逃出南詔大牢的地鼠在黑夜里一陣狂奔,約摸跑出有十里地時,他的腳步才慢了下來。此刻他感到肚子開始“咕咕”地叫起來心里也有些慌慌地,頭也有點迷糊,他意識到自己這是餓的,本來在大牢里就吃不飽,再加上剛才自己這一路狂奔,肚子里早己是空空的了。
他有氣無力地走著,兩只眼睛朝四下里張望,看看那里有村落或人家。雖然是黑夜,但地鼠的眼睛是敏銳,他極善于在黑暗中視物,這也是他師父教給他的。
這時他發(fā)現(xiàn)前面隱隱約約好像有一個村落,但他還不敢肯定,只好強(qiáng)忍著饑餓和疲勞朝那村落的方向走去。
走到近前才看清這個村落大約有十幾戶人家,他捉摸著如何去找食物,去敲門向人乞討,這樣做有點危險。他想:萬一屋里住的是南詔人,對自己有所懷疑,那就糟了,再被抓回南詔軍營,那自己的小命就要玩完,不能這么干。
他決定施展自己的本領(lǐng),潛入一家屋內(nèi),偷點食物出來。此時已是半夜時分,家家戶戶都沒有了燈光,看來這些人家都己進(jìn)入夢鄉(xiāng)。不遠(yuǎn)處不時傳來一陣犬吠聲,地鼠仔細(xì)地尋找著合適的人家,盡可能做到不會驚動屋子里的人。
終于他選定了一大間房屋,房屋外還有個小房子,他進(jìn)小房子里到處摸索著,摸到一些像是紅薯或白薯的東西,他抓了幾個塞進(jìn)懷里。
但這些都是生的,還需要用火烤熟,他可等不及,怎么也得找點熟的東西來吃。他摸到大房子的門前,借著微弱的月光,他憑著學(xué)到的絕技,沒費(fèi)多大勁兒就把房門弄開了。
他摸著黑兒進(jìn)了屋里,這是個外屋,立耳朵一聽里屋傳來陣陣的鼾聲。他的兩手摸到了爐臺,又摸到一口大鍋,他在大鍋里摸到了大餅和米粥,米粥沒法拿,只好抓了幾張大餅揣入懷中,然后他慢慢離開了這間屋子。
走到村外后他迫不及待地取出大餅吃起來,那是什么面的餅他也沒吃出味兒來,只是空空的肚子得到了滿足。
一陣?yán)峭袒⒀屎?,幾張大餅轉(zhuǎn)眼兒都進(jìn)了他的肚子,這時他的身上也有了力氣。
下一步該怎么辦?到什么地方去?他決定回天龍幫的老窩,先去見幫主夏侯天龍,此時他并不知道幫主己死。他現(xiàn)要先去姚州城里,到那里就能弄清楚自己要去的地方,找到去天龍幫老窩的路,那是他和林狐來時的路。
地鼠大概走了兩個時辰才到了姚州城外,此時天還沒大亮,他須等到天亮城門開時才能進(jìn)去。他躲進(jìn)一片小樹林里,此處離城尚有二里地,他可以觀察到城門口的情況。
天大亮?xí)r城門終于開了,起初只是有三三兩兩的百姓進(jìn)出,后來漸漸地多了起來。他問了一個路人,姚州城怎么進(jìn),那路人告訴他隨便進(jìn),查的不嚴(yán),他這才放膽地朝城門走去。
進(jìn)了城后他東游西逛,想看看城里的風(fēng)景,上次和林狐進(jìn)城根本就沒細(xì)看,這次要好好逛逛,要不白來城里一趟。
他兩腿走著,耳朵也沒閑著,他聽著城里人都在嘮著大草場的事:吐蕃和南詔在那兒打起來了;還有什么天遁神劍,什么紅線女俠呀;什么吐蕃王和南詔王呀;又死了多少多少人呀。
城里的人談?wù)摰谜龤g,地鼠的耳朵里都灌滿了。這時他又不想馬上去天龍幫的老窩,他要去大草場那里看看熱鬧,興許會碰見幫主夏侯天龍和眾兄弟呢。
他不想再逛街了,但他看到飯店酒樓里的人正在大吃二喝,那陣陣撲鼻的香味兒把他肚子里的饞蟲都勾出來了。
來點好吃好喝的,但摸摸懷里是一文錢也沒有,怎么辦?他又想到了偷,否則不知又要餓幾天肚子。這次要偷點兒銀子,然后買點兒熟牛羊肉和酒,這些天沒喝到酒兒太難受了。
打定主意后,地鼠挨個酒樓竄,終于在一個酒樓里偷了有十幾兩銀子。他來到了另一家酒樓,要了一大盤熟牛肉和兩壺老酒,再加上一籠屜肉包子。
酒足飯飽后,他又買了一大塊熟牛肉,還有兩壺老酒;當(dāng)走到一家兵器鋪門前時,他又花二兩銀買了一把腰刀,好用來防身。
出了城門后他就按照城里人告訴的方向上了大道,聽城里人說:姚州城離那大草場尚有五十里地呢,要是一般人走到那里要用三個時辰,到大草場時天也快黑了。
聽到這些他心里暗笑,他可不是一般人,這回師父教他的絕技可派上用場了。他四面看看,并沒看到太多的人,于是他一貓腰兒,施展出師父所傳授的飛行術(shù),又叫神行術(shù),只見他兩腿發(fā)力,身子一下子竄了出去,轉(zhuǎn)眼間再回頭看那姚州城墻己變很矮小了。
只見他兩腿飛快地甩動,耳朵里只聽見疾風(fēng)掃過,大道上的行路人不時地給他閃開道,看到那些路人露出一付驚訝的表情,地鼠心里不禁暗暗得意。
不到半個時辰的工夫他己看見了戰(zhàn)場上廝殺的場面,數(shù)萬人的吶喊聲震耳欲聾。他立刻停住了腳步,站在遠(yuǎn)處觀察著前方的動靜,見沒有太大的危險,他便慢慢地朝前方走去。
戰(zhàn)場的東面和南面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看他們的衣著裝束和攜帶的各種兵器,地鼠猜想這些人定是江湖武林中人,說不定還會碰上天龍幫的弟兄。
他走近那些人,在人群中走來走去卻沒有見到熟悉的人,也許是他太沒有名氣了。他看了一會兒熱鬧,終于有了新發(fā)現(xiàn):他看見那個叫紅線的姑娘在與吐蕃的眾多高手廝殺,和她一塊的還有幾個女俠。
聽那些看熱鬧的人說:這些人都為了爭奪那把天遁神劍。聽到這話地鼠的心里不禁一動,師父夏侯天龍不也想奪到天遁神劍嗎,何不將這消息告訴給幫主,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他不再看熱鬧,離開人群,朝著來路飛奔而去。他繞過姚州城,沿著去天龍幫老窩的大道一路狂奔,等他回到天龍幫總堂時,只見到十幾個留守的弟兄。
“嘿,這不是地鼠老兄嗎?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你還活著?”一個弟兄急切地問他,其他弟兄一見是地鼠,也都圍攏上來七嘴八舌地問他。
“唉,你別問這些了,快帶我去見師父?!彼叽倌莻€說話的弟兄。
他這一問,眾弟兄都愣了,有個弟兄問他:“師父和大師兄都死了,你沒和師父在一起嗎?”
“師父和大師兄是怎么死的?是被誰殺死的?”
“是被兩女一男殺死的,兩個女的叫紅線和隱娘,那個男的叫什么惡風(fēng)。我們剩下的人根本打不過那三個人,只好逃回總堂?!庇袔讉€跟隨幫主的弟兄說。
“那你們這些人難道不想給幫主和大師兄報仇嗎?”地鼠高聲問他們。
“想,當(dāng)然想,我們天龍幫不能就這么完了,可是我們打不過他們呀,他們都是武林高手,連師父和大師兄都打不過他們,我們?nèi)フ宜麄?,那……,那不是白白送死嗎??p> 地鼠也知道:憑他們這些人,要想報仇那簡直是笑話??傻厥笥兴挠媱潱詮乃尤肓颂忑垘秃?,極受幫主夏侯天龍的重視,他也不再過那種到處流浪,為人打工混口飯吃的生活,而是享受著大魚大肉的生活。
在江湖上一提‘天龍幫’這三個字,很多人都膽戰(zhàn)心驚,根本不敢惹天龍幫的人;當(dāng)然在江湖武林中,也有很多人不屑于天龍幫,有的人為此還被天龍幫所害死。
現(xiàn)在雖然幫主己死,但是天龍幫的威名還在,自己要做一番大事,何不利用天龍幫這個名號,也能唬一唬江湖武林那些小門小派。
可是自已雖經(jīng)師父傳授輕身術(shù)和神行術(shù)等各種絕技,但自己的武功只能算作三流,這樣如何能服眾,如何能將天龍幫發(fā)揚(yáng)光大重振雄風(fēng)。
“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幫主,大師兄也死了,弟兄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人泄氣地說。
“弟兄們不要泄氣,我們天龍幫的威名還在,沒有人敢惹我們,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重振天龍幫,再找機(jī)會為幫主報仇。我們這些人雖然武功不行,但我們施毒放毒的手段尚在,再找出師父所留的施毒放毒的秘籍,那里面肯定有各種絕密的方法?!?p> 地鼠一番話提醒了眾人,他們在地鼠的帶領(lǐng)下進(jìn)了總堂,從前他們連進(jìn)也不敢進(jìn)的屋子,這回也打開門鎖進(jìn)去搜尋秘籍,可搜尋了半天,只找到十幾本書,里面記載的不過是平常施毒放毒的方法和手段,如何煉制各種毒藥等,但這些方法和手段,弟兄們都會使用,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天龍幫的秘籍。
正在眾人一籌莫展時,從總堂的一間簡陋的屋子里走出一個瘦小身材的老頭,看年紀(jì)大概有七旬上下,他大概早己聽到眾兄弟搜尋各個房間的聲音,所以才走出來,想弄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慢騰騰地走到眾弟兄的面前。
“你們在找什么呢?”老頭面色冷冷地問眾人。
大家一看那老頭,原來是每日里在總堂打掃房間和庭院的那個老頭,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也不知道他的姓名,但幫主對老頭卻很客氣,從來沒有訓(xùn)斥過這個老頭。
“幫主和大師兄都被殺了,我們要為幫主報仇,要重振天龍幫,但是我們實力不足以為幫主報仇,所以我們想找到幫主留下的秘籍,找到施毒放毒的最厲害的方法和手段,還有如何煉制各種最厲害的毒藥?!钡厥髮项^解釋到。
自從他加入天龍幫后,他在總堂里見到過老頭幾回,在他的眼里總感覺到這個老頭很神秘,但他也不好去問,只把這想法存在心里。
“唉,你們幫主他終于等來了這一天,老夫也終于看到了他的下場。”
“嘿,你這老頭,說這話什么意思?幫主死了,看樣子你很高興啊,你不怕我們殺了你?”一個弟兄拔出刀來威脅那個老頭。
“混蛋,你竟敢跟老夫這么說話?!?p> “哎呀!老家伙,大爺正沒地方出氣呢。幫主死了,你一個打雜的老頭也敢跑出來說三道四硬裝老大,我先宰了你這個老兔崽子再說?!闭f著他一刀朝老頭砍去,說話的弟兄出手非常之快。就在那把刀就在砍在老頭脖子上時,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老頭身子微微一晃,眾人再一看,他己跑到那個弟兄的身后,那老頭用手在那家伙的臉前一晃,就見那家伙頓時立住不動,手里的刀也‘當(dāng)朗’一聲掉在地上,身體也重重地倒下來。
這情景發(fā)生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讓地鼠和其他弟兄們都看的目瞪口呆,老半天沒緩過神來。那些弟兄們都知道這個老頭在天龍幫總堂里每天就是掃掃地,打個更,澆澆花什么的,看上去面無表情,還有些遲鈍,看上去只是一個平平常常的老頭。
雖然看見幫主對老頭挺客氣恭敬,但大家都以為幫主是憐憫老頭才這樣做的,所以一直以來沒有拿這個老頭當(dāng)回事??墒莿倓偘l(fā)生在眼前的情景,尤其是他們看見老頭出手如此之快,著實讓這些人不禁大吃一驚。
看到老頭的身形手法,就是這些武功不入流的弟兄們也能感覺老頭絕不是尋常人,必是一個身懷絕技有超人武功的武林大家。
“這……,這……?!钡厥笥行┛陌?,他不敢再說下去,生怕老頭一揮手,自己也倒下去。
看到眾人嚇得臉色蒼白,老頭笑了笑說:“沒關(guān)系,這小子死不了,我用的是‘僵尸粉’,人一旦聞到它的味兒,便立刻會倒在地上,渾身變的僵硬,所以這粉末兒取名僵尸粉。人一旦吸入這粉末,會昏死過去大約兩個時辰,既使醒過來也是全身綿軟無力,重者武功盡失?!?p> 稍停片刻,老頭告訴眾人:“我這有藥丸兒,你們給他服下,過一會兒他就會醒過來。”說著話老頭從懷里摸出一個藥丸來,遞給一個弟兄,藥丸被塞入昏死那人的口中。
眾人都不敢說話,都呆呆地看著那個昏死的弟兄,老頭也低頭看著那人的動靜。過了不到一頓飯的工夫,那人的胳膊動了一下,接著腿也開始動起來,再看他的眼睛也慢慢地睜開了。
“好了,蘇醒過來了,不過千萬不要扶他動他的身體,否則會傷害到他的身體,讓他自已坐起來,那樣最安全?!?p> 那人終于慢慢地坐起來,他兩眼迷惘地看著眾弟兄,又看看老頭。
“你看什么?剛才是老人家把你救了,還不快謝謝他老人家?!钡厥蟾嬖V他,那人好像聽懂了,兩眼望向老頭,他用兩手支撐著身體想站起來,但試了一下沒有成功,就又坐了下來。
“別費(fèi)那勁兒了,你坐在地上還得緩一會兒,那藥丸才能把毒除盡?!蹦抢项^告誡他,那人好像聽明白了,并默默地點點頭。
這時老頭環(huán)顧一下眾人說:“你們對我這個小老頭很好奇吧?這么些年我在總堂里每天干些打雜的活兒,實話告訴你們,我這個小老頭本是你們幫主夏侯天龍的師叔……。”
他的話還沒說完,眾人立刻發(fā)出一陣驚嘆聲,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弟兄們的目光都一致射在小老頭的臉上身上,想在老頭的臉上身上找出與眾不同的地方。
看到眾人的目光后老頭笑了,他說:“你們有些好奇是嗎?你們幫主身材高大,他師叔的身材這般瘦小,有點不像。我告訴你們,你們幫主還有個師父叫百草老仙,他是老夫的師兄。他除了會醫(yī)病外,還會煉制各種奇門毒藥;十多年以前,在江湖上,曾有幾個江湖武林中人,被人用各種奇門毒藥毒死,所以江湖武林中人都懷疑是百草老仙用的毒,他們商議要找百草老仙算賬。我?guī)熜致牭叫藕?,為避免禍及本幫,便辭別了我和他的徒弟夏侯天龍,不知隱居到何處深山野谷中去了?!?p> 地鼠好奇地問:“百草老仙走后,為何不讓你這個師弟來當(dāng)掌門,卻讓他的徒弟當(dāng)掌門?”
“這個小兄弟有所不知,老夫本來不愿看師兄煉制各種奇門毒藥來禍害武林,也曾勸過師兄,但師兄執(zhí)意如此,老夫只好放棄。后來的十幾年,師兄醉心于煉制各種毒藥,妄圖以此手段來稱霸江湖武林,以至于惹惱了中原武林的各大門派,他們聯(lián)合起來,要鏟除他和天龍幫。師兄見勢頭不好,便讓徒弟夏侯天龍做本幫幫主,讓老夫來扶持他。交待完幫內(nèi)的事務(wù)后,他自己便飄然離去,到現(xiàn)在又有十幾二十年了。我也只身去尋找過他,遍尋過中原各大名山野谷,也算是皇天不負(fù)有心人,我終于探尋到了他的一些蹤跡,那個地方叫霧云山又叫云霧山;可是我聽當(dāng)?shù)乜巢竦霓r(nóng)夫說那一帶的人都叫它黑霧山;而且這里群山聳立,還有很多神秘的山谷,山谷里早晚各一次,會定時飄散出滿山的黑霧,人若近前嗅到霧氣,便立刻會迷迷糊糊,繼而昏迷不醒而喪命,所以那一帶的人都不敢下到山谷里去?!?p> “可是師叔祖,你老人家怎么斷定百山老仙他老人家就在那一帶的山谷里呢?你老人家又沒有親眼見到過他?!钡厥蟠藭r稱呼老頭為師叔祖,因為他己意識到這老頭在幫內(nèi)的地位不同尋常,要尊重于這個老頭。
“老夫是沒有見到過他,可那一帶砍柴采藥的人見到過他,并向老夫描繪了他的長相年齡身材等等,所以老夫才斷定是他?!?p> “那一帶的人接觸到黑霧氣就會昏迷不醒而喪命,那祖師爺百草老仙怎么會呆在黑霧山谷,他不同樣會被黑霧氣毒死嗎?”地鼠有些懷疑地問老頭。
“哈哈,我們天龍幫是專門煉制各種奇門毒藥的,那當(dāng)然就會有各種解毒之藥,所以那區(qū)區(qū)的黑霧氣如何能毒倒他百草老仙?”老頭嘲笑地鼠不知本幫的神奇之處。
老頭又告訴地鼠那黑霧山的滿山遍谷到處都是狼蟲虎豹,但那黑霧毒氣仿佛對那些飛禽走獸不起作用,它們照樣在那山谷里繁衍生活。
他也曾想去山谷里尋找?guī)熜?,但是黑霧山方圓幾百里,不知到何處去尋覓,何況那黑霧山到處是猛獸毒蟲。即便是尋找到師兄,他也未必肯與自已回來。
地鼠問:“只毒死幾個江湖武林中人,也不至于惹惱中原武林的各大門派合起伙來追殺祖師爺,何況他們并沒有抓到什么確鑿證據(jù),為何就斷定是祖師爺所為?”
“幾個江湖武林中人?你可不知道,死的那幾個人可都是江湖武林中有名有號的人,雖不及武林十大至尊那么顯赫,但也都是江湖武林幾大門派的有名人物;何況那江湖武林中的幾大門派對各種毒藥也頗有研究,但給那些中毒之人服下解藥,人也未能救活;他們也感到奇怪,所以最終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本幫百草老仙身上,認(rèn)定這些毒藥定是他所施放。后來才有那幾大門派聯(lián)合起來要追殺百草老仙,為死去的同門報仇雪恨?!?p> 老頭又接著說:“后來江湖上的人都不稱他為百草老仙;而叫他‘絕命毒師’,顧名思義是說師兄是一個專門煉制各種毒藥而害人絕命的巫師?!?p> “可是師叔祖,那時各大門派為什么沒有聯(lián)手滅掉天龍幫呢?”
“那時候天龍幫并沒有現(xiàn)在這么壯大,只有區(qū)區(qū)幾個人,所以各大門派并沒有把天龍幫看在眼里,只把仇恨都集中在我?guī)熜忠粋€人身上?!?p> “可是師叔祖,幫主夏侯天龍已死,本幫弟兄也幾乎全軍覆沒,希望師叔祖能出山主持幫務(wù),做我們的新幫主,重振我們天龍幫?!钡厥髴┣械赝项^。
他一心想振興天龍幫,一是報答幫主的知遇之恩,并為幫主報仇;二是不希望自己的安身之所失去,自己又成為到處飄泊的流浪漢。
“哈哈,這個小兄弟真是一心效忠本幫,不過老夫早己對這名利地位淡泊了,更不想當(dāng)什么幫主。你們?nèi)绻嫦霝閹椭鲌蟪?,真想重振天龍幫,那你們只能去黑霧山找我?guī)熜?,也就是你們的祖師爺百草老仙?!?p> “找到祖師爺又有什么用?他老人家能跟我們回來嗎?”地鼠心里有點不托底。
“差不多吧,我?guī)熜忠簧皇樟讼暮钐忑堃粋€徒弟,他本想多收幾個徒弟,把天龍幫發(fā)揚(yáng)光大,沒料到得罪了江湖武林的幾大門派,遭到他們的追殺。為保全天龍幫和他的徒弟,他只好離開天龍幫,這天龍幫的名稱都是取自他徒弟的名字,可見師兄對徒弟充滿愛心,一旦他聽說夏侯天龍己死,他一定會回來為他徒弟報仇?!?p> “看來我們只能去尋找祖師爺了,不找到他老人家,不但報不了仇,而且天龍幫也會在江湖上消失,再沒有重振的希望?!?p> “我看你這個小兄弟聰明伶俐,我以師叔祖的名義,命你暫代本幫的幫主,有不服從者老夫定拿他是問,你可速帶眾兄弟去尋找祖師爺?!?p> 于是老頭把黑霧山大概的位置告訴了地鼠和那幾個兄弟,老頭又拿出很多銀兩給他們,供他們這些人在路上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