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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夢如愿淘吾愛

第二十四章

以夢如愿淘吾愛 霏雪蘺歌 4090 2016-04-01 10:40:53

    做了那么多吃的,小灰又跟在杜筱身邊跑來跑去,難免有時候剎不住腳。當杜筱終于脫離歐陽慕禹的掌控準備為自己做上一頓好吃的,小灰也一起愉快的享受,不過它比較喜歡吃生的。

  周邊沒有旁人看著,杜筱輕松不少,她不喜歡那么多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超級不喜歡,但又不能說出來,只能全神貫注做好手上的工作,當他們不存在。

  今天她嘗試煎肉排,為了吃起來方便又有嚼勁,早就用刀背把肉筋剁爛,昨日用醬料腌好。這一切都是偷偷摸摸進行的,所以杜筱到庭院的時候還特地看了四周確定沒人,才從小白的空間拿出用具、食材。

  小灰一聞到肉香止不住的心癢難耐,“主人,我也要吃,我也要?!焙眯┨於荚诳泄穷^,它都瘦了。

  “知道了!喏,我給你留了幾塊原味的,不添任何調(diào)料,可謂你的最愛?!倍朋闳恿艘粔K肉到空中,小灰迅速跳起叼下,吃的正歡。

  看到小灰,杜筱想起小白,它最近都沒什么食欲,不知道怎么了?

  食指拂過鐲子,輕碰三下,“小白,雖然你說你是公的……雄性,所以我排除你會懷孕的問題,你不吃東西嗎?”

  小白以鐲子形狀與杜筱交流,“主人,我上次吃了那個無蟻后就沒吃過別的東西,它所蘊含的能量超出我想像,這段時間我在努力消化它。而且我估摸著再過不久,我就要進入蛻皮期,那時我可能幫不上什么忙,主人,抱歉。”

  這有什么好道歉的,“沒關(guān)系,我在莊內(nèi)又不會出事,你顧著自己就好。”

  “是,主人。”小白靜下,杜筱猜它可能要睡覺,隨即逗起小灰。

  以前杜筱還不曾想過,自己會養(yǎng)蛇又養(yǎng)狗,未來真的很難想像,不知她的安穩(wěn)日子還會不會正常度過!

  糟了!剛才想心事,扔給小灰的肉偏到了霧哏。

  小灰是個肉食者,看著肉的方向也不管如何猛撲上去,嘴里叼著肉落到了霧哏上。杜筱一看嚇傻了,極熱之地可不是浪得虛名,它的炎熱高溫能使鍋里的肉快速變熟,更何況小灰是直接掉下去。

  怎么辦?怎么辦?小灰會被燒死的!

  杜筱急得直接摔了手里的平底鍋,兩眼淚汪汪看著小灰,鼻頭一酸,正欲痛哭一番,以為小灰命不久矣。那廂的重點對象一臉無辜的吃掉嘴里的肉,吃完還咋吧了一下。

  “主人,你別哭,我沒事?!?p>  杜筱擦掉眼淚往里看,小灰果真好端端的在那連根毛都沒少,難道……其實極熱之地一點都沒想像的熱,所以小灰才會幸免于難,死里逃生。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她想要把手伸到霧哏上空,卻被小灰及時制止。

  它們靈獸血脈相承,自出生便知曉關(guān)于自己的一切,所以小灰從小就知道自己是什么。它起源于鳩磯魔陀山的炎狼一族,也算是獸中的佼佼者,怎會畏懼眼前小小的炎熱。只是它主人一直認為它是一只狗,由始至終都把它當狗養(yǎng)。它還記得自己的母親為了生下它,消耗了畢生靈源,而它卻是在母親肚中不斷的吸收著那些靈源,把它接生的那個老頭一眼見它就說它是炎狼一族的異種。幼崽的它并沒有被賦予一身火紅似焰的皮毛,反倒是主人說的那樣,灰灰的。那老頭抱著它的時候就給它灌輸一系列思想,反正那時它還小,左耳進右耳出,只當蚊子叫。尤為記得的是,他將會帶它去見自己命定的主人。

  “為什么不讓我摸呢?”

  毫發(fā)無傷的小灰慢悠悠離開極熱之地,只是它的灰毛變得比之前更亮。

  “主人,你和我不一樣,你要是進入霧哏絕對會烤成人炭?!?p>  “也對,你是狗,我是人,我們倆長得很不一樣。”杜筱覺得她說的話挺搞笑的,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

  雖然知道主人和別的人類有很大不同,但沒想到這句話笑點在哪,它怎么不覺得好笑。

  “我是炎狼,不怕火,不怕熱,血液是劇毒,全身釋放火焰?!?p>  好厲害!

  “小灰,你身上的火焰在哪里?”杜筱瞄來瞄去,就連火星子都沒看到一點。

  這個,剛才連貫的句子此時已潰不成軍,“我,我,還沒,長出來?!痹秸f小灰的腦袋越往下。

  “你的血是劇毒?記得有次你偷吃廚房殺好的大魚,拖了半條回我房間,吃完還不小心踩到自己扔掉的魚骨頭,左爪子被刺破了,在房間角落嗷嗷個不停。要不是小白說你出事了我及時趕回去,恐怕你的小命休矣?!焙孟裰v得有點夸張,“再說我碰你血都沒事!”重點是這個。

  “主人,這不怨我?。∧惚緛砭秃统H瞬煌簧斫罟窃缫驯幌礈熘厮?,也說的上可以抗百毒,我自身帶的這點小毒對你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彼埠苡行夷芘錾现魅耍瑩Q成別人早就被它毒死了,雖然它與正常炎狼有所區(qū)別,但先天性還是一樣的。

  炎狼從不歸屬人類,它們有著屬于自己的管轄領(lǐng)域――鳩磯魔陀山。山內(nèi)居住著炎狼一族,它們在這就是王者。大多數(shù)異想天開的人想讓炎狼屈服于他們以此換來利益,就算有人捕獲到也是下場慘烈。因為它們好戰(zhàn)且狂暴,對待所有敵人絕不手軟。更別說一旦讓它們受傷,血液的毒素便融入空氣,殺人于無形。所以這個世界的炎狼都是自由之身,沒有誰能命令它們做任何事。礙于王者的尊嚴,它們也不可能像人類低頭。

  不過,凡事都有萬一,就如炎狼一族中誕生的小灰。杜筱讓它賣萌,它馬上就能賣起萌。說裝死,就大咧咧敞開肚皮裝死。學狗叫,這個有點難,但它可以學狼叫。嗷嗚~

  杜筱和小灰一來一回間才猛然發(fā)現(xiàn),“天吶!小灰,你居然是狼?!?p>  小灰低下毛絨絨的小腦袋,它知道主人怕狼,喜歡狗,這下主人肯定對它失望了。但杜筱的話又很快讓它抬起頭。

  “狼其實和狗沒什么差別,不過這樣也好,以后我說‘關(guān)門,放狗’可以換成‘關(guān)門,放狼’,想必門外的人臉色一定很精彩?!毙』夷敲纯蓯?,她怎么會討厭,自己養(yǎng)的孩子不管長啥樣都是寶貝?!安贿^,小灰,你確定自己毛能冒火焰嗎?”

  為了證明自己,小灰昂首挺胸,“能,我現(xiàn)處于幼期,能力還沒有完全發(fā)揮,日后肯定能成為一匹完整的炎狼?!?p>  啪~啪~說得真好,杜筱給小灰鼓掌熱應。

  “那你肉還吃嗎?”不應時的插上這句話。

  “吃!”

  杜筱指著霧哏與霓旲中間的土地上,“剛才被你嚇得掉了好幾塊肉,喏,吃吧!記得舔干凈,不要留下一絲氣味?!?p>  腌制過的肉塊有股水果的清香,濃郁的勾起人肚內(nèi)的饞蟲。小灰接受任務(wù),迅速朝目標撲去。杜筱則把剩下干凈的食材往鍋里放,繼續(xù)先前被打擾之事。

  實驗結(jié)果,她放棄做肉排了。因為實在是不會掌握肉的熟嫩程度,她個人是比較喜歡吃全熟,但自己烤的太老了,嚼也嚼不動。失??!失??!

  收拾東西回去吧,再丟人現(xiàn)眼,很傷感情。

  在房間久候杜筱多時的歐陽慕禹此時并沒考慮到她是否傷心還是喜悅,“她又跑哪去了?看來,我是對她管的太松?!辈恢窍氲绞裁从腥さ?,歐陽慕禹嘴角略微勾起。

  匆匆趕到的杜筱一臉無措,她忘了她現(xiàn)在是少爺?shù)逆九尤话阉右贿呑约号苋タ救?,罪過啊!也怪自己一時興起,以為日子又能過的無拘無束,便小小的懈怠。

  “少爺”杜筱嘻嘻皮笑,狗腿子重出江湖。這少爺真不好伺候,瞧他冷臉?!拔医o您唱小曲兒,保您沒聽過。”

  他要是聽過,她就把自己名字顛倒著念。小杜,好像其實沒什么差別。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尾巴,一只沒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边@是她的成名之作,全靠這首歌她橫掃了整個人生。因為除了它,她真的不會唱別的,所以每逢班會表演老師總會瞪著她不讓她開口。

  奇怪的曲子,為什么是兩只老虎而不是三只四只,“你之前在做什么?”

  興奮之情一掃而去,“我在研究新菜,不過失敗了!”氣死她了,杜筱鼓起臉頰決定不下廚了,反正她擅長的也只有有蛋料理。

  “你還有別的花樣玩出來?”

  這是對她明顯的鄙視,但本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只要低調(diào)生活就好,何必大出風頭。

  內(nèi)心翻了無數(shù)白眼,但面對歐陽慕禹還得笑臉迎人,“沒了,我技窮?!?p>  反倒是歐陽慕禹被她這出一鬧思緒有些打亂,沒見過誰是笑著講自己的,果真是奇葩一朵。

  “算了,我也不指望你如何大放異彩,只希望日后生活多點樂趣。”本來就是把她撿來當異獸看的,只可惜他到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她當初為何會引來那么多動物。

  “少爺,請恕我斗膽發(fā)言?!倍朋闩e手。

  “說?!?p>  “你是不是不愛笑?不愛說話?個性沉悶,生活無趣,整日宅在房間。”

  她講的話很有趣,歐陽慕禹馬上笑給她看。

  “不是邪笑,要很正常的那種!”這樣還不如不要笑。

  歐陽慕禹用手扭回僵在臉上的肌肉,“你讓我笑什么,笑你嗎?”以他的高度俯視杜筱。

  咦,她好像挖了個坑把自己埋進去了。

  “我是想說,別人家的少爺不都喜歡花天酒地、呼朋喚友,時刻閑不下來,而少爺您……我只知道您會釀酒,其余時間就待在房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像個千金小姐,“平時也很少聽您講話,有的時候不注意差點就把您忘了?!边@功夫厲害,我也想要。“是不是因為您沒朋友,所以就沒人聊天。放心,現(xiàn)在有我,您想說什么可以對我說,秘密什么的我絕對守口如瓶?!?p>  杜筱其實是想改變自己工作的無聊,要知道她自從跟在少爺身邊,最常干的是站在他后面。閑閑的少爺人際關(guān)系真的很差!走哪,遇見誰,對方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好,他則是少爺十足理都不理人家。反看她,不用和他們走太近,就有人自動過來打招呼,果然是人品問題。

  也是不久的將來杜筱才知道自己是大錯特錯,歐陽慕禹話少是不是天生的,莊內(nèi)的其他人見著他打顫是下意識反應并不是討厭他。說他朋友少,那后面一個一個蹦出來的算什么。

  歐陽慕禹正愁以后的樂子,而杜筱的一番話給了他機會。

  “我不是不喜歡說話,只是莊內(nèi)的人似乎不喜歡我,所幸我就不出去礙眼。朋友更是千金難得,而我這些年除了上山學藝外從沒出過莊門,外面的情況也不甚了解,自以為險惡多端?;ㄌ炀频?,我雖會釀酒卻不愛貪杯,只因家父有言,釀酒能陶冶熏心,顧成此好?!?p>  第一次聽歐陽慕禹講那么長段話的杜筱深深被他的聲音迷倒,平時他說的少又短,杜筱根本不能回味也就感覺不出什么。如今才恍然原來自家少爺不靠自己的臉,只憑聲音也能引來萬千少女。難怪不出口,就怕身后跟上一長串陌生女子吧!杜筱如是想到。

  見她反應是相信了他說的話,真好騙。

  “我之前說趕你出莊,不是故意,怕你在這日子太乏味,就和我一樣。離去,相信對你是好的?!睔W陽慕禹說到和自己一樣時眼神變得暗淡,表情更加冷硬?!澳阍敢獬蔀槲业呐笥褑??”

  飄渺的聲音似是在自問,卻很精確的傳入杜筱的耳朵。

  少爺這樣算什么,完全把她母愛給勾出來,恨不得上前給他個抱抱,然后融化他身上的冰山一角。杜筱把歐陽慕禹定義為傲嬌系,愛撒嬌的很。

  但她卻忘了,歐陽慕禹雙親健在、家境富裕、生活正常,也忘了問他為何其他人會不喜歡他,可憐的杜筱被人耍著還為那人操心。但她也不算太笨,后來還向黑曜詢問是否如實,膽小的黑曜哪敢說自己主人壞話,她說什么它只管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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