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華將眾人這般呆像盡收眼底,心中大為快意,嘴上卻問道:“還要來嗎?”
燕功逐顫聲道:“你……你是……何人?為何與……與我們兄弟為難?”
孟太華哈哈一笑說道:“我乃天山孟太華,并非有意與兩位為難,只因兩位追著寒姑娘不放,我才出手幫她一幫,還請兩位看在本人面上,就此與寒姑娘握手言和?!?p> 燕大護法道:“我們本也與她無仇無怨,只是她為了那個叫冰塵的小子用青針傷了我兄弟,我們才追趕至此,只要她肯交出解藥,我們可以不和她為難?!?p> 寒媚道:“我們本為同教中人,我也不想得罪你們,解藥我可以給,但你們必須答應,就此不再糾纏我和冰塵。”
燕功逐大聲道:“不行,他傷了我三弟,非倍罪不可。”
孟太華沉聲道:“非得倍罪不可嗎?這位冰塵兄弟既然是寒姑娘的朋友,也就是我孟太華的朋友,還望兩位給點面子?!彼鋵嵰膊⒎窍霝楸鶋m出頭擋災,只是要別人把自己的面子給足了方才滿意。
燕大護法道:“既然孟少俠有言,這個面子自是要給的?!庇謱Ρ鶋m道:“冰塵,你傷我三弟之事,看在孟少俠面上,可以揭過不提,還望你以后行事慎重,莫要再傷你我之間的和氣?!彼騺碜猿治涔Ω邚?,從不服人,今日攝于孟太華的神威,不得不低聲下氣,心中卻是咬牙徹齒,幾欲嘔血。
冰塵冷冷地道:“你不用看他的面子,我與他素不相識,我們之間的事,自也不用他管。你乃本教護法,竟為他人武力所迫,低聲下氣,端的是太丟本教的顏面?!彼钍切陌?,將生死看得極淡,在他眼中只有戰(zhàn)死的將絕無屈膝的臣。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燕氏兄弟自是又羞又惱。孟太華也感此人太也不識好歹,嘿嘿冷笑說道:“瞧這位兄臺似對本人很不服氣,不防過來比劃比劃?!?p> 冰塵道:“自當比劃,叫你知曉本教之人絕非全是孬種。”嗆地亮劍出鞘,指著孟太華道:“請出劍。”
孟太華見他如此無禮,冷聲道:“好,領教高招。”劍交右手,虛晃一下,算是承讓。
冰塵一招迅捷靈利的劍勢穿過守衛(wèi)迎面刺到,孟太華未料他如此快捷,略微吃驚,揮劍疾擋。他原本見冰塵一干人被燕氏兄弟追得落荒而逃,方才燕氏兄弟又在傾刻間落敗,想來這冰塵武功低微,因此劍雖在手卻極度輕視,哪知冰塵這一劍快捷無倫,顯是師出名門,不由地顯出幾分正視。
冰塵不待雙劍相觸,再度變招,直向下削,分成兩路點刺對方腹、膝。孟太華向側一閃揮劍下擊,欲將他長劍擊落,再行上刺,哪知冰塵劍法變化極少,卻及為快捷靈動,出擊方位怪異非常,大違劍理,收效卻巨。孟太華劍剛下行,冰塵劍勢又變,腳下微動,已在孟太華身側,驅劍疾削他脛臂兩處。
孟太華贊一聲“好”,運劍如風攻出三劍,欲化解兩劍再攻一劍,與對方正面較量,哪知他剛一動冰塵劍招又變,卻已到他身后分刺三大穴。孟太華心中冷笑道:“想傷我,沒那么容易?!甭犚妱[三聲疾刺而至,并不轉身,左手在背后輕輕彈向冰塵劍脊,出手又快又準。哪知卻又落空,冰塵身形已起,攻他頭頸。孟太華再不敢大意,暗道:“好小子,果然了得?!焙舻剞D身一劍斜削向上,本欲出其不意,攻對方措手不及,哪知雙劍擦脊而過,又告落空。
兩人在場中削削刺刺,你來我往互攻十余招,雙劍竟只摩擦過一次,不曾碰撞相交。冰塵出手固然快捷,孟太華內力深厚,劍法高超自是更快更狠??上Э偸遣患氨鶋m變招之快,攻他不到。
眾人見兩人十余招中不分上下大是不解,孟太華出招攻如濤守如壁,而冰塵出劍只是星星點點,冷氣森森如冬夜之星空一般。他們卻不知冰塵這劍法每招只有尋常人招式的一半,只是孟太華劍勢的三分之一,這樣一來,攻出的劍數固然少了,出劍的速度卻是成倍的加快,正是所謂的有失有得。
燕功逐見冰塵使出這種劍法,不由地心驚,此前交手,冰塵若使這劍法,自己固然能勝,也必在百招之外,絕不會那般容易,旁邊的寒媚如再相助,自己是必敗無疑。
寒媚也頗為震驚,萬想不到冰塵還有如此厲害的劍法,自己平日與他相處,只道冰塵只比自己高出一點點,現下看來,兩個寒媚也是不及他了。雖然武功不及,可心中仍是歡喜。
只是這孟太華的武功何其之高,連情玉都被打落山崖,冰塵又安能不敗。在第十八招上,孟太華突然疾攻,噌的一聲雙劍相交。只這一碰冰塵只感半身酸麻,長劍幾欲脫手,強握之下,劍勢已然大亂。孟太華見機輕出一掌,將他擊得平飛出去,這一招十在太快,眾人尚未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冰塵身子已在丈外。
寒媚一躍上前扶起他,急切地問道:“塵哥,你受傷了嗎,你受傷了嗎,你沒事吧?”心中對孟太華已是大恨。
冰塵站起身道:“我沒事?!边@一次孟太華未下重手,只是輕推。
孟太華一招取勝得意的笑道:“兄臺果然好劍法,孟某佩服佩服?!?p> 冰塵冷冷地道:“你在嘲笑我技不如人?好,我們再來比過。”不待孟太華回答,又已攻到。
經方才一戰(zhàn),孟太華對他的出劍已經有十分知曉,不等他攻到運劍迎上,僅出三招,只聽錚的一聲脆響,冰塵之劍攔腰而斷,同時身體飛出,寒媚疾馳上前扶住。
孟太華陰笑道:“還來嗎?”
冰塵并不答話,一躍而起手握斷劍又攻上來,這次孟太華僅出一招便將冰塵斷劍擊飛,又一掌印在冰塵胸口,將其擊飛。冰塵站起身來,口中慢慢流出血水。
此時孟太華已然動怒,決定給他以小懲,見冰塵雙眉緊皺,眼中寒光直射,冷笑道:“兄臺真是堅毅不屈,好志氣,還來嗎?”
冰塵不待他說完,雙掌一揮撲上前去,寒媚欲攔卻是不急,忙喊道:“孟兄手下留情?!敝宦犈镜囊宦暠鶋m又摔在地上,口中之血涌得更盛,但隨即又撐起身來欲撲上前。
寒媚一把拉住死不放手,苦求道:“你不能再打了,孟兄與我們并無過結,無需拼命?!?p> 冰塵冷冷地道:“他不把本教人放在眼中,我便不服?!笔直塾昧σ粨]甩開寒媚又撲上前,出手又快又狠,每招都是在與對方拼命。斗得三招,孟太華突然眼中精光暴射,眾人心頭不由地一寒,暗叫:“不妙”果然,冰塵再又中掌,摔出兩丈開外,口中鮮血直向外涌,但他并不躺地停息,強起身又一步步逼過來,搖搖晃晃顯是受傷已重。
銀濤、狂濤感到此人不懼強敵,為了一教尊嚴忘卻生死,實是大丈夫大豪杰。
燕大護法暗嘆:“此人有此頑志,實令我輩汗顏?!?p> 燕功逐卻幸災樂禍,盼他再沖上前去被孟太華一掌打死。其余五人雖不認識冰塵,旦見他膽氣過人,蔑視強敵,心中不由地暗生敬畏之情,卻又盼他不要再斗,免得丟掉性命。
寒媚此時又是心痛又是氣憤,心痛他被人打傷,氣憤他全不聽自己的話,不把自己話在心上,也氣憤孟太華出手太重傷了他。死命攔住他幾欲哭出,喊道:“不要再打了,求你不要再打了,我們走吧,不要再和他打了?!?p> 冰塵卻全是不理,仍然步步逼上,眼中寒光更盛。孟太華心頭不由一顫,說道:“兄臺勇氣過人,小弟傾佩之至,方才小弟一時沖動出言不當,請兄臺莫要放在心上,我們就此罷斗如何?”他說這番話并不是怕了冰塵,只是不想殺人樹敵,他的目的只是立威,心知冰塵是某教中人,他是為一教辱榮與自己拼斗,自己如將他打死,寒媚絕對不會與自己善罷甘休,燕氏兄弟也不得不出手,銀濤、狂濤和那邊五人也會幫他們,自己雖然不怕,但招惹了這幫人,以后他們傾教而出,自己的麻煩可也不小,一想只下還是忍氣言和為好。
但冰塵似未聽見仍步步逼近,眾人不由一驚,心道:“見好就收也就罷了,何必要把事作的如此之絕?!泵咸A見他仍是逼來,心中立時氣涌,雙手運力,眼帶兇光,此時再也顧忌不得許多麻煩,只待他一上來,猛拍一掌將他擊斃,大不了將在場眾人盡皆擊斃,全當今天的事沒發(fā)生過。
寒媚攔他不住,見孟太華眼中已起兇光,心中大急,喝道:“冰塵不許再向前走了,我姐姐在等你,你要讓她傷心嗎?”
冰塵突然一征停了下來呆在當地,寒媚凄聲道:“我姐姐現在在北嶺,你去找她吧。我想你死了她一定很難過。”她說的自是冷霄。冰塵轉過臉來看了她一眼,轉過身去跌跌撞撞地向北奔去。寒媚見他遠去,凄聲叫了一聲“冰塵”再也忍不住,眼淚一串串地落了下來。
眾人看著冰塵遠去,均感此人太也奇怪。燕功逐見寒媚仍自哭泣,便道:“寒媚你莫要傷心,這小子也太過份了,改天遇到他,我一掌將他打死為你出了這口惡氣。”
寒媚大聲喝道:“你敢?”
燕功逐道:“他對你這般無情,你又何必護著他呢?”
寒媚怒道:“這事不要你來管?!?p> 燕功逐討了個沒趣,氣道:“你簡直和他一樣的不可理喻,好,我不管了,你把解藥快些給我?!?p> 寒媚頓得一頓抬起頭道:“好,解藥我給你,但以后不許你與他為難?!?p> 燕功逐道:“這又何必,他喜歡的是冷霄又不是你?!?p> 寒媚喝道:“你住口,我不許你這樣說?!?p> 燕功逐還待要說,燕大護法道:“好了,好了,你們的事,我們也賴得再管,只要他以后不招惹我們兄弟,我們也不會與他為難,快將解藥拿來。”
寒媚取出一個小瓷瓶扔了過去,說道:“里面的藥丸,紅的立服,黑的過一個時辰再服,如此反復,服完為止?!?p> 燕大護法打開一看總共也只六粒,取出一粒紅藥丸讓兄弟服下。
這時越青文走上前來問孟太華道:“你方才說情玉已死可是當真?”
孟太華笑道:“當然是真的,我可不像那小子,盡是滿口謊話。”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遠遠站著的四人立刻圍了上來,急切地問道:“他是怎么死的?”這四人正是姚玉玲、韓雪、晏安和潘穎然。
孟太華見人人臉色驚訝,得意地道:“當然是被我打死的,他武功雖高又怎能抵得過我的神功,三拳兩腳之下便將他打得身受重傷落崖而亡。”他當然是吹大自己,絕然不會提自己的天山五傷劍敗于風云九劍的事情。
銀濤問道:“什么時候?”
孟太華道:“沒多久,也就昨天中午的事?!?p> 銀濤、狂濤心道此人看來并未說謊,昨日見情玉時確見他曾與人激戰(zhàn)過,可惜這人又說錯了,情玉并沒有死也未受重傷。
韓雪大聲道:“你說謊,情玉武功那么高,他不會死的。”她雖恨情玉對自己無情,卻又忘不了他,聽到情玉落崖身死不免傷心。
突然,晏安哈哈大笑,說道:“死得好,早該死了,這種人著實可惡,這位兄臺作的再好也沒有了?!彼智橛耱_了自己,又使得師妹傷心欲絕,早已對他萬分痛恨。
潘穎然聽他這樣說,怒道:“師兄,你亂說什么,他死了于你又有什么好處。”她卻不知這對晏安大大的有好處,以后晏安再也不用擔心她記掛情玉那小子了。
韓雪悲憤交加嗆地拔出劍來刺向晏安,兩人立時打了起來。孟太華喝道:“不許動手?!鄙硇我粍悠凵锨叭Z下兩人兵刃扔在地上,身手迅捷無倫,兩人受此震攝都不敢再出手。
姚玉玲上前道:“死了就死了吧,有什么了不起,既使孟少俠不殺他,我們姐妹二人也要殺他?!边@話倒是不假,上次情玉用計使得霍夢澤與趙紫漪合好,趙紫漪還以為情玉真是自己的大仇人之子,當下便要找情玉報仇,霍夢澤好說歹說她才同意讓越青文與姚玉玲二人先去追殺情玉,如果不敵,自己再出山動手。
姚越二人當然不是真的要追殺情玉,只是要找到他想辦法將這件事給化解了,不曾想遇上了韓雪等三人,聽她們一路痛罵情玉,上前尋問,三人正自生氣,見她們來問,更是生氣,三言不合打了起來。孟太華東去立威遇得五人,得知她們是為情玉而斗,不免生氣,便道:“情玉已經死了。”五人大驚,問是怎么死的,孟太華有意為難他們,說道:“只要你們打敗了我,我就說?!庇谑俏迦艘黄饑松先ァ_@也就是銀濤他們逃到此處時看到的一幕。
燕功逐嘆道:“可惜啊可惜!”
寒媚問道:“有什么好可惜的,難道他還不該死嗎?我還怪他死的太晚了呢?!蹦且?,她被情玉捉住先是蒙騙后是恐嚇,心中一直氣惱,恨不得將情玉千刀萬刮方才能解心中怨氣。
燕功逐道:“我可惜的是他死的太早,沒挨上我?guī)兹瑳]來得及為我三弟出口惡氣,真是便宜這小子了?!?p> 燕大護法道:“雖是可惜,卻也省下了我們再動一番手腳,功奴聽了想必也會高興的?!?p> 原來這兩人便是燕功奴的哥哥燕功權和燕功逐,此番出來一是受教主之命捉拿情玉,二是捉拿銀濤和狂濤兄弟倆。此前,燕功奴幾次三番被情玉打傷,惱恨異常,這個仇他們也自當要為弟弟報上一報。
姚玉鈴上前問道:“敢問孟少俠,那情玉死于何處?我們也好去撿上兩三塊骨頭回去向師父、師娘復命?!鼻橛駥τ谒齻兊膸煾负蛶熌锟烧f有恩,孟太華殺了情玉,這個仇自當要報,但剛才在一招之間五人皆敗,憑自己和越青文二人的武功要報仇只是妄自送命而已,因此上要先去安葬了情玉,二人回到師父師娘處,說明原由然后四人再來報仇,勝算就大得多了。
越青文自然知道姚玉鈴的心思,便道:“還望孟少俠見告,感激不盡?!彼c情玉雖只相處一月時光,但對情玉的情感已非常深厚,聽到孟太華打死了情玉惱恨已極,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殺了孟太華,但為顧全大局以圖后報,方才強自忍住,說話的聲音卻是變得陰冷了。
孟太華聽她話里不懷好意,轉過頭去冷哼一聲,說道:“兩位既然問了,我自當告知,何以姑娘的聲音如此冷怒,好像與在下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姚玉鈴知道越青文方才失態(tài),忙笑道:“少俠說哪里話,只因這情玉實在太可惡,將我這妹子的心傷得太重,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喝他的血。此刻猛然聽到他的死訊,一時無仇可報,當然惱怒,其實并非針對少俠?!?p> 潘穎然暗自嘆道:“又是一個被情玉傷害的姑娘,不知道情玉除此以外還傷害了多少天真無知的少女。”這樣一想,心中傷痛反倒平息了許多,對越青文不由地生出幾分同病相憐之感。
孟太華哈哈一笑,說道:“當真如此嗎?”突然之間又暗自傷神,臉現悲痛,眼中充滿了怒火,狠狠地道:“這小子實是罪該萬死,應受千刀萬刮之苦,她不但傷害了姑娘你,而且還誘騙我?guī)熋?,終究將她害死。”一提到司徒盈月,孟太華當真痛楚如喪親娘,若非在眾人面前,早就大放悲聲了,看來他對小師妹盈月真是義重情深。
韓雪見孟太華說得情真意切,絕非演戲,暗自思索“情玉果真不是好人”,以前她對情玉是又愛又恨難以自決,此時卻只有恨,實不值得為如此男人而傷懷,但情玉已死恨又如何,哎,還是回家吧。
過得許久,孟太華心中方才平靜,說道:“姑娘既要知道這惡賊死于何處,在下便告訴你吧,就在距此以東不遠的一座山谷中?!比缓笳f明了具體位置。
他之所以要告知眾人情玉死于何處,就是要讓眾人相信情玉死于自己之手。情玉一人獨滅烈鬼一教,武林中著實聲名不小,如果讓武林中人知道是自己殺了情玉,那自己的聲望立時將傳遍天下,足可蓋過情玉,自己再去南都臨安闖上一闖,天山一派立時威名大振,到時再回天山,收徒擴派易如反掌。
寒媚卻嘆道:“可惜啊可惜,威振武林的風云一族自此絕后了?!?p> 銀濤和狂濤大驚,問道:“你說什么,什么由此絕后?”
燕功逐道:“這都不知道,當真可笑。那惡賊是風云世家的唯一傳人,風云世氏項來人丁單薄,又極尊家訊不取二房,風云止只生此一子,他一死,風云世家自然絕后。哈哈哈,風云一體也快散了,當真妙極,武林中又少了一大強派。”說完哈哈大笑。
銀濤、狂濤、姚玉鈴和越青文四人至此才知道情玉這小子是風云世家的唯一傳人,心中不免生氣,怪情玉待人虛假,口無實言。他們卻不知道情玉有自己的心思,一來他是出逃在外,如果讓人知道復姓風云,很快就被父親知道捉了回去,三年足不出戶卻不是好玩的;二來他要以自己真實本領闖出名堂,而不是靠家族的聲望,結交朋友更是如此,這樣方可結成真心知交。
至此一看,這里一大幫人都是情玉的仇敵,情玉未死的消息濤氏兄弟自然不敢道出了。
姚玉鈴和越青文告辭眾人離群而去,潘穎然、韓雪和晏安與之同路,隨其后而去。燕氏兄弟向狂濤和銀濤看了一眼,嘿嘿一笑也既辭去,孟太華趕著東去揚名立威,向剩下三人說句“三位珍重”轉身便走,現在就只剩下銀濤、狂濤和寒媚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