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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論天涯行

第三十二章 真假不明疑云重 以身試險進退難

劍論天涯行 笑看云氣 5894 2016-12-02 09:00:00

  故布疑云

  肖珂臉色蒼白,眼神呆滯,顯是被剛才的死人嚇壞了。銀濤怕她經(jīng)受不住,便叫肖思男趕路慢一點緩行。在馬上實在無聊,銀濤便講起了自己近幾月來在江湖中聽到的、見到的奇聞趣事,以分散肖珂的驚懼,肖珂慢慢被吸引,聽得出了神,肖思南卻一路無語,心事重重。

  走了十多里,前面出現(xiàn)了大片樹林,路也在林邊分成了東北、西北兩條。一座大山拔地而起聳立在林中,三人正不知該走哪條好,卻見一個老樵夫坐在路口吸著旱煙。

  銀濤下馬上前躬身道:“老哥,這廂有禮了,我們主仆三人是趕往東北的,不知這兩條中哪條才是正道?!?p>  老樵夫吐出一口煙霧,眼皮一翻瞪了一眼三人道:“這兩條路都可去東北,西邊這條路近些,不過近來時常有山賊出沒不太安全,你們?nèi)羰呛ε禄蚴遣患敝s路,還是走東邊這條路為是。”

  肖珂問道:“山賊是什么的,長的什么樣子?”

  樵夫瞅了她一眼笑道:“山賊么,是專門請別人到山上做客的,那些人被請上山后大吃大喝,一月不出便白白胖胖的,然后山賊么便在他們睡著后給他們洗個澡,然后手起刀落,嘿嘿,第二天那些人就成了山賊的下酒菜了,你想不想見一見山賊?!?p>  肖珂驚道:“又是一幫殺人的壞蛋,我不要見,我們還是走東邊這條路躲開他們吧!”

  銀濤一把抓住老樵夫的前胸提了起來喝道:“你是什么人,怎地對我家公子胡說八道?”

  老樵夫顫聲道:“我……我是砍柴的,方才只是開個……小……小玩笑?!?p>  銀濤瞅了瞅,一把抓在老樵夫臉上,老樵夫啊的一聲驚叫,銀濤手中已多了一大片人皮。肖珂喝道:“你怎么也隨便撕別人的臉皮?你也是壞人,我再也不理你了?!彬?qū)馬便走。

  銀濤拉住馬喝道:“你看看他是什么人?!?p>  肖珂道:“我不看,嗯,他是不是又被你殺了?”

  銀道:“我沒撕他的臉,也沒殺他,這只是一張人皮面具,是他戴了來騙我們的。”

  肖珂問道:“真的?”慢慢回頭,生怕又見到一人沒了面皮,滿臉血肉的樣子。但奇怪,地上跪著的是一個中年漢子,老頭不見了。

  銀濤道:“我沒騙你吧。”回身抽劍指著那人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假扮樵夫?嗯,對了,你是不是覃暉的手下?說?!?p>  那人一怔,隨即磕頭道:“是,是,小的說,小的是覃暉的手下,三位爺認(rèn)得我家覃公子?”

  肖思南道:“何止認(rèn)識,還是朋友呢,他的一張臉皮都送了給我們做禮物呢?!?p>  那人奇道:“送了一張臉皮給你們?”

  肖思南冷冷地道:“我撕下了他的臉皮,你若敢對我們說謊,丟的可不是一張臉皮而是一條命。說,覃暉讓你做什么,你又是何人?”

  那人一聽膽都被嚇破了,頭磕地更快更響,顫聲道:“小的說,小的全說,三位……三位大俠饒命呀!覃暉那惡賊是個山賊頭兒,受了傷逃回去,便吩咐小的扮了樵夫在這里等,說是只要見了三個帶劍的人便將他們騙到東邊的路上,那條路上他伏了重兵,要來擒你們。小的說的話句句屬實,三位大俠饒命啊!”咚咚咚,只是不??念^。

  銀濤見他怕成這樣,便道:“看來這小子說的是真話,我們還是走西邊這條路較為穩(wěn)妥?!?p>  肖思南問道:“西邊這條路是通向哪的?”

  那人道:“兩條路都是繞山路,一樣的長短,過了山慢慢又合在一起成了一條路,一直通向北邊的城鎮(zhèn)。”

  肖珂道:“我們快走吧,這人嚇成這樣不會騙我們的。”驅(qū)馬前行。

  肖思南手起一劍向那人脖頸砍落,銀濤早防著她要殺人,一腳將那人踢開七尺,避開了這一劍,罵道:“這一腳是對你小小的懲戒,快回家去吧,以后別再做山賊了,若下次再讓我們遇見,便手起刀落,將你做了下酒菜,滾?!?p>  那人嚇得不輕,連聲道:“是,是,是,謝謝三位大俠。”連爬帶滾地跑了。

  肖思南道:“會改裝來騙人的,多半是奸詐狡猾之徒,說的話多半不可信,做的壞事也定然很多,這樣的人如果留著后患無窮。你們?nèi)绱溯p信于人,將來必定害了自己?!?p>  銀濤道:“那依你說,我們該走哪一條路才對?”

  肖思南道:“將計,就計。我們?nèi)コ笋麜熯@惡賊免留后患。”

  銀濤終認(rèn)為方才那人沒說謊,定是肖思南太過狐疑,既然她說走西邊這條路那便再好不過了,一路下去相安無事,什么都分得清楚明白了。

  走了不多久,前面一人滿身鮮血奔了過來,見了三人驚恐地喊道:“快逃啊!前面有山賊,好大的一幫山賊呀!他們不但搶錢、搶物,還砍人殺人,好兇?。 ?p>  肖珂急問道:“前面當(dāng)真有山賊?”

  那人怒道:“誰有功夫和你來說笑,你瞧我身上這些血,都是被砍殺的人濺在身上的,幸得我會兩手功夫,又跑得快,否則早被他們殺了,前面這條路不可走,求三位快點回頭,帶我一起走吧,求你們了。”

  肖思南道:“山賊莫?有何可怕,我倒要去看看他們有多大能耐?!睋P鞭驅(qū)馬向前奔去。

  那人大聲道:“不知死活,被砍死時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們?!闭f罷,又向前奔逃。

  肖珂不知所措,問道:“我們還走不走?”

  銀濤道:“這人顯然也是覃暉安排在這里騙我們的,你看他方才跑過來時大氣都不喘一口,顯然已在前面等我們多時了,目的是要讓我們走東邊那條路,我們今天卻偏走西邊。”說罷向前,心里卻感到奇怪,這么明顯的破綻,我都看得出來,肖思南卻怎會沒有發(fā)現(xiàn),難道她已經(jīng)不在乎覃暉是否在前面了?

  又向前行了二三里,突然路上出現(xiàn)了一大幫人,有二十多個,死的死傷的傷,或被抬著或相互攙扶著走了過來,見了三人大喊救命。一個老者走上前道:“三位還不知道吧,前面出了山賊了,你看,我們這幫人都被打劫了,死的死傷的傷呀,三位還是趕快回頭,可千萬不敢向前走了?!?p>  銀濤問道:“山賊共有多少人?”

  老者道:“有三四十人吧,他們見人就砍就殺呀?!?p>  肖思南道:“你們這么一大幫人同時被山賊打劫了?”

  老者道:“我們不是一幫人,是三幫人。我們一幫八人是到北邊去做買賣的,走到林中遇到了一幫人,他們從老樵夫處得知這條路有山賊不敢走,我們一聽也就猶豫了起來。哪知過不多時又來了一幫人,他們說我們二十多人同行怕什么,于是便一起走,結(jié)果前面不遠(yuǎn)一下跳出三四十個山賊,將我們給劫住了。”

  肖思南道:“噢,是嗎?我看前面未必有山賊,你們這幫人倒像是山賊。”

  老頭一怔退了一步道:“你這年輕人怎地如此亂說話,既然不相信我的話也就算了,干嘛還反咬一口,說我們是山賊,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你們愛去盡管去,死了別怪我事先沒有警告過你們?!闭f罷幸幸地走開,扶起一個傷者跟在隊伍后面。

  銀濤也弄得莫名其妙起來,不知前面到底有沒有山賊,卻向肖思南笑道:“既然山賊們都受了傷,抬得抬扶得扶,離開了,我們是否也該改道向東?”

  突然林中一個聲音哈哈笑道:“你們山賊爺爺還沒出來呢,你們就想逃走嗎?哈哈哈哈?!贝笮β曋校放粤种泻衾惨幌掠砍龆鄺l黑衣大漢,手握鋼刀、鋼叉,將三人及方才死傷眾人圍了起來。其中一條大漢黑胡長發(fā)面目兇獰,提著兩柄大斧說道:“你們這幫短命鬼,老子有心放你們一條生路,哪知你們走得這般磨蹭,又被老子截住了。好,一個不留統(tǒng)統(tǒng)殺了埋在樹下,明年這一路的樹又會長高不少,哈哈哈……”先前說話的也是此人,二十多名傷者嚇得聚作一團。

  肖珂聽他們要殺人,喝道:“不許你們殺人?!?p>  那大漢道:“好大的口氣,你不許我們殺人我們便不殺人嗎?告訴你,老子愛殺便殺,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著。嗯,看你們帶著家伙,也是在江湖上混的,報上名頭來。”

  肖思南道:“你們這幫賤奴還不配知道,叫覃暉快滾出來?!?p>  那大漢道:“下馬就擒,我自會讓你見到我家覃爺?!?p>  銀濤道:“要拿我們可要煩您親自動手了?!?p>  那大漢道:“那是,我要殺豬,總不能讓豬自己跳到熱水中退毛,再跳到案板上就刀,兄弟們動手,一個活口也別留下?!?p>  先前受傷諸人嚇得澀澀發(fā)抖,都向三人靠攏了來,二十多個山賊手提利刃嘿嘿怪笑一步步逼上前來,突然發(fā)一聲喊撲上,雙方立時斗在一起。

  肖珂武功雖高卻不敢殺人,只是將撲上來的山賊逼開,或是踢倒,哪知正專心對外時,背后突然有人手握短刀向她悄無聲息地刺來。銀濤打斗時一直在關(guān)照著肖珂,見持刀者竟是先前的老者,不由地大驚,欲上前搶救,身旁一個傷者卻從懷中抽出一條軟鞭,抽擊過來,阻住了他去路,不由得著急驚叫。肖思南就在左邊,不待那老者刺到,唰地劈出一劍,山賊一陣驚呼。肖珂回頭時正好看見那老者的身體從中間劈開,一聲尖叫昏了過去。一個山賊便在這時不失時機地一刀砍向她的腰間。

  銀濤大喝一聲“住手”,撲了上前,左手扶住肖珂,隨手一劍削下了那人的腦袋,啪的背上卻挨了一鞭,強忍痛疼,反手一劍劈出,格開他第二鞭,轉(zhuǎn)身右腳橫掃,咔一聲那人雙腿斷折,摔在地上殘呼不已。銀濤三兩招間又殺了四個山賊,四下一望,只見先前的傷者加入到了山賊一邊,死者也都跳了起來,舞動著刀槍,只是臉上還是一副死人樣。肖思南說的沒錯,這班人果然都是山賊。

  銀濤的武功打發(fā)這四十多個山賊本是有余,現(xiàn)在扶著肖珂,活動受了限制,反倒被山賊殺得有些手忙腳亂。

  肖思南卻是不顧一切只管砍殺,手中長劍便如一道死亡之光,照在哪個人身前,哪個人便立時身首異處,血濺青天。不久二十多個山賊就死在了她的劍下,方才提兩柄大斧的大漢只是叫嚷卻不上前夾擊,見死的兄弟多了,大叫一聲退開,眾山賊馬上停手退在一邊。

  肖思南道:“怎的,怕了?你們這幫山賊可太也沒出息了,我不殺你們,快叫覃暉滾出來受死吧!”

  那大漢卻不害怕,嘿嘿笑著說道:“我們覃爺正在滾炕頭呢,可沒時間和你們?nèi)齻€阿貓阿狗見面,你們是夠厲害,可我山貓子王老九卻不怕,好戲還沒開場呢?!焙俸儆中?,忽然高聲道:“兄弟們放暗器。”二十多山賊呼地伸手入懷掏出暗器擲了出來,立時四面八方都是暗器。

  肖思南一把將銀濤按得蹲在地上,使一招“月朗星稀”,劍光浮動,二十多發(fā)暗器盡皆被刺中,哪知這暗器一被劍刺中,轟的一下爆了開來,滿天都是****。肖思南暗叫糟糕,閉上眼睛,屏住呼吸,聽得又有二十多個暗器呼嘯而來,揮劍如輪,在身體周圍布成一道劍網(wǎng),叮當(dāng)聲響,這次卻是真的,暗器紛紛被擊飛,待****落地,睜開眼時,二十多個山賊已經(jīng)跑得無影無蹤,當(dāng)?shù)檬莵淼每烊サ囊部臁?p>  銀濤站起身來罵道:“真是一幫王八蛋,要逃便逃了,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弄得我們一身****?!?p>  肖思南道:“他們?nèi)舨挥眠@下三濫的手段,可一個也活不了,得罪了我難道還想活命?”

  銀濤一想也是,拍拍身上的****,卻怎么也拍不掉,一時大驚,喊道:“莫非這些都是毒粉?!?p>  肖思南道:“應(yīng)該是毒粉或是迷藥之類的東西吧,我們要盡快除去才是?!?p>  銀濤一眼望見那個使軟鞭被他踢斷了雙腿的山賊,這家伙在裝死,只是雙腿斷了痛得厲害,全身都在發(fā)抖。銀濤上前提起他,打了兩個耳光,那山賊馬上睜開了眼睛道:“大……大……大爺繞……命,大爺饒命?!?p>  銀濤問道:“這些****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拍不掉,是不是毒粉?”

  那山賊嚇壞了,回道:“不……不是毒粉,是香粉,粘……粘在身上就除不掉了?!?p>  肖思南道:“有什么害處?”

  那山賊道:“害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那……那王老九沒告訴過我們。”

  銀濤抓住他的肩頭力道慢慢加大,捏得山賊骨骼咔咔只響,喝道:“不說是不是?”

  那山賊痛得直冒冷汗,叫喊著道:“大爺饒命,小的真的不知?!便y濤手上再一加力,那山賊道:“小的真的……”一個“不知”未出口痛得昏了過去。

  銀濤放下山賊道:“看來他真是不知道?!?p>  肖思南點了一下頭道:“我們把衣服換了吧?!北鹦ょ孀呷霕淞种小?p>  銀濤便在路邊打開包裹換了衣服,但奇怪那香粉的香氣仍是不散。他以為是此處氣味太濃的原故,可是走的遠(yuǎn)些仍是如此,看來這氣味不用水洗是除不去了。

  不多時,肖思南扶著肖珂走出樹林,兩人都換了衣服,仍是男子裝束。肖珂已經(jīng)醒了來,可惜又變得臉色蒼白,眼神呆滯起來。

  肖思南道:“這不像是毒粉,但香味怎么也除不去,不知覃暉這小賊還要玩什么花招?!?p>  銀濤道:“這小賊真可惡,果然在路上伏擊我們。我們繼續(xù)向前走,今天非捉住這小賊不可?!?p>  肖思南也不多話,將肖珂扶上馬然后坐在她背后,二人同騎。銀濤上馬揚鞭,三人又向前走,眼睛卻注視著四周,隨時等待覃暉的下一個陰謀。

  三人午后出發(fā),本來行的就慢,再加上接二連三的阻撓,才趕了三十多里路已經(jīng)到了黃昏,離林中的高山卻是更加近了。

  銀濤道:“師妹,你扶好珂兒,我們趕得快一點兒,務(wù)必在天色黑盡之前過了前面的高山。倘若他們在天黑時向我們下手,那可就難辦了?!毙に寄宵c頭稱是,一聲鞭響,兩匹快馬同時飛縱而出。

  奔了一程大山便盡現(xiàn)眼前了,這條路卻不是繞山而過,乃是直通向山上的,可見先前扮作樵夫的山賊確是個奸詐無德之徒,只是不知東邊那條路是如何。

  銀濤不由地?fù)?dān)心起來,說道:“師妹,這座山恐怕是覃暉的老巢,我們?nèi)绻Q(mào)然上去極為不妥,不如今天就宿在林中,天亮再從山旁尋路繞過吧?!?p>  肖思南不屑的道:“為什么要繞過去,我們沖上山去,殺他個片甲不留豈不是好。”

  銀濤道:“山賊固然可惡,但也不必趕盡殺絕,他們與我們無太大怨仇,覃暉那小子欲戲珂兒,你撕了他的面皮也就算出了氣了,就不必再與他為難了。我們現(xiàn)下追西門先生取回‘懸月’方是頭等大事。”

  肖思南道:“你以后休要再提起‘懸月’二字,我也絕不會放過覃暉這惡賊。我最恨的就是好色之徒,他死定了。”說罷驅(qū)馬向前奔去。銀濤無奈,只好跟上,與她并騎同行。

  天色漸漸黑沉下來,成群的鳥兒自遠(yuǎn)處飛回林中,烏鴉嘎嘎地叫了幾聲又安靜下來,銀濤望著天邊最后一絲余輝,心似乎也隨著太陽的隱沒而變得暗淡凄涼起來。腦中突然浮現(xiàn)出《天凈沙·秋思》中的畫面來??萏倮蠘浠桫f,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fēng)駿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自己和狂濤離開南海已有一年多時間了,為了追查神劍下落,翻山越嶺四處奔勞。現(xiàn)在“懸月”終于出現(xiàn),卻又被西門沖搶走,而且江湖上的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神劍不放,自己即便找到了西門沖,從他手中得到了神劍,卻又能不能帶回南海交給師父呢?或許神劍沒有帶回去,自己卻要被人亂刀殺死,客死異鄉(xiāng)了。哎!也不知狂濤現(xiàn)在怎么樣了。從小和他形影不離,這許多天沒和他在一起,真是擔(dān)心死了,要不是得知他被情玉救了,和情玉在一起,自己無論如何是要先去找他的,他雖然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可是從小和他玩到大,可真要必親弟弟還親,不知“熄烽”“紫陽”兩柄神劍又落在何處。這許多年沒有出現(xiàn)過,恐怕已沒有人知道它們的下落了。若是找不回三把神劍,師父重振南海一派的心愿可要成泡影了。

  想想自己和狂濤辭別師父離開南海時說的話:“尋回神劍小事一樁,“懸月”必定是在兩位師叔手上了,找到她二人,得回神劍還不容易?另外兩柄嘛,既然大家都說被什么‘冷血劍神’得了去,我們自然是去找他了,不管他是生是死,也不管他躲在什么地方,總之我兄弟二人即便是將中原大地翻過來,也定要找全三柄神劍,否則絕不回南海?!痹倏纯船F(xiàn)在吧,找劍的道路是多么坎坷曲折,如果找不全神劍,難道自己真的要老死異鄉(xiāng)不成?師父??!徒兒什么時候才能回到您的身邊?

  鳥兒都已歸巢,連讓人生厭的烏鴉竟也閉口不語了,唯有馬蹄踏地嘚嘚獨鳴,更增添了趕路者的寂寞與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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