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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論天涯行

第三十五章 欲奪不滿心中苦 求而不納命中無

劍論天涯行 笑看云氣 6038 2016-12-11 09:00:00

  身陷囹圄

  眾山賊見五人被困“九風堂”內哈哈大笑,都道:“寨主智勇雙全,果有先見之明?!?p>  肖珂驚叫道:“不好了奶奶,我們被困住出不去了?!?p>  西門萍慧道:“不要驚慌,不會有事的。”然后對四人道:“大家不要亂動,恐怕這堂內還有機關。”說話間從懷中取出火折一晃,燃了起來。向堂內四下一照,見并無異樣,剛要說話,腳下轟轟巨響,震動起來,五人大驚一齊上躍。西門萍慧向地下一看,只見磚塊翻起,地下密密地生出一片鋼刺,并無容腳之地,大驚之下忙道:“地上有鋼刺,快向桌椅上跳?!币粋€飛躍落在一張椅之上,伸手間將肖珂拉在身邊。肖思南和銀濤就在桌椅旁,微一斜身便落在上面。覃瀅卻站得遠了,凌空轉向飛來終是不及,眼看就要落地遭穿腳之患,肖珂一躍而上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提起半尺,但要飛回卻是不能。銀濤喊道:“把手給我。”斜身將肖珂手指抓住,哪知一拉之下,自己反向地面撲落。肖思南不動聲色抓住他肩頭向后一拉,三人齊飛過來,落在桌椅之上。

  覃瀅嚇出一身冷汗,大罵道:“這惡賊真是可惡,竟設下這等卑鄙、齷齪的機關……”

  銀濤忽然大喊道:“啊呦,我的腳被鋼刺刺穿了,腳筋也斷了,啊呦,啊呦?!币粫r痛苦不已。

  肖珂忙問道:“銀濤,你受傷了嗎?”見銀濤好好坐在椅上立時會意,也大叫了起來:“啊呦,我的小腿骨都被刺穿了,滿地都是血呀,啊呦?!瘪麨]嘻嘻一笑也叫了起來。

  眾山賊聽到堂內有人受傷歡呼不已,都道:“寨主,他們都受傷了,開了門我們快去擒了他們,好給死去了的弟兄出氣。”

  古征搖頭道:“只有三個人受傷,還有兩個并未出聲,或許連這三人受傷都是假的,這門開不得?!比缓笙蛑脙群埃骸皠e裝了,我知道你們沒受傷,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得很清楚。哈哈哈。”

  銀濤等人相視搖了搖頭都不再做聲。

  林中月道:“這三個小賊果然是假裝的,師父高明。”

  古征嘆氣道:“只好實行第二步計劃了?!?p>  堂內五人正無計可施,卻聽得咔咔聲響,四周墻壁上出現(xiàn)了上百個拳頭大小的方洞,一柱柱光線射將進來。

  銀濤叫道:“不好,山賊可能要放暗器了,大家千萬小心。”話音剛落,四五十個方洞已經(jīng)變得暗淡起來,從外面伸入一個個小黑點,接著四面八方嗤嗤聲響成一片,火光下看得明白,乃是一支支的羽箭。五人無外可避,移動腳下桌椅站成一團,背靠著背,撥打來箭。

  這幫山賊也當真了得,洞口這樣小,個個都是連珠箭,不給五人絲毫喘息之機。不多時每個洞口都射了二三十支箭,地下箭羽圍著五落成一圈。

  突然五人眼前一片漆黑,卻是火折燃盡了,覃瀅啊呦一聲已被箭羽射中右臂,痛得幾欲昏倒。肖思南將她向身后一推,擋住了來箭,補住了原失的空缺。她所學的“懸月劍法”足可與號稱天下第一劍的“風云九劍”一較高下,自是高深至極,即使一個人撥打來箭也自有余。

  西門萍慧伸出兩指將覃瀅肩頭的箭羽齊肉剪斷,然后點了她肩上四處穴道,止血護氣,即使在黑暗中出手也是不差絲毫。

  四人也不再點燃火折,只是展開劍法撥打,一時間堂內叮叮當當之聲響成一片。

  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四五十個洞口同時斷絕了來箭,只聽得一人喊道:“寨主,我們的五十支羽箭都射完了,想必那五個小賊此時個個都成了刺猬了吧,哈哈?!逼溆嗌劫\也跟著大笑,這四五十個山賊竟然同時發(fā)箭,同時射完五十支箭,彼此之間不差分毫,當真稱奇。

  但聽得肖航穎的聲音說道:“我想也是,他們武功再高也必抵擋不了這兩千枝羽箭,此時恐怕個個都被射成了蜂窩?!?p>  另一個山賊道:“可惜呀,可惜?!?p>  眾山賊問道:“你差點都死在他們手上了,還可惜什么?”

  這山賊道:“可惜里面還有兩個天仙般的小妞兒,此時卻被我們射得面目全非,人鬼難辨了,或許那個帶面具的姿色更佳。唉!現(xiàn)在兄弟們是無福消受了啰!”

  眾山賊聽后哈哈大笑連道:“可惜?!?p>  肖思南心中氣惱,從地下拾起四枝羽箭隨手一甩,不偏不斜,四箭正好從方洞中射出,聽得外面四聲殘稱,四個山賊噗通倒地,眾山賊一聲驚呼亂作一團,咔咔聲響,墻上上百個方洞又自封閉,堂內立時黑作一團。

  銀濤道:“師妹你太激動了,我們不聲不響再等得一時,或許他們就打開了門,哪時沖出去,殺他們自是不遲,卻也不急在這一時。”肖思南哼了一聲并不說話。

  西門萍慧道:“古征這賊子狡猾的很,不會輕信我們被射死的,下來他必定又有毒計,我們可得千萬小心了?!?p>  銀濤道:“奶奶說的是,覃姑娘受了傷,我們須得趕快救治?!闭f著晃亮了手中火折,取出兩粒南海的治傷靈藥“黑珍珠”給覃瀅服下。

  西門萍慧問道:“你是南海一派的門人?”

  銀濤點頭稱是,說道:“在下學藝不精辱及師門,讓婆婆見笑了。”

  西門萍慧道:“你的武功是很糟糕,沒有學到南海武功的精髓,但你的資質卻是很好,乃是武學的上上之選,卻不知你師父為何不傳你上程的南海劍法?”

  南海劍法在眾多的劍法中僅次于“風云九劍”,排在第二自是很了不得,銀濤和狂濤也自認為了不起,但自到中原以來,所遇劍術高超勝過自己的卻非少數(shù),他也是不得其解。聽西門萍慧說出疑問,心中也自茫然,但不愿讓人看低了南海一派的武功,便道:“都怪我小時太過貪玩,誤了練功,因此才這般不濟,讓婆婆見笑了。”

  西門萍慧搖頭道:“上程劍法在于領悟,不在于苦練,你這般資質一學就會,絕非疏于練習之故?!比缓蟊悴辉僬f什么,手掌貼住覃瀅的傷口,慢慢上提,傷口突然自己擴張開來,箭頭慢慢退出,倒鉤并未掛住血肉,卻是她暗運內力將箭頭裹在一層氣膜中提了出來,傷口隨之收縮,并無太多鮮血流出。銀濤又取出外敷藥粉撒在傷處,流血立止。

  銀濤道:“現(xiàn)在我們應該趕快開出一條路來,到四下尋找開啟門戶的機關,肖珂持的是寶劍,可以用來開路。”

  肖珂道:“好,我給大家開路。”

  銀濤笑道:“這事我來做好了,你只要打著火折就行?!鄙焓纸舆^“癡星”劍,在地下一掃,十多根鋼刺如同竹竿被削斷在地,空出一片地來,銀濤踏上平地,揮劍再掃,不多時,在堂中地面上開出一條大道來,接著又繞著墻劈開出一條道。五人四下尋找,墻面光禿禿的并無特異之處,堂內擺設也是平平,顯然并無開啟的機關。

  肖思南一時氣來,伸手就向墻面拍去,西門萍慧一把將她攔住揮刀在墻面上一擊,土皮脫落,里面竟也如地面一樣,是一根根豎起的鋼刺,鋼刺就釘在鋼板上。肖思南不由地嚇出一身冷汗,向西門萍慧感激地看了一眼,說聲“謝謝您了?!痹谝簧?,這或許還是第一次。

  銀濤心中氣惱,朝著鐵門刷刷刷連砍了十多劍,且聽得嗵嗵巨響,鐵門上砍出一道道深深的劍跡,卻不穿透,真不知這門有多厚。

  覃瑩道:“或許屋頂可以出去。”

  眾人心中一喜,舉高火折看時,屋頂像個盆地向上凸出,到了頂上也是平的。西門萍慧接過劍來,躍起兩丈多,一劍劈出,嗵的一聲,屋頂并未破裂,原來也是鋼鐵所造,五人不僅都嘆了口氣,回到堂中桌椅邊。

  銀濤道:“我們現(xiàn)在出不去,就算這幫山賊不再施毒計,我們沒有東西可吃,餓得十天八天的即使不死,也被他們活捉了去?!?p>  肖思南哼了一聲道:“恐怕我們挨不了十天八天,這堂室被鋼鐵封閉,不透氣,過不了多久,我們都得窒息而死,還是快把火折滅了,多留口氣是好?!?p>  四人心中都是一驚,這確是要比餓死更快。肖珂心中害怕,禁不住就要哭出來了,銀濤就要滅掉火折,西門萍慧道:“亮著吧,免得中了這幫惡賊的暗算,空氣用完了,也只是早死一時罷了,若遭了這等人的暗算,我們豈不各各死得不光不彩?!?p>  便在此時,聽得墻角處有喀喀喀地響聲,雖然細微如枯葉落地,但五人在這靜密中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看時只見四個小竹管從墻外伸了進來,噴出一股股白煙。

  銀濤切齒道:“真是可惡,竟然放迷香、白煙,我們這次沒辦法了……”剛說到此,西門萍慧閃身間已到了墻角,長袖展開向這煙霧揮舞,只見已經(jīng)散開的煙霧慢慢聚攏,越來越小,最后竟要成了徑尺大的白色球體,從四根竹管中噴出的煙霧也都被吸了進去,顏色越來越濃。

  不多時,竹管中的煙霧噴盡,收了回去,幾個山賊在外面嘻嘻竊笑。西門萍慧將白色球體按在四小孔之間,雙手擠壓,白色煙霧分成四股飛快地向外流失,瞬間已無影蹤,卻聽得外間喧聲大作,夾雜著撲通噗通倒地聲,顯是有幾個山賊眼腳慢了些,被煙霧放倒了。西門萍慧從地上撿起一塊方磚捏碎了,將四個小孔封好走了回來。

  銀濤打著火折四下察看,不見再有異動,說道:“我們既然都被困住了不能出去,古征這老賊還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施展毒計,莫非這里還是設有開啟鐵門的機關,只是我們沒找到?”

  肖思南道:“設制這樣的廳堂作為囚禁敵人的籠牢,難保自己不會被關在里面,古征應該能想到這一點,他之所以急于將我們置于死地,定是怕我們找到機關出去,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大家一起動手吧?!?p>  五人一齊動手,肖珂移動椅桌時,地下嗤嗤嗤箭出二十多桿長矛來,幸得五人都是高手,一一避過,長矛射在堂頂上,嗵嗵聲響,力道奇大,猛然間堂頂洞開,斗大的石塊呼呼下落,砸向五人頭頂。西門萍慧抱過覃瀅同其他三人跳在墻邊,堂頂咚地又自閉合。五人剛噓了口氣,堂內四根柱子突然轉動起來,柱面裂開,暗器像雪一般四下飛射,密如蜂群。五人齊驚急揮刀劍擊打,叮當之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這般暗器飛射而來散亂不堪,軌跡又自怪異,全不像箭羽那樣直來直去,五人全力抵擋之下,身上的衣服還是被劃破了好幾處。覃瀅右肩受傷在先,活動不靈活,又被三枚暗器打中,昏了過去,察看之下竟已中毒,人人心驚。銀濤給她服下幾粒特制的解藥后仍自不醒。

  西門萍慧搭著覃瀅的手腕,只感她心脈跳動極慢,而且已顯出混亂之態(tài),嘆氣道:“這毒很厲害,小姑娘支撐不了多久了。”

  銀濤心中氣惱,大喊道:“難道我們真要困死在這里嗎?”揮起“癡星劍”在墻上亂砍亂劈,猛然間劍身在墻角處深入寸許,心中一動,莫非機關在這里?又用劍猛刺,墻壁上出現(xiàn)一個洞口,外面的光線射了進來。四人一時驚喜萬分,忙撥開四周的磚塊,出現(xiàn)一個徑尺大笑的圓洞來,要再想擴大,卻又成了厚厚的鐵板,這樣的洞太小出不了人,四人心中不免一冷。

  銀濤向外張望,不見有人,伸手出去,在四周一摸,摸到一塊凸起的方石,左右搖之不動,向里一按,竟然陷了下去,且聽得嗤嗤聲響,一個窗上的鐵板慢慢收入地下。四人心中大喜,抱起覃瀅就要沖出,外面山賊大呼小叫喊聲一片,幾十支羽箭夾風而入,就是這么一阻,鐵板不待落完,又慢慢地合上了,嗵的一聲巨響,一塊巨石擋住了洞口,一推之下似有千斤全然不動。

  銀濤又到另一個墻角刺了幾劍,又出現(xiàn)一洞正自欣喜,嗤的一聲一枚暗器打了進來。銀濤暗叫不妙,腳下一彈閃在一邊,卻聽得啊呦一聲叫喊,回頭看時身后打火折的肖珂已被打中倒在了地上,又是嗵地一聲巨石又封住了洞口。銀濤忙將她扶起,這只見一把柳葉鏢插在左胸,只露出寸許。

  西門萍慧將毒鏢挑出,血已成了黑色,兩指按在傷口兩側,要用內力將毒逼出,但這毒在體內運行極快,黑血只流出少許。肖珂的腦門已泛出黑氣。西門萍慧不由地嘆氣道:“這毒太霸道了,我老婆子無能為力?!秉c了肖珂身上幾處大穴,阻止毒液浸入心脈。

  銀濤大吼一聲,要再刺另外兩個墻角時,卻聽得嗵嗵兩聲巨響,顯然另兩個洞口也被封住了。

  西門萍慧嘆惜道:“珂兒,奶奶老了,沒用了,不但救不了你幾位朋友,還讓你中了毒,奶奶真是沒用呀!”說話間聲音已自哽咽,流下淚來。

  銀濤大吼道:“是我沒用,是我沒用,西門老先生讓我好生照看珂兒,我卻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累得珂兒為了救我而陷身于此。是我對不起西門老先生,更對不起珂兒。古征,你這個老賊,我要將你碎尸萬段?!彪p手握劍在墻上猛砍猛劈,嗵嗵巨響,只振得眾人耳鼓生痛。

  肖思南拉住他道:“你冷靜點,我們還沒有到窮途末路的地步,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我們會有辦法出去的,珂兒會沒事的?!?p>  銀濤啪地將劍摔在地上,身體癱軟了下來。火光照耀下,臉上的淚水滾滾而動。

  西門萍慧冷哼一聲道:“膽小鬼,沒有一點男子漢的骨氣,行走江湖被人暗算在所難免,因此而死的人卻也不在少數(shù)。我卻還沒有見過你這樣不中用的少年,受困之下竟自灰心喪氣,嚇得眼淚都流了下來。既然怕死,早早地就應待在家里,又何必出來現(xiàn)眼,惹人恥笑。”

  銀濤大怒,呼地跳了起來,但隨之哈哈大笑:“前輩也太小看我了,死雖然人人都怕,可我銀濤還不放在心上。縱是敵人在我身上砍了上千刀萬刀,我銀濤便是哼上一聲就不算南海一派的弟子?!彪S之嘆了口氣道:“只怕我的命換不了珂兒的命,若不然讓我死上千次也在所不惜,我真恨自己當時為什么要躲開那一鏢,我真恨我自己?!编痰囊宦曇蝗以趬ι?,墻里的剛刺直刺進手骨,鮮血長流。

  西門萍慧眼都不眨一下,道:“青年人好有個性!只可惜單有匹夫之勇,不畏生死之心,卻救不了自己,更救不了別人,自殘身體又有何用?真想不到南海一派會有你這樣的廢物徒弟,當真是敗壞了劍父的赫赫威名。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唉!可悲,真是可悲?!?p>  銀濤向來心高氣傲,哪受過這等嘲笑,狂怒之下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慢慢地抓起來地上的劍,越握越緊,鮮血順著劍脊一滴滴落下,但是到了最后發(fā)招時刻突然嘆了口氣道:“前輩教訓的是,我確是可笑又可悲,辱沒了師祖爺?shù)耐??!闭f著松開了劍柄。

  西門萍慧道:“連向自己憤恨的人發(fā)劍的勇氣都沒有了嗎,懦夫,你承認了?”

  銀濤顫聲道:“是……大家都快要死了,我不想再有什么紛爭。前輩,請將珂兒交給我吧?!?p>  西門萍慧道:“怎么,你很喜歡我小孫女兒,要和她死在一起吧?”

  銀濤心頭猛地一震,良久方才點了點頭道:“是?!?p>  西門萍慧冷笑道:“好厚的臉皮,你可知道珂兒是否也喜歡你,愿和你死在一起呢?”

  銀濤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似乎就要發(fā)作,但終于沒有,搖頭道:“不知道?!?p>  西門萍慧道:“很好,拿起你的劍來,殺了我,珂兒就交給你?!?p>  銀濤道:“前輩既然非要我出招不可,那就得罪了?!睋]劍而起,刺向西門萍慧左肩。

  不待銀濤這一招刺到,寒光閃動。肖思南的一招“懸月天涯”已搶先刺來直取西門萍慧雙目。

  銀濤急道:“不可?!毙毕蛏弦惶魮踝∷@一刀,哪知就在刀劍相交一刻,兩人手中都是一松,肖思南被點中三穴坐倒在地。

  西門萍慧將刀劍扔在地上,冷笑道:“小娃娃心地倒好,只可惜微末武功,自保已難求得,卻還想著救人,豈不可笑?哼!想要珂兒就再來打,沒有人會可憐你的。”

  銀濤一言不發(fā),雙手運動內力呼地一拳便打了出來。西門萍慧漫不經(jīng)心的一抬左手,將他的拳頭抓在手中,微一用力捏得他骨骼咔咔做響,銀濤雖然痛徹心扉,卻咬緊了牙,當自己沒有了右手,力運左臂呼地又打過來。

  西門萍慧右手一抬又抓住,銀濤雙腳連踢卻被她用腳尖踢中了穴道跪了下去。

  西門萍慧冷笑道:“如些低劣的武功也來闖江湖,被高手遇到豈不可悲?”

  銀濤怒道:“要殺便殺,又何必來辱我,反正今日大家都要死,我也只比你早走一步罷了?!?p>  西門萍慧道:“可是我今天不想殺人,只想廢了你的武功,讓你在這暗房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盡絕望與悲傷的折磨?!?p>  肖思南道:“前輩,今天我們同落密室,你心中不快將我們盡數(shù)殺了也就是,又何必如此折磨于他,難道這就能消除你心中的恐懼與忿恨嗎?”

  西門萍慧喝道:“你住口,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彪p手用力旋轉著送了出去,銀濤只感到體內翻云覆雨,滾動翻騰,難受已極,慢慢地自己的內力向外流散怎么也聚不起來,身體被漸漸地抽空,變得越來越輕浮,終于一無所有,癱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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