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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論天涯行

前生此生 宿命輪回

劍論天涯行 笑看云氣 5744 2017-02-02 09:00:00

  夕陽欲下,茫?;囊爸希或T飛馳其中,馬上之人放眼四望,不時呼叫,似在尋找什么,又似在與什么人取得聯(lián)系。而就在不遠處,一名身著綠衣蒙著白色面紗的女子,手持長劍正慢慢逼向三人,劍尖上還不時淌下血珠,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凄美。在她的身后,十余人東倒西歪地躺在血泊中,排成一道長長的死亡之線。再看那三人時,一老一中一少都是平民打扮,眼中盡是恐懼和憤怒,不住向后退卻。

  那少年兩眼閃爍,似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恐懼,“啊”的一聲大叫,揮刀撲上前去。劍光起處,一縷鮮紅隨之噴薄出來,那少年未及慘叫一聲,已如他的同伴成了那條死亡之線的延續(xù)。

  那中年人一手持刀一手扶著老年人,邊退邊喊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劍指老人冷冷地道:“只是他一人,你不想死便讓開?!?p>  中年人道:“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傷他半分?!?p>  老人道:“是你師父讓你來殺我的?”

  那女子微微一怔,說道:“你全都知道了,那也不必我再多說,拿命來?!蹦_下向前滑出,一劍直取老人左胸。中年人將老人向后一推,雙手揮刀欺上前來,當(dāng)?shù)囊宦暩耖_來劍,反手一刀橫砍,直要將那女子攔腰截斷。

  那女子眉頭微微一皺,劍走弧線,只在那刀身上輕輕一點一帶,那刀頓時受其牽引斜走身外,唰唰兩劍指向中年人雙眼。此時回刀已是不及,中年人本能地身體后仰,一個筋斗向后翻開,又聽嗵的一聲,那女子一腳踏在他后背上,中年人一個筋斗尚未翻完便自頭下腳上的飛了出去,爬將起來鼻青臉腫,但全然不理會,雙手緊握刀柄又擋在老人面前。那女子不禁感到生氣,她原本敬重他誓死護主的勇氣,欲留他一命,不想他會如此難纏。

  正當(dāng)此時,呼喊之聲已近,老年人一聽大喜,放聲喊道:“我們在這里,快來,快來?!碧懵暤玫?,一匹馬直向這邊奔來。

  那女子暗道:“夜長夢多,需得當(dāng)機立斷?!币换g又搶上前來,唰唰唰唰連出四劍,迫得那中年人連退四步,還未及站穩(wěn),那女子一縱而起,劍帶尖嘯當(dāng)頭斬下。中年人橫刀上舉,當(dāng)?shù)囊宦曈采酉铝藢Ψ饺σ粨簦闭鸬没⒖谄屏?,雙臂欲折,長吸一口氣,正要回刀全力一擊,與對方拼個玉石倶焚,腰間卻是吃了一腳,跌了出去,劍光又起,只是一晃,胸前頓時現(xiàn)出尺長的一條血口。

  那女子一劍傷了中年人,便不再理會,轉(zhuǎn)身間長劍直進刺向老人當(dāng)胸。老人不住后退,但是閃避不及,心道:“救兵在際,自己卻等不及,當(dāng)真可悲?!?p>  此時騎馬之人已經(jīng)迫近,見了此情此景大吃一驚,高聲喝道:“住手。”腰間一摸,一錠銀子隨手打出。那女子眼看就要得手,當(dāng)?shù)囊宦晞ι硪徽饏s沉了下去,一看乃是一錠銀子落在地上,心中驚道:“這人的武功好不高明,如此遠的距離一錠銀子都能打得如此之準(zhǔn),看來我要抓緊時間了?!笔滞笠环瓌ι砩贤τ肿源痰?。

  只這一緩的功夫,那馬又追近了四五丈,但要搶出救人仍是不及,眼前那女子又下殺手,無奈之下又自打出一錠銀子。他并非有錢,只是身上從不帶暗器,只得以銀兩作暗器打出。這次距離拉近了許多,銀子的勢頭更準(zhǔn)更重。豈知就要打到,那女子長劍一揮,叮叮作響,將銀子切成小塊打下地去,同時劍勢不改仍自追刺。馬上之人大喊一聲一躍而起,在馬頭上踩了一腳,噌地閃出,地上一點只如一道閃電搶上前去。

  那女子眼看自己的劍尖已觸到了老人的脖根,只要再送上三分便大獲成功,豈知那老人身子平平向后拉開半尺避開了這致命一擊,與此同時,一道華光斜地里劃了過來抹向她脖根,迫得她不得不后退,回劍自守。那人只和她劍鋒輕觸便即撤劍,但不等她反擊回劍,劍光忽然暴起,星星點點匯聚合成一片銀雨,驚濤駭浪般席卷而來,任她使出渾身解數(shù)仍自離不開對方的攻勢,如此急迫而微妙的劍法是她從所未見,心中暗暗吃驚,不求有攻但求無過,全力防守,只求能脫出這一輪攻勢再設(shè)法反擊。

  但那人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劍勢越來越急,自己劍上的壓力一次重于一次,幾乎不折不休,到了最后根本看不清劍影,所見只是一次高過一次的銀雨劍浪。一連退出十幾步,手中長劍再也把持不住,脫手飛出,同時對方劍勢聚成一線,如若夜空中的流星劃向自己脖根,但她不知為什么并不害怕,隱隱地感到那人不會就這樣殺了自己。

  果然,就在劍光抵達的前一刻,一個聲音高喊道:“留她性命?!倍莿飧圃诼曇舫霈F(xiàn)的前一刻已經(jīng)消失。那人一轉(zhuǎn)身劍已入鞘,同時點出幾指封了她的穴道,一伸手接住空中落下的劍,回手一挑,揭去了她的面紗,四目相對,一個是容顏驚人的妙齡少女,一個是文雅俊秀的少年俠士,兩顆心都是猛地一跳。這是第一面,但卻似曾相識,一齊怔住。那少年眼睛眨一眨轉(zhuǎn)身走開,去看那老人和中年人。

  此人正是情玉,他疾步上前扶住老人叫道:“溫伯伯,您還好吧?”這老人就是宋軍的大元帥溫在野,他的先祖乃是大宋開國大將軍溫號北。

  溫在野道:“幸虧你及時趕到,否則我就要壽終正寢了,快去看看付將軍。”那個被少女刺傷的中年人是溫在野的愛將付鋼。

  情玉將他扶起一摸心臟仍在跳動,便道:“付將軍只是受傷昏迷,沒事的?!弊詰阎腥〕鲆涣!氨萄ぁ苯o他服下,又取出些刀傷藥撕了衣服裹好傷口,在太陽穴和膻中穴上分別催動真氣揉了揉。

  那付鋼長舒一口氣轉(zhuǎn)醒了來,大叫道:“大帥快走?!边@是他昏倒前要喊的一句話。

  溫在野拉著他的手道:“我沒事,我沒事,付將軍你放心?!?p>  付鋼見大帥果然沒事,心中一喜就要站起來,豈知雙腿無力,不但站不起來還帶動了傷口,痛得差點叫了起來,一咬牙強自忍住。

  情玉道:“付將軍您傷得很重,先躺著不要動,有我在這里論誰也傷不到溫伯伯?!鞭D(zhuǎn)頭道:“溫伯伯,怎樣處置這個刺客?”

  溫在野道:“她不是什么刺客。”站起來長嘆一口氣道:“先去看看再說?!?p>  二人站在那少女面前,見她身材秀美,一張潔白如玉的面孔在夕陽下泛著潤紅,真是美得讓人心痛,而一雙妙目中所現(xiàn)的冷光又似無形的利刃割裂著人們的心。情玉看著她秀美的雙眼,腦海中不自覺地出現(xiàn)一人來,心上也同時被刺了一刀般痛起來,急忙轉(zhuǎn)過頭去,不敢多看她一眼。

  溫在野將那少女打量了一番,開口問道:“你師父她現(xiàn)在還好嗎?”

  那少女道:“要殺便殺,不必多說,我武功不濟殺不了你,丟了師父她老人家的臉,也沒臉再提起師父。”

  溫在野道:“你的武功已得你師父真?zhèn)?,殺我自是有余,只不過今天有我侄兒情玉在此,便是你師父親到了也難成功?!?p>  那少女大聲道:“不可能,我?guī)煾肝涔μ煜碌谝?,不論是誰,只要她肯出手定能殺得?!?p>  情玉心道:“好大的口氣,敢稱天下第一的江湖中可不多見,只不知她師父是哪一位?!庇谑菃柕溃骸澳銕煾肝涔@么高,為什么不親自來,卻派你來?”

  那少女道:“我?guī)煾杆眳s說不下去。

  溫在野道:“她師父武功是很好,只是……只是下不了山。哎,說起來這一切都是你爹爹給害的?!?p>  情玉不由的問道:“什么,我爹爹害的,這是怎么回事?”

  溫在野道:“其實這姑娘殺我,只是她師父為了殺你爹爹所玩的一個手段?!鼻橛衤牭迷桨l(fā)糊涂了,溫在野接著道:“你爹爹難道沒有提起過蒙香這個人?”

  情玉道:“爹從未提起,倒是我娘說過幾次,當(dāng)我問時她又不開口了?!币郧懊慨?dāng)風(fēng)云止和妻子戲語相爭時,妻子若是爭不過他便會突然提到蒙香,風(fēng)云止似受把柄馬上住口,任妻子怎么調(diào)笑也唯有忍讓。

  以前聽起來似謎一樣的人物,此時溫在野又突然提到,情玉忍不住追問道:“蒙香到底是什么人?溫伯伯快點告訴我呀!”

  溫在野道:“蒙香就是這位姑娘的師傅了?!?p>  情玉道:“你以前見過這位姑娘?”

  溫在野搖頭道:“沒有,但蒙香的‘七寶玲瓏劍法’卻是天下無雙,她會使這劍法,那不用猜便知是蒙香的弟子了?!?p>  那個少女冷冷地道:“算你有眼光,我?guī)煾档摹邔毩岘噭Ψā毑教煜聼o人可比。我今日殺不了你,自會有別的師姐、師妹來殺你,師父是不會放棄的?!?p>  溫在野道:“我和你師父以前還曾是朋友,你知道你師父現(xiàn)在為什么要殺我嗎?”

  那少女道:“我無需知道?!?p>  溫在野道:“一個人無論做什么事,都應(yīng)該知道為什么而做,不能做的不明不白,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你師父的真正目的不在于殺我,而是要引一人上山去找她?!?p>  情玉道:“你是說我爹爹?”

  溫在野點頭道:“不錯,二十年前你爹爹也像你這般大,我當(dāng)時就駐守在這里。你爹爹來體驗軍旅生活,我?guī)炜锤魈幍匦?,到了‘玉頂山’時遇到了蒙香,她在山上隨一位奇人學(xué)藝,對山中地形甚為熟悉,自愿為我們帶路,這樣我們?nèi)司统闪撕门笥选W阅且院笪覀兙徒?jīng)常結(jié)伴出游,閑時便談劍論詩,倒也快活?!?p>  情玉暗中暗道:“看來這是爹爹的一段情史了,難怪受娘以把柄?!?p>  果然聽溫在野說道:“你爹爹武功非凡又機智俊雅,可想而知,蒙香自然對你爹生出許多情思來,但表達心意時卻被你爹爹一口回絕了,因為他與你娘也已相識。蒙香當(dāng)然羞愧難當(dāng),只是并沒有因此放棄,她產(chǎn)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就是殺了你娘取而代之。偏巧這時你娘也來到了軍營,蒙香得了消息當(dāng)晚便去行刺,結(jié)果被你爹攔住。蒙香一怒之下約你爹在玉頂山比武,你爹年少氣盛立時便答應(yīng)了。兩人在玉頂山上大戰(zhàn)一場,你爹爹憑著‘風(fēng)云九劍’勝出,我當(dāng)時在旁觀戰(zhàn),勸他們就此放棄過結(jié)仍做朋友,蒙香卻是惱羞成怒,聲稱不殺你娘誓不罷休。你爹大怒,兩人又自動手,結(jié)果可想而知,你爹的劍指著蒙香迫她立下重誓,有生之年不許踏出玉頂山半步,自此蒙香對你爹恨之入骨?!?p>  情玉聽完,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可惜現(xiàn)在要為自己老爹當(dāng)年做過的事情背黑鍋了。

  那少女沒想到師父會有這么一段感情創(chuàng)傷,難怪她平日里冷冰冰的,有時還會在后山大喊“風(fēng)云止”這人的名字,但又有一點疑問,開口道:“就算我?guī)煾敢獨⑺?,那又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看師父殺你必有別的理由?!?p>  溫在野道:“只此一個理由。我曾經(jīng)在你師父與他爹爹之間進行調(diào)解,他爹爹事后也早就后悔了,說自己只是一時氣上心頭失了理智,迫你師父發(fā)的誓不當(dāng)數(shù)的,你師父卻是堅守誓言,并說除非殺了風(fēng)云止,否則絕不下山半步。我當(dāng)時就問她下不了山又如何殺人,你師父的回答讓人吃驚,她說有我在,風(fēng)云止會自己找上山來。只是當(dāng)時你師父正在研究克制‘風(fēng)云九劍’的‘破風(fēng)劍法’,還沒有完成,暫且放我下山,我猜她是要殺了我,激怒情玉爹爹上山去找自己報仇,因為我是他爹爹形同兄弟的好朋友。”

  那少女道:“不管怎樣,我?guī)煾敢屇闼溃憔捅仨毸??!?p>  情玉道:“你師父要殺的是我爹爹,與溫伯伯無關(guān),父債子償,我便隨你上山讓她殺好了?!?p>  溫在野氣道:“你說什么瘋話,你爹是叫你來助我的,你怎能輕言生死,國家的安危難道還比不上一段私人恩怨?再說了,這件事也不是殺一兩個人便能解決的,需得從長計議,力求和解?!?p>  情玉低頭道:“溫伯伯教訓(xùn)的是,這女的怎么辦?要不要一劍殺了永絕后患?!闭f著眼中放出一絲冷光,斜斜地射向那少女。

  那少女心中不由的一顫,但很快平靜下來,冷聲道:“要殺便殺,不必廢話?!?p>  溫在野笑著責(zé)備情玉道:“都這么大了,還像個小孩子沒個正經(jīng),這姑娘你能下得了手嗎?放她走吧?!?p>  情玉走上前道:“這次算你走運,溫伯伯人好不與你計較,若是落在我手中,嘿嘿,哈哈,你可慘得不能再慘了?;厝ジ嬖V你師父,風(fēng)云止的兒子風(fēng)云情玉已經(jīng)來了,以后不要再動我溫伯伯,大可以針對我來,她若要殺我便下山,我等著她?!闭f罷伸手解開穴道將劍還給少女。

  那少女看著他問道:“你是風(fēng)云止的女兒青雨?”

  情玉一聽暴怒,大聲道:“我是堂堂男兒,我叫情玉,情玉,聽清楚了沒有?”

  那少女鳳眉一挑說道:“你分明是女扮男裝,哼,做女孩有什么不好,非要把自己扮成男的,這不是擺明了瞧不起自己的女兒身嗎?”她自小生長在西夏這荒蠻之地,所見男人皆是粗壯蠻野之輩,像情玉這般清秀的面容自認只有女子才有,所以一開始便認定了情玉是女扮男裝的女兒身。情玉氣悶非凡,卻是不知該用什么話來反駁,只怪自己太沒男兒相。

  溫在野也忍不住笑起來。情玉道:“溫伯伯連你也笑我。”

  溫在野道:“你自己是怎樣的身份知道便行,又何必在乎別人怎樣看你,其實你的樣貌還是蠻叫人喜歡的嘛。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情玉點頭稱聲,卻仍忍不住對那少女道:“我叫情玉,是個大好男兒,你聽清楚了?!?p>  那少女冷冷地道:“我會記住你的青雨?!?p>  情玉氣得沒法,轉(zhuǎn)身便走,二人走不出十步,聽得背后尖嘯之聲暴起,一柄長劍夾帶勁風(fēng)破空而至,刺向情玉背心。情玉知那少女忽施偷襲,暗暗動氣,伸手入懷,待那長劍刺到,猛一轉(zhuǎn)身手中一道紫光揮出,哧哧哧的一連串輕響,那柄劍立時斷作二十幾節(jié),再一掌拍出,二十幾節(jié)斷刃散成一片銀光嗖嗖作響襲向那少女。

  那少女只見一片銀光迎面襲來,自己全身已經(jīng)被裹在其中,想要避開卻是遲了,大驚之下退后一步,閉上眼睛。呼嘯聲中散飛的斷刃一襲而過,卻未感到痛苦,心中暗道:“原來死前的感覺并不如何痛苦。”一陣微風(fēng)吹過,忽然感到身上涼了許多,好奇之下睜開眼睛,只見情玉正呆呆地看著自己,溫在野轉(zhuǎn)了身去。少女低頭看一看自己,“啊”的叫出聲來,急抱雙臂護住上身。原來那些散落的劍刃并未傷到她,而是撕碎了她的外衣,此時只剩一件簡單的內(nèi)衣甚是羞人。

  看到情玉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那少女心中頓時來氣,呼地放下雙臂道:“愛看就讓你看個夠?!?p>  情玉一驚而醒,臉上紅成一片急忙轉(zhuǎn)過身去,溫在野道:“小時惡作劇的性子一點沒改,現(xiàn)在你可是大人了?!比滩蛔⌒α似饋?,說道:“也真是的……哎,把你的長袍脫下來給她吧?!?p>  情玉也自知玩得過分了,急忙脫下外衣說聲“接住”,向后扔去。

  那少女道:“誰稀罕你的臭衣服?!彼焕菜焕矝]幾下就扯成了布條,悻悻地道:“死青雨,我一定會殺了你的?!鞭D(zhuǎn)身便走。

  直到那少女走遠了二人才轉(zhuǎn)過身來,溫在野嘆氣道:“也不知道這件事何時有個了局,我們回去吧。”

  此時夕陽已落,天色已入黃昏。情玉將付鋼扶上馬,三人一行向回走去。

  溫在野道:”玉兒,你今天來得可真是及時,再晚半分,我老頭子可是與夕陽同去?!?p>  情玉道:“溫伯伯您也太認真了,察看地形讓部下去就好了,您是一軍統(tǒng)帥,若有閃失這仗我們可是沒法打了?!?p>  溫在野道:“部下報告的總沒有自己親眼看的明了,原來算準(zhǔn)了敵方不會察覺,怎知回來時卻突然殺出個小姑娘?!?p>  情玉笑道:“您呀是福大命大,有上天庇護。您看,這次上天就遣我來助您度過危機了?!?p>  當(dāng)時情玉到了營中,便急著去見溫在野,部將卻說元帥外出察看地形快回來了。情玉聽了部將說的時辰微感不妙,便和風(fēng)云一體的年輕一輩外出尋找,結(jié)果正好在危急時刻趕到。

  三人走了一程尋到其他幾人,情玉將方才一戰(zhàn)輕描淡寫的說了一遍,避過老爹情史不提。眾人也不再細問,回到營中已是入夜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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