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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論天涯行

苦戰(zhàn)冰蠶

劍論天涯行 笑看云氣 5718 2017-02-13 15:36:50

  巨蠶只和孟太華對抗,所發(fā)寒流也是向前推襲,情玉和靜雯在其身后,躲過一劫。溫度忽然降低了許多,靜雯亦難以忍受,想情玉身受內(nèi)傷更抵受不住,起身一摸情玉身體,已經(jīng)僵硬,頓時大驚,四下張望,發(fā)現(xiàn)身后不遠(yuǎn)處有一個很大的山洞,也顧不得里面是否危險,抱起情玉奔了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這山洞并不很深,卻是一屈三折,外間一個小洞室中是一個狹小的通道,里面乃是一個天然的大石室。

  讓人驚奇的是,石室里面有一大堆枯枝敗葉,還有一塊表面平整的巖石,上面放著兩個石碗,兩邊各放一塊方石,顯是有人在此住過。靜雯將情玉放在枯葉中,在洞中生起火來,走到石桌前一看上面布了一層灰塵,可見好長時間沒有人住過了,頗感失望,再四下察看有無食物,卻在洞壁上發(fā)現(xiàn)一首詩,也無心去看,轉(zhuǎn)到一處空角,感到有些寒冷,面前一塊落滿灰塵的巖石很是奇怪,寒氣便是發(fā)自此處。用手拂去灰塵,里面原來是一塊大堅冰,心想這冰塊放在洞外會好些,免得讓情玉受冷,放下火把就去抱那冰塊,卻聽一個極小的聲音說道:“走開,別碰我?!蹦锹曇艟腿缤退喔糁粋€世界,不像人聲,倒像鬼語。

  靜雯嚇了一跳,四下張望并無別人,今天不可思義的事實在太多,還以為自己沒有脫離那種境地,產(chǎn)生了幻覺,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又去搬那塊冰,那聲音又傳了過來:“別碰我,你丈夫即使死了也不會是因為一塊冰?!甭曇綦m小,卻是直接進(jìn)入她的心中,聽得清清楚楚。

  靜雯不由地驚叫道:“你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出來,出來……”卻沒有回音。

  再碰那冰時,聲音再次響起:“好固執(zhí)的丫頭,哎!鵲巢鳩占,我老頭要露天睡覺了。”

  靜雯忽然感覺聲音是那塊冰發(fā)出來的,用手摸了摸并無異狀,舉起火把一照,發(fā)現(xiàn)冰中隱隱的現(xiàn)出一團(tuán)物事,急忙細(xì)細(xì)查看,不由啊的一聲驚叫出來,原來那冰中盤腿坐著一個冷俊的中年人,雙眼微睜,看年紀(jì)尚不到四十歲,但不知怎的眉目之間卻有著百歲老人的滄桑。

  靜雯暗想,莫非是這中年人的鬼魂不愿別人動他的尸身,在警告自己,而這石室也是中年人住的,自己和情玉現(xiàn)在別人家又怎能將別人推出門外,于是急忙對著冰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大叔,我先前沒有看到你,失禮之外,還請原諒。”想到對死去的人需得禮敬七分,于是跪在地上輕輕磕下頭去。

  那聲音又說道:“我于你素不相識,又無恩惠怎能受此大禮,快快請起?!?p>  靜雯道:“打撓您亡魂的清靜,實為不得已,我們還需在此逗留一些時日,敬請準(zhǔn)許?!?p>  那聲音呵呵笑道:“亡魂,好好好,只要你不碰這塊冰,就不算打擾亡魂了?!痹俨徽f話。

  靜雯坐到情玉身邊觸到情玉冰冷的身體,一時悲痛又生,淚水滾滾而下,自語道:“我這是怎么了,他是我什么人,我為什么為他流淚?我是來殺他的,他死了與我何干,我為什么流淚,為什么,為什么?”雙手不斷擦淚,但淚水就是止不住,心中的痛苦也在不斷的加劇,如同被刀刃一下一下的割著,似乎情玉死了,她的心也會被割碎,這種痛苦是極沒有理由的,感覺上像是原先就封存在心底,情玉的出現(xiàn)揭去了封印,將其釋放了出來,從此她的一顆心就被情玉的喜怒哀樂所操控,不能自己,但這一切都是不自主的沒有理由的,唯一的解釋是她和情玉曾經(jīng)相識,并且相互熟知愛慕。但她沒有,她自小在山上學(xué)藝,從未到過中原,更未見過情玉,難道那是前生殘存的記憶,太荒唐了,難以相信。

  哭泣聲中又聽到那聲音說道:“哎,老夫也不能白受了你的禮拜,你的丈夫似乎還沒死透,我便教你一個救他的方法。”

  靜雯臉上一紅輕聲道:“他不是我丈夫,是……”又急問道:“是什么方法?”

  那聲音呵呵一笑,說道:“此谷中雪蓮花甚多,而且品質(zhì)極佳,遠(yuǎn)勝于別外,你采一朵來給他服下,或能保得兩三日性命,這兩三日中我再想他法相救。”

  靜雯登時歡喜,說道:“多謝前輩,多謝前輩?!碧崃藙Ρ阆蚨赐獗既?。

  那聲音急道:“千萬小心那只大冰蠶,遇到了可別動手,速回洞中。”

  靜雯道聲“是”已在洞外。那只巨蠶早回洞去了,靜雯在雪地上走著不知從何處找起,走到方才巨蠶與孟太華搏斗的地方,眼前忽然一亮,地上赫然放著一朵花,她曾聽師父講過,因此識得此花正是雪蓮花,萬想不到這么容易便遇著一朵,驚喜非常,忙撿起走向山洞。忽然感到身后寒氣逼人,轉(zhuǎn)頭一看立時傻了,那只巨蠶不知何時已到了她身后,拔腿就跑,到了洞口停住一看,巨蠶就在旁邊,登時嚇出一身冷汗,心想:“這東西當(dāng)真神物,只是太可憐怕,萬不可讓它入洞?!睋]劍一陣亂砍,未觸到冰蠶,卻撞在石壁上,當(dāng)?shù)囊宦暈R出三點火花,正好飛落在巨蠶身上。巨蠶如同觸電,一陣哆嗦急向后退,靜雯略感奇怪,撿起一個石塊拋在空中,一揮劍噌的一聲,石劍相擦生出一串火花來。巨蠶見了又退后七尺不敢近前,靜雯仗劍守在洞口,那巨蠶似感無味,輕叫了幾聲轉(zhuǎn)身爬走了。其實,這朵雪蓮花是巨蠶所采,與孟太華搏斗時遺落在地上,追靜雯只是為了奪回雪蓮花,既然不敢靠近前,也只好作罷,另覓一朵。

  靜雯將雪蓮花帶到內(nèi)洞,那聲音笑道:“好聰明的小姑娘,這么快就找到應(yīng)對冰蠶的辦法了?!?p>  靜雯道:“只是碰巧而已?!彪S問這花如何藥用。

  那聲音道:“此地什么也沒有,無法入藥,只有給他生服了,或許這樣效用更好。”

  靜雯依言摘下一片花瓣往情玉嘴里塞,哪知情玉全身僵硬,牙關(guān)緊咬與死人無異。那聲音道:“他身上寒氣很重,怕是凍僵了,你燒些熱水給他灌服?!?p>  靜雯沒找到瓶罐之類的東西,只好在桌上取了一個石碗,盛了冰雪,用劍挑著在火上燒熱,又在另一個石碗里將花瓣搗碎成泥,掰開開情玉的牙關(guān),放在口中,然后用熱水沖下。

  情玉全無反應(yīng),只是口角原先停止流動的鮮血似因解凍又點點滴滴向下滾落。那聲音道:“他傷得太重了,雪蓮怕……哎!全看他自己造化,你也不必太難過?!?p>  靜雯看著如同入睡的情玉,一把將他擁入懷中緊緊抱住,淚水滾滾而下,心中驟然生出一個連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念頭來,“同生共死,你若不在,天地奈何,愿隨君而去。”

  兩人相依火旁,直到天明時分,靜雯被一陣囈語驚醒,只見情玉面現(xiàn)微笑,口中含含糊糊地叫著:“藝軒……藝軒,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你就在我身邊……藝軒,多謝你守候著我……不要……不要離開……千萬不要……抱……抱緊……抱緊我……我不會讓你走……我會全心全意地愛你,守衛(wèi)著你……”

  靜雯雖然聽到情玉喊的是另一個女孩的名字,但不知怎地傳到心中便成了在叫自己,一股從未有過的甜蜜感覺涌到心頭,臉上不禁現(xiàn)出羞澀卻又幸福的微笑,緊緊抱住情玉,輕聲說道:“我在這里,別怕,我不會離開你,永遠(yuǎn)都不會?!?p>  那聲音又響了起來說道:“原來你叫藝軒,蠻好聽的名字?!膘o雯一驚急忙松開情玉,想到自己的所為都被一個亡魂看到了,臉上更是羞澀。那聲音道:“藝軒姑娘,你的真情感動了上天,他有救了。”

  靜雯忙道:“我不是藝軒,我叫靜雯。”

  那聲音奇道:“這就怪了,她叫別人的名字,你為什么要回答?”

  靜雯自己也不知道,搖了搖頭嘆口氣說道:“他現(xiàn)在還沒醒,接下來該怎么救他,請前輩教我?!?p>  那聲音頗感無奈地說道:“這里什么都沒有,你又不能出谷,只有再采一朵雪蓮花來服用了。”

  靜雯將情玉放在枯葉上,情玉身體一振,大喊道:“不要,不要離開……不要……”雙手一陣亂抓,抓住靜雯的手臂怎么也不放開。

  靜雯心頭一陣喜悅,輕聲道:“我不離開。”扶起情玉。

  情玉咳了兩聲吐出一口血水,眼睛緩緩睜開,看到靜雯苦笑道:“想不到還是沒能救你,咳……咳……讓你……跟著來了?!?p>  靜雯道:“你終于醒了,終于……”

  情玉看她激動的樣子,奇道:“怎么,閻王急著開堂審訊,讓你來叫我?咳……咳……別怕,別怕,我去打得那閻王老兒滿地找牙,放我們還魂?!?p>  靜雯道:“你說什么瘋話,是不是腦子摔壞了?我們還沒死呢?!?p>  情玉嗯了一聲,似是力竭,閉上眼睛大口喘氣。

  靜雯道:“你先躺下,我再出去采些藥回來?!?p>  情玉道:“不用,我有藥,天下第一治傷良藥,你取一下就行?!?p>  靜雯在他懷中取出兩個小瓶來問道:“可是這個?”

  情玉道:“是,又閉上了眼睛?!?p>  靜雯從瓶中倒兩粒出來,正要給情玉服下,卻聽那聲音問道:“你拿的可是風(fēng)云世家的‘碧血丹’和南海一派的‘黑珍珠’?”

  靜雯自己不知便問情玉是什么藥,情玉道:“碧血丹和黑珍珠……”話到一半沒了聲音。

  那聲音驚喜地道:“這少年好造化呀,竟有如此靈藥。嗯,來歷定然非同一般?!睂o雯道:“如果為了他的傷可愿作些小小的犧牲?”

  靜雯道:“什么都愿意。”

  那聲音道:“把兩種藥搗碎,滴幾滴血在里面給他服下,效用加倍?!膘o雯毫不猶豫咬破了手指。

  待情玉服下,那聲音道:“要想他傷快些好,還要采一朵雪蓮花給他熬藥喝下,補血、養(yǎng)氣、續(xù)骨、生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p>  靜雯說一聲多謝前輩,提了劍走出洞外。

  此時已近正午,頭頂雖然有霧,谷中光線卻相當(dāng)明亮,靜雯沿著巖壁邊走邊向上看,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朵,忙摸出一枚銅錢打出,雪蓮花自花梗處斷開,徐徐下落。靜雯伸了雙手只待接住,哪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斜地里一股光線射來,卷住了雪蓮花。靜雯見花飛走,一急跳起抓在手中,腳腕忽然一緊摔在地上,抬眼一看,巨蠶正在拉扯,越來越近,一時又驚又怕,揮劍亂砍,雖然是根發(fā)絲般的細(xì)絲,卻連砍了十余劍才砍斷,抓起來就跑,未及十步又被纏住,扯倒在地,只見那絲線粗了數(shù)倍,怎么砍也不斷,不由地驚呼救命。

  情玉在洞中隱隱聽到靜雯呼救,暗叫不好,想爬起來竟是不能,全身生痛,骨骼如同散架也不知斷了幾十根,勉強翻了一個身,忍住劇痛爬向洞外,如此一來,口中鮮血又涌了出來。這時一個奇怪的聲音說道:“哎,算了吧,你自己保命要緊,還是老夫出手吧?!焙舻囊宦曇淮髩K巖石狀的東西自眼前飛過,直沖向洞外。情玉只以為自己眼花了,再聽卻沒什么聲音,于是又奮力向洞外爬去。

  靜雯眼看就要被巨蠶拉到跟前,卻聽到地面嗵嗵震響,一塊大冰塊在地面上一彈三丈遠(yuǎn),極快地飛了過來,呼的一下砸在巨蠶頭上。那巨蠶冷不防被撞中,滾出老遠(yuǎn)方才翻過身,棄了靜雯向那冰塊撲去。靜雯識得正是洞中的那塊大冰,中年男子還端坐在里面,暗叫“我的天啦!”一時有些頭暈。那聲音喊道:“快回洞去,把火生大?!焙舻囊幌卤鶋K自地上彈起,又撞在巨蠶身上。巨蠶就地一滾,翻過身對著冰塊就吐白霧,那冰塊瞬間生出一身的尖角來撞向巨蠶,咔咔聲響,那些看似無堅不摧的尖角撞在巨蠶身上盡管碎成了冰渣,根本傷不著邊半分。

  靜雯呆坐在地上,只見一塊冰不停地撞向巨蠶,而巨蠶時而前撲時而吐霧,卻拿冰塊無可奈何,兩廂撲斗了四五十個回合,似乎不分高下,停了下來。那聲音又說道:“快回洞去,別看熱門了,這里很危險?!?p>  靜雯一驚醒來,忙解下絲線向洞口跑去,只見一物向洞中爬出,以為又多了只巨蠶,仔細(xì)一看乃是情玉,頓生憐惜之情,快速上前。

  那巨蠶見靜雯逃走,嗞嗞聲響,吐出四五根細(xì)絲要纏住她,那冰塊呼的一下飛過去擋在前面,結(jié)果被裹住,巨蠶不急于拉回,卻吐出數(shù)十股絲線來,空中織成網(wǎng),將冰塊裹在里面。那冰塊接連彈起,卻脫不了羅網(wǎng),終于被拉了過去。巨蠶圍著冰塊又抓又咬,白霧、絲線吐了一片,將冰塊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見再也不動了,方才停住,隨之又沿著靜雯的腳印極快地爬向山洞口。

  靜雯上前剛將情玉扶起,便聽情玉驚叫道:“那是什么東西?”轉(zhuǎn)頭一看,巨蠶已在身后不遠(yuǎn)處,大叫不好,抱起情玉就向洞中跑去,不料雙腿一緊,撲倒在地,巨蠶已經(jīng)將她纏住。

  情玉見靜雯被拖走,叫道:“是什么怪物?”抓住靜雯的手不放,也被拉著向后移動。

  到了此時靜雯再無反抗的能力,料定自己非被凍成冰雕不可,自懷中取出雪蓮花給遞情玉說道:“你自己多保重?!彪S之掙脫了情玉的手,一時間熱淚盈眶,滾滾下落。

  情玉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靜雯生命危在旦夕,大叫一聲:“不……”雙手抓地向前爬行,欲抓住她的手。一根絲線射了過來纏住了他的手腕向前拖動。情玉只想拉住靜雯,也不想那絲線是從哪來的,借著拉力奮力向前爬,比靜雯的速度快了許多。

  靜雯頓時慌了起來,大喊道:“快,快把那線解開,快解開!”情玉全不理會,爬到靜雯身邊。靜雯推開他道:“快走開,那蠶會殺了我們的。”

  情玉道:“那就讓我們一起死吧。”爬向靜雯腳邊,眼看就到巨蠶跟前,情玉自懷中取出紫劍,輕輕一揮絲線登時割斷。

  巨蠶身體一屈吐出白霧,靜雯抱住情玉向旁邊滾開,那巨蠶一擊不中身形一轉(zhuǎn)又要吐,不料呼的一聲那塊纏滿絲線布滿尖角的冰塊飛了過來,正好砸在它頭上。巨蠶嗵的一聲撲倒在地,白霧噴在地上凍成了冰棱,情玉登時看大了眼,靜雯見多不怪,叫道:“快走?!迸榔鹕韥?。

  那巨蠶似乎發(fā)怒輕叫一聲,身體猛地一擺,將冰塊撞得老遠(yuǎn),又吐出絲來織成網(wǎng)將二人裹在里面。靜雯知道絕不能被白霧噴到,不然必死無疑,抱住情玉在網(wǎng)中著地亂滾,讓巨蠶無法噴中。那巨蠶見制不住他們,人立而起,一擺頭將正個網(wǎng)提了起來揮向空中,掄了幾圈重重地摔在地上。靜雯全身心的護(hù)著情玉,一時被摔得五臟翻滾,痛不欲生,幾乎昏死過去。

  網(wǎng)重又被掄向空中,靜雯道:“我們快死了,到時被摔成了肉泥混在一起,誰也辨不出我們了?!?p>  情玉道:“那怪物要吃我們的肉,我還想將它煮湯給你喝呢?!?p>  靜雯笑道:“我才不要喝呢,我只要……你……”

  情玉握住紫劍,將手伸到靜雯背后,靜雯以為情玉要包住她,羞道:“你要作什么?”嘶的一聲,背后的網(wǎng)破開一條縫,二人被甩了出去。情玉因在里間被網(wǎng)孔拽住沒脫得出來,又被摔在地上。

  巨蠶將網(wǎng)再次拉近前去,靜雯急得大叫,爬起來就要撲上前相救,那冰塊咚的落在她面前擋住去路,那聲音說道:“來不及了,你不要妄作犧牲?!?p>  只見巨蠶向網(wǎng)撲下,口中白霧吐出,情玉一抬手割斷掛住自己的絲線向旁邊滾開,巨蠶一撲落空,正要起身,情玉全力向前撲出,雙手握住“紫劍”朝著巨蠶背上插落。卟的一聲直沒至柄,巨蠶吃痛身體向上一挻,情玉被揚了起來,落下時又將“紫劍”刺入其背,隨之向旁邊滾開,口中鮮血已如泉水股股外涌,浸透了前胸。

  那巨蠶人立而起,身體扭動不已,長聲嘶叫,顯得極為痛楚,傷口處緩緩滲出兩股晶瑩滑華的液體來,嗵的撲倒在地,身體蠕動不已,那兩股液體一出體外,就開始變?yōu)榫铙w,附在傷口上漲大。

  靜雯急步上前,將情玉從網(wǎng)中拉出抱在懷里。情玉道:“現(xiàn)在你可以拿它煮湯了?!鳖^一歪,就此不動。

  靜雯一時間悲自心生,大哭起來,看到巨蠶喊道:“我殺了你!”取過紫劍就刺了過去,那巨蠶忽地站起,背上兩個晶狀體抖落下來,傷口早已消失不見,如同沒有受過傷,身體扭了幾扭,調(diào)頭就逃,鉆入洞中再也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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