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峰對決
臺下鬧得快要翻天了,臺上二人全然不覺,靜靜地站立著仇視對方。
狂濤冷笑說道:“這種場景是不是很可笑?”
情玉沉聲道:“一點也不可笑?!?p> 狂濤大聲道:“我說可笑就是可笑,往臺下看看,支持你的都是什么人,青樓女子、山賊、從天山撿了條命的殘兵敗將,還有被‘懸月教’吃剩下的武林渣子,而反對你的都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今天我便不幸輸了給你卻又怎樣,你認為自己能作這個盟主嗎?”說罷哈哈大笑。
情玉認真地道:“我不想做什么盟主,我只想盡快結束這場廝殺,不要讓武林人士再流血犧牲。要實現這一點,就必須從爭這個盟主開始,我既使不能成為盟主,這個位子也定然不能落在‘新武營’之人手中?!?p> 狂濤淡淡地道:“是嗎?你的理想還真高遠,那不如讓我來作盟主,我一樣可以結束這場廝殺,你能做到的我狂濤也能做到,而且做得會更好?!?p> 情玉搖頭道:“你為了女人連兄弟都可以背叛,我信不過你?!?p> 狂濤大怒,叫喊道:“那也比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淫賊強上百倍?!?p> 情玉再難抑制心中怒火,就要發(fā)作,卻聽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淫賊在哪里?讓本大爺瞧瞧?!边@個聲音并不如何響亮,但卻蓋過了吵雜的叫罵聲,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感覺就像有一個人站在自己身邊對著自己的耳朵說話一般,齊皆靜了下來,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聲音又傳了過來,說道:“注意,好戲要上演了?!边@句話卻十分的尖利刺耳,每個人都感覺自己的大腦像被尖刀扎了一下,痛得捂耳抱頭蹲在地上。
情玉暗自驚異,此人的內力如此了得,比之自己竟似高上一籌,他若是敵非友,那今天這一場惡戰(zhàn)可就難免了。
狂濤冷笑道:“你完蛋了,知道來的是誰嗎?是孟太華,你的頭號大敵?!?p> 情玉不淡定了,說道:“這絕不可能,他已經死了?!?p> 狂濤說道:“那是你自以為是,實話告訴你,他不但沒有死,而且還找到了‘紫陽神劍’,這次你真的要玩完了。”
情玉震驚無比,但知此時絕不能心亂,強自鎮(zhèn)定心神,說道:“那你最好別再與我為敵,他要殺的是全天下之人,你、我還有銀濤,三兄弟若不連心,怕是這里所有的人都難保周全。”
狂濤搖頭道:“要我和你聯手,休想,別人的死活與我何干?寒媚已經死了,我以后就只為自己活著,相信有神劍在手,保住小命還不成問題。”
情玉為之氣塞,無話可說,心中暗道:“要惡戰(zhàn)勝孟太華,就必需有一柄神劍在手,負責幾無勝算?!彪p眼緊盯狂濤,一旦找到機會,立時發(fā)起猛攻奪下神劍。
在眾人注視下,一隊人緩緩地走上山來,所有的人都大為驚異,瞪大了眼睛。只見十幾個白臉小生合力抬著一張巨大的軟榻,還有三個人舉著頂大華蓋,陣勢極為浩大。但讓眾人驚異的不在此,不是這一隊人,除了頭帶斗笠遮住了臉高坐在軟榻上的一人外,其余諸人都是一樣的面孔,而且都是情玉的面孔,看起來與站在臺上欲拼死一戰(zhàn)的情玉毫無差異。眾人自然已經猜到這十幾人都是假扮的,但能扮得如此之像、之出神入化,卻是世間罕有,讓人嘆為觀止。
隊伍緩緩近前,坐在軟榻中的那人哈哈一笑說道:“天下英雄都到齊了,那我是來遲了,不過好戲不怕晚,這就開場了?!?p> 風云止走上前怒道:“你這樣作是什么意思,可是要侮辱我的孩兒?”
那人笑道:“原來是風云老弟,誤會誤會,我這樣作可是為令公子洗血沉冤呢?!闭酒鹕韥?,高聲說道:“大家應該早就認為情玉公子是被人陷害的,只可惜沒有證據,而我這人呢最看不得有人作這污人名節(jié)的事,所以特別找全了證據以正視聽?!碧萝涢?,指著第一個人說道:“告訴大家你是誰,所為何事扮成這樣?!?p> 那人絲毫不敢違抗,開口說道:“我是玉面殺手一號,是教主任玉英親自挑選培養(yǎng)執(zhí)行特殊任務的殺手。我這次的任務就是易容成情玉的洋子奸污民女、毀他清白?!?p> 那人點頭說道:“很好?!币簧焓?,嗤的一聲將其臉皮撕了下來,只見那人滿臉麻皮、丑不可言,較之情玉天差地別。
那人又問第二個人,第二個人自稱是玉面殺手二號,講的情況與一號基本相同。那人又撕下了他的偽裝。如此逐個訊問下去,一直排到玉面殺手十六號,男男女女個個丑陋,真不知為何要稱作玉面殺手,叫易面殺手或更準確些。
還剩下兩個,那人不問了,轉回頭去忽然拔劍,將第一個玉面殺手劈作兩半,一揮劍第二個又被攔腰截斷。眾玉面殺手大驚失色,拔腿便逃,那人冷笑不止,身形忽然閃出,左劈一劍右斬一劍,每劍必取一人性命,十四劍斬出,被揭去偽裝的玉面殺手全都死絕。這樣冷酷無情的殺人手段,這樣高絕的武功,令在場眾人不由得膽戰(zhàn)心驚,腦中頓時浮現出一人來——孟太華。
未被揭去偽裝的兩個玉面殺手顫抖不已,跪倒在地縮成一團,那人走上前說道:“你們沒有跑,這很好,我答應在你們其中只殺一人,你們自己抉擇吧。”
兩個玉面殺手看著他手中滴血的劍,倒吸了一口冷氣,忽然一躍而起向對方撲去,各施全力斗在一起??催@兩個人的身手雖然未及頂尖之勢,卻也是絕對的一流,若是在武林中鬧蕩幾日,定然也能混出大大的名頭,但他們卻聽命于“懸月教”,而且對面前這個人恐懼成疾,由此,眾人可以推測出兩點,一是懸月教勢力強盛,二是此人恐怖之極。
兩個玉面殺手招招狠辣,都欲置對方于死地,斗了三五十回合,一個玉面殺手出其不意將對方踢翻在地,撲上前去雙手卡住對方脖子,另一個玉面殺手見他撲到猛然出手,頓時插瞎了他的雙眼,將他踢飛出去,不等他慘叫第二聲,縱身撲落一拳直搗下來,喀的一聲響,打斷了那人胸骨,手伸了進去將心臟掏了出來,臉上獰笑不止。
那人拍手說道:“漂亮、漂亮,不愧是任教主精選的玉面殺手,手段果然毒辣,不過,我說了,你們二人我只殺一個,他既死,也只好殺你了?!?p> 僅存的玉面殺手大驚失色,轉身就逃,那人呼地一下閃在他身后,一劍砍下了他的腦袋。此時玉面殺手還在全力奔跑,忽然沒了腦袋,慣性不減,仍自奔出兩三丈,脖子上鼓起一個大包,嘭的一下射出一股血泉,噴得漫天都是,軟軟地倒了下去。
眾人見之齊聲驚呼,他們雖然個個都殺過人,但從未見過如此血腥恐怖的殺人場景,心中害怕,不自主地生出一身冷汗,向后退開三尺,似乎那人隨時有可能向自己揮劍殺來。
那人還劍入鞘高聲說道:“有這么多該死的且已死了的玉面殺手作證,你們總該相信一個事實了吧,風云情玉他不是*******洪軒大聲反對,說道:“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十八個人都是你自己帶來的,你要為情玉這**開脫,誣蔑我‘懸月教’那也未可知,反正人都死了,無憑無據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了,可惜天下英雄的眼睛是雪亮的,**就是***絕不會被你所設的假像蒙蔽?!?p> “新武營”眾人雖然心中害怕,但想來自己一方這么多人,他武功再高也不敢亂來,于是高聲附和。
那人大怒,叫道:“都給我住口?!敝淮艘宦暎娙祟^頂如同響了一個霹靂,腦袋都快被震裂了,慘叫一聲抱住頭再也不敢多嘴。
洪軒心中也是一驚,但他是懸月教右使,絕不能在眾人面前失了銳氣,冷笑說道:“別以為聲大就可以壓死人,這許多英雄豪杰可不是被嚇大的?!?p> 那人沉聲說道:“聲大不能壓死人,劍長卻可以殺死人?!卑蝿Τ銮?,隨手一揮三丈開外立時有四五個人脖頸冒血死在當場,其余眾人見之呼喊著向后退卻。那人劍尖指地又自說道:“這些已死之人的話固不可信,我的話你們卻不能不信?!苯胰ザ敷衣冻稣婷婺?,說道:“我孟太華說什么就是什么,誰敢反對?哼!以后若誰再敢提起‘***二字,就只有死路一條,都給我聽清楚了?!边@幾句話簡直猖狂之至,但誰也不敢出言反對,因為他有這個資格說這樣的話,因為他的名字是人人聞而喪膽的孟太華。
情玉站在臺上瞪著他說道:“孟太華,你果然沒死?!?p> 孟太華冷笑道:“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孟太華永遠都不會死,你所作的一切都是枉費心機。”
情玉道:“你既然僥幸撿回了一條命就更應珍惜,何苦跑到這里來送死?!?p> 孟太華搖頭說道:“錯錯錯,不是送死,是送你去死?!?p> 情玉道:“既然如此,為什么要幫我,這豈非太矛盾?”
孟太華又自搖頭,說道:“一點也不矛盾,我這樣作只為兩個原因,其一,我?guī)熋迷浐湍憬煌^,別人若稱你***對我?guī)熋玫拿曧毑缓寐?,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有任何的語言辱及我?guī)熋妹?jié),否則便讓他死。其二,我孟太華乃是滅世魔君,武之狂魔,與我做對的是人人稱贊的大英雄大豪杰,人們心中的救世主,而你則是我孟太華的頭號敵人,你若成了**失了名號,那豈非降低了我孟太華的身份,這是不能容忍的。所以我先幫你洗脫罪名,再將你殺掉,我的身價豈非更高。”狂魔就是狂魔,言論處事都大大的違背常理匪夷所思。
情玉沉聲說道:“我不會讓你如愿的,來吧。”
孟太華淡淡一笑,說道:“不急,等你打發(fā)了狂濤我們再動手不遲?!?p> 狂濤大怒,喝道:“我是不會輸的,先殺他,下一個斬殺的便會是你?!辈辉購U話,橫掃一劍攻向情玉。情玉一躍而起,玉指清風劍嗆然出鞘,一招“風起云涌”向他凌空攻去,因為對方有神劍,不敢大意,出手便是風云九,劍氣破空而出激射過去??駶湫B連,揮劍如輪,在面前形成一塊柔和的白色盾牌。咔咔咔一串輕響,攻勢全被封住,情玉不敢留給他還手的機會,身形閃動已在他側面,第二劍“風形云影”又再攻出,劍氣分作兩層,一前一后飛射而來??駶赜謸]劍擋格,第一層劍氣已消,正欲撤劍卻聽勁力撕空之聲又至,大驚之下,急又揮劍只劃了半個圓,劍氣已至,左臂立時被劃出三道血口。情玉抓住時機一閃在他身后,揮劍急攻,第三劍“風雷重云”一揮而就,狂濤不及轉身,一躍而起。
情玉不等第三劍使盡,當機立斷,呼地欺到他的下方一竄起身華光一閃,第四劍“風形云翼”向上推去。狂濤感到了形勢的急迫,一個倒翻,頭下腳上劍光封住攻勢,拍一下掌。情玉微微一側讓過掌力,呼地打出一拳,狂濤按劍一格翻飛開去,一劍劈向當空,情玉閃身慢了半拍,嗤的一聲“玉指風劍”斷作兩節(jié),一片衣袖輕然飄落,見狂濤復又揮劍,猛使一個千斤墜落下地去,臺上立時被踩出一個深坑。狂濤暴喝一聲,呼的閃身當空,雙手握劍再一閃神劍已劈到對方頭頂。臺下眾人齊聲驚呼,卻見情玉忽然高舉雙手,啪的一聲響,竟然將威力無匹的神劍托住,但腿下一軟單膝跪地。
狂濤看得分明,情玉手中托著那柄“紫光小劍”,神劍斬在上面不能傷其分毫,心中微驚,呼的踢出一腳,情玉身體全力上躍推開神劍,飛起一腳與他撞在一起,憑空轉身踏在他胸口,落下地來便是一拳??駶蚝箫w出豎劍于胸,擋住他的拳力,落下地來。雙方交手不過五招,但卻招招驚險,隨時都有被對方斬殺的可能,但此時,狂濤的傷勢已證明情玉更勝一籌。不過狂濤有神劍在手,可補其不足之處,力拼之下勝負未分,二人在交手之間也都參透了對方的真正實力,相互瞪視,腦中飛轉,籌謀破敵之策。
狂濤一揮劍欺到臺中說道:“方才你攻我五招,現在我還你五劍,小心了?!痹捯怀隹?,劍勢上舉,下劈一招“天地同傷”施展出來,劍氣撕空而至。情玉雖有紫劍在手也絕難擋住他如此猛惡的攻勢,一閃身幻出六個獨立的身影穿行于劍氣林中,待他跳出攻擊范圍手臂已然受傷。
狂濤冷笑說道:“還不錯,再來。”一劍橫掃過去,第二招“日月同傷”又施展出來,這次所發(fā)劍氣全是橫削。情玉向上飛縱,又自幻出六個頭腳相接的身影,升起五丈有余,狂濤劍勢一揚同樣是觸不到他的腳底,但卻將他逼到了空中,心道:“看你這次如何個躲法。”第三招“晝夜同傷”向上仰攻,布出一片無形的劍林。
情玉心中震驚,見他仰攻已知不妙,長吸一口,憑空閃出,待劍氣逼到時已化出了十七條身影穿梭于劍林中,手中紫劍疾揮,噌噌聲響,擋下二十一劍,終于渡過難關,一個飛沖向狂濤斜攻下來。他的身法奇快,既使在空中也是一閃而至,可謂隨心所欲。
眾人料定他這一劍必能刺中狂濤,雙眼圓睜,屏住呼吸,等待結果。狂濤卻不像人們所期待的那般沒用,在紫劍將至未至的瞬間,忽然一閃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在丈余高的空中,舉劍猛劈下來。情玉的眼力遠超常人,自然將他的動向看得分明,但要于一瞬間逼近再攻,或是退避三舍卻是不能,將心一橫向上倒翻,高舉紫劍。嘭的一聲雙劍相交,情玉身體一顫,如同隕石跌向地面,背心即將著地的一瞬間,左手猛然在地上一按彈飛出氣,咔咔咔咔一串輕響,臺上劍氣交錯,布成一張密網,竟有百劍之多。
狂濤通的一聲落回臺上,整個方臺為之一顫,被劍氣劃成碎片的臺面呼的一下震飛起來。情玉站在臺角,知道他要用這些碎片助攻,長吸一口氣,一揮手臂,那些碎片如同長著眼睛,尖角對著狂濤飛射過去,又一閃身隨于其后??駶凰槠诹穗p眼,不知情玉在后,揮劍相格。情玉再一揮手,那些碎片嘩地飛散開去,天上地下到處都是,圍著狂濤飛快的轉動,形成欲攻待攻之勢??駶钪@一切皆為情玉所控,只有迫退他才能消除碎片攻襲的威脅,舉劍再劈。情玉的身影一閃之間消失無蹤,再不見出現,臺下眾人大感驚奇,卻見狂濤不斷轉身,目光閃動不已,似在跟蹤什么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忽然冷笑道:“你的身形便是再快上十倍,也休想瞞過我的眼睛,靠近我半分,受死吧。”一聲暴喝,第五招“身心同傷”再次攻出,神劍柔和的白光不斷擴展,終于將他整個身體包裹在內,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球。
忽然,劍氣于一瞬間激發(fā)出去,飛旋在他周圍的方臺碎片頓時被劍氣沖擊成飛塵碎粒。于此同時,情玉身形終于顯現出來,但卻不是一個,天上地下到處都是,此消彼現閃動不已,如同一個人影形成的大球,將狂濤和飛塵碎粒包裹在其中。
劍氣終于消散,情玉的身影也隨之消失,復又現時已在狂濤身后,一掌拍落??駶牭絼棚L響起,向前飛縱,情玉如影隨行,一起縱前。臺下眾人但見二人在臺上閃了四閃到了臺邊,狂濤轉身揮劍,情玉一閃退回臺心,輕喝聲中手臂一揮,尚未落地的塵粒,飛卷而起,如一條土龍般向對方攻了過去??駶橛裨幱嫸喽耍恢烙謱ψ约菏故裁磯恼?,并不擋格,閃身避開。情玉一揮手臂,那土龍轉頭追了上去,狂濤接連一十二縱竄遍了臺上的每個角落容不能將其擺脫,大怒叫道:“你有完沒完?”呼的一閃向情玉欺到舉劍猛劈。
情玉微笑說道:“這可全取決于你。”輕輕一閃飄到臺角對臺下說道:“打了這半天也累了,借口水喝?!鄙焓诌B抓,五六個水袋飛上臺來,落在他腳下。
抓起一個拔開木塞,喝了一口,說道:“清爽,你也來一口?!笔终埔话?,一條水線飛射出去,半空中結成冰刺攻向狂濤,同時那條土龍在他頭頂暴散開來,飛塵碎粒漫天都是。
狂濤大叫道:“這樣就可以傷到我嗎?做夢!”一揮劍將冰凌擊得粉碎。
情玉說道:“很好,我看你怎么玩?!蹦_下接連踩落在水袋上,五條水線飛出攻向狂濤。大家都以為他要故技重施,卻見他快速超過水線,雙手啪的一聲拍合在一起,五條水線立時震碎成了水珠,散成一片。雙掌再次推出,那水珠便飛天卷地襲般射向狂濤,中途都結成了尖利刺骨的小冰凌。
狂濤見了暗自叫苦,這許多冰凌卻是如何躲法,將心一橫手中神劍狂舞,化成朵朵光團,四下飛散,所到之處冰凌必被擊散。
情玉冷笑一下跨前兩步,大聲叫道:“狂龍啊,將他撕碎吧?!彪p臂上舉前推,落地的塵粒,飛散的冰凌,忽然從四周全都聚攏了來,飛快地轉動,將狂濤裹在其中,越縮越小。狂濤神劍疾舞,頻頻伸出來,卻無法破散其對自己的包圍。情玉雙臂在面前畫出兩個圈圈,低喝一聲“聚”,雙掌呼的推將出去,圍攻的塵粒冰凌范圍頓時縮小,齊向狂濤壓去。
但聽得一聲慘叫,狂濤呼的一下沖破包圍,閃身在兩丈開外,身上衣服幾乎成了布條,被卷走了一大半,大大小小的血口布滿全身,鮮血直流,慘不忍睹,長聲喘氣,眼中盡是驚恐和怒火。臺下眾人齊聲驚呼,任誰也沒有見過如此奇異而慘烈的攻勢,根本就不像是兩個人在打斗,而是兩個戰(zhàn)神在臺上拼殺,一個用武器攻擊,而另一個則是在施展魔法幻術,讓人難以置信。
情玉走到臺心,那塵粒冰凌形成的龍卷風并不散去,反而越轉越快,越升越高,變得細長起來,情玉眼中帶著殺機向狂濤逼近,那龍卷風就隨在他身側向前移動,狂濤驚恐的看著他道:“你……你別過來,你……你不是人,不是人,你是鬼。”不住向后退走。
情玉冷冷地說道:“我是人,是一個被你逼得要發(fā)瘋的人,也是一個要將你逼得發(fā)瘋的人?!?p> 肖珂叫道:“別傷害他,不然銀濤會難過的?!?p> 狂濤大叫道:“別惺惺作態(tài),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p> 情玉低喝道:“執(zhí)迷不悟,去死吧?!彪p手握住那龍卷風向狂濤當頭擊下。半空之中,那龍卷風變成了一柄兩丈多長巨大無比的利劍,呼呼作響,猛惡之極,直要將狂濤劈作兩半。
狂濤幾乎被驚呆了,不住后退,腳下忽然踩空,急向前欺上半尺,高舉神劍。呯的一聲震響,巨劍固然碎裂,狂濤腳下的方臺卻頓時垮了一角,托著他掉到了地上。
情玉一揮手,破碎的劍再次聚到一齊,又成了一柄完整的利劍,向臺下喊道:“有膽的再上來與我一戰(zhàn)?!?p> 狂濤呼的一下竄上半空舉劍力劈,情玉眼隨心動,一閃既出不待他一劍劈落,一腳踢在他胸口上,舉起紫劍一架,轉身又是一腳將他踢飛出去,左手向后一抓,巨劍飛到握在手中,向他攔腰斬落??駶e神劍相格,呯的一聲兩劍相交,被震飛四五丈之外,落下地來雙手不住顫抖,竟似被震麻了。情玉握著半截斷劍向前一挺,碎片再度聚來,成了一柄完整的巨劍,落下地去,斜拖著巨劍,再次向狂濤逼去。人人涌動,個個向后退去,生怕被二人所傷,讓出一條五六丈寬的大道來。新武營與反戰(zhàn)盟因為地方狹小擠在了一處,此時只是專心觀戰(zhàn),敵對之心一時拋在了腦后,不過一些自認情玉必勝和思念師門的人則悄然脫離新武營,借機擠入反戰(zhàn)盟眾人中,回到其師父師兄的身后,他們的師父師兄自是從天山回歸的一群。
狂濤不住后退,眼中已沒了憤怒,所有的只是驚懼。情玉一步一步地欺近,眼中冷光四射,說道:“你背叛了我們的兄弟情義,傷害了你的哥哥,更不顧眾武林人士的安危,幫助任玉英爭取盟主之位,種種罪過已到了舉世不容的地步,這就受死吧。”一劍劈下。
狂濤大叫道:“不,不是這樣?!迸e劍相格,呯的一聲巨劍再度碎裂,狂濤身體一顫向后退卻,情玉拋出斷劍,猛然逼到拍出一掌,狂濤全然顧不得防守,一躍而起。情玉舉手打出一拳正中劍柄,狂濤再也握之不住,神劍脫手飛出,身形轉動,急忙伸手去抓已然晚了。情玉閃身于空抓劍在手,飛出一腳正中其胸,向后飛落三丈,左手一抓,破碎的巨劍飛到他手中又自完整,雙手一合將神劍與巨劍歸作一柄,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