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他不幫你,我?guī)湍?。”,小風帶著幾分挑釁,“呆在這里,反正遲早被打死,如果能遂了少夫人的意,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小月知道小風是還在生氣,所以才冷嘲熱諷的。
“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會護著你的?!?p> “護我?額,算了吧,你還是護著自個吧。元帥可是下令,誰放你出營帳,軍法處置?!?p> “若我自己跑出去呢?”
“一樣,軍法處置。”
“我自己跑出去的,關(guān)你們什么事?”,小月有些氣憤。
“自然是看管不利啊,不過只是連帶,主要處置的還是少夫人您……”
“處置我?軍法處置?他真的這么說的?”
“嗯。”,小風點點頭。
“好啊!那我還真的非走不可了!我倒真想看看,他怎么處置我!”,雖說有賭氣的成分,可她也想知道答案,并且心底里終究還是存著自己不想承認的期望吧。
“對不起了,我非走不可?!?,小月有些抱歉的看著倆人,然后就見他倆慢慢的倒下去。
小月先將頭伸出營帳,查看了下崗哨,然后匆匆換了小風的衣服。
低頭溜出營帳,哪還有影月的影子。最終,她冒著風險吹響了千里傳音笛。
回來的時候,小月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因為她花了那么長的時間,始終未能說服影月。
這就意味著,過不了多久,風天諾和影月就要對決沙場了。
“過了今晚,明天你就隨神醫(yī)回靈草居吧。”,小月正失神間,就聽見耳邊飄來熟悉的聲音。抬起頭來,風天諾一身戎裝的坐在她的營帳里。
“怎么?為了趕我走,眾將士的性命都不顧了?你應(yīng)該很清楚爺爺留在這里的價值?!?p> “自然是知道,但神醫(yī)不會放心你一個人回去的?!?,風天看著空氣。
“那么,你呢?你放心嗎?”,小月頗有些咄咄逼人。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別過臉去,風天諾神情很是嚴肅。
“風大元帥,你裝的不累嗎?我看累了!既然被你逮到了,我任由你處置,但是要我離開,對不起,不可能!”,盯著曾熟悉的人,眼里一點點的蓄滿了淚,可終究沒有流下來。
風天諾泯著嘴,拳頭緊握著。
“來人!拉她出去,讓她看著受她連累之人接受處罰!”,背對著小月,可他依然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不要處罰他們!風天諾!”
小月被拖出去時,她看到了似乎已經(jīng)跪在地上許久的小風和小諾。
風天諾走到小風和小諾的身邊去,目光凌厲的盯著小諾。
“我是怎么吩咐你的?一個沒有任何武功的人都看不住?還是根本就是故意放她走?”
“是屬下無能。”,小諾低著頭,沒有多余的解釋。
“是我放少……她走的,是我一個人干的!元帥要處罰就處罰我一個人吧!”,小風跪著向前挪了幾步,一臉的緊張。
“好大的膽子!看在小諾的面子上,我由著他縱容你,可你竟然如此猖狂!來人,給我打!”,風天諾被惹怒了,直接無視了小諾的求情。
“你如此縱他,早晚害了他,今天我就替你管管他!”,風天諾的聲音疏離而冷酷。
“風天諾!有氣沖著我來,不要遷怒于他人!通敵的人是我,不是他倆,這一點,你應(yīng)該很清楚?!保≡乱嘤袣?,她氣的是他明明就站在她面前,心知肚明卻要裝傻充愣的,裝作不認識。
“我看你更應(yīng)該清楚的是,這里是軍營,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地方!都愣著干什么?給我打!”
執(zhí)刑的兵士按住小風,直接開打。小風咬著牙不出一聲,小諾閉著眼道,“元帥,小諾同罪,請求同罰!”
“風天諾!你要罰就罰我,不要打他們!”,小月掙扎,無奈被控制著動彈不得。到底很多時候,不懂武功,就只能任人宰割?。?p> 眼看著,小風和小諾已是傷痕累累,小月心痛道,“快停下!你這是要打死他們嗎?你的心真狠!”
“看著他們因為你的緣故受罰,很心痛是不是?我就是要你疼!要你記??!這里是戰(zhàn)場!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地方!要么趕快離開!想呆著就乖乖聽話,不許胡鬧!知道了嗎?”
小月似乎重新認識了眼前的人,她緩緩的跪下去,“求元帥繞了他倆,小人以后絕對安分守己!”
“停!”,風天諾喊道,“扶到營帳去,讓軍醫(yī)幫他們看看傷。”
風天諾轉(zhuǎn)身走了,小月終于掙脫了控制,幫忙把他倆扶到營帳里去。
小月回到營帳時,夜色已深。她踏著一路清冷冷的月光,只覺心也跟著冷了。裹緊了衣服,可依然還是冷。
也許真的一切都變了吧,只是她自己不死心而已!
一夜無眠,后半夜的時候,營帳外忽而有人喚,“鄭大夫,元帥身體不適,傳您過去瞧病!”
雖心里還正憤憤然,可一聽到這話,還是不自覺的著急。三兩下套好衣服,出了營帳就直奔而去。
風天諾就躺在床上,身邊沒有一個人。
“誰讓你進來的?”,風天諾強忍著毒發(fā),站起來,“出去!”
原來是手底下的人聽見了動靜啊,就說風天諾怎么可能還主動找她!
“是元帥屬下喊我來的,我這就走!”,小月心內(nèi)委屈,轉(zhuǎn)頭就出了營帳。可剛一出來,就聽見營帳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我扶你起來。”,終究小月還是又進去了,一進去就看見風天諾因為毒發(fā)而難受的跌倒在地。
“出去!”,風天諾嘴里頭說著,可手卻是依依不舍的抓著她的衣袖,像極了討糖吃的孩子。
小月看的心內(nèi)酸澀,扶他到床上,一如以前一樣攬著他,“你放心,終有一天我要治好你的毒。如此,我們才真是兩不相欠了?!?p> 懷里的人突然停止了動作,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你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你的……你不必因為愧疚就對我如此,我知道你恨我……可是,誰都可以,他不行!不要再跟他糾纏了,好嗎?”
“恨?恨什么?我有什么好恨的。你沒有一劍殺了我,已經(jīng)很是仁慈了,我很知足。只是,我與什么人在一起,似乎與元帥無關(guān)。還有,以后沒什么事,請不要來打擾我!我是隨行軍醫(yī),不是誰的丫鬟!”,小月說完準備走,卻被風天諾拉住了。
“別走!”
“放開!”,小月?lián)荛_了風天諾的手,留下眼神暗淡下去的風天諾轉(zhuǎn)身走了。
小月徑直去了神醫(yī)的營帳,神醫(yī)被吵醒,有些不悅。
“大半夜的,有什么事?”
“爺爺,他毒發(fā)了,您幫我去看看他,好嗎?”
“不去!要去自己去!”,十分直截了當?shù)木芙^后,神醫(yī)繼續(xù)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