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晚上,我沒有準(zhǔn)備回南昌,繼續(xù)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上,明天我陪她。
第二天早上,朱儀菲還是像往常一樣來酒店找我,我還躺著床上看電視,不得不被她鄙視了一下。沒辦法,只得很快的收拾好東西跟她出了門,小丫頭臨走之前還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
我拉著她在外面轉(zhuǎn)了好久,她也沒決定好去哪玩,拿著個手機左翻右翻。其實,小丫頭準(zhǔn)備去閱江樓的,但是她昨天穿著高跟鞋在浦口和我走了那么多路,我就堅決沒有帶她去。真要去了的話,從上面下來就得截肢。
我倆就站在南京火車站廣場上大眼瞪小眼,小丫頭一臉委屈的樣子。
“別這樣子好不好?!蔽艺f道。
“我不開心了,又沒有地方可以玩。”她回道。
“你想去哪玩,我?guī)闳グ?。”我無奈的說著。
“我不知道,我走不動?!彼嬖V我。
“我?guī)闳プ哞F吧,先前答應(yīng)過你的?!蔽艺f道。
“坐高鐵去哪?”朱儀菲楞生生的問道,看得出來她心里很高興。
“隨便啦,走吧。”我說完便拉著她的手往售票廳走去。
朱儀菲第一次要去坐高鐵,她屁顛屁顛的跟著我,走的很開心。
我們買到了最近一趟去鎮(zhèn)江的城際,就這樣,我發(fā)神經(jīng)的帶她坐了一次高鐵。
我答應(yīng)她的事情不會讓她等太久,等太久是會難受的。
十八分鐘之后,我們到達(dá)了鄰近的這個城市鎮(zhèn)江,這個今天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城市?,F(xiàn)在,其他的陌生和煩惱都可以統(tǒng)統(tǒng)拋開,我牽著她的手,走在城際站熟悉的地下通道里。我想起了上一次我一個人走在這里的情形,幸好,這是我第二次走,不至于再帶她迷路了。
那一天,我?guī)е吡撕枚嗦罚鋵嵨乙埠苄奶?,把她的小腳走得痛的要死。
她跟著我后面邊走邊罵我:“我走不動了,不開心了。”
“不急不急,我們慢慢走?!蔽倚χf。
“哼,你就是故意的.”她瞪著我說道。
“哎呦,你才看出來啊。”我回道
“啊啊啊,我不走了?!彼タ竦?。
“走不走,我打你咯?!蔽艺f道。
“不行,不許打我,我走?!彼蓱z的說著。
“聽話就好,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得瑟。”我得意的說。
“曉得了,她囁嚅的說道。
我們倆在鎮(zhèn)江轉(zhuǎn)了一圈,就又坐高鐵回去了,前后還不到三個小時。
“看吧,都是你神經(jīng)病,非要來鎮(zhèn)江玩。”朱儀菲說道。
“好,是我神經(jīng)病,才會答應(yīng)某人坐高鐵?!蔽铱粗f道。
“看我干嘛,都怪你,要不然這么多錢都夠我吃一頓哈根達(dá)斯了?!彼鸬馈?p> “喔,神經(jīng)病?!蔽艺f道。
回到南京的時候才三點鐘,我就帶她去了趟鳳凰書城,準(zhǔn)備給她挑兩本書,省的她平時嫌無聊,天天跟我講沒事情做。
她比我還熟悉鳳凰書城,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我打算今天晚上回南昌,因為明天又是十三號。
這一次我決定賭一下,和老天賭一下,也和自己賭一下,我不再搭那趟從十三號開往十四號的車,看看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事。事實證明,我輸?shù)煤軕K。
十三號,朱儀菲去了閱江樓。
我不知道我這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好好的要和老天爺賭氣,老天爺平時也沒少幫我,我一下子就輸?shù)眠@么慘,看來老天爺這是在讓我長記性啊!跟誰斗,都別跟老天爺斗,天意不可違我得永遠(yuǎn)記住。
我差一點忘記了我這一世重要的任務(wù),真是白活了幾千年。
十二號晚上,我走的時候,小姑娘依舊送我去站臺.
不巧的是,還沒走到一半,天上就下起了雨,我就準(zhǔn)備讓她先回去,她剛轉(zhuǎn)身,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老天爺是在提醒我什么嗎?
我連忙說:“笨蛋,等等。”
“干嘛哎,還有什么事嗎?”她轉(zhuǎn)過身來問我。
“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蔽覔]了揮手說道。
“什么話,你說吧。”她看著我回答道。
“這次回去之后,我會認(rèn)真的考慮要不要追求你?!蔽倚χf道。
“我才不要呢,誰要你追求??!”小丫頭哼哼道。
“不要躲,讓我吻一下。”我看著她的眼睛講出了這句話。
小丫頭呆呆的看著我,最終,她還是沒躲開。
我俯身印上了她的唇,雨越下越大。
這一夜,我們吻別。
吻別,很容易讓我想到那首經(jīng)典的英文老歌Takemetoyourheart。
我戴上了耳機,一個人享受起這孤獨的旅程,只不過,這一次的孤獨和以往不一樣了。
雨夜,我再一次離開了南京城。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