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犛?,下了一天一夜,我在焦急的等待中,盼來了一絲陽光??上?,這是午后的太陽,所以,我只能選擇再住一晚。
吃過晚飯后,閑的無聊,在街上逛了一圈,買了幾個饅頭做干糧,走的有些累了,便在淳樸的老鄉(xiāng)同情的目光中回到了旅社。
一進門,大波浪扭著豐臀急急的湊了過來,神秘兮兮的,羨慕的眨巴著眼,小聲跟我說道:“噯,有個很好看的男人來找你!”
會是林寒嗎?心里納悶,嘴巴無意識的問道:“人在哪兒?”邊問,邊想,邊想邊往自己的房間方向邁開腳步。
“他剛到一會兒,我安排他在你對面的房間里住下,”
不知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也無心去深究,投胎似的撇開大波浪著急的朝自己的房間跑去。身后她招著手,不滿的大聲嚷嚷:“跑那么快干嘛?我還沒說完呢!”見我并沒有停下來,只好對著我跑遠的背影嘰里咕嚕的抱怨。
轉(zhuǎn)過一道彎就是長長的走道了,偷偷探出頭瞄了一眼,見沒人,趕緊做賊似的躡手躡腳來到自己房間門口,掏出鑰匙,輕輕的插到孔里,小心的轉(zhuǎn)動鑰匙,打開鎖,推門……
“咳……!”身后傳來了一聲咳,聲音是那么的熟悉啊!
完了,革命還尚未成功呢!我一張糾結的臉慢慢低了下來,手抓著門把,一動不動的站著。
林寒站在身后,曖昧的笑笑,湊近我耳朵邊上輕言道:“留下那么一大筆錢做醫(yī)藥費,太多了吧,可既然留下了,我就沒有不要的理由,所以我想,我應該再為你多做點事情?!敝藷岬臍庀⒁徊ㄒ徊ǖ母_過來,使得臉上的溫度不由的上升了好幾度。
“呵,呵,那個,多乎哉,不多也,不多也!”我扭曲著臉,繼續(xù)保持低頭的造型。
“在你的那個時代也許不多,可在我在里,八萬塊錢已經(jīng)可以蓋一棟房子了,能說不多嗎?”林寒一邊說一邊繞到我跟前,雙手抱胸,歪著頭,溫和的笑容背后隱藏著即將噴發(fā)的怒火。
我像個做錯事的小孩,眼睛盯著腳尖,不安的扣著指甲,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停頓了下,林寒低沉地冷哼一聲。
危險的信號已經(jīng)拉響,就在我猜測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狀況時,已經(jīng)被林寒拽進了房間,“嘭”的一聲重重的把門關上,一甩手,我差點沒坐到地上。
瞬息之間,林寒一改剛才曖昧的語氣,瞇起眼緊緊盯著我的臉,生氣的質(zhì)問:“要走,為什么不說一聲?”
“我……!”委屈的看向一臉慍怒的林寒,正想辯解。
“你的毒還沒清除,你知道這樣跑掉會有多危險嗎?我不是說過了,很快就有辦法幫你解毒了嗎?”
“我……!”更加委屈。
“還有,帶那么多的安定,想找死呀?”
“我……!”更,更委屈。
“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再吃,你不是也答應過我了嗎?”
“……!”更,更,更委屈,眼底泛起一層霧氣,為什么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呀。
見此情景,林寒的怒火逐漸熄滅。
在眼淚落下的那一刻,一雙大手將我攬了過去,臉緊緊地貼向一個溫暖的胸膛。那雙修長的手,溫和的撫摸著我的頭發(fā),觸摸間帶著略微細碎的顫抖。
少頃,林寒喃喃低語道:“突然不見了你,我的心都碎了!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離開,可是,求求你,千萬別這樣突然離去!”他伏在我頸窩處,像個迷路的孩子一般的無助與恐慌,“楓,別這樣對我好嗎?”
收緊雙臂抱緊我,就像抱緊自己心愛的布娃娃,害怕一松手,布娃娃就會被別人搶去。近似哀求的語氣,更像一把無比鋒利的匕首深深的插入心中,一陣刺骨的疼痛襲來,使得我連呼吸都快停止了。
也許,我是真的錯了!腦中混亂的思緒四處亂竄,我想求求你,別這樣對我。你要的,我給不了,始終給不了啊!
閉上眼睛,讓不斷涌出的淚水帶走心中的痛苦。
林寒微微的側過臉,帶著復雜的情愫、帶著難言的心境,柔軟的雙唇從我的耳根緩緩移到嘴角,然后觸電般的一滯,沒有再繼續(xù)。
沉默片刻后,他放開了我,嘴角彎起,微笑逐漸浮了上來,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好像剛才那脆弱的聲音,恍若從未存在過一般。
“既然已經(jīng)等了一千年,那再等一千年又有何妨!”風輕云淡,仿佛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
我輕輕的吸了下鼻子,用手背抹完淚,暗罵一聲,“可惡!”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可惡嘞!”林寒不以為然的應了一聲,然后在其中的一張床躺下,雙手交叉于腦后,闔上眼睛。
“噯,晚了,回自己房間去!”
林寒一動不動。
“噯!”我用手指朝他身、上戳了幾下。
林寒依舊不理會。
“林寒!晚了,回去,讓人看見你在我房里,不好!”我用力拉他的手臂。
他紅潤的嘴唇微微地揚起,帶著一抹惡作劇般的詭異笑容。忽然,反手一拉,我一個重心不穩(wěn),徑直摔到他懷里。
惱羞成怒的掙扎著要起來,林寒卻抱的死死的。
“放開我!”
“就一會兒!”
可是這樣的地點,這樣的姿勢?“不要!”我大聲抗議。
“你再動,我就不客氣了!”林寒放大了那個笑容。
我沒敢再掙扎,乖乖的伏在他胸前,任由他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