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犅砸怀烈鳎趾湫α讼?,然后從包里掏出手電,放開我,站了起來。
這是不是就是危險的開始,我趕緊惶恐的拽住林寒的手“別去!”
林寒放松臉上的表情低聲道:“沒事的,我去看看就回來!”
我拼命的搖頭,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寵物,可憐巴巴的,哀怨的望著林寒祈求道:“別丟下我一個人在這兒,我害怕!”
林寒寵溺的目光和這黑夜風(fēng)高的詭異夜晚極不相稱,“放心吧,沒有什么鬼怪!”
“??!”
驚懼而凄厲的尖叫,瞬間沖破我的喉嚨,人也跟著跳起來,像只八爪魚一樣,扒在林寒身上,“不,不,不要提,那個字!”
林寒只是本能的,順勢抱住我,一時竟然被這突如其來的驚聲尖叫給嚇的當(dāng)場楞住,但是很快的,他恢復(fù)了思維能力,輕輕拍著我的背,“好吧,快下來,我們一起去!”
我搖頭,依舊死纏著林寒,“不去,不去,你也不要去!”
林寒托住我,無可奈何的說道:“還說你膽子大喲!說大話了不是!”
“我才沒說過自己膽子大呢,我膽子小,比針鼻還?。 毕胗眉⒎?,老娘不吃這一套。
林寒無話可說,我依舊死死的抱住他,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忽明忽暗的篝火搖曳著。
夜,更深了!
風(fēng),停了!
蟲兒也累了,不再繼續(xù)歌唱。
深山中,靜,靜的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在急促的,壓抑的回蕩著。
此時,我們才注意到,那個詭異聲音竟然消失不見了。
正在疑惑間。
咚……
咚……
聲音又持續(xù)的響起,伴隨著一墻之隔的后廳那無數(shù)道魅影的快速飛旋,聲音再次的在深夜中回蕩,似乎比剛才的頻率更快了些,也許它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穿墻而過來與我們見面了。
我將自己縮成了一團(tuán),死命的往林寒的懷抱里擠去,后背陣陣?yán)浜怪泵?,兩邊的太陽穴突突鼓動著,震的我頭暈?zāi)X脹。
林寒再次拍著我的背,輕言道:“你不好奇,那是什么東西發(fā)出的聲音嗎?”
“好奇心太重,會死人的!”我顫抖的回答。
“可是你這樣,我很累耶!”
這倒是真話,我想了想,松開手腳,落地,手臂卻沒放開,依舊圈著林寒的脖子。
林寒眼中閃過狡黠的光亮,趁我還在分析他的想法時。
只覺的,眼前一黑,唇上一熱。趕緊松開手,卻發(fā)現(xiàn)這下被套牢的可是自己,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推,一次不行,再用力……終于推開了,往后跳一步,紅著臉,惱羞成怒的瞪著林寒。
林寒帶著滿意的淺笑轉(zhuǎn)身,打開手電,往聲音的方向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就快消失在通往后廳的偏門時,我頓時忘了剛才那個心肝膽都在發(fā)顫的瞬間,抽了根柴火當(dāng)火把,緊追了上去。
后廳,比想象中還亂,雜草叢生,缺胳膊少退的桌椅東倒西歪,更是有一股說不清的腐腥味從什么東西上,源源不斷的散發(fā)出來,令人陣陣作嘔。
“你在哪兒?”我高舉手中的火把,顫聲問。
“在這!”話音一落,人也來到我的跟前。
“聲音,好像沒了!”林寒疑惑的輕聲嘀咕。
“它怕我們!”
我不禁有些釋然,宛如那雙正欲伸向我脖間的魔抓正在慢慢撤離。
林寒依舊緊緊鎖著眉頭,手電的光亮在房梁處不停的掃來掃去,突然,他手一滯,波瀾不驚的臉上倏然神色大變。
“怎,怎,怎,怎么了?”恐懼的氣氛又一次襲來,我急忙往林寒身邊靠近了一步,正欲抬頭。
林寒忙不迭的把我的頭按進(jìn)懷里,呼吸竟有些紊亂,急促的低呼,“別看,我們快走!”
醫(yī)科大七年,幾乎天天和尸體打交道,是什么讓林寒感到驚愕了呢?
此時此刻,困惑和恐懼占據(jù)著我整個心靈,太陽穴跳的更厲害了,頭開始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