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苑
滿室的婚慶大紅,熏香裊裊、紅燭搖曳。
鴛鴦雕花楠木床上,千城頭頂喜帕坐在那里,素手有一下、沒一下地?fù)崦鴳阎行“椎能浢闹惺钦f不出來的感覺。
五味雜陳,卻獨(dú)獨(dú)沒有作為新娘子的喜悅。
這幾日發(fā)生的事就像做夢一般,讓她有種不真實(shí)的錯覺。
她就這樣嫁人了嗎?
沒有祝福、沒人迎接,甚至連拜堂的過場都沒有走一下,就被送進(jìn)了這個幽深的小苑里。
她不是一個委曲求全的人,從來不是。
可今日她堂堂的一個二十一世紀(jì)的女性竟然跟著別的女人一起嫁給了同一個男人。
想想都不可思議,可這就是事實(shí)。
她到底圖的是什么?
就圖那個男人和蕭寒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嗎?
她不知道。
會后悔么?她問自己。
答案還是不知道。
其實(shí)后悔又能怎么樣?她已然沒有了退路。
她身上還中著‘月盈霜’的毒。
黑煞門的細(xì)作?
她想著都覺得好笑,就憑她今日這般待遇,她又如何能監(jiān)視那個男人?
*
觥籌交錯的喧囂聲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歡聲笑語,夾雜著禮花的噼啪聲,愈發(fā)顯得清華苑的冷清。
看來,那個男人今夜是不會來的。
西陵雪是正妃,又是尊貴的邊國公主,所有的熱鬧都應(yīng)該是她的。
即使沒有西陵雪,也還有一個素傾在前面,那個男人對此女的寵溺,她也早已見識。
所謂春宵苦短,就這兩個女人,他只怕早已分身乏術(shù),又如何會想到清華苑?
這樣也好!
他現(xiàn)在不過是頂著蕭寒的臉的陌生人而已,要真正接納,無論是心,還是身,她都沒有做好準(zhǔn)備。
紅燭過半。
肚子有些餓了,一整天竟沒有一個人過來問一聲,連原本送她進(jìn)來的那個喜娘都不知道跑到哪里瞧熱鬧去了。
千城一時氣悶,抬手準(zhǔn)備扯掉喜帕尋些吃食,卻驟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門口傳來,她一震,連忙作罷。
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終究還是來了嗎?
千城咬著唇,一顆心突然難以抑制地狂跳起來,一下一下仿佛都能撞進(jìn)耳朵里。
來人在她面前站定,透過喜帕的下面,可以看到一雙金線黑靴和一截白色袍角,她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驟然,有什么東西劃過大腦,白色,怎么會是白色?
不應(yīng)該是大紅袍角嗎?
她一驚,還沒做出反應(yīng),眼前驀地一亮,喜帕已經(jīng)被人掀開。
“千城!”
她心跳驟停,怎么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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