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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花季和雨季

初戀的故事

青春的花季和雨季 健彤 3673 2023-10-13 13:11:57

  溫馨的留言使彤追想她與康交往的片段:

  初一時,彤還是一個情竇未開的率性小姑娘,心思主要專注于學習和她擔任的班級學習委員的“工作”。初一期末考試,彤考了個全班第一,期中考試成績并未在班級前幾名的康考了第二,于是她留意到了這個男孩。印象中她覺得他很英俊,但座位隔得遠,她和他沒有什么接觸。

  初一二期時,班主任姜老師征得她的同意,讓她與一個視力不好的女同學交換了座位。她調(diào)到了后排——康的前排。此時,她已對愛情產(chǎn)生了朦朧的憧憬,她理想中的白馬王子是香港影星劉德華飾演的《神雕俠侶》中的楊過,新加坡影星李南星飾演的《親心喚我心》中的葉兆輝,都是英俊、聰明、正直,很有才華又對愛情堅貞不渝的光輝形象:楊過癡戀小龍女,黯然神傷地等待漫漫十六年;葉兆輝熱愛可心,即使她因病喪失了全部的記憶力,依然無微不至地照顧她,耐心地等待她出現(xiàn)奇跡,恢復舊我。

  調(diào)到后排后,彤與康有了接觸,對英俊、聰明的他產(chǎn)生了好感??涤行┩媸啦还?,頻繁地與班上的幾個好女孩接觸,取得她們的好感,又過分地開她們的玩笑,使她們生氣。同樣,偶爾他贊美彤幾句,使她很欣喜;有時,他也開玩笑說她胖乎乎的,像只大熊貓,該減肥了。這很是刺激自尊心很強,內(nèi)心高傲的彤,使她十分氣惱,所以她對他的態(tài)度也是忽冷忽熱。以至于有一次康和幾個其他同學同時向她借錢,她獨不肯借給他。有一個與康關(guān)系密切的男同學當著康的面問她為什么,她毫不遲疑地當著眾多同學的面說:“我討厭他這種人?!彼麄儐査秊槭裁矗孤实卣f:“因為他玩世不恭?!?p>  到初二時,彤已開始體育鍛煉——減肥了,心境也發(fā)生了變化,沒有以前那樣易于羞怒,而且她寄宿了,不再經(jīng)歷車流滾滾的喧囂,心情平靜柔和了許多,隨著年齡的增長,性格中文靜溫柔的一面也漸漸流露出來。她和康之間的交往已少了許多彼此的傷害,多了一些溫馨的東西。

  兩個學習成績好的人相互討論學習上的問題是有許多共通點的,康和彤常常從對方的智慧中學到東西,共同獲益。

  有段時間,康和他的朋友們喜歡上了猜謎,自制謎語。

  有一次,康制成謎語問彤:“‘唐太宗永垂不朽’,打班上一人名?!?p>  彤眨了一下她那雙長睫毛的大眼睛,微笑著說:“這個人肯定姓李?!笨墒窍氡槿嘈绽畹耐瑢W的名字,沒有一個扣合謎面的。好一會,她才勉強說:“不會是李浩吧?”

  康狡猾地看著她,胸有成竹地說:“不對!”

  “不會不姓李吧?”

  “你再想想看?!笨档淖旖菕熘逝摰奈⑿Α?p>  彤沉思了一會,認輸了:“我實在猜不出?!?p>  “李長青?!彼笭栆恍Α?p>  “唉,你怎么能用老師的名字呢?”她帶著驚訝的神情望著他。

  “李老師難道不是我們班的嗎?”她羞紅了臉,十三、四歲時的她就是這樣容易臉紅。

  后來,康又制了幾個謎語讓她猜:

  “喝光汽水。”

  “劉頻(瓶)?!?p>  “抽去米粒?!?p>  “劉康(糠)?!?p>  “爬云梯。這是卷簾格。何謂卷簾格呢?就是由謎面猜出兩個字,倒過來就構(gòu)成謎底?!笨档闹R面很開闊,使彤受到啟示。

  她轉(zhuǎn)念一想,脫口而出:“陳(城)攀!”

  康再次笑了,很燦爛,這個聰慧的女孩才思敏捷,很容易與他心共靈犀,共享雅趣。

  彤對康最初產(chǎn)生特殊的好感也許源于他對她的幫助。

  有一次彤的弟弟雨將過生日,彤托康幫忙買了一袋蛋糕,康幫她買了,并堅決不收她給他買蛋糕時的錢的差額。為這件事,彤覺得自己欠下了康的一份情,以真誠的幫助回報于他。他們彼此相互幫助,深深體味到友誼的可貴。

  他們之間也有幾次小賭,或輸或贏,彤卻看到了康的真誠。有一次康輸了,他詢問彤需要什么賭注,彤什么也沒說,他真誠地用眼睛看著她,說:“無論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彤什么也沒要。

  還有一次,康問彤為什么寄宿時,

  彤說:“因為路途太遠了,每天都很累,寄宿可以更好地學習?!?p>  康笑著:“你沒有對我說實話?!?p>  彤雖然沒有完全說出她寄宿的原因,但她說的是實話,所以當時她就用幽怨的眼神看著他,郁郁地說:“為什么我說實話時,你總不相信我呢?”

  康一怔,彤的眼神觸動了他,沉吟了一會,他也用明亮的眼睛注視她,鄭重地說:“周彤,我保證我這一生永遠不騙你!”

  彤抬眼凝視著康那雙明澈的眼睛,那張英俊的臉,心底深深地震撼了:這是一種怎樣的承諾啊!她了解他會言出必行,在心底,她由對康僅是好感轉(zhuǎn)成了深深的喜歡,一種少女情懷的純真眷戀。

  而康是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男孩,而他又頻繁地與彤班上那些美麗而優(yōu)秀的女孩接觸,彤把握不定康是不是最喜歡她。她深深地將秘密埋在自己的心底或?qū)懺谧约旱娜沼浿校瑥牟粚θ魏稳搜哉f。

  “女為悅己者容?!睘榱诵闹械目?,彤更加勤奮地鍛煉身體,也節(jié)食,希望保持苗條,使康眼中的自己更加美麗。清晨、夜晚她持之以恒地鍛煉著,每當懈怠時,她就想起康那雙含笑的眼睛。有一次,她因為鍛煉過度,生病了,康覺察了,告訴她:“周彤,你已經(jīng)很漂亮了,你沒有必要鍛煉得使自己這么累。”他的體貼的話語使彤再次感受到了康對她的關(guān)切,感受到康的個性中更美的一面。

  彤確實不能確定康的感情,不能確定自己是否是他一生的最愛。即使他問過她一些讓她敏感地想到這方面的問題。

  有一次換座位,彤坐到了另一組,康忽然坐到她身旁的座位,彤立即紅了臉。自從對康產(chǎn)生特殊的感情以來,彤每每見到他或與他接近,就有臉紅和心跳加速的感覺,

  那一次課間,康當著幾個同學的面,問了她一個問題:“周彤,你知道‘除卻巫山不是云’是什么意思嗎?”

  彤心中咯噔一跳,在浪漫的心中,她是將“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钡那橛歇氱娍醋鲪矍榈淖罡呔辰绲?,她期待自己擁有一份真摯的愛情,并想自己要做個對愛情堅貞不渝,對初戀情有獨鐘的人。她甚至天真地想過,如果我曾經(jīng)是康的最愛,我一定情有獨鐘地執(zhí)著地愛他一生。當康問及這個令她最敏感的問題時,她臉紅了,但她還是很鎮(zhèn)定地回答他這個問題:“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情有獨鐘地愛一個人,無論經(jīng)歷怎樣的滄海桑田,怎樣的人事變遷,依然堅貞不渝地愛那一個人?!闭f完,彤深深地望著康。

  康也深深地望著彤,他沉默了一會,說:“我不是這種人?!彼孤实脑捳Z雖然擊碎了彤的愛情幻想,但是在彤想來,這豈不是一種暗示和表白?!在她的心中,欣喜的潛流在淌。

  初三第一期,他們之間的感情仿佛被一些同學覺察了,班上有了津津樂道的謠言,但他們彼此卻都還不能確定對方的情感,彤的心中充溢著朦朧的情愫。

  有一天,康好象是鼓足了勇氣問她:“周彤,你最喜歡我們班的誰?”

  彤心中一跳,她不知道康的意圖,她環(huán)視了全班一眼,說:“周密?!敝苊苁撬钜玫呐笥?,她樸實善良,穩(wěn)重可靠,虛懷若谷,又樂于助人,常常給彤以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和照顧。

  友誼和愛情往往不能用同一的砝碼衡量。友誼讓人清醒,愛情使人迷醉。友誼總是給人以溫馨,以無私的幫助,愛情卻難免狹隘,排除異己地渴望對方完全的關(guān)愛,有時也避免不了彼此傷害。友誼可以天長地久,愛情卻未必天荒地老。所以,理智的彤真實地說最喜歡摯友周密。

  康也許沒有意料到彤的答案,他的神情頗有些尷尬,那時的彤不失純真坦率,也好奇地有些羞澀地追問他:“那你最喜歡我們班的誰呢?”

  “穆楚天?!蹦率浅踔袝r康形影不離的朋友。其實這類問題是處于初中生年齡的少男少女最敏感的話題,所以兩人的臉都紅紅的。

  康緊接著問:“那你認為我們班最優(yōu)秀的男孩是誰?”

  彤含笑望著他,不說話,她喜歡以沉默的方式來回答難以回答或回答出來會給對方心靈造成傷害的話,而她又不喜歡說謊話。

  “是不是我?”他追問彤。彤依然沉默,因為在初中還有一個男同學在她心中占有重要地位,他長相很一般,遠不及康的英俊瀟灑,才智與康旗鼓相當,但他有勤勞樸實的性格,在學習、工作和生活中給過彤許多的幫助,與他的友誼,像一首雋永的詩清新、自然、恒久,深深埋在彤的心底。彤不愿傷害康的自尊,又不愿說謊,含蓄地說:“還有一個?!?p>  “是不是穆楚天?”

  彤搖搖頭。

  “那是不是宋欣?”

  彤依然搖頭。

  “是不是門浩?”

  彤還是搖頭。

  康所猜測的幾個人,都是外形英俊高大而又聰穎的人;卻不知在彤看來,這些固然是最令人心動的,但那最經(jīng)得起考驗,閃放灼灼異彩,最令人回味的是樸實、正直、樂于助人的品格。雖然康是最令彤心動的人,但他常開玩笑譏諷彤,有一次還當眾罵過她,使得彤常常不自覺地將他與另一個人放在同一天平上……

  “那是誰呢?”康問過好幾個他認為實力強的人選,彤始終搖頭。

  “那究竟是誰呢?”

  “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彤抿嘴一笑,故意賣關(guān)子,留給康一個謎。

  這個謎到彤讓康寫畢業(yè)留言時解開了。她讓那個男孩先于康給她留言。這,也許是一種掩飾,畢竟她與康的交往有樂有苦,有甜有辣,是豐富多彩的情感體驗。

  高中時,他們不在一個班,但康會經(jīng)常給彤送來一些她喜歡看的雜志和書;當他在學習上遇到困難時,他會來找彤尋求幫助,而彤也盡心盡力地幫助他。但因為高中學習的緊張,學習競爭的壓力大,他們誰也沒有挑破那層“紗窗紙”,克制著自己,將精力全部投入到學習上去。

  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也從此影響了他們?nèi)松能壽E……

  幾年后,康考取了西安的一所著名高校。為了愛情,彤也將西安當作自己心中的圣地,遠赴西安求學。在西安那塊神奇的土地上,完成了她的大學學業(yè)!但人事滄桑變化,人生經(jīng)歷曲折離奇,人生坎坷苦難消磨人,最終,這對初戀的情人沒有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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