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滅掀開厚厚的簾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此時的他已經(jīng)換上了丁承淵給他的一襲白衣,雖然大了些,但穿在封滅身上卻也不顯得突兀,反而有點少年老成,器宇軒昂的感覺,唯獨臉色的蒼白讓他顯得有點病怏怏的,破壞了整體挺拔的感覺。
封滅琥珀色的眸子微動,眼前籠罩在白霧之中的蔥嶺疊翠顯得生機(jī)勃勃,與外界的銀裝素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時可以看到其中有人影躍動,更有靈獸自由的漫步其中,甚至還有幾人踏空而行。更遠(yuǎn)處的云霧中若隱若現(xiàn)的華麗宮殿,隱隱可以聽到其中傳來的講經(jīng)之聲,以及比武場傳來的陣陣喊殺聲。
“衍月宗方圓幾百里都有護(hù)宗大陣守護(hù),其中靈氣充裕,所以才能維持一片生機(jī),你現(xiàn)在看到的是外宗,等到了內(nèi)門靈氣的充裕會更加令人心曠神怡,我就不多說了,你且看著便是?!倍〕袦Y微笑著介紹到,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向前走去。
隨著丁承淵的走近,一個閃爍著白光的巨大法陣憑空出現(xiàn),將整個山脈籠罩在其中,他將手中的令牌朝前一揮,一道月白色的光芒從令牌上射出,落在法陣之上蕩起陣陣漣漪,三個呼吸以后,像是驗明了來人的身份一般,法陣裂開一個僅容三人通過的光門。
“我們進(jìn)去吧。”丁承淵一把拉過封滅的手,抬腳踏入光門中消失不見。
法陣之中的不遠(yuǎn)處,幾人看著丁承淵攜帶著封滅進(jìn)入,但丁承淵兩人沒有出現(xiàn)在外宗,因為他們手上持有的是內(nèi)門的令牌,經(jīng)過法陣的傳送,他與封滅此刻已經(jīng)直接踏入了百里外的內(nèi)門之中。
“剛剛那個就是丁承淵吧?傳說中內(nèi)門的廢物?”一人輕蔑的問道。
“可不是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進(jìn)入的內(nèi)門,天賦奇差無比不說,還浪費咱們宗門的資源,真不知道內(nèi)門的長老是怎么想的。”有人附和道。
“也不能這么說,人家的存在至少拔高了咱們,以后你可以直接跟人吹牛說你比內(nèi)門的人還要厲害,也不算錯,不是嗎?雖然是廢物,但至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币蝗诵χf道。
“聽說他的天賦測試極差,正常情況下連加入衍月宗外門的資格都沒有,不知道當(dāng)時給宗門塞了多少好處才收了這么一個廢物?!?p> “哎哎,你們不知道吧,我可是聽內(nèi)門的師兄說起過,這丁承淵是內(nèi)門一個長老的私生子,當(dāng)年被從外面撿回來的,據(jù)說人先前富貴著呢,可惜好景不長,那長老死的早,身邊也沒有其親人,就留下這么一個不尷不尬的存在,宗門念及當(dāng)年那個長老的情面,也就收留他在內(nèi)門修行,不過爛泥扶不上墻,我看遲早要死在外面。”
“說的也是,廢物終究是廢物,他老子不在了,即便是內(nèi)門的人又怎樣,還不是被人派去做采購這種低級的任務(wù),估計風(fēng)光不了多久了,早晚被人給收拾了!”一人憤恨的詛咒道,心中的嫉妒不言而喻。
幾人一邊妒忌丁承淵的內(nèi)門身份,一邊又樂此不疲一再的貶低他,似乎這么做可以令他們身份抬高似得。
另一邊,丁承淵帶著封滅直接出現(xiàn)在了內(nèi)門牌坊處,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座高大的威嚴(yán)宮殿,雕欄玉砌,靈氣浮動在周身,深吸一口便可令人神清氣爽。
落地之后,丁承淵帶著封滅直接朝一座山峰的半山腰跑去,也沒有再給封滅介紹周圍的事物,很是著急的將封滅領(lǐng)向他的住處,一座相比于其他地方略顯破敗的小院落。
封滅心中雖然好奇,但也沒有過問,他知道丁承淵修為天賦不高,應(yīng)該是于此有關(guān),只是一路上遇到的幾人都用看戲耍的眼神望著丁承淵,其中的輕蔑溢于言表,使得封滅心中很是不喜。
“只因他人天賦不高就蔑視他人,這內(nèi)門之人也不過如此,殊不知天下之大,天賦并不決定一切,何況在我看來,丁承淵在身融天道上的天賦恐怕這整個宗門也無人能比,總有一天他會將你們踩在腳下。”封滅心中暗道。
他從不介意丁承淵天賦如何,即便他天賦真的很差,封滅也有辦法讓丁承淵在這小小的衍月宗內(nèi)走上巔峰,很多人,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那么簡單,經(jīng)歷過如此大起大落人生的他,早已將很多事情看淡。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半山腰的住所,丁承淵交代了封滅幾句,便急匆匆的朝山頂趕去。
封滅打量了一個眼前這棟二層小樓,雖然顯得破敗,但內(nèi)里的家當(dāng)?shù)挂惨患簧?,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修煉室,書房,休息室一一收拾的極為整齊。
封滅按照丁承淵所說,在他的臥房衣櫥中找到了他小時候的衣服,將身上的那套衣服換了下來,活動了一下,衣服倒也合身,舊是舊了點,但現(xiàn)在也只能湊合。
正當(dāng)封滅準(zhǔn)備在屋中再逛一圈時,樓下響起了敲門聲,咣咣咣的聲音極大,若不是在衍月宗內(nèi),封滅都覺得是什么野獸在撞門了。
“你是誰?丁承淵不在,你等會再來吧!”封滅皺著眉頭打開房門,看到一個身著青色衣衫的少年,那青色衣衫封滅先前見過,是衍月宗內(nèi)門弟子才能穿的制式服裝。
“哼,你管我是誰,你就是丁承淵帶回來的那個毛頭小子啊,走吧,范長老有請?!鼻嗌郎倌晟舷麓蛄苛艘环鉁纾鉁缟n白的面孔,冷笑一聲,低估一句病怏怏的廢物便當(dāng)先走了出去。
封滅冷眼看著少年走開,沉吟少頃跟了上去,兩人一路向上朝著山頂走去,那青衫少年似乎對封滅極為不屑,除了最開始的那一句話之外便一路走在前方,連頭都懶得回,更不要說與封滅對話了。
封滅樂的清凈,也不想去問他到底因何事找他,反正到了地方自然會知道。
不多時兩人來到山頂大殿,踏入殿門的那一刻,封滅全身靈力一炸,怒火猶如火山爆發(fā)般從心底噴涌而出,琥珀色的眸子在瞬間轉(zhuǎn)變?yōu)殂y色的凌天豎瞳,他急速沖出,轉(zhuǎn)瞬間便來到丁承淵身邊,將半跪在地上,渾身是血的丁承淵扶了起來。
丁承淵聽到封滅的聲音,微微抬頭,看到封滅銀白色豎瞳的瞬間一愣,隨即嘴角裂開,微微一笑道,“沒事,我說服范長老,可以讓你加入衍月宗了。”
天妒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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