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嚴重嗎?”馬醫(yī)師問道。
“很嚴重,如果再不治療,可能撐不了幾天?!狈揭谆氐馈?p> “那好!帶我去吧!”
一聽到馬醫(yī)師要走,那群女學子便如同炸膛一般,大喊道:“馬醫(yī)師,你走了我大姐她怎么辦?她現(xiàn)在可還昏迷不醒。”
馬醫(yī)師揮了揮手,道:“高藍她體內的傷已經(jīng)被我治好,很快便會蘇醒過來,你們無需擔心?!?p> 可是那群女學子還是不依不饒:“不行,你不能走,在我大姐還沒醒來之前,我們是不會讓你走的。”
方易皺著眉頭,這群人還真是刁蠻任性。
一旁的馬醫(yī)師也沉著臉,冷聲道:“我要走,沒人敢留我,你們盡管來試試?!?p> 看到已經(jīng)發(fā)飆的馬醫(yī)師,這群女學子終于開始怕了,即使有些還想要繼續(xù)頂嘴,也很快被旁邊的同伴給拉住了。
馬醫(yī)師在白鶴書院已經(jīng)有三十余年,地位并不是她們這些普通學子能比的,她們也不敢太過得罪于他。
剛出了門,方易便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我剛才忘了說,我那朋友并不是白鶴書院的學子,也不是白鶴書院的人?!?p> 馬醫(yī)師一聽,頓時停下了腳步,口中冷淡地說道:“抱歉,不是書院的人,我是不會浪費時間給他醫(yī)治,那不是我的職責,而且我現(xiàn)在也很忙?!?p> 這回他真的生氣了,如果不是眼前這人很可能認識小姐,他甚至早就開罵了。
“哈哈,馬醫(yī)師,我們早就讓你不要走了,你偏不信,現(xiàn)在被人耍了吧!”門內突然走出了一群人,正是那幾個女學子。
“看來我剛剛猜得沒錯,這家伙還真是一名雜役?!?p> “哈哈,笑死我了,一名雜役竟然跑來學子醫(yī)館,并且還想讓學子醫(yī)館的首席醫(yī)師去替外面無關緊要的人醫(yī)治。呵呵,你以為你是誰啊,唐德師兄?還是左羽師兄?真是我見過的最不知廉恥的人。”
“閉嘴!”方易的咆哮聲驟然在這條走道中響起,瞬間將所有的女子都震住了。不是她們害怕方易,而是她們從未見過敢朝她們咆哮的雜役。
一直以來,她們遇到的雜役無不是低眉順眼,任隨她們怎么罵,他們都只是唯唯諾諾,不敢還嘴,更不用說是咆哮她們了。
意外之后,隨之而來是無盡的憤怒和屈辱,只是一個女學子喝道:“誰給你的膽子敢朝我們咆哮?還有,誰給你的資格進來這里?你知不知道無故闖入學子特地的場所,可是要處以重罰的?!?p> 就在方易想要開口之時,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在走道中響起:“我給他的資格,你們不服?”
聽到這把熟悉的聲音,方易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道紫色的倩影不知何時起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
黃夜!
黃夜看也不看那幾個女學子一眼,直接朝著馬醫(yī)師道:“馬醫(yī)師,你跟他去一趟?!?p> 對于黃夜的這一句幾乎是命令的話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馬醫(yī)師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恭敬地應道:“是!”
雖然驚訝馬醫(yī)師的態(tài)度,但幾位女學子也沒有多想,黃夜雖然也是白鶴書院的頂尖學子,但她們的大姐高藍同樣也是,而且高藍還是一名八階修士,實力比黃夜還要強出一籌,因此她們對黃夜雖然忌憚,但也不至于完全弱了氣勢。
“你?你以為你是誰啊,白鶴書院的規(guī)矩你也有什么資格無視?”一名女學子嘲諷道。
“我有沒有資格無視,你盡管可以看看,你要是不信,我現(xiàn)在就出手教訓你,你看看我會不會有事?!秉S夜平淡地說道。
“你……我就不信我們五個人,會打不贏你一個,即使你是書院的頂尖學子也一樣?!?p> “那你們就動手吧!”黃夜的語氣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就在一場激戰(zhàn)快要爆發(fā)之時,旁邊的門再次被拉開了,隨即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出來。
女子大概十八、九歲,將近一米八的身高,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fā)扎成了一條馬尾,看起來非常清爽。她身穿著一件緊身的紅色皮甲和短皮褲,飽滿的高峰仿若要將皮甲擠爆,短皮褲下面是一雙極為誘人的大長腿,白皙晶瑩,沒有一絲瑕疵。
“大姐,你終于醒來了?!睅孜慌畬W子一看到這位女子,紛紛欣喜道。
對于幾位女學子的欣喜,高藍一點也不領情,她冷冷地說道:“我要是再不醒來,你們幾個不是要將學子醫(yī)館給拆了?!?p> 高藍在她們之中的威嚴無疑很高,這幾名刁蠻任性的女學子被她罵后,竟然一聲也不吭,臉上更沒有什么不滿的情緒。
“馬醫(yī)師,這次真是麻煩你了,如果不是你,我或許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醒來?!备咚{感謝道。
接著她又朝著黃夜點了點頭,然后便領著這群女學子離開了。表面上她的實力是要比黃夜強出一籌,但從她進來白鶴書院直到現(xiàn)在,她好像都從沒真正看透過黃夜。
這是一個神秘的女人!
從頭到尾,高藍都沒有看過方易一眼,仿若他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根本就不值得她注意。
與高藍不同,凡是從方易身邊走過的女學子,無一例外全部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那樣子,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狈揭壮S夜感謝道。
“不用,順手而已!”黃夜淡淡地說道。她的臉上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表情,仿佛剛才的事情只是她順手而為,并沒什么特別的含義。
“看來又要欠她的人情了!”方易無奈地在心中感嘆道。
帶著馬醫(yī)師離開了白鶴書院后,馬醫(yī)師突然問道:“小子,你是怎樣認識小姐的?”
“小姐?你是說黃夜嗎?”方易疑惑地問道。
看到馬醫(yī)師點了點頭,他說道:“上次我被林沖欺壓,她突然出手幫助了我,然后我們就認識了。”
“就這樣?你們在這之前沒有其它的交集了嗎?”馬醫(yī)師大吃一驚。
方易點頭道:“沒有了!你也是知道的,我只是一名雜役,哪能和她有什么太多的交集?!?p> 馬醫(yī)師的臉上浮現(xiàn)了迷惑的神色,他說道:“那就奇怪了,如果是這樣,上次你掉湖昏迷的時候,小姐怎么可能親手將你送過來?!?p> “等等,你是說上次我掉湖昏迷,是黃夜送我去學子醫(yī)館的?”方易大吃一驚。
“沒錯啊,你不知道?”馬醫(yī)師反問道。
方易沒有說話了,他還真沒想到送自己去學子醫(yī)館的人會是黃夜,他一直以來都以為是恰巧路過的學子,或者是那名跳湖的學子……等等,如果那天晚上跳湖的那個人就是黃夜,那一切都很好解釋了。
“不會這么巧吧!”方易心中苦笑道。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真的欠黃夜很多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