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青進屋的時候,這個女圣斗士正在剝糖炒栗子吃。
看見春青進來,昭陽一臉嫌棄的說道:“你怎么才來,這么慢,你是騎得蝸牛過來的嗎!”
春青……
誰家蝸牛這么大,能讓我騎上去,那是蝸牛精吧!
“想我了?”春青笑嘻嘻的在昭陽對面坐下,將昭陽剛剝好的栗子伸手拿過來放到嘴巴里,頓時滿嘴香甜。
昭陽翻了春青一眼,“想的美。”又剝一顆自己吃,“看你膀大腰圓的,宋徽對你還好吧!”
春青早就習(xí)慣了身邊人對她身材的打擊。
不過平心而論,春青從來不覺得自己胖,連微胖都算不上。是她們太瘦。
雖然同樣是吃貨,昭陽瘦的跟精似的,還天天捏著自己小肚子上的二兩肉叨叨,“哎,又胖了。”
每每如此,春青恨不得伸手將昭陽掐死。
提起宋徽,春青臉頰微微發(fā)紅,莫名其妙,她想到了他們赤身打水仗那天。
想到了宋徽梅開三度。
青天白日的我這是怎么了,真成了什么婦什么娃了,真是罪過!春青不禁伸手摸摸發(fā)燙的臉。
昭陽望著春青臉上兩朵紅云,頓時眼冒桃花,“宋徽就沒有嫌棄你那兩顆小金橘?我可是聽說宋徽的那個通房長得貌似嫦娥呢?!?p> 春青大大的翻了昭陽一個白眼,“去死!”
映雪長得那么接地氣也叫貌似嫦娥?快別糟蹋人家嫦娥了。
不過,她那一對招魂幡估計嫦娥也比不上。
“你可別犯糊涂,沒事做瞎裝賢惠,給宋徽找什么通房啊姨娘啊之類莫名其妙的東西,到時候有你受的?!闭殃枖堉呵嗟募绨颍桓闭佌伣虒?dǎo)的樣子,然后指著春青一馬平川的胸前,說道:“哎,春青,你說你那么能吃,這里怎么就不長呢!”
望向昭陽豐滿的胸部,再低頭看看自己的開闊地,春青頓時無語。
“昭陽,你是來氣我的吧?!贝呵嗫粗殃枺挠牡恼f道:“咱能不能說點讓人高興地。”
昭陽立刻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哀嘆一聲,松開攬著春青肩膀的手,兀自在春青的床上躺下,“哪有什么讓人高興地事啊?!?p> 春青一聽昭陽話里有話,忙問道:“怎么了?”
昭陽緩緩說道:“你也知道我父王,平日里無事就愛溜個鳥斗個雞什么的,要么就呼朋喚友的出去野游??墒怯谂夏鞘墙^對忠誠于我母妃的。”
春青點點頭,表示認同。
一直以來,春青都覺得昭陽一家都是穿越來的。
要不怎么一家三口都那么奇葩。
當(dāng)年安王爺還是皇子的時候,他可是先皇最鐘愛的孩子。先皇駕崩,皇位是傳給安王爺?shù)摹?p> 只是安王爺龍椅坐了三個月不到就憋不住了。
于是一會欽天監(jiān)觀星,一會武當(dāng)山道士算命,一會少林寺方丈講禪。總之,幾番折騰下來,他終于搞出一個皇位禪讓來。歡天喜地的把皇位讓給了他嫡親的同胞弟弟,當(dāng)今皇上。
他自己則自封安王爺,日日游山玩水,逍遙自在,不亦樂乎。
昭陽的母妃安王妃更是奇葩中的奇葩。
生在古代,又是深似海的王府之中,哪個女子不想生個兒子出來,以此鞏固自己的地位。
偏偏安王妃在生了昭陽之后,就一直服用避子湯,打死不再生第二個。
安王爺又是專情之人,于是,碩大的安王府,只有昭陽這么一個孩子。安王爺這一脈的帝王路也徹底結(jié)束。
也許正因如此,皇上對安王爺一家格外恩寵,絲毫沒有猜疑之心。他們?nèi)以诨蕦m里都能橫著走。
昭陽吐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就在前幾天,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纏上我父王,要死要活的非要給我父王做妾室。我父王被她纏的沒法,又怕拖久了被我母妃知道了傷心,就找上了我?!?p> 春青怎么聽都覺得昭陽的話很詭異。
也就是說,安王爺讓昭陽去幫他把死纏爛打的小三處理掉?
春青腦補了一下安王爺找上昭陽時的畫面,嘖嘖,實在是不忍直視。
不過,知女莫若父,安王爺找上昭陽也算是慧眼識英才,知人善用。
“你打算怎么辦?”春青問道。
昭陽坐起身來,嘆了口氣說道:“能怎么辦,先見了面再說吧,誰知道是什么妖獸呢!”
春青點點頭。
“我以父王的名義約了她在八珍閣見,我訂了翰墨軒?!闭殃栒f著,挪到春青身邊去,挽住春青的胳膊,親昵道:“所以呢,作為我最好的朋友,你要和我并肩戰(zhàn)斗。”
就說你沒那么好心,專門來看我,春青腹誹道。
“可是今天是我回門啊,我不知道能不能出的去。”春青疑惑道。
昭陽眉毛一立,說道:“難道宋徽敢攔著你不成。”說完,并不征詢春青的意見,昭陽直接吩咐跟來的丫鬟:“去告訴宋世子,春青陪我出去逛逛?!?p> 丫鬟應(yīng)聲而去。
昭陽優(yōu)雅的起身,在春青屋里踱了兩步,然后扭過臉來上下打量春青,思忖片刻說道:“我就說感覺哪里怪怪的,原來是你這身衣裳,不能穿出去,你還是換一身吧。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拐了宋徽的新娘子呢?!?p> 春青低頭一看,自己一身大紅喜服耀眼奪目。
漂亮衣裳出嫁的時候都搬到鎮(zhèn)國公府了,春青只得隨意翻出一件來換了。
八珍閣距離侍郎府并不遠,坐在昭陽豪宅般的轎子里,春青一盞杏仁露還沒有喝完,轎子就落地了。
瞅了瞅還剩半盞的杏仁露,春青猶豫一瞬間,仰頭干了。
昭陽翻了個白眼,率先下轎。
她們到的時候,對方還未來,春青和昭陽點了碧螺春,坐在翰墨軒臨窗的太師椅上,一邊打嘴仗一邊看風(fēng)景。
蔣沁回到春青的屋子的時候,春青和昭陽已經(jīng)離開了。
呆呆的望著放在床榻上那件大紅色繡合歡花的喜服,半晌,蔣沁走上前去,將喜服拿起來,換上。
望著銅鏡里自己秀美的容顏,蔣沁空洞的眼睛突然神采奕奕,嘴角弧度越來越大。
“春青,你看,我是不是比你美?!笔Y沁自言自語,冰涼的聲音,讓人只覺得毛骨悚然“所以,宋世子那樣的一表人物,是不是應(yīng)該是我的,而不是被你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