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摘星詩會二
祝振國轉(zhuǎn)身上樓,到得第二層,二層里人數(shù)倒是也不少,卻是比一層少了一般不止。祝振國剛想進去看看什么題目,后面卻是又響起了聲音。
“解元公,我上來了,呵呵。。?!闭悄莿⒕w遼抄了祝振國告訴他的《憫農(nóng)》,馬上跟著上來了。
“恭喜你啊,也上來了?!弊U駠故怯X得這劉緒遼真真是個妙人,心中也是喜歡。
“多謝解元公相助,還未請教大名?。俊边@劉緒遼現(xiàn)在想起來還不知道這解元公叫什么名字。
“大江祝振國?!弊U駠不卮鸬溃闹幸呀?jīng)在猜想這劉緒遼只怕出身不凡,不然尋常人家可養(yǎng)不出這樣的混世性格來。
“祝兄,哈哈,祝兄一會還要助我,你助我見解大家,我教你武藝,我的武藝可是真真練的極好的?!眲⒕w遼笑道。
“呵呵。。先去看題?!弊U駠脖贿@自吹自擂逗笑了,祝振國對自己武藝倒是自信滿滿,卻聽見有人吹噓要指教自己,哪里不覺得好笑。
兩人又看了題目,這回是作詞了,以“春”作詞,更是不難,這春字本就是寬泛,祝振國提筆揮就,這回卻是沒有馬上走,回頭看了看這劉緒遼,又耳語了一番。
這劉緒遼倒不似腦袋不靈光的人,聽得祝振國說個兩遍便能幾下整首詞,祝振國心中暗想,想來這劉緒遼并非不靈光,只是這性格混不吝而已。
這第三樓題目祝振國一看,倒是笑了起來,正是那千古絕對“煙鎖池塘柳”,祝振國倒是知道其他下聯(lián),只是境界有差,過關(guān)倒是可以。
祝振國寫下:秋鍍楓城濃。
劉緒遼寫下:榆溶城鎮(zhèn)秋。
兩人又雙雙入了四樓。
劉緒遼一邊上著樓梯一邊笑著夸獎道:“哈哈。。祝兄真是大才,什么也難不住你,今日要是見了解大家,我劉緒遼必然要教你一些厲害的功夫?!?p> “你的厲害功夫哪里學來的?”祝振國聽了劉緒遼反復說自己厲害功夫,心中卻是也起了好奇。
“祝兄,我的武藝家傳的,厲害得緊,這中京城可沒人打得過我,你信不信?”劉緒遼神氣說道。
“呵呵。。沒人打得過你?怕是別人不敢真跟你打吧?!弊U駠缫巡聹y這劉緒遼出身不簡單,聽他吹牛,不免把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啊呀呀,你卻是不信,你不信,等會見完了這解大家,我非要耍幾手給你看看?!边@劉緒遼哪里能忍別人不信他武藝高強。臉上氣得鼓鼓了起來。
“哈哈。。。信了便是,信了便是?!弊U駠娺@劉緒遼耍起了脾氣,像是哄孩子一樣哄了兩句。
“休要誆我,你就是不信,等見過解大家,非要讓你見識一下厲害。”這劉緒遼雖然十六歲上下,腦瓜也算聰慧,卻是心性上顯得有些稚嫩。這也是祝振國猜他出身非凡的依據(jù)。
兩人上得這四樓,卻是沒有題目了,只有一個丫鬟站在那里,見兩人上來,只問:“奴婢請教,兩位才子哪里人士?出生何門?師承何處?”
祝振國哪里不知這是身份審查的意思,這上樓的最后一關(guān)就是要么出生名門,要么拜得名師。想來這上了五樓人的身份必然個個不凡。
門戶之見在一個清倌人這里都是這樣,可見整個大華天下,可以想象寒門士子想要出頭是何其艱難。祝振國若不是有個歐陽正作老師,今日只怕也要恨恨而去了。
只是祝振國沒有去想,要是沒有歐陽正做老師,即便祝振國文章錦繡,這大江郡的解元只怕也不是他的,最多前五名而已。
“大江解元祝振國,師尊歐陽正?!弊U駠荒橋湴琳f道。
這劉緒遼更是大咧,只說一句:“中京劉家。”
這丫鬟聽完開口道:“劉公子隨我來,祝公子稍等待?!?p> 倒是祝振國蒙了,這劉緒遼說一句中京劉家便上去了,自己這歐陽正的學生,大江的解元公還要稍后。
只是這祝振國不知中京劉家是誰,便是那大同鎮(zhèn)總兵劉迪的家族,大江少有的幾個邊鎮(zhèn)大將之一。這丫鬟聽了便知道。
這歐陽正雖然名頭甚大,卻是在老一輩讀書人中名頭顯赫,被貶到大江十幾年,這丫鬟才幾歲,即便這丫鬟玲瓏,熟知中京各方家族門閥,卻是哪里知道歐陽正是誰。
至于這解元公,大華上下,每過三年就出二三十個,在這中京倒是算不得什么人物,要是這會元公、狀元郎,那就另當別論了。這丫鬟還要上樓詢問一下才會下來通知祝振國。
這劉緒遼倒是沒心沒肺,嘻嘻哈哈便隨這丫鬟一道上樓了,還顯得格外神氣,只留祝振國一個人蒙在原地。看著這不知哪個劉家的不學無術(shù)的子弟上了樓梯。
不一會這丫鬟又下來了,到得祝振國面前,矮身一福道:“祝公子,奴婢怠慢了,還請隨我來?!?p> 祝振國卻是一臉不樂意,被人怠慢是真,還是被一個丫鬟怠慢了,哪里還高興得起來,卻也只好隨這丫鬟上樓。
上得五樓,廳中不大,只坐下二十多人,座次卻是已經(jīng)排好,祝振國也自覺的走到滿臉笑意對著自己揮手的劉緒遼旁邊就坐,卻已經(jīng)是最末尾的席位了。
倒是最前面解冰語見祝振國進來,卻是微微對祝振國一笑,祝振國也回了一笑,也不好多言。心中決心,以后必然要在這中京城混出一番天地。
坐定的祝振國此時才慢慢打量著這廳中眾人,頭前坐著的大多都是四十歲以上的中老年儒士,中下首才是青年才俊,自己坐在這末尾席位上,按年級來說倒是不算吃虧。
“今日摘星樓詩會已是第三年,妾感謝眾位大人賞臉,今日妾只作這陪襯,還請許公主持詩會?!眳s是解冰語站起身行了禮開口了,今日詩會,這解冰語當真只能算是陪襯,不算主人。許公便是這翰林院大學士許嵩。
“多謝眾位抬舉,老夫今日得閑來此,不過只是湊個熱鬧,諸位當不吝文才,多出佳作。也是多謝解大家寶地招待?!边@許嵩是中京出名的老學究,更是這皇上身邊不能缺少的筆桿子,地位自然尊崇。卻也是對解冰語表現(xiàn)出了一絲尊敬,顯然也知道這承平皇帝沒事也會來這里坐坐。
“聽許公教誨!”眾人都是謙虛有禮,在許公面前,哪里還能無禮。今日很多有幸入了摘星樓來到這里。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奔著這許公來的,不說這許公常伴皇帝身邊,誰都知道這許公也是這秋闈出題閱卷人之一。
“老夫托大,今日就先出一題與諸位,殺虜?!边@許嵩身為朝廷要員,出題便與國家大事有關(guān),殺虜便是要殺敵的意思,大約也是指與這北鮮蠻人的深仇大恨,要眾人寫這愛國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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