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閣下大名”馬蕭也是道上混的,只不過上滬和東北有點遠,那個人拱拱手:“拙名不提也罷,長官此次來,想必是為了冷峰和青幫的沖突吧”
“呦呵,你居然知道我長官是冷峰”馬蕭有點意外,這個人卻仰天大笑:“我太平武館,為民習武,掃的是不平事,冷長官為了上滬萬民似黑蛟翻海,引得黑道血雨腥風,我們豈能不知”
“既然打開天窗了,那咱們就都把話說明了,張嘯林要找冷長官的麻煩,可是長官終究是官面上的人,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江湖事,江湖了”馬蕭好不臉紅的剽竊了黃軒轅的話。
“江湖事,江湖了……”這個人沉思了一下,目光游離:“這句話,怕不是出自閣下之口吧”
“你什么意思”
“我第一次聽到這話,是六年前,一個年輕的后生,一桿玄鐵棍橫掃了半個太平武館,雖然最后敗在了我?guī)熜质掷铮撬f,他還會回來”
“跟我這講故事呢?”馬蕭很沒耐心:“同意不同意幫我們對付張嘯林,麻溜的回話,磨磨唧唧的干啥呢這是!”
那個人抬抬手:“看見沒,這種人要么就是一拳打死牛的壯漢,要么就是痛痛快快找死的那種”
馬蕭一怒:“我先打趴下你!”
說著馬蕭提拳就打,誰料面前這個人拳頭對拳頭,直接把馬蕭震了回去,摸著生疼的拳頭,馬蕭是神槍手,功夫在腰間的盒子炮上,說著就要往腰間摸去。
“嗯?壞了”黃軒轅還剩幾口豆?jié){,猛地把碗扔了過去,馬蕭感覺有東西飛來了,刷的掏出盒子炮,頭都沒轉,“啪”,碗稀碎。
槍響,所有人都緊張兮兮,而太平武館的人看向了碗飛過來的方向,一個同樣一身戎裝的人,拎著熟悉的玄鐵棍,走了過來。
“果然是你”
“龐堂主,別來無恙啊”黃軒轅單手拎著棍子,拱手,龐堂主,就是說話的那個人。
“六年了,怎么,這次準備好了?不過,你讓他提著盒子炮來,怕不是想食言了吧”按理說太平武館應該是不想招惹軍部的,可是這個龐堂中一點擔心都沒有。
“看來龐堂主早就知道我投身軍伍了”
“黃小個子,一身武藝,若不是在上滬開武館,又沒有投奔了青幫,想要十年之內壓我太平武館,只能這一條路走了,不過,別以為,我們就會沒有準備,就算你抬出軍部,我們也不怕你們”龐堂主瞇著眼睛笑說到。
黃軒轅:“當然,龐堂主的親兄弟不是被調到金陵衛(wèi)戍部隊了么,到現(xiàn)在,已經是中校,只不過,有句話龐堂主一定聽過”
“什么話?”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龐堂主冷笑一下:“強龍?誰是強龍?你們有我們在上滬呆的久?”
黃軒轅伸出一根手指:“我說的是,就算龐龍帶兵前來,且不說有沒有擅離職守的罪過,相比較之下,冷峰才是地頭蛇”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兄弟在…”
“龐龍,龐堂主您的兄弟,不出意料是您的哥哥吧,龐虎堂主”
“那么好,江湖事江湖了,既然你拿著棍子來了,就來試試筋骨吧!”龐虎沒有否認,直接拉開架勢,準備迎戰(zhàn)。
黃軒轅翹了下嘴角:“正有此意”說完,一個弓步,長棍直指龐虎面門:“這就來了!”
馬蕭心里哇涼哇涼的,看著黃軒轅幾下就掃平了太平武館的門口,這個叫龐虎的也敗下陣來,不由得捏把汗,心情有點忐忑,既希望他能贏,這樣冷峰就多了幾分勝算,又有點小私心,擔心自己的位子不保,冷峰那句話說的沒錯,且不說他可以有好幾個副官,就是有一個副官,其實都是逾制的,馬蕭的位子,相當不穩(wěn)。
“黃小個子,幾年不見,長進不小啊”龐虎擦擦有點腫起來的嘴角,滿目不甘心。
“怎么,龐堂主不準備把太平武館的館主喊出來?”
“呸,你小子還不配”龐虎咬牙生抗,讓黃軒轅不由得皺眉:“是馬館主,出事了?”
“放屁!”龐虎怒目圓睜,黃軒轅心里了然,看來真的是出事了,否則按照太平武館的習慣,這么大的事,不可能袖手旁觀。
……………
被耿亮噎了個半死的霍征,狠狠咬了咬后牙,從一鼓一鼓的腮幫子就能看出他的不甘心。
“小衙內,要不是上峰有令,你早就哭著喊著找媽媽了”霍征恨恨的想到。
“耿亮,他不甘心”程小滿直接點出了霍征眼神里的潛臺詞,耿亮拿起一個蘋果,咔嚓啃了一口,說:“哎呀,果然不是吃水果的時候,這蘋果柴的很”,說完,掃了一眼霍征和坐臥不安的金立春,哼哼了一下:“不服氣很正常”
啃了一半蘋果,放在了桌子上,回過身,說:“這回我就當回老班長,好好修理修理你這個刺頭兵”說完,大喊了一聲:“乘務員”
“哎哎哎?。?!”守在外面的乘務員嗖的一下跑進來:“長官,您還要點什么?”
“有牛肉么”
“有有,有鹵牛肉和醬牛肉,就這兩種,您是要熬湯還是涼拌?”
“直接整塊的上”
“啊”乘務員愣了,整塊的上啊?那得多大只啊…….
“長官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林晨想知道耿亮想干嘛呀?
乘務員立刻跑了出去,不多時,端著一個大鐵盤就進來了,上面有整整三大塊棕褐色的牛肉,看起來一塊得有五六斤。
等盤子放在面前,林晨和沈杰都吞了下口水,然后林晨看了看乘務員:“刀叉呢?你讓我們拿手吃啊”
“哎,別,就拿手吃”耿亮制止要去拿刀叉的乘務員,說:“麻煩你,再去車頭,給我拿點煤渣來”
“?。?!”乘務員愈發(fā)不懂了,耿亮指了指牛肉:“有點涼,拿點燒好的煤渣,熱熱”
“您覺得涼我給您端餐車去熱熱?”乘務員說。
“去拿煤渣”耿亮再次一字一句的說,乘務員沒轍了,立馬跑走了,要去車頭干嘛,餐車不就有煤爐子么。
餐車的煤是細煤,用水打好的煤球,耿亮要的是粗煤渣,但是乘務員提來了,那就它吧。
耿亮把牛肉拎起來,噗的一下扔進了煤渣里,來回打了幾個滾,扔在了霍征面前。
“你!士可殺不可辱!”霍征對耿亮的侮辱很惱火。
“怎么,受不了?這煤渣都是高溫過的,沒細菌,就是不好吃而已”說完,耿亮直接從煤渣里,把另一塊牛肉拎起來,上來就咬了一口,大家都能清楚的聽到煤渣在牙縫里發(fā)出的令人起雞皮疙瘩的牙磣聲。
“咕?!苯鹆⒋簻喩戆l(fā)抖,這兩個上司一個比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