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城隍廟里和尚逞兇
【下個星期沒推薦,要裸奔了,求安慰。。?!?p> 夜色茫茫,時遷騎在武松的黃鬃馬上,卻喜的坐立難安。
再回頭看一眼馬后那十幾個僧兵、壯丁,他更是樂的鼻涕泡都快出來了——向來都是他時遷被人圍追堵截,又何曾嘗試過帶隊去圍捕別人?
想到美處,那倒翹著的八字胡幾乎便要戳進(jìn)鼻孔里。
一旁的欒廷玉見了他這副形貌,腦海中卻浮現(xiàn)起四個大字——沐猴而冠!
其實方才聽說武凱要舉薦時遷做快班班頭時,欒廷玉便有幾分不以為然,覺得有些過于抬舉這賊人,現(xiàn)在見了他這狗肉上不得臺面的樣子,愈發(fā)覺得羞與為伍。
幸虧只是個快班班頭,比自己的都頭職位差了不少,不然欒廷玉真要找武凱分說分說才行。
好在兩人雖然心思各異,卻并不耽誤趕路。
不多時便來到了城隍廟附近,欒廷玉正欲喊停,時遷卻先一步滾邊下馬,一瘸一拐的上前拱手道:“都頭,這騎馬過去怕是有些不便,不如先把馬匹安置在這里,再悄悄的摸過去,把那城隍廟圍住。”
這廝倒還有幾分小聰明。
欒廷玉心中對時遷的印象略有些改觀,面上卻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利落的跳下馬來,將韁繩交給湊上來的曹陽,又讓宋雄把時遷的馬牽了,一并都藏到了角落里。
見他這副頤指氣使的氣派,時遷羨慕不已的同時,也越發(fā)對那快班班頭的職位垂涎欲滴。
在時遷的建議下,十幾個人分成兩撥,他獨自一人走在前頭,欒廷玉帶著剩下的人遠(yuǎn)遠(yuǎn)的墜著——也省的那幕后主使在外面設(shè)有崗哨,提前發(fā)現(xiàn)了蹊蹺。
見前面不遠(yuǎn)便是城隍廟,時遷忽的深吸了一口氣,邁開步子小跑起來,那輕靈的動作,絲毫看不出腿上有傷。
這廝倒也硬氣!
欒廷玉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忍不住又對時遷贊同了幾分——武松的手勁雖然比不得槍械,卻也比彈弓差不了多少,如今時遷腿上至少有七八處青腫,虧他還能強(qiáng)忍著疼痛,跑的跟沒事兒人一樣。
眼瞅著時遷進(jìn)了廟門,欒廷玉又多等了片刻,確定外面沒有暗哨之后,才大手一揮,示意僧兵、壯丁們分成兩路,一路由慧能帶領(lǐng),堵住城隍廟的后門;一路則由他親自帶領(lǐng),小心翼翼的從前門摸進(jìn)去。
卻說時遷進(jìn)了城隍廟,先‘布谷、布谷’的學(xué)了兩聲鳥叫,沒有得到回應(yīng),便又徑自走進(jìn)了大殿里,將手中的包裹往地上一扔,粗聲粗氣的嚷道:“人呢?你要的東西,爺爺已經(jīng)帶回來了!”
空蕩蕩的大殿里,卻只聞他自己的回聲,依舊不見有人回應(yīng)。
時遷便半真半假的惱了,伸手拎起那包裹,怒道:“再不出來,老子便帶著寶貝去另尋買主了!”
“阿彌陀佛!”
卻說時遷話音剛落,大殿里忽然響起了一聲佛號,緊跟著城隍泥像之后,竟轉(zhuǎn)出個矮壯的和尚來!
“你……你是和尚?!”
見到出來的是個和尚,時遷也不禁吃了一驚,饒是他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卻也是頭一次聽說和尚雇傭人偷東西的!
“不錯?!?p> 那和尚一咧嘴,露出滿口白森森的牙齒:“施主今日見了我這真佛,何不早登極樂,也省得再這紅塵中受苦?”
時遷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jīng)]安好心!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身后兩扇木門便被人重重關(guān)上,接著又從門后閃出兩個手持短刀的年輕僧人。
“X!”
時遷忍不住爆了聲粗口,憤憤的罵道:“這特娘的世道!做和尚的,竟比俺這做賊的還狠些!”
他還想說上幾句閑話拖延時間,那兩個和尚卻二話不說,揮刀便砍將上來。
時遷這一身的功夫倒有八成在腿上,偏偏如今腿上有傷,根本施展不開,再加上那兩個小和尚都是練家子,一時間真是險象環(huán)生,好幾次都差點做了刀下之鬼!
“一群廢物!不過是收拾個偷兒,竟還這般費勁!”
那為首的僧人卻還嫌太慢,從佛像后面扯出一柄月牙鏟,在圈外瞅準(zhǔn)了機(jī)會,悄無聲息的照著時遷后心捅了上去!
時遷被兩個小和尚圍住,本就已經(jīng)險象環(huán)生,哪里還顧得上他?
等發(fā)現(xiàn)時,那月牙鏟早已經(jīng)到了近前!
完了!
時遷暗道一聲‘我命休矣’,心知必然躲閃不過,便干脆放棄了掙扎,站在原地閉目等死——此時他心里最遺憾的,卻是在臨死之前,還沒當(dāng)過一天的快班班頭。
“好賊子!”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有人爆喝了一聲,緊接著一柄飛錘破窗而入,竟是后發(fā)先至,當(dāng)啷一聲砸偏了那月牙鏟!
緊跟著一條人影翻窗而入,不由分說,手中金箍棒狠狠一搗,便在其中一個小和尚腦袋上開了個窟窿,又順勢把時遷拉到了自己身后——卻原來是欒廷玉及時趕到,用自己最拿手的飛錘救下了時遷。
砰~
此時房門也被人一腳踹開,十幾個僧兵、壯丁魚貫而入,各逞刀槍便將兩個和尚反圍在了當(dāng)中。
那擎著月牙鏟的和尚楞了一下,隨即怒不可遏的指著時遷罵道:“好賊子!你竟然敢出賣雜家!”
時遷聞言,氣的更是咬牙切齒,在欒廷玉身邊跳腳道:“你這賊和尚好沒道理,許你殺人滅口,便不許爺爺棄暗投明嗎?!”
欒廷玉接茬冷笑道:“莫要和這兩個賊……咳,多費口舌,兄弟們,與欒某一起拿下他們!”
他一時順嘴,差點就把‘賊禿’二字說出來,幸虧及時想到身邊還有幾個和尚是自己人,連忙把那個‘禿’字吞了回去。
僧兵和壯丁們齊齊應(yīng)了一聲,便要亂刃齊下,拿住這兩個和尚,誰知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呔!”
就聽那為首的和尚一聲大喝,手中方便鏟輪起來便砸,可他砸的卻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身邊那個同伙!
就聽咔嚓~一聲,那年輕和尚竟被他直接斬下了頭顱!
眾人看的愕然時,就聽那矮壯和尚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來啊,少了這礙事的廢物,正好讓你們知道知道雜家的厲害!”
說著,揮動手里月牙鏟,竟是主動撲向了欒廷玉!
嫌棄自己的手下礙事,就把手下給殺了?!
這禿驢莫非是個瘋子?!
欒廷玉心中腹誹著,手上卻是半點不敢怠慢,金箍棒狠狠向前一送,迎上了那月牙鏟,就聽當(dāng)啷~一聲火花四濺,那莽和尚竟被他砸的噔噔噔倒退了好幾步。
卻說這欒廷玉雖然在武松手下吃了些虧,但在一般武人當(dāng)中,也算得上是力量型的,眼見對面的和尚力氣遠(yuǎn)不如自己,便得勢不饒人,一棍緊似一棍,也不求殺傷,只逼的那和尚連連招架。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一連十來下打鐵般的亂砸,那和尚已是虎口迸裂、雙臂酸軟。
眼見欒廷玉揮棒又欲砸下,他慌忙去擋時,卻不曾想欒廷玉忽的中途變招,改砸為掃——就聽咔嚓~一聲脆響,那和尚的左腿應(yīng)聲而斷,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欒廷玉又一個箭步上前,踩住了那和尚的胸膛,喝道:“來人,與我將這廝綁起來!”
時遷在一旁看的目眩神迷,此時見終于有了結(jié)果,忙上前恭維道:“欒都頭果然了得,這和尚也算是個好手,卻被你三兩下便料理了!”
欒廷玉斜了他一眼,淡然道:“這算的什么,若是縣尉大人出手,怕是三兩棍便已經(jīng)拿下這廝了!”
時遷聞言咂舌不已,這欒廷玉便已經(jīng)夠厲害了,那武二郎得到什么程度——幸虧他追打自己時,已經(jīng)喝的爛醉,不然自己哪還有命在?
其實他卻是誤會了,武松的綜合實力其實只比欒廷玉稍高一線,若不是仗著天生神力,誰輸誰贏也還未必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