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司馬逸陽:你是一個不稱職的吃貨
四十七 司馬逸陽:你是一個不稱職的吃貨
大四了,司馬逸陽還是一如既往地忙于工作,但是學(xué)業(yè)減少了,他是不是就跑去找趙傾心。周五一放學(xué)他就來到趙傾心的宿舍,發(fā)消息沒人回,打電話也沒人接,只好給她的室友打電話。
“我是司馬逸陽,額,那個……”司馬逸陽吞吞吐吐。
室友:“傾心在衛(wèi)生間呢。要不你來宿舍吧,她……”
司馬逸陽聽到室友這么說,內(nèi)心擔(dān)心不已:“傾心怎么了?”
室友:“哎,剛剛是你的電話吧,你還是來宿舍看看?!?p>司馬逸陽掛點電話,飛奔到趙傾心的宿舍敲門。
咚咚……
“進來吧。”其中一個人喊。
司馬逸陽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臉頰微紅:“不好意思哈,打擾了,傾心呢?”他剛剛說完,趙傾心就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看到門口的司馬逸陽,趕緊雙手掩住面容,不知道是因為不好意思,還是……
“傾心,好點沒?”室友問,然后轉(zhuǎn)身對司馬逸陽說:“她從早上開始就不停的跑去衛(wèi)生間,是不是拉肚子了?我們問她,她也不說,只是搖頭說沒事?!弊陔娔X跟前的女生說:“是不是昨晚的燒烤……”
趙傾心洗完手,肚子又不行了,又跑進衛(wèi)生間。
室友說:“傾心已經(jīng)把衛(wèi)生間承包了。呵呵呵,不過我也吃了,大家都吃了,都沒事啊?!?p>司馬逸陽一摸腦袋,臉色一下子變了:“我們家傾心可從來沒吃過路邊攤,這,她的腸胃哪受得了……”
室友有點不高興了,畢竟也是她好心請客的:“哎,你們家公主吃不得那些凡夫俗子吃的食物……這不是,吃壞肚子了嘛……”
司馬逸陽突然覺得說錯了話:“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是說……”趙傾心從衛(wèi)生間出來,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絲,腿好像也沒了力氣,司馬逸陽趕緊過去扶她:“傻瓜,你吃了多少?”
趙傾心不好意思地豎起四個手指,“四串?”司馬逸陽反問。“是四串!但是是八個雞翅吶”室友幫她回答,“傾心,是不是很好吃?”趙傾心認真地點了點頭,弄得宿舍的人哭笑不得,這孩子,真的是沒吃過燒烤啊,遇到這樣的“人間美味”,也是顧不得其他了。司馬逸陽哭笑不得:“哎,貪吃,這下子受苦了吧,走,去醫(yī)院看看?!笨墒勤w傾心的雙腿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力氣,要不是被人扶著,早癱坐在地上了。室友說:“傾心,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看你這難受的樣子?!?p>司馬逸陽一個公主抱,將柔弱的趙傾心一把抱起,在她耳邊輕聲說:“早上拉了多少?怎么又輕了?”趙傾心不好意思地將臉埋入司馬逸陽的懷里,室友關(guān)心地說:“是啊,快去吧,我聽說,要是拉肚子拉到脫水,就來不及了?!彼抉R逸陽趕緊出門,將她放到車上,幫她系好安全帶,此時趙傾心已經(jīng)昏睡在了座位上。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詳細詢問之后無奈地說:“急性腸胃炎,你們現(xiàn)在的年輕人吶,貪嘴,不注意衛(wèi)生。”
司馬逸陽假裝生氣地說:“聽到?jīng)]。”
趙傾心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醫(yī)生說:“打點滴了,左手還是右手?”
趙傾心伸出左手,有點害怕,還是故作鎮(zhèn)定。司馬逸陽搖搖頭,嘆了口氣,起身,貼心地幫她掩住雙眼,醫(yī)生慧心地笑了。
上了大學(xué),雖然趙傾心沒有說太多,其實已經(jīng)默許了司馬逸陽行使男朋友的權(quán)利,在同學(xué)的眼里,他們就是一對恩愛的情侶,只是,不了解的人,還是會覺得趙傾心何德何能值得司馬逸陽這樣對她。
總是扎著馬尾,發(fā)型都快十年沒變化了,一成不變的穿衣風(fēng)格,依舊那么小女生,長相更是一般。在諾大的浙江大學(xué),司馬逸陽在浙江大學(xué)管理學(xué)院可是系草啊,多少女生都拜倒在他的籃球場下,每場籃球賽結(jié)束,無數(shù)的水啊,毛巾都遞過來,隊友都是跟著沾光。
每年都會有最熱鬧的時候,那就是迎新晚會。雖然司馬逸陽沒有節(jié)目,但是他卻是學(xué)生會干部,要組織策劃活動,還要安排彩排,忙的不亦樂乎,周五放學(xué)竟然都沒有去找趙傾心。趙傾心雖然臉上表現(xiàn)不出來,但是早有耳聞,司馬逸陽被一大群學(xué)妹圍著,帥氣的外表,做事有魄力,開著豪車,任誰都會被他迷住,趙傾心給司馬逸陽發(fā)消息,他也不回復(fù),感覺好像被打入冷宮一樣,趙傾心在寢室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不停地翻看手機。實在是沒事做,她就坐車去了司馬逸陽的校區(qū)。
趙傾心來到文體中心后臺,人潮涌動,熙熙攘攘,各種各樣的服裝造型,淡妝濃抹,在趙傾心這個素面朝天的人來說根本看不出來那些面具下的真面目。趙傾心找不到司馬逸陽,只好到前臺去,沒想到司馬逸陽竟然在舞臺上指導(dǎo)各種角色,趙傾心挪動步伐,仿佛拍戲的移動攝像機,認真,仔細審視著司馬逸陽,眼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久久沒有離開。
“是不是司學(xué)長很帥啊……”旁邊一個女生色瞇瞇看著舞臺上的司馬逸陽說,另外一個更是夸張,好像是要流口水了:“誰說不是呢,咱們社團女生這么多,還不都是為了司馬逸陽?!边€有一個女生直接大聲喊起來:“司馬逸陽,加油!”
司馬逸陽聽到聲音看了過來,定睛一看,竟然是趙傾心,他特別開心地跑了過來,趙傾心旁邊的三個女生害羞地準備躲起來,沒想到……
“傾心,你怎么來了,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司馬逸陽雙手搭在趙傾心的肩膀。趙傾心笑了笑:好多美女啊。說完還不忘向旁邊瞥了一眼,司馬逸陽明白了什么意思,不懷好意地笑了:“回家再跟你解釋,馬上最后一次彩排了,你坐在這里,幫我看看?!?p>趙傾心無奈,只好坐在旁邊,那三個女生看到她,不屑地說:“你是司學(xué)長的同學(xué)?”趙傾心微微一笑,認真坐在下面看演出。
演員陸陸續(xù)續(xù)出來,演出到快結(jié)束的時候,司馬逸陽從后臺來到觀眾席,做到趙傾心的旁邊:“傾心,怎么樣?辛苦了一個禮拜了,快累散架了。”說完便撒嬌似得倒在趙傾心的肩膀上,趙傾心看著周圍快要殺死自己的眼神,故意把他的頭推了過去,但是司馬逸陽沒有發(fā)覺,以為趙傾心在生自己的氣,再次靠過來。趙傾心有點不好意思,起身離開。司馬逸陽知道趙傾心害羞,拉著趙傾心的手:“走吧,后臺沒人了?!?p>他們到了后臺,演員幾乎都已經(jīng)走了,只剩下最后一個節(jié)目。司馬逸陽找到一個空位,讓趙傾心坐下。
“傾心,我知道我最近有點忙,冷落了你。我保證,下次的晚會我不會主持了,交給別人。”司馬逸陽認真地看著趙傾心。
趙傾心笑了:不是,你干嘛每次都這樣,讓別人知道,肯定會說是我阻止你的。趙傾心低下頭,臉色微紅:就是,我不知道怎么這里這么多女生……
司馬逸陽哈哈大笑,轉(zhuǎn)了一圈說:“原來有人吃醋了。為了你,我可以放棄任何東西,整個世界都給我,也換不來一個你,傾心,我覺得你一定是上輩子拯救了地球,所以,這輩子呢,我是代表地球來守護你的,做什么我都是無怨無悔?!彼抉R逸陽跑趴在趙傾心的耳邊說:“傾心,我愛你?!?p>趙傾心特別感動,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到這幾年發(fā)生的事情連成一串,原來,是自己忽略了司馬逸陽,趙傾心眼眶已經(jīng)紅了,她看著司馬逸陽,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輕輕一吻,承認了自己的感情。司馬逸陽特別高興,他抱起趙傾心轉(zhuǎn)了好幾個圈。
他們兩個的校區(qū)離得不遠,一到周五,司馬逸陽就開著車來接趙傾心,周末就和傾心一起做飯,一起打掃衛(wèi)生,一起學(xué)習(xí),儼然成了夫婦一般的生活。
“傾心,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彼抉R逸陽發(fā)牢騷。
趙傾心很好奇:為什么?
“每天的課排的慢慢的,周末兩天還要還要去公司學(xué)習(xí),上班,我很懷念初三的生活,每天都可以看到你,心里特別踏實。”司馬逸陽壞笑。
趙傾心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要學(xué)的東西還要很多呢,當(dāng)然要抓緊時間,我也有課。
“我有你的課表,下周三管理學(xué)院和土木工程學(xué)院籃球比賽,你,能不能來給我加油?”司馬逸陽試探。
趙傾心略有所思,點了點頭,又搖搖頭:我和室友約好去看電影的。
“哎,我現(xiàn)在又排到室友后面了?!彼抉R逸陽表情傷心。
周三下午,籃球賽快要開始了,趙傾心還是沒來,司馬逸陽很是失落,他感覺傾心的心里還是沒有自己,打球也不在狀態(tài),加上教練的訓(xùn)斥,他的心情更是不好了。到了下半場,司馬逸陽才慢慢進入狀態(tài),成績還是和對方不相上下,突然,他看到趙傾心的室友,再向周圍一看,果然,小個子的趙傾心被擠在后面,司馬逸陽看到趙傾心來了,一下子來了精神,幾經(jīng)廝殺,終于扳回一局,管理學(xué)院贏了。司馬逸陽被好多人圍了起來,大多數(shù)是女生,趙傾心依舊在人群外圍,司馬逸陽穿越人海,擠到趙傾心跟前,雙手擦著頭上的汗水,洋溢著一臉的幸福:“你怎么來了?”
趙傾心:本來和室友說去看電影的,結(jié)果,被拉來看比賽了。
司馬逸陽開心壞了:“我先去換衣服,圖書館門口見?!?p>趙傾心點了點頭。這一場景被大家看到,趙傾心的室友說:“傾心,我聽到好多少女心碎的聲音吶,那,我們改天再看電影吧,先回去了啊?!壁w傾心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一個人走去圖書館門口等司馬逸陽。一會兒功夫,司馬逸陽從遠處跑了過來,“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又驚又喜?!彼抉R逸陽笑著說,拉起趙傾心的手,十指緊扣,“我們學(xué)習(xí)的氛圍是不是活躍很多?還有啊,我們的拉拉隊,好像長得,比你……”
趙傾心聽到之后很生氣,甩開司馬逸陽的手:比我好看嘛,你叫我來不是看你比賽,而是給我炫耀的?
“哎呀,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司馬逸陽趕緊解釋,“奧,原來……”司馬逸陽哈哈哈大笑,看著趙傾心,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在她額頭深情一吻,趙傾心感覺四周好多人在看他們,趕緊推開司馬逸陽,轉(zhuǎn)身就走,司馬逸陽在后面又笑了:“大門在這邊~”趙傾心轉(zhuǎn)過頭看他,然后轉(zhuǎn)身,徑直走了。
司馬逸陽哈哈大笑:“其實是那邊……”司馬逸陽指著剛剛趙傾心走的方向,“等等我,一起回家。”司馬逸陽緊隨其后,跑上前去,并排走著,他又試圖去拉趙傾心的手,趙傾心假裝生氣,故意將右手插到上衣口袋,司馬逸陽只好甩著雙臂,假裝,很自然。
對于司馬逸陽來說,大學(xué)四年比高中都緊張,懂得越多,越發(fā)覺得自己的無知。四年以來,他陪伴最少的就是傾心了。他的所有節(jié)假日都被司先生占用了,很無奈,只好盼著能夠大學(xué)畢業(yè),人生才能夠自己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