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殺手洛汗
東谷村旅館內(nèi),張濤哭喪著臉對朱亞非說道:“沒辦法啊,我按照你說的把整個村子都轉(zhuǎn)了一圈,那個破獅鷲飛行點要價高的要死。從這里到暴風(fēng)城一個人要花五個金幣。我們總共四十五個金幣就要廢掉一半還多。完全走不起啊。如果騎馬走,也是很要命啊,最便宜的一匹馬也要五十個銀幣,這還不算上我們要帶的路上的給養(yǎng)消耗。再有這一路的安全也是個問題啊?!?p> 朱亞非狠狠灌了一口酒:“大爺?shù)?,一個人要五個金幣?他怎么不去搶???這比游戲里的機(jī)票貴了幾十倍!真是沒想到啊,莫名其妙到了我們喜歡的世界,可是在這里活著怎么就這么難呢。雖說在游戲里但是又何游戲差距這么大,萬一要是死了那可真是客死異鄉(xiāng)了。也不知道跑尸體這一說還有沒有用,要不,你死一回?”
張濤一拍桌子罵道:“你妹啊,你怎么不去死一回?”
“朕也就說說而已,現(xiàn)在手底下就你們四個了,怎么舍得讓你死呢?”朱亞非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現(xiàn)在是比平民還要渣的存在,如果不想辦法解決自保問題,還真是不能上路啊?!?p> 張濤怒斥道:“什么叫只有四個人就不舍得讓我死?。咳硕嗔四憔鸵宜廊グ??你可真不要臉??!”
朱亞非完全不搭理他,把剩下的半杯酒一口灌了下去:“哪怕是只有軍情七出或者拉文霍德莊園那些家伙的一半能力,安全回到暴風(fēng)城那就是小菜一碟啊?!痹捯粑绰?,坐在壁爐邊一個家伙“哧”地輕笑了一聲:“軍情七處那些渣滓也叫有能力?拉文霍德么,倒是還有幾個夠看的?!?p> “喲呵,你好大的口氣啊?!敝靵喎浅靶χf道。話一出口,自己就愣住了。剛才他說話的聲音相當(dāng)?shù)男×?,而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到壁爐邊那張桌子至少有七八米的距離,這么遠(yuǎn)的距離對方還能聽到他說的話,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我耳力比你們這些渣滓中的渣滓要好幾十倍,自然聽得見?!蹦侨丝粗靵喎?,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說道,“朋友,聽你的話你好像認(rèn)識拉文霍德莊園的人啊,過來喝兩杯怎么樣?”
朱亞非怔了怔,對張濤使了個眼色,兩人端著酒杯就走了過去。
“閣下是誰?”朱亞非坐下之后問道。
那人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如果你知道拉文霍德莊園,那你或許也聽過我的名字,但是想要我說出來,你至少要有一樣勝得了的本事。說吧,你最擅長做什么。”
朱亞非徹底愣了,這位也忒狂了,但是現(xiàn)在的他也沒啥子能跟人比的。比籃球足球?這里根本沒有啊,而且對面這人,看上起沒什么,但是看他眼睛的時候,就給人一種相當(dāng)大的壓迫感。真要比的話未必能贏。想了想之后故作輕松地說道:“我沒有什么本事,不過既然我們都在喝酒,那就比比酒量怎么樣?!睂τ诰屏?,朱亞非還是比較自信的。
“哈哈哈哈,好玩,真實好玩啊。這么多年來和我比什么的都有,敢跟我比酒的你還是第一個?!蹦侨讼窨瓷底右粯涌粗f道,“那你說,你想怎么比?”
“簡單,就比誰喝得多。”朱亞非招手叫來了侍應(yīng)生,“把你們店里有的每種酒都給我拿十杯過來?!?p> 滿滿擺了一桌子,張濤就像看****一樣看著朱亞非和那個人牛飲。等酒下了一半之后,朱亞非就有點后悔了。自己已經(jīng)有點頭暈了,而對面那家伙居然仍然兩眼放光,十分精神。估計硬拼下去自己得輸。想到這里,他在桌下暗踢了張濤一腳,等張濤看他的時候,他沖著那人努了努嘴兒。張濤略一愣神旋即明白這貨要使陰招。當(dāng)下走了開去。
不多會兒,張濤和侍應(yīng)生又端了兩個托盤的酒走了過來。而此時,朱亞非和那個人已經(jīng)把桌上原有的酒喝得八八九九了。朱亞非滿臉通紅,舌頭有點發(fā)大了:“怎么樣朋友?還能不能喝?”
“好小子,膽子不小,舌頭都大了還敢叫板?”那人笑著說道,“你要不怕醉死,那咱們接著來?!?p> 朱亞非一把把桌子上的酒杯全部給推了下去,侍應(yīng)生把他手里的托盤放到了朱亞非的面前,而張濤把自己端的托盤放在了那人面前之后沖朱亞非眨了眨眼。
朱亞非收到信號自然心中大定,但是仍然面不改色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對面那人贊許地也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三四分鐘后,兩人面前的酒就都下去了一多半了。
朱亞非看著開始搖晃的那人,嘲諷的說道:“怎么……著啊爺們兒?不,不行……行了吧?還……喝不?”
那人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說道:“笑……笑話,這點酒而已,咱們把這些全喝完再來一份怎么樣?”
“行……行啊,你要……是舍得……死,朕,朕就舍得……埋?!敝靵喎菑?qiáng)壓著要嘔吐的沖動說道。
又兩杯下肚,朱亞非感覺自己快要到極限了,正在心中痛罵張濤辦事不力呢,對面那人搖了兩搖,晃了三晃,“咕咚”一聲從椅子上栽了下去不省人事。
看到那人徹底倒了之后,朱亞非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沖出了旅館狂嘔了足足五分鐘。等把胃里的酒都嘔的差不多了之后才回到壁爐邊??粗了械哪侨藛枏垵溃骸按鬆?shù)?,讓你去把朕的酒給換成水,你大爺?shù)哪憔尤贿€給朕上酒?想朕死啊?”
張濤神情夸張地說道:“你妹啊,我以為你是讓我給他酒里下藥呢。不過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反正最后目的達(dá)到了,你贏了?!闭f是這么說,但是張濤心中也是一陣暗爽,可找到有人能灌你了,幾天前還在淮安的時候那么多人要灌你愣是被你滑過去了。可算是出了氣了。
“去你大爺?shù)?。他喝倒了我還怎么問他是誰?”朱亞非想給他一腦瓢,但是真心喝大了,一巴掌過去居然被這個貨給躲開了。“你給他下的什么藥???這么狠?我都快迷糊了他還沒事,怎么這么快就倒了?”
張濤自豪之情溢于言表,但是卻裝的無所謂地說道:“也沒什么,不就是上次打魚人時做的那個麻痹藥水么?那個用在武器上見血了會立即見效,但是喝多了也有一樣的效果。不過有點副作用,會失去意識還會胃痙攣和腹瀉。”
“真他大爺?shù)暮莅。姨澞闶歉抟活^的,不然朕還真得現(xiàn)在就弄死你以備不測。快點,把毒給解了?!?p> 張濤搖了搖頭無奈說道:“解不了,當(dāng)時做這個藥的時候只是為了對付魚人,所以沒有研究解讀的方法。而且這個藥也只是時限性的,藥性過了也就好了?!?p> 朱亞非徹底無語了,叫過侍應(yīng)生,讓他和張濤把這個人抬到了客房里。看著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那家伙,朱亞非忍不住又問張濤道:“你大爺?shù)哪愕降捉o他下了多少藥?”
“也沒多少,就那三瓶麻痹藥,我全給兌酒里了。但是他是用喝得,估計最多也就昏迷一天左右?!睆垵p松地回了一句。
“你大爺!去,拎桶冷水來,潑醒他。”朱亞非一腳把他踢出了房間。
半桶水潑在了那人的臉上毫無效果。張濤見一杯子一杯子的潑沒有效果,直接把那人的腦袋就給摁在了水桶里,那人一通掙扎,狂灌了幾大口之后直接就給嗆醒了。
朱亞非徹底無語了,這尼瑪也是學(xué)醫(yī)的出生?這不是個變態(tài)就是渣滓洞的獄卒啊。
“不錯啊,你居然把我灌醉了?!蹦莻€人擦了擦臉上的冷水,“我叫洛汗,你應(yīng)該聽過吧?!?p> “你……你……你叫……什么?”朱亞非嘴都不利索了。
“洛汗?!?p> “你就是洛汗?”朱亞非快要瘋了。借著張濤的話說就是你妹的這不科學(xué)啊。這貨怎么會在這個小村落里出現(xiàn)。
洛汗躺到了床上,看著朱亞非說道:“看來你還真知道?!?p> “那太知道了,你和胡里奧,瑞格貝托,桑托斯和羅格里格以及卡洛斯組成的披頭四樂隊可是相當(dāng)有名啊?!敝靵喎沁@句話正好拍到了洛汗的癢處,聽得他心中樂滋滋的。
張濤這貨卻好死不死的出來插嘴:“但是你的實際身份是個殺手,你們整個樂隊都是做非法生意的,包括殺人,走私軍火之類的……”話音未落,洛汗就從床上躥了起來,一記手刀就奔他的咽喉斬了過去。張濤嚇得直接閉眼等死了,朱亞非聽到張濤說話的時候就想到要壞菜,一件到洛汗動就立即喊:“手下留情,他是我朋友?!甭搴故滞笠环償貫樽?,一把揪住張濤的后脖領(lǐng)子,甩手就把他從房間的窗戶給扔了出去。張濤慘叫著摔趴在旅館外的街道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好快!這比傳說中的還要快啊。真不愧是殺手第一人啊?!敝靵喎强粗屏说拇皯粽卣f道。
洛汗又倒在了床上:“看來你對我們這個行當(dāng)了解的挺多啊,怎么?想入行么?”
“你肯教我?”朱亞非滿懷希望地問。
“教你沒問題啊,就憑你喝酒能把我喝倒了,你就完全夠格接受我的訓(xùn)練,不過,我現(xiàn)在有筆買賣要交易,等我把貨款結(jié)清了你就跟我走,我保證不出三年就讓你名聲遠(yuǎn)揚?!?p> 街道上,張濤折騰了半天,好不容易爬了起來,就被一路狗癲瘋跑回來的楊華庚又給撞翻了。
“你妹啊,我好不容易才爬起來你又撞倒我!”張濤恨不得直接活撕了楊華庚,怎奈何從二樓摔了下來又被撞了一下之后想再站起來也不可能了。
“嗯?牙兒你怎么在大街上躺著?老大呢?”楊華庚這才看清自己撞倒得是張濤,連忙氣喘吁吁地問道。
“趕緊先扶我起來。垃圾明在旅館里面呢?!睏钊A庚剛把張濤扶了起來,但是一聽他說出了朱亞非所在的位置,撒手撇開了張濤就沖進(jìn)了旅館。張濤“哎呀”一聲再次摔倒在地。
“老大,老大,不好了,徐哥和飛翼被人扣了!”楊華庚大叫著往樓上的客房沖了過去。
朱亞非拉開房門,沖著剛沖上樓來的楊華庚罵道:“叫魂??!在這兒呢。什么情況?那倆貨怎么了?”
楊華庚急沖沖地走進(jìn)房間說道:“徐哥和飛翼被吳平給扣下了?!?p> “誰?”朱亞非當(dāng)即一愣,“吳平?誰啊?這個世界還有跟我們一樣叫中國名字的?”
“暴風(fēng)城的吳平?!?p> “哦哦哦,明白了,武器訓(xùn)練大師吳平啊。早點說嘛。哎不對啊,他扣那倆慫貨干蛋?”
在朱亞非的追問下,楊華庚將他在樹林里遭遇的事情匆匆地說了一遍。朱亞非頭都快裂了:“他大爺?shù)模〔疇柤{?錘喙?蠻錘矮人?還薩滿祭司?就五天時間讓我上哪找去啊?這個世界和我們知道的差距不小,從湖畔鎮(zhèn)到東谷村這里的路程肯定不比到閃金鎮(zhèn)近,范圍這么大……”
“哎哎哎,你是要找一個矮人薩滿么?”洛汗打斷了滿腹牢騷的朱亞非說道,“我好像知道他在哪里。”
“真的?在哪?”朱亞非和楊華庚驚喜地問道。
洛汗哼了一聲笑道:“天底下還有免費的午餐么?要想知道不難,幫我做件事情。那個胖子,你剛才說你的兩個同伴被誰給扣了?”
“叫誰胖子呢?你找死啊”楊華庚不愿意了,平時這群朋友叫他胖子也就算了,現(xiàn)在一個陌生人也這么叫他,立即怒火中燒地吼道。朱亞非嚇的一聲冷汗,一看到洛汗的臉色又變,立即踹了楊華庚一腳罵道:“大爺?shù)拈]嘴!敢這么跟洛汗說話?你找死???趕緊回答他的問題!”
楊華庚平白無故地被踹了一腳,心里雖然不爽,但是猛然想到一向護(hù)犢子的會長居然為一個外人踹他,那么其中一定問題,便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臟話又咽了回去:“嗯,是吳平。暴風(fēng)王國皇室顧問。說是來找伯爾納?錘喙的。”然后拉過朱亞非問道:“老大,洛汗是誰?怎么聽著好像有點耳熟啊?”朱亞非用口型告訴他“頭號殺手”,楊華庚渾身打個機(jī)靈,冷汗出了三兩半,剛才好像自己罵他來著。
“哼,這小子,挺會編啊,我說怎么先約我到湖畔鎮(zhèn)呢?!甭搴估湫α藘陕曊f道,“胖子,我寫封信給吳平,你給我?guī)н^去。就跟他說五天之內(nèi)我一定把那個矮子薩滿給他帶去。”洛汗說著抄起了紙筆。寫完疊好交給了楊華庚,“送去吧?!?p> 楊華庚本不想相信世上有這么巧的事,但是說這話的人是刺客第一人的殺手洛汗,由不得他不信,當(dāng)下揣了信就跑了出去。而此時,好不容易爬起來的張濤正扶著墻一步一步挪著挪到了門口,很不幸的再次被他撞倒在地。
“你妹的死狗!我一定要弄死你!”張濤徹底瘋了。
朱亞非看著絕塵而去的楊華庚,轉(zhuǎn)身問洛汗道:“神了啊,沒想到您除了擅長音樂喝酒和殺人外,居然還有找人的本事啊?!?p> 洛汗哧了一聲說道:“要想殺人,就得先找到人,如果沒有這點本事,還能殺人么?”
“也是,是我廢話了。說吧,要我做什么才肯把伯爾納?錘喙交給我?”朱亞非問道。
洛汗一臉神秘地對朱亞非說道:“這件事說簡單就簡單,說難的話就很難。難度系數(shù)幾乎沒有,但是危險系數(shù)很高。如果被別人知道的話你可能會被絞死。還敢做么?”
朱亞非心里咯噔一下子,猛地想起來洛汗他們還干著走私各種違禁品的勾當(dāng)。但是現(xiàn)在自己兩個朋友的命在別人手中,而且自己還打算求洛汗教他本事,這個時候要是拒絕了他,那可就是雞飛蛋打兩落空了。想到這里,就強(qiáng)打精神地答應(yīng)道:“洛汗要人干的事情有能不干的么?而且目前只有你知道那個矮子在哪,為了我那倆手下,我也只有答應(yīng)了。說吧,需要我做什么?!?p> “哈哈,有點意思。我開始喜歡你了。”洛汗點頭贊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