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章 你表妹?
此時雖然是早上,但是酒店門口依然有不少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見我被她推倒在地,紛紛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郝月雙手叉腰,怒氣沖沖的指著我,道:“你為什么把我的房間也給退了?”
“啊?”
隨后我立定想了想,掏出口袋發(fā)現(xiàn)居然有兩百塊錢,眨眨眼睛,隨即想到昨晚我是一次性開兩間房的,難怪.......
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不對之后,我嘿嘿的笑著,道:“對不起啊,郝月小姐,我沒想到前臺居然把兩間房間的定金都退給了我?!?p> 我越說她越氣,眉頭越來越皺,最后變成委屈,道:“你知道剛才我有多么尷尬嗎,我還在床上睡覺,什么都沒穿,那個掃地大媽就直接掀開被子,把我趕出了房間,你知道嗎,樓道那幾個男男女女是用什么眼神看我的嗎?我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p> 說道此處,她又沖過來,又想把我推開,但是這次我卻有防備,下意識往旁邊躲了一下,她一下重心不穩(wěn),一個大字型摔在了地上。
‘哎呀,啪唧?!?p> 我捂住眼睛,然后睜開一只眼睛看著她,只見她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我不敢看她的臉,訕訕說道:“額,那個,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呃....我先走了啊,錢就不用還了.....我先走了啊。”我邊說邊往后退去,深怕她又起來發(fā)瘋。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跑到路邊,確認(rèn)回頭看不到她的影子,長吁了一口氣,拿出打火機(jī)點上根煙。
我絲毫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沒注意,居然讓她如此尷尬,但也沒放在心上,畢竟我和她只是這個世界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過客罷了......
不多時,路口一輛白色現(xiàn)代轎車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但這個時候,身后一陣急行的腳步聲音響起,我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心里暗想:不會是那個女人追來了吧.......
咽了咽口水,回頭一看,只見郝月一個箭步?jīng)_過來,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的耳朵就被她捏住了。
“啊?。?!疼疼疼.......大姐,快放開我啊?!?p> 周圍等待的路人看著這幅場景,不由得搖了搖頭撇過臉去。
我倒吸了口涼氣,卻又不好怎么推開她,只能任由她這么扯著我的耳朵。
“來人啊,救命啊,這個女人瘋了啊......”
我以為我這凄慘的叫聲能讓她松開手,但我錯了,她絲毫沒放手的意識,還越拉越長。
路邊幾位行人看著我,都擺出一副同情的表情,然后刻意避開我和郝月,往旁邊走去。
“姐姐,不管什么事情,我錯了,你放開啊,好不好......”
我欲哭無淚,頓時心一橫,兩手捏住了她那白皙的臉蛋,往兩邊扯去......
“我說,你們倆這是干嘛呢......”
說這話正是從現(xiàn)代小車?yán)锵聛淼撵柎?,我顧不上和鞏川打招呼,向他喊道:“兄弟,救命啊,這個女人瘋了?!?p> 郝月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思,不管我怎么扯她的臉,她還是一臉怒意的看著我。
我眼角撇了鞏川一眼,發(fā)現(xiàn)他居然點了根煙悠閑的靠在路燈,無視了我的呼救,看戲一般,看著我和郝月。
“嗎的,你在干嘛呢,快拉開她啊?!?p> 鞏川總算發(fā)話了,他淡淡說道:“我說,小月啊,你就放過他吧,給我個面子唄,他是我兄弟啊?!?p> 她總算放開了我,我退了兩步,輕撫著自己的耳朵,也不敢說話,隨后感覺不對勁啊,怎么鞏川叫她小月,難不成他們認(rèn)識?
我疑問道:“你倆認(rèn)識?”
“他是我表妹啊,唉?!闭f完鞏川一臉無奈的看著我,還帶著一絲同情。
我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她。
郝月的火氣似乎還沒降下來,雙手叉腰,指著我說道:“你不僅是個小氣的男人,還是個流氓,一點也不紳士,哼,愿上帝保佑你來大姨媽。”
我差點一個踉蹌摔在地下,幸好我扶住了鞏川,還好,只是噴了口老血而已.........
這個奇葩的女人,罵人也這么奇葩......
我摸著耳朵,小聲喃喃道:“上帝都要被你氣死了.....”
“你說什么?你這個沒風(fēng)度的男人?!?p> 我連忙擺擺手道:“沒有沒有,我是在向你道歉呢......”
心里卻一萬個草尼瑪.......
我嘿嘿笑著看著她,然后低聲靠在鞏川的耳旁,道:“這個真是你表妹?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表妹?!?p> 鞏川狐疑的看著我,道:“她八歲就去了韓國生活,都十多年了,現(xiàn)在才回來呢,不過......你小子怎么和她搞在一起了?”
我點點頭,看著她,這才恍然大悟。
“沒風(fēng)度的男人,干嘛這樣看著我?!焙略氯嘀槪琅f氣呼呼的看著我。
這下我是真的不敢惹她了,太可怕了......
“我說,你們倆消停會好吧,走,先上車再說。”
就這樣,我和她坐上了車,一路上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一句話沒說。
鞏川一副‘你們倆有問題’的表情看著我,我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等會再說。
郝月一直在偷偷看我,一接觸到我的眼神,就咳嗽一聲,然后轉(zhuǎn)頭看著外面。
許久,她說道:“你為什么不說話?!?p> “我好困啊.....”
郝月又繼續(xù)追問道:“你是不是還沒意識到你自己的錯誤有多么嚴(yán)重?”
“當(dāng)然意識到了,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犯了滔天大罪啊.......”我靠在背椅上瞇著眼,有氣無力的回道。
之后我們就再也沒說過話了。
車開到酒吧門口之后,我和她下了車,蹲在路邊抽著煙,郝月則把行李放在我面前晃了晃,說道:“幫我提行禮,沒風(fēng)度的男人。”
我抬起頭剛想說:“憑什么?”但看到她那黑寶石一樣的眼珠時,頓時有些后怕,隨后我立馬說:“愿為郝月小姐效勞?!?p>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卻無奈的嘆了口氣。
心中暗想:這特么什么世道啊,剛來廈門,一天好日子都沒過,居然碰到這么奇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