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兒附在帝曦語耳邊悄聲說完后,帝曦語眸光一亮,止不住的驚喜激動涌上來,卻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悸動,不在臉上露出神色來,眼波也極快的壓下來。思索片刻,對角兒招手,以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細(xì)聲吩咐了一番?!跋认氯グ?。”
“是!”角兒退出來又去了后帳。
“參見帝爵,陛下知道帝爵來了很是欣喜,只是軍事未完不能即刻趕來。陛下說,帝爵一路奔波,一定是又冷又累了,請帝爵或先用些膳食,或先睡一會,這樣的天氣別惹得生了病。”
“大抵還有多久?”
“依照往常一般是兩個時辰左右,帝爵來時才剛剛開始,最快怕是也得要個把時辰?!?p> 祁時黎皺眉,如今交戰(zhàn)之際,的確不宜匆忙結(jié)束,影響軍心。“嗯,好,本爵知道了。”
“那角兒即刻去傳膳?”
“不必了,本爵現(xiàn)在并不想用膳。既然陛下還要有一陣子,那本爵先睡一會。你先去忙吧。”
“是。角兒告退。”
待到角兒退出去,祁時黎才從矮凳上起身,解開大氅又脫了外衣便躺上榻。帳里很暖,外面卻是冰天雪地。暖爐里有縷縷的香煙浮起,鼻息間還依稀聞的見錦被上屬于她的味道,困意席卷而來,一會便睡熟了。
一個多時辰后,“那今日就先到此處吧?!钡坳卣Z合上手里的折子。
“臣等告退!”眾將行禮退了出去。
她起身步履平緩的走向后帳,面色沉靜,嘴角卻不自住的揚(yáng)起,角兒說他來了,他還是決定回到自己身邊了嗎,真好。
她不僅加快了腳步,盼望著快些見到他,賬外的影衛(wèi)見了她,“參見陛下!”
“噓,小聲些。”她忙豎著食指細(xì)聲道。那兩人無聲屈膝行禮算是得了令。帝曦語揮了揮手,她們也就退下了。
見兩人走了,她抬手正要掀帳簾,拂住帳簾的手又有些不敢掀開了。近鄉(xiāng)情更怯,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想要看見他,又害怕見他,不知道見面時應(yīng)該要說些什么,一晃已經(jīng)是數(shù)月有余,他如今有沒有什么變化……
垂眸調(diào)整了下呼吸,抬眼掀簾而入。帳中很溫暖,淡淡的香味飄散其中,猶如置身百花盛開的陽春三月,有暖意涌進(jìn)心底,充實(shí)著每一寸心房。
衣架上搭著黑色的大氅和墨青色的外衣,幾案是還未收去的茶杯,床榻前一雙鞋,他在那里,安睡著,呼吸安穩(wěn)而綿長。
笑容在帝曦語臉上漾開,眼淚也不知為何跟著涌上眼眶,是他。步履輕輕的走到榻前,蹲在榻邊看著他熟睡的臉龐,英挺俊朗的眉眼,溫潤如玉的公子,是她朝思暮想的人,現(xiàn)在真真實(shí)實(shí)在她眼前。
帝曦語起身脫了外衣,窩進(jìn)被里,輕輕地伸手環(huán)住他,嗅著他身上的氣息才覺得真實(shí)。他當(dāng)日一聲不吭的離開,如今終于回來了。
他睡的沉,沒有醒的跡象,只是感覺中模模糊糊摟住了什么溫暖。帝曦語被他習(xí)慣性的抱在懷里,一動不動就在這種溫暖安心里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殿中溫暖繚繞。
“將軍?!毖卜赖谋湟娏耸迦缣A拱手行禮。
“嗯?!笔迦缣A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收到?!皩m大人?”他看見不遠(yuǎn)處的帳中走出的人,她不應(yīng)該是在勝都嗎。他自然不知道帝曦語派宮兒去照顧祁時黎的人。“宮大人。”他出聲叫住宮兒。
宮兒聽見有人叫自己,尋著聲音來源竟是叔如藺?!罢鞅睂④姡睂m兒施禮,“有什么事嗎?”
叔如藺幾步走進(jìn)了,“真是你。宮大人不是在勝都嗎,何時來了臨江?”
“今早剛剛到的?!?p> “原來如此,也好,宮大人醫(yī)術(shù)高超,在陛下身邊也妥當(dāng)些?!?p> 宮兒沒有提祁時黎的事,陛下還未示下,自然不能輕易泄露?!皩④娺€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了,你忙吧?!笔迦缣A覺得有些不對,有念頭劃過卻沒有抓住,跟宮兒打完招呼,走在回帳營的路上,想了想也就沒在在意。
帝曦語再醒來時他還在熟睡,宛城距臨江城千里之遙,昨夜的雪又下的那樣大,他冒著雪夜里奔波一定很累吧。她伸出手撫上他的臉頰,不過數(shù)月他就瘦了這么多,可見是辛苦了,眼下還有些發(fā)青。溫暖的指尖留連的劃過他的臉,細(xì)細(xì)描繪他的眉眼。
“唔?!逼顣r黎夢中囈語,似是睡了很久,渾身舒散了不少。臉上軟軟的溫暖在移動,他迷糊的伸手抓住,才感覺懷里攬著熟悉的溫暖。臨睡前的意識涌入腦海,這是帝曦語的寢帳,那懷里的人是……他猛得睜眼,入眸是熟悉容顏,傾國傾城亦傾心,她正眼波柔柔的望著自己,有些被突然抓住的驚異。
片刻間她又揚(yáng)起笑容,如三月桃花盛放,四月春水蕩漾,朱唇輕啟,聲音低緩悅耳,“你醒啦。”
“曦兒?”他還沒有完全反應(yīng)過來。
“是我?!彼崧暣?,收回被他抓住的手,環(huán)過他的脖頸,把臉半埋在他的肩窩里,“要來怎么不提前和我說一聲。還是連夜而來,昨夜的雪下的那樣大,要是出了意外或是凍著了叫我該怎么辦呢?你呀,也太不愛惜自己了。”
她細(xì)聲細(xì)語說著,輕淺柔暖的呼吸不時灑在他脖頸上。祁時黎看著帳頂,靜靜地聽她說,恍惚間覺得這是幻覺,一切美好的不真實(shí),昨天自己還在宛城,今日醒來便已在臨江,她就在自己懷里。
這種熟悉的溫暖有一種特別的魔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悅,所有的辛苦與痛楚都變得不重要了;那些病后受冷落的日子,那些出宮后四處流浪的日子,都變得無所謂了,她在這里好像就能彌補(bǔ)所有不足。一切都似回到了那場意外前。
或許自己已經(jīng)陷入太深了,祁時黎感覺像有細(xì)小的蟲子在細(xì)細(xì)密密爬上心尖,酥酥麻麻地。
“曦兒,”他磁性的聲音低聲的喚。
“嗯。”
又是一片沉默,那聲喚好像只是想要確定她的存在。他只是無聲的收緊了手臂。
何鹿淺
哇!我家主角總算同框了咦! 小別勝新婚,會發(fā)生什么我也不知道。(捂臉,害羞,奔走……) (……再次奔回) 看見評論里說非常非常喜歡我的文文,真的超級超級開心,(≧?≦)/(≧?≦)/(≧?≦)/ 小鹿有一個群,599704607,坐等來撩,(雖然我是一個萌妹子,但是誰撩誰還不一定呢,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