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遺失的那五年!
“愛稱?我喜歡叫狗??梢詥??戚狗剩,你好!”常菀笑的有點嘚瑟。
“常翠花,你好!”這是互相傷害的節(jié)奏,不過狗剩配翠花,戚陌還是挺會配對的,不錯,有當媒婆的天賦。
“我錯了,阿陌!那繼續(xù)剛剛的問題,王媽的丈夫,他的癱瘓是和我們家有關(guān)嗎?”常菀能屈能伸,及時道了歉,并保持著一顆強烈的探索心。
“認錯態(tài)度,不甚誠懇,念你初犯,這回兒饒過你,下次再犯,千字以上檢討!”戚陌其實私下里,還是挺好說話的,也沒那么嚴肅,當然,也可能是對妻子,他多了份格外的包容在里面。
“王媽的丈夫李叔,以前是我的司機。十年前,家里意外失火,當時衣柜倒下,差點砸中我,是他推開了我,他自己卻被砸中了,尾椎骨粉碎性骨裂,落下了終生殘疾。而這場火災的真實原因,是齊悅不小心縱的火。不過,這事我沒有說出來?!逼菽皩敃r最后那沒有對人言的真相說出了八分。
秉承著君子之風,他沒說的是那個衣柜,打小被扔到軍營里的他,可以輕易避開。
如果,當時不是他打算救李叔,而李叔又恰好沒有推開他的話,他連一點小傷都不會受。
“阿菀,你是怎么判斷出,李叔癱瘓和我們家有關(guān)的?”對于這個,他倒是有點好奇了。
“如果沒關(guān)系的話,王媽今天不會說出來,口頭上的道德綁架對我們并沒有太大作用,而且這件事她說的很詳細,還帶上了具體時間。”常菀的目光盯在了屏幕上,此時齊悅正抱著孩子走進了房間。
“嗯,女性思維邏輯總是細膩些?!逼菽拔⑽㈩h首。
“所以,我的判斷一般都不會出大錯,齊悅肯定有問題。”常菀得寸進尺了,她看著屏幕中的齊悅,認真的對戚陌說。
“齊悅是在我們家長大的,性子乖巧,我爸媽把她當半個女兒疼,她對兒子很疼愛,兒子對她還算親近,不會抗拒她的懷抱。”戚陌挑眉,很客觀的作出評論。
戚染之前不會說話,不會表達,他怕私底下有人奴大欺主,時不時的會檢查下戚染身上有沒有暗傷。檢查的結(jié)果是沒有,戚染身上好好的,看不見丁點淤青傷口。
“拭目以待,如果事實證明她有問題,答應我一件小小的要求?!背]易孕诺?。
“可以。”
十分鐘,十五分鐘過去了。
監(jiān)控里一切正常,齊悅待戚染真的是如戚陌說的那般,很是疼愛,很溫情的樣子。
“看來齊悅沒有問題?!笨吹竭@里,戚陌下了結(jié)論,與此同時,他也松了一口氣,齊悅是他安排到戚染身邊照顧的,如果有問題的話,他不能原諒自己。
常菀泯著唇?jīng)]回話,戚染對齊悅并不親近,甚至隱隱恐懼排斥,母子天性,總是不會出錯的。
而且同樣身為女人,對于同性,總有種奇妙的直覺在里面,齊悅對戚陌心存愛慕。
常菀沒有選擇和戚陌辯解這件事,她重新拋出了個新的話題,“阿陌,跟我說下我這四年里的事吧!我是繼續(xù)畫畫還是?”
21歲的常菀,跟大部分同齡人一樣,還在上大學,不過她早慧,中間跳了兩次級,她已經(jīng)大四了,在她原定的計劃里,她是打算和那個人一起開個工作室的。
時間最是不可琢磨的東西,五年的時光完全可以將她原本的計劃變得支離破碎,面目全非。
你看,這五年里,她和一個完全沒想過的人結(jié)婚,生子。
雖然她不是什么單身主義者,但戚染今年4歲,也就是說她22歲,就有了他!
在這個年齡奉子成婚,還是和一個很陌生的人,這是她從來沒想過的。
很荒謬,很不真實。
戚陌對于她來說,是很陌生的熟人,沒錯是熟人,但也很陌生。
對于他,還不如對戚爺爺來的熟悉。
戚爺爺和她爺爺關(guān)系不好,但每年仲夏都會去她們家的老宅子待上十天半個月,爺爺說他是個脾氣很壞的老頭,讓她遠著點。
但戚爺爺每次見到常菀都笑瞇瞇的樣子,偷偷給了常菀不少平日里她父母絕對不會允許吃的糖果。
哦,對了,他還經(jīng)常和常菀說他的孫子,怎么聰明,怎么孝順,讓常菀以后給他當孫媳。
所以雖然沒有和戚陌有過太多接觸,只偶爾兩次戚陌來接戚爺爺?shù)臅r候,短暫的見過兩回面。
不過在戚爺爺對戚陌滔滔不絕的推銷里,偶然漏回陷,把戚陌的糗事一道捅了出來。
于是,在戚陌還不知道的情況下,他的有些底子已經(jīng)暴露了。
列如,戚陌面上很嚴肅,其實那只是端著,他的內(nèi)心可軟了呢!
所以,對于戚陌,常菀雖然沒有正經(jīng)相處過,但感謝戚爺爺時不時的熏陶,常菀卻下意識的挺相信他的,這不,問出了她內(nèi)心里一直的惶恐不安。
戚陌聽了常菀的疑問,沉默了三分鐘,似是在組織好語言,“嗯,你還在畫畫,生了孩子以后,你就去了佛羅倫薩進修,近期才回的國?!?p> 說完這話,戚陌看常菀的表情有點復雜,隱隱的不贊同,沒見過這么狠心的女人,生完孩子就立刻去追求藝術(shù)的!果然藝術(shù)家都是瘋狂的!
聽了戚陌的話,常菀面上的表情很復雜,佛羅倫薩美術(shù)學院是很好,世界第一的藝術(shù)學院,它位于意大利,以佛羅倫薩這個城市命名,大師云集,達芬奇,米開朗基羅,但丁,彼德拉克,薄伽丘,均出自佛羅倫薩美術(shù)學院。
21歲的她是有過一定要旅游一次的心態(tài),但她從來沒想過去那里進修啊,而且聽戚陌的意思她還在那邊整整呆了四年。
她弟弟常鈺的自閉癥才有所好轉(zhuǎn),慢慢的跟正常人一樣,只是比起正常人有點沉默罷了。
她怎么可能拋下她弟弟,那個時候去國外。
而且兒子也在這個時候出生,她也不可能丟下剛出生的孩子啊!
她是很喜歡繪畫,但絕對不會為了繪畫到這種地步。
21歲以后,特別是22歲那年的她,到底是在發(fā)什么瘋啊!偏偏選在那個時候去佛羅倫薩進修?!
“那現(xiàn)在我父母,還有常鈺呢?我給他們打電話都不通,我父母是換了個號碼嗎?他們之前的號碼現(xiàn)在是空號。”常菀壓下心里的疑惑,語言有點凌亂的問戚陌,她的目光不帶焦距的落在了監(jiān)控上。
因為出了場車禍,失了不少血,常菀的面色不太好,唇上也看不到多少血色,她本來就有點瘦,現(xiàn)在更是清減了不少。
之前在孩子面前,在眾人面前,她強打起精神來,所幸,常菀生的溫婉大氣,很能撐住場面。而現(xiàn)在,卸了偽裝,面上的憔悴一看便知。
見此情形,戚陌心中落了不忍,他閉了閉眼,正打算開口,告訴常菀實情的時候。
常菀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她是和戚陌并排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的,椅子是木制的,地板是實木的。
她這么一站起來,發(fā)出了很大的,有點刺耳的摩擦聲。
她指著監(jiān)控,對戚陌說,“快看監(jiān)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