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楫等人來到關(guān)押那戶女真人的屋內(nèi),朱由楫見這三個女真人面長眼細(xì),鼻高眉凸,長相和漢人明顯不同。朱由楫讓徐駿先把年輕的女真人口中的纏腳布拿出。
那年輕人露出滿嘴大黃牙,一股口臭迎面撲來,沖著眾人大喊:“你們這些南蠻子為啥抓我,這是你們的京城,就沒王法嗎?趕快放了我們,不然……”鄭屠沖上前去,用巴掌連扇數(shù)下,那年輕人的臉被打的通紅,鄭屠手也生疼。令眾人意外的是那女真人一顆牙也沒飛出去。
朱由楫心中暗道:“螨蟲就是臉皮厚啊!”
那年輕的女真人被打的不敢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朱由楫。
朱由楫問道:“你們是否來自建州女真部”
那年輕女真人剛要大喊,卻見鄭屠已經(jīng)抬起碩大的手準(zhǔn)備對他進(jìn)行思想教育,便低聲說道:“我們只是女真部落的商人,這次來京師只是做些買賣”
朱由楫笑道:“做買賣?不去集市去兵部官員家?速速如實(shí)招來此行目的,不然有你的苦頭吃”
那年輕人剛要說話,旁邊一個年長的女真人嗚嗚了幾聲,用眼睛直瞪年輕人,之后倆個人便都不出聲。
朱由楫知道,這兩個人應(yīng)該就是父子了。朱由楫從鄭屠那拿過一把尖刀,走到年長女真人后面,對年輕人說道:“我問你問題,不回答我就切下他一根手指!”
朱由楫冷冷說道:“你們此行目的為何?”
年輕人用眼睛看他的阿瑪,那年長女真人直搖頭。朱由楫將尖刀輕輕一劃,那年長女真人小拇指和無名指雙雙掉落,那年長的女真人疼得嗚嗚直喊,汗水不斷的涌出。
那年輕女人真大喊:“你不是說切下一根手指嗎?”
朱由楫一臉無辜,說道:“哎呦,抱歉,割偏了!”
朱由楫對那個年輕人說道:“我不是壞人,我只是好奇你們來做什么,只要你們說實(shí)話,我就放你們走,如何?”
那年輕人說道:“此話當(dāng)真?”
朱由楫信誓旦旦說道:“我從不誆人,如果失言就把隔壁那個李三剖心挖肝!”
年輕人回頭看他阿瑪,卻見那年長的女真人早已疼得滿頭大汗,哪有時間給他眼色。
年輕人便說到:“我們是奉大金國四貝勒黃臺吉之命,來京師與官員結(jié)交,希望大金與大明能永世交好!”
朱由楫笑道:“永世交好?哈哈哈哈,這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
朱由楫讓徐駿堵住他的嘴,便走出屋外。朱由楫只需確定他們是從哪里來,便知道他們來的目的,所以并未再問其他的問題。
正人君子朱由楫當(dāng)天履行諾言,將三個女真人送出漢留總部。送是送出去了,不過接手的是東廠番子,至于東廠會如何對待這三人,那就不是朱由楫需要關(guān)心的。
朱由楫現(xiàn)在思考的是,如何利用好李三這個人。
話說那三個女真人以為大善人朱由楫履行承諾,哪成想被帶到了東廠刑房!一通茱萸水、老虎凳,三人全招了。
原來三個女真人本是女真部落商戶,略微懂點(diǎn)漢話和大明的習(xí)俗,便被女真部唯一懂得漢話的黃臺吉指派,來京師打探消息,一方面要了解大明在遼東的戰(zhàn)略部署,另一方面給朝中大臣送禮,希望這些大臣能夠給安分守己的女真部落說說好話!
新任東廠提督魏忠賢把消息送到宮中,萬歷皇帝非常重視,立即召集方從哲等重臣來皇宮商議。
最終,大明萬歷皇帝和內(nèi)閣大臣通過商討,一致認(rèn)為建州女真部正在磨刀霍霍,準(zhǔn)備向大明開戰(zhàn)!一些收受賄賂的大臣就倒了霉!
被大臣集體欺負(fù)、害的暈倒在龍椅上沒處撒氣的萬歷借題發(fā)揮,將原本只是收了十幾顆便宜東珠,透露了一點(diǎn)點(diǎn)消息給建州女真部的兵部右侍郎直接免職,送到旅游圣地瓊州去吃荔枝了。
從未接觸過女真部落的東廠提督魏忠賢又建言獻(xiàn)策,一是停止一切對女真部落的糧食、鐵器、棉布、藥品等戰(zhàn)略供應(yīng),嚴(yán)查私自運(yùn)貨的商販,一經(jīng)查出立即滿門抄斬;二是立即通知朝鮮、女真葉赫部、蒙古林丹汗部加強(qiáng)戒備,防止建州女真部襲擊,特別是要加強(qiáng)與蒙古林丹汗的關(guān)系;三是東廠、錦衣衛(wèi)派遣細(xì)作前往遼東,深入敵人內(nèi)部、掌握第一手消息;四是加強(qiáng)對各級官員的管控,強(qiáng)化東廠的職權(quán)。
萬歷皇帝看完魏忠賢的策略,非常滿意,除第四條外全部同意。
幾日后,數(shù)道公文被六百里加急送至遼東各處。
朱由楫聽到消息又有些驚訝:“兵部右侍郎被免職?朝廷這反映還真快!”
朱由楫又問王承恩:“被免職兵部右侍郎是誰?”
王承恩回答到:“啟稟殿下,兵部右侍郎是楊鎬,傳聞那楊鎬素來知兵,參加過朝鮮戰(zhàn)役,一點(diǎn)小事就被免職甚是可惜啊”
朱由楫也感慨道:“又是一個被自己穿越改變命運(yùn)的大臣,不過楊鎬這個名字聽起來真熟悉!該不會是一個能臣吧!”
漢留這邊,朱由楫準(zhǔn)備給漢留兄弟講數(shù)日課。這天,朱由楫召集漢留總部成員三十八人。大廳正中,擺著一塊牌位,上面用紅布遮蓋。朱由楫先是向大家介紹了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眾人聞言大掌柜竟是皇帝的孫子,頓時驚詫萬分,紛紛跪拜。朱由楫令大家起身,并要求眾兄弟在漢留內(nèi)不得輕易跪拜,只得以兄弟相稱,在外則稱大掌柜。接著拿出準(zhǔn)備好的課本,給大家上課。
朱由楫說道:“眾兄弟可知道蒙元朝廷?”
鄭屠說道:“莫不是蒙韃子建立的朝廷?最后被太祖皇帝攆到草原了?”
朱由楫道:“正是那個蒙元,諸位兄弟可知到當(dāng)年蒙元如何欺壓我漢族百姓?”
眾人皆撓頭不知。
朱由楫道:“我今日就給眾兄弟講講當(dāng)年蒙元是如何欺壓我漢族百姓的!”
朱由楫提高聲音說道:“當(dāng)年蒙韃子依靠屠殺,占據(jù)了漢家江山,取得天下之后,將我漢人劃分為第四等人,殺一個漢人只需陪一頭驢!”
“這也太欺負(fù)人了!”臺下眾人紛紛大喊。
朱由楫接著說道:“這只是剛剛開始,蒙韃子統(tǒng)治下,我漢人的妻子新婚之夜必須送至蒙韃子處過夜!當(dāng)時,所有漢人家庭必須摔死頭子??!”
“嘭!”下面的人紛紛用拳頭砸桌子,大喊道:“那就沒人造反嗎?有卵子的都死絕了嗎?”
朱由楫接著說道:“那蒙韃子為防止我漢民造反,十戶人家才能用一把菜刀!漢人只能赤手空拳與那蒙韃子拼命!”
“媽的,再讓我抓住蒙韃子,非大卸八塊不可!”臺下有人喊道。
朱由楫又說道:“諸位兄弟可知,何人從蒙古韃子手中挽救了我漢家江山!”
“那還用說,當(dāng)然是我大明太祖皇帝了!”不少人紛紛說到。
朱由楫起身說道:“不錯,正是我太祖皇帝挽救了漢家江山,延續(xù)了漢家血脈,重鑄了我漢家衣冠!今日眾兄弟便要祭拜我太祖皇帝”說罷,朱由楫將牌位上的紅布揭下,露出明太祖的牌位。
朱由楫帶頭,眾人紛紛跪下。朱由楫說道:“眾兄弟請隨我誦讀!”
“夷狄無道,欲滅我族”,“夷狄無道,欲滅我族”
“漢家將士,共殺胡虜”,“漢家將士,共殺胡虜”
“太祖神武,復(fù)我中華”,“太祖神武,復(fù)我中華”
“重開日月,千古無兩”,“重開日月,千古無兩”
朱由楫起立,轉(zhuǎn)過身來,單拳舉過頭頂,眾人紛紛學(xué)做。
“我漢家兒郎,死不降虜”
“我漢家兒郎,死不降虜”……
第二日,朱由楫給眾兄弟講訴岳飛岳王爺?shù)氖论E。漢留大廳傳出眾人齊聲誦讀: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三日,朱由楫給漢留眾兄弟講訴武悼天王的事跡。
……
五月十四,漢留商號,朱由楫手下鄭屠、魯達(dá)、徐駿、王祁、黃延、陳德元及后入的三十二名苦力兄弟,共計(jì)三十九人齊聚一堂,大堂正中豎立明太祖朱元璋的牌位,左側(cè)豎立武穆岳飛雕像,右側(cè)豎立武悼天王雕像。
朱由楫依次給三位上了香,轉(zhuǎn)身對眾人說道:“眾兄弟,我成立漢留,一不為權(quán),二不為利,乃是為了全天下蒼生!乃是為了天下漢人血脈!如今我大明雖天下太平,然北有韃虜,西有建奴,時刻窺我中華,妄圖殺我大明義士,奪我大明江山。吾等堂堂七尺男兒,定將護(hù)佑大明,如有蠻夷持器闖我大明者,吾等定要驅(qū)逐蠻夷,圖盡胡虜!”
朱由楫轉(zhuǎn)身對鄭屠喊道:“鄭屠,讀幫規(guī)!”
鄭屠展開錦帛,高聲讀到:
“背叛君王者,殺!
投靠胡虜者,殺!
臨陣脫逃者,殺!
背叛漢留者,殺!
**擄掠者,殺!
出賣兄弟者,殺!
……”
幫規(guī)讀完,徐駿像拖著死狗一樣將李三拖到中央。朱由楫對眾人說道:“此人李三,本為我大明百姓,如今卻甘心投靠建奴,去我漢家血脈,丟我漢家衣冠!眾兄弟說如何處置此等賣國投降之人?”
臺下眾人齊聲喊到:“殺!”
朱由楫大聲說道:“好!今日便飲此漢奸之鮮血,挖此漢奸之心肝;祭奠我大明陣亡之將士,討回我大明百姓之凄冤!”
“鄭屠,行刑!”……
李三聞言直接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