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聪蚴c鐘方向“哥,別疑神疑鬼的,什么都沒有??!”
“??!是嗎?”
陸風開始懷疑格桑說了謊話,十點鐘方向,站著一個戴著連體帽子的家伙,戴著墨鏡,口罩,似乎在那里等待著某個人,陸風雖然肯定這個人并不是之前變貓的那位,但兩者之間卻有著很深的聯(lián)系。
陸風的恐懼其實還是來源于之前的那場莫名的決斗,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
“格桑,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這里,太吵了!”
“來酒吧不都是為了吵的嗎,來吧,我們一起搖去!”格桑拉著陸風的手進入蹦跶著的人群。
音樂很嗨,人群更嗨,陸風雖然身體在舞動著,可是心情不在這上面,他再次向神秘人站立的位置看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走了,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也許這一切只是自己的猜疑罷了。
和格桑從酒吧出來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陸風這才想起當初出家門的時候表妹交待過的話,要等著自己共進晚餐的,她不會這么傻吧!
陸風匆匆告別格桑,以小跑的速度向家奔去。
剛轉(zhuǎn)了兩個街角,陸風赫然發(fā)現(xiàn)之前在酒吧出現(xiàn)的神秘男人居然就在前面自己必須走的街角處!
陸風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看來對方是預謀好的,想起刺入老太太的那把尖刀,陸風不禁渾身出了一通冷汗。
神秘男人靠著電話亭,燒著香煙,似乎也是在等待陸風靠近。
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
陸風走過神秘男人身邊的時候,神秘男人伸手向懷里掏去,一個不祥的預感出現(xiàn),這個人肯定在掏匕首。
陸風想都沒想,彎腰撿了一塊板磚,狠狠的向男子砸去,男子一貓腰躲過攻擊,罵了一句‘小雜種’,然后手上捏著飛刀,快速的追了上去。
陸風努力的奔跑著,他盡量向著人多的地方跑,可是后面的人依然不緊不慢咬住了他。
得想個辦法甩掉這個討厭的家伙。
“taxe”
陸風招來一輛出租車,交待了一個地址,催司機上路,出租車啟動的那一剎那,這個神秘男人居然拉開車門,無所事事的上了出租車。
“先生,你去哪里?”
神秘男子冷冷的說了一個地址。
“哈,真巧,你們認識嗎,怎么都是同一個地址!”陸風也暗暗吃驚,明顯這個男人做足了功課,否則不可能一口說出陸風的居住地址!
陸風正想下車的時候,司機說了一句“兩位先生,請系好安全帶,我們出發(fā)了!”車已經(jīng)啟動!
神秘男子發(fā)出一陣令人汗顏的奸笑聲,似乎在告誡陸風不要亂動,因為他的手指埋在了衣服下面,顯然,飛刀已經(jīng)捏在他手上了,陸風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這段路程上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
“到了!”
陸風可沒有想下車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頭說“我,我忘了,師傅,你能帶我去附近家樂超市嗎,我想買點東西……”
“那,這位先生,你在這里下嗎?”
“去超市吧,我也要買東西!”
司機嘿嘿笑著“你們兩個真怪!”
家樂超市,出租車停下前陸風就付了車錢,目的就是爭取在家樂超市站下車的優(yōu)先權(quán)!
不過在前一站,陸風就對司機說“師傅,停一下!”
車停了,陸風一把拉開車門就朝當?shù)氐木瘎詹块T跑去,后面,他看見神秘男子也下車了,而且,還掏出了飛刀,緊跟在他后面的是司機“喂,先生,你還沒付錢呢!”
男子回頭一陣陰笑,飛刀出手,直接唰一聲刺穿了司機咽喉,男子看著陸風已經(jīng)進入警務部門的大門,冷冷說了一句“逃得了一次,逃不了二次!”
他回頭踢了司機一腳,然后上了出租車,開著車揚長而去。
地上,受傷的司機絕望的想爬起來,但是他卻做不到,因為他的全身發(fā)生了一些變化,這些變化讓他非??謶郑匆娮约旱纳眢w正在消失,很快,自己就無緣無故的消失在了空氣中,只留下一身工作服還有一把刻有ky兩個字母的鋒利飛刀。
這也是陸風帶著兩個民警出來后所見到的一切。
“你說的神秘人呢?被害人?”一位民警將飛刀捏了起來,在手上玩耍著“不要告訴我這不是你搞的一個惡作劇,小子,這飛刀是你的吧!”
另一位則翻了翻出租車司機的工作服,沒有在里面發(fā)現(xiàn)工作牌之類的。
陸風也很啞然,不過最后他沒有解釋,因為從這把飛刀他明白了一個事實,只要被這個飛刀擊中,被擊中的人一定會消失,毛都不剩一根,貓臉老太太如是,出租車司機如是。
他被民警同志嚴厲批評了一番,然后忐忑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生怕神秘男人會一下子出現(xiàn),所以他搭了另一輛出租車,回到家,看見一桌子冷了的菜肴,還有唐明月那張嘟噥著的小嘴巴,心里頓時生出一股歉意來。
“哎呀,真對不起,今天學校發(fā)生了一點事,所以回來晚了!”
唐明月那張能夠擠出水來的臉頓時就喜笑顏開了“不要緊,我先去將菜肴熱熱!你先洗個澡,我已經(jīng)放好熱水了,洗完后我們再共進晚餐!”
這句貼心的話讓陸風暫時忘記了今天那危險的一幕,他走進浴室,任水沖擊著頭部,這個時候,最容易思考問題。
看來,自己是被盯上了,自己既沒有格斗的技巧,也沒有逃生的技能,這事情要如何落幕呢!真是的……
晚上,他給格桑打了電話,大意是囑咐第二天格桑來這里接他,一起上學。
和小表妹共進晚餐后,陸風來到自己的房間,打開暗格,發(fā)現(xiàn)雖然才三天,那張卡牌的顏色已經(jīng)變了,難道說這次浸泡時間更加縮短了,這可是自己沒有料到的!
他悄悄的取出卡片,來到倉庫,將它放入01號凈化艙,然后躡手躡腳的關上倉庫的門回到房間。
第二天,格桑準時開車出現(xiàn),陸風一上車這家伙就說“今天唱的哪一出啊,叫我上門服務服務服務服務,這可是頭一回!”
“啊,少不了你小子,哥什么時候虧待過你,走吧!”車上,陸風決口不提神秘男人匪夷所思的事,他只是捏緊了書包,用一雙老鷹一樣的眼睛注意著周圍的一切。
“難道這把飛刀已經(jīng)賦予了魔法能量?”他已經(jīng)兩次見證了飛刀刺中后人消失不見的怪異事件!
他再次用手摸了一下書包里面的飛刀,感覺刀鋒很鋒利,下車后,陸風沒有急于進學校,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下午翹課,所以他對格桑說了一個慌就匆忙來到家禽市場,用一百多元的價格買下一只活雞!
在一座神秘小山上,活雞被用繩子捆著,立在一塊石頭上,對面三米遠的地方,陸風捏著飛刀有些猶豫,他這是要驗證飛刀是不是如傳說中的那樣,可又下不了這個狠勁。
如果把格桑帶來就好了,這家伙參加過青少年軍訓營,應該會狠一點,他這樣暗自為自己找理由!
想了半天,終究沒能下得了手,將活雞給放生了,他將飛刀放入書包內(nèi),準備用著不時之需,然后假裝著什么都沒發(fā)生,回到學校,在教室門口,陳梅老師捏著一個神秘包裹對他微笑“陸風同學,你能告訴老師你最近是不是在做電商!怎么會有這么多包裹單呢?”
看來陳梅老師的確是想多了,陸風也只有順水推舟,將包裹收下,謝了陳梅,在一個僻靜的角落打開,這一次,郵寄的東西已經(jīng)少了前面三種材料,而只有一瓶轉(zhuǎn)化丹,看來意思很明顯,前面的材料通過自己努力是能夠完成的。
根據(jù)快遞單號,陸風在格桑的筆記本上操作,以為能夠根據(jù)快遞單號查出郵寄快遞的人地址,結(jié)果,里面的記錄被人為的抹去了!這么重要的線索就這樣斷了,看來郵寄的人只想陸風接收包裹,而不想讓他找到自己。
有了這一瓶轉(zhuǎn)化丹那就意味著只要找到前面幾種材料,就可以生產(chǎn)更多的貓卡!陸風不由得得意的甩出一張卡牌,卡牌嗅的一聲穿過窗戶,在操場上劃出一個小弧線,最后落在了操場一角!
這三種材料很容易在家禽市場獲得,畢竟有些商家為了利益分割一點小小的器官根本就是小菜一碟,陸風將這些買來的材料風干后用牛皮封皮包好,準備回家后做實驗看能否可??!
明明和格桑說好的,下午送自己回去,結(jié)果這家伙沒義氣,自己走了,陸風不得不硬著頭皮,找了一輛出租車。
下午五點過一刻,出租車準時出現(xiàn)在學校門口,陸風上了車報了一個地址,他還在默記著魔法字典里面的詞匯呢,不過,從司機蓋低的帽檐下面,浮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也許是陸風太過專注,出租車偏離了平時的軌道他也沒有警覺,只是一陣顛簸的時候他才警覺起來“師傅,你走錯了!”
“沒錯,你給我坐好了!”
那張臉一回過來,陸風的心一下子就像掉進了無底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