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平常人那樣——每天早上睜開眼睛,能夠看到的光亮都是直接的,在眼睛看到事物之前不會有任何遮擋物,泰陽睜開眼睛之前,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眼前有什么東西擋住了自己的視線。而即使是在睜開眼睛之后,他雖然能夠看到光亮,但是視線卻被一層厚厚的玻璃——泰陽看到從白光折射而來的彩色光,因而推測出玻璃很厚——給擋住了。
什么情況?他被裝在了一個玻璃器皿里!
泰陽腦子里一片空白。不是那種一個晚上做了很多夢第二天醒來之后卻一個都不記得的那種空白。而是真正的那種“空”的空白!
從他猜測被裝在一個玻璃器皿里面便輕易的否定了他是剛剛睡了一晚這種可能。
他被裝在了玻璃器皿里面。而且他在睜開眼睛之前感受到了很明顯的超出正常情況的冰冷。但是這種冰冷消失的速度有點像光的速度——一閃而逝都不足以用來描繪,那消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斓阶屇銘岩赡鞘遣皇钦娴拇嬖谶^。
所以他猜測,他被裝在了休眠艙。而現(xiàn)在,他休眠結(jié)束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休眠時間的結(jié)束還是因為休眠艙出了問題。
☆
他記得他看過一部電影叫做《太空旅客》,影片里面的男主角就是因為飛船遭到隕石的撞擊才導(dǎo)致他的休眠艙損壞,于是男主角長達120年的休眠提早了90年。90年才能夠到達目的地!這么長的時間,即使男主因為高科技能夠活到那么久,不會老死也會孤獨而死。
——這是泰陽一開始的想法,在沒有看到后面的劇情時的想法。
影片的結(jié)局很是美滿。但是等待他的結(jié)局會是什么?
會不會是同樣的他也因為各種原因想要去到另外一個星球生活從而搭上了去往幾百光年開外的世界,本來是要在休眠艙沒有任何感覺的度過幾百年,但是他中途醒來了……
嘭,推門的聲音傳來。
“他醒了!”
一個歡呼雀躍的聲音傳來。很快地,泰陽便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面孔。
杏杏?
泰陽想要說話,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卻是如何也動不了自己的嘴巴。好像嘴巴被封印了似的。
玻璃門被推開了。泰陽的臉被拍了幾下,眼睛被手電筒照了照。
“瞳孔反應(yīng)正常!”
接著,他的手被拿了起來,手指被彈了幾下,泰陽條件發(fā)射一般動了動手指。另外一只手也接著遭受到同樣的境遇。泰陽想起了全世界票房最高的電影《阿凡達》里面主角Jake剛剛進入自己的阿凡達身體的一幕,何其的相似。
一下子,腦子一片空白的泰陽,漸漸的想起了很多事情,比如看過的電影,比如眼前這個熟悉但是不敢確定名字的面孔……還好,并不是像《太空旅客》里那樣,醒來之后一個人都沒有——當(dāng)然除了整個的一飛船的機器人。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去向何方做何事?”
泰陽急切的問道。問出這些堪稱奇葩的問題之后,泰陽根本不敢相信這是他問的。這些個問題讓他尷尬到了自己。
他的問題實在是……竟然一開口就是人類迷惑了無數(shù)萬年的哲學(xué)問題。要是一般人還真難以回答,只能以白眼應(yīng)對。
但是,他面前的人卻不是一般人。
“你是太陽,黑暗宇宙里一顆恒久的星。你的光芒將照耀黑暗宇宙里默默付出,不斷打拼戰(zhàn)斗的人?!?p> “你現(xiàn)在在theSun聯(lián)盟總部最隱蔽最安全的密室里?!?p> “你將前往時間亂流里,尋找文明的答案?!?p> 三個回答,言簡意賅。泰陽聽明白了,但他卻一時難以反應(yīng)過來,他……還在解決他身上因為剛才那三個問題而高高冒起來的雞皮疙瘩。
☆
一場大雨,下的十分猛烈。所涉及的范圍也是前所未有的廣泛——地球百分之九十九的表面都在接受這場大雨。
撒哈拉沙漠長滿了參天大樹,大樹越來越密集,變得密不透風(fēng),形成了看不見天日的森林,森林里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異獸,它們兇猛異常,都以吃掉其他族類為第一目標,它們不畏犧牲,只要能把其他種類殺死,犧牲掉自己的生命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
魚塘里的魚兒變成了長滿獠牙看到人就想要咬一口的怪物。
……
一時間,全世界所有的地方,都發(fā)生了巨變。
而在其他物種發(fā)生巨變的同時,人類自身也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人類開始懂得修煉,而好像早就預(yù)料到會有這一天似的,全世界冒出了無數(shù)座不關(guān)乎科學(xué)知識、人文歷史,只在乎人類自身的身體素質(zhì)的培養(yǎng)的學(xué)校如雨后春筍一般,瘋狂的出現(xiàn)。而其中以聯(lián)盟學(xué)院轄下的分布在全世界各個地方的學(xué)院最為出名。
在聯(lián)盟學(xué)院轄下的學(xué)院中,有三座學(xué)院最為出名。分別是:位于華炎帝國首都京都的清北院,位于全美帝國最大城市紐城的哈大院,位于落日帝國首都倫都的津劍院——此為后話。
“這一切都是你們設(shè)計的。”
看著傾盆大雨不斷的下,想著剛剛得知的真相,泰陽心里面久久的難以平靜。
“三十年前我手機QQ空間里面的那條動態(tài),那場車禍……都是你們設(shè)計的。”
“這三十年來,我在夢里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都是你們設(shè)計的,你,”泰陽看向杏杏,“在這個設(shè)計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泰陽打從心里覺得杏杏很親近。就好像多年的好朋友,就像親人。有些話,他雖然遲疑,但是他想跟她說。這里的人,只有這么一個人能夠讓他感覺到這樣的親近。那個回答他的問題的老者,還有之后那些不斷對他身體做各種檢查的人。他們都很粗野——似乎只有這兩個字能夠表達他對這些人的形容描述。
但他的心里面覺得這些人很強壯。在這些人的對比下,他柔弱得就像一只——病貓——他感覺他自己狀態(tài)很好,但是在這些人的對比下,他就是一只病貓,雖然只是比喻,但卻是那么的貼切,讓人找不到欺騙自己的理由。
他好想要擁有他們那樣的身高,那樣強壯的身體。
所幸的是,這些人對他無比的恭敬。在他全身不能夠動彈的情況下,這些人小心翼翼的帶著尊敬將他抱起。然后在各種各樣的機器上給他做著身體檢查。
然后就是恢復(fù)身體。
杏杏說:“天空一開始下雨,我就知道你醒過來了。這是一場非常珍貴的雨。”
“有多珍貴?比農(nóng)民苦苦等待一場播種春雨還要珍貴嗎?”泰陽脫口而出。
時間沒有過去多久,但是泰陽感覺自己身體已經(jīng)是自己的了。之前他除了思想外,他的整個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夠被他控制的。就感覺自己的靈魂住進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你真像我大學(xué)一個同學(xué)?!碧╆栒酒饋恚吹叫有涌蓯鄣敲利惛嗟哪樀?,身材雖然不像那個人那般嬌小,但是臉蛋真的很像。泰陽想到大學(xué),想到那個人(直到此時,他也沒有記起那個人的名字),突然無助的發(fā)現(xiàn)她頂多算是他的半個大學(xué)同學(xué)。
“衛(wèi)昕嗎?”
“衛(wèi)昕?”泰陽反應(yīng)了一下自己的大腦,“對,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杏杏笑而不語。
之后他們并肩走在高高的階梯上,下方是繁華的都市。密密麻麻的房屋,一棟挨著一棟,都非常井井有條的圍繞著中間的巨型建筑——一座非常巨大的高聳入云的金字塔。
“我們?nèi)フ覡敔?,”杏杏說,“他有東西給你。”
哎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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