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小太監(jiān)急忙上前把手中的皇榜張開,在兩位禁.衛(wèi)軍的幫助上,慢慢的從上而下展開這第四等皇榜,首先出現(xiàn)的是第四等第一名。
沈越!
沈越是誰?
沒有人知道!
張楚看到這里,臉色一緩,要知道他可是知道虛幻跟官家之間的關(guān)系,這虛幻也定然不會落榜,既然第五等沒有,第四等第一名又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一人,那么這探花自然是水落石出。
轉(zhuǎn)過頭,對著虛幻一抱拳,笑著說道,“恭喜公明兄,喜獲探花郎,這真是緣分啊,哈哈,淫僧配探花郎……”
虛幻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低下頭沒有說話。
蓁蓁卻是臉色通紅,大喜的說道,“小張相公莫非是不識字?那探花郎明明是閣下啊,皇榜之上,第四等第二名,明明就是你張楚!”
張楚聽到這話,看到四周那已經(jīng)走來要向自己恭賀的友人,臉色大變,絲毫不顧及到風(fēng)度儀態(tài),轉(zhuǎn)身看向那皇榜。
第四等皇榜之上只有兩個名字,自上而下,第一個是沈越,第二個便是張楚。
他從來都沒有今天這般痛恨看到自己的名字!
第四等第二名!
探花!
僅僅只是探花!
張楚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煞白,而后有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捎帶一點(diǎn)矜持的樣子對著面對的人拱手為禮。
西門海笑吟吟的對著張楚沉聲的說道,“恭喜賀喜小張相公榮獲探花!前有張相公珠玉在前,現(xiàn)在又有小張相公金聲在后,金聲玉振,張家之名,必將名動大周!”
“多謝西門公公謬贊!”張楚的嘴角有些生硬的回答。
又看了一周,西門海這才嘆了一口對著后面的一個小太監(jiān)說道,“去,問問沈越沈相公在不在,不在的話,去問問可有相熟的,把喜報遞過去!”
被他點(diǎn)中的小太監(jiān)臉上一喜,這種肥差可是任何人都喜歡去做的。
張楚的臉色稍微有些不解,輕聲的問道?!霸趺矗?,咱們這位榜眼沒來?”
“遠(yuǎn)道而來的閩福之地的考生,或許是不懂規(guī)矩吧!”
西門海只是淡淡的隨意的回了一句,然后才對著虛幻一抱拳,笑著朗聲說道,“張榜第三等,恭喜咱們的狀元公,虛幻大官人,咱家可要討份喜錢?。 ?p> 喜錢自然是要給的,只不過是,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要喜錢的人還真是不多見。尤其是這西門海的身份在皇宮之內(nèi)的地位可不低。
張楚一愣,然后看向虛幻,不過,立馬又轉(zhuǎn)頭看向那最后一個抱著皇榜的小太監(jiān)。這制科考試第三等皇榜緩緩張開,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兩個字,可惜不是張楚,而是——
虛幻!
虛幻倒是沒有太多的驚喜,只是淡淡的一笑,對著西門海一抱拳,輕聲的說道,“公公美意,虛幻感激不盡,這喜錢……”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蓁蓁已經(jīng)越過他。從自己的衣袖之中掏出一個錦繡錢包很是熱情的塞到西門海的手中,而后有從拿出一個稍次一點(diǎn),卻有鼓鼓囊囊的荷包塞給西門海,笑著說道,“公公的喜錢盡管收著,這個是給其他公公和各位軍爺們的茶水錢,這大熱天的,各位也都辛苦了……”
西門海沒有絲毫的顧忌,伸手就接過來,只是稍微一掂,才隨后甩給旁邊跟著他來的禁.衛(wèi)軍將領(lǐng),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一眼虛幻,才對著蓁蓁說道,“蓁蓁姑娘果真是長袖善舞,這幾年你的艷名傳遍東京城,就是咱家也如雷貫耳呢,聽說蓁蓁姑娘的舞藝尤為曼妙……”
“等湊空了,一定請西門公公鑒賞指點(diǎn)!”蓁蓁根本就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臉上甚至沒有一點(diǎn)的難堪。
西門海這才轉(zhuǎn)過頭對著虛幻微微一笑,緩聲說道,“等湊空了,虛幻大官人可不要嫌棄咱家這身份啊!”
虛幻只是一抱拳,淡淡的說道,“隨時恭候!”
這個時候虛幻只是這般的態(tài)度便足矣。要知道他現(xiàn)在可是制科考試的狀元,被西門海稱呼一聲大官人是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的。
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稱呼。
官人乃是指有官身的人尊稱,一般都是指品級比較低的。這稱呼真正的當(dāng)官之人反倒很少有人被這么稱呼,反倒是很多市井之人用之。
和官人不同的是,大官人就是一種認(rèn)可。最低即為四品以上,大周朝正兒半徑核心實(shí)權(quán)的人物,是可以拉幫結(jié)黨的人物。
看著西門海灑脫的離開,蓁蓁這才一臉笑意看向張楚,淡淡的說道,“小張相公,我家大官人是狀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