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當年,南宮懷抱尨宙王子棄家別國,身心俱疲,滿腹辛酸,因?qū)燮尥磸匦撵榈淖窇?,若沒有托孤的重任在肩,按捺住了他險些狂性大發(fā)的沖動,那時的他真想殺盡天下人來祭奠自己的愛妻,而后自殺以謝天下,可是他痛苦的選擇了活著,為了故國還處于水深火熱的子民,為了慘死的胞妹,為了為舉國百姓免于戰(zhàn)亂之苦縱身跳下護城河的國君,還為了懷中嗷嗷待哺的小娃,他痛苦的選擇了隱秘下來,混混沌沌,跌跌撞撞的來到了另一個國家,幾個月的長途跋涉使他蒼老了許多,憔悴了許多,因痛苦占據(jù)了他整個身心,他根本沒有覺察到這些,只是懷中的小娃時常會因中饑餓而痛哭不休,幾次狂躁的心性使他險些給其一掌,以圖大家都得以解脫,最終他沒有下的了手,舉動笨拙的哄著小娃,素來身手敏捷的他,在小娃面前卻成了笨手笨腳的熊,對小娃的啼哭時而到了束手無策的境地。小娃只知腹內(nèi)饑餓用哭鬧表達,他哪知他已是世間不幸的孤兒。
一日,南宮又蓬頭垢面,破衣爛衫為小娃到處尋覓食物,別國的市井之人又怎能知道他曾是上國的國師,向他投來的盡是冷遇和白眼,好在應(yīng)變能力極強的他,臨行時帯足了銀兩,可是銀兩對不足月的小娃又有何用?南宮正在無可奈何之際,忽然眼前一亮,只見一少婦正懷抱一嬰兒喂乳,疾走幾步過去,兇神惡煞的抓起少婦懷中的嬰兒,狠狠言道:“把我這小娃喂飽便罷,如若不然便要了這小東西的性命”竟把少婦懷中的嬰兒舉過頭頂,根本不理會小娃因驚嚇所至的聲嘶力竭的啼哭,少婦不知所措,只好用惶恐的神色接過已毫無氣力啼哭的小王子,母性般得抱在懷中,傾盡乳汁的喂將起來,小王子見到久違了的乳汁,竭盡全力吸允著,好似要把少婦的乳汁全吃光,此刻的少婦完全沒有了畏懼之態(tài),她憐愛般得竭盡所能要把懷中的小娃喂飽,這是母性的本能,小王子在少婦輕柔的懷中心滿意足的吃飽喝足了,沉沉的睡去了,小小的眼角邊流下了哭過的淚珠。
南宮輕輕的從少婦懷中抱回小王子,又謙和的將少婦的嬰孩還給了她,南宮看到小王子眼角上流下的淚珠,心中如刀割般得難過,他從心底里可憐小王子。從這刻起,他立志奮發(fā)圖強,要讓小王子過上優(yōu)越富足的生活,而后面色冷冷的從懷中掏出數(shù)目不少的銀兩放在少婦膝前,轉(zhuǎn)身便行,他慣是這樣的脾性,不過,而今的他更冷了。少婦慌忙叫住了他:“大爺,意欲何往?這等的小娃如何經(jīng)得起這般勞頓折騰,大爺若不嫌棄奴家,就讓奴家喂養(yǎng)娃兒幾天如何?”
南宮聽后機械的轉(zhuǎn)過身來,板著面孔,冷冷的點點頭,他就此隱姓埋名,用所帶之銀上下打典,慢慢做大,才有了今天的局面。然,十幾年的風霜為他兩鬢增添了些許銀絲,唇上亦添了濃濃的美冉,可真是歲月催人老??!可是,比起以前他倒是另一番風韻,成為馨冉的尨宙小王子如今亦成了翩翩美少年。南宮沉思著,不覺幾個時辰過去,已是傍晚時分,他起身雙手打開房門,走了出來,面向故國的方向,心中暗語:“東方兄,龍宇太子而今身在何方?可否安康?十幾年了,龍宇太子此刻可知自己的身世?吾又何時才能肆無忌憚的將尨宙王子的身份告知冉兒呀?兄?。〔恢阄医裆蛇€有相見之日?可還有把酒言歡,互敘衷腸之時?可還有看到太子兄弟相認之機?可還有看著太子披荊斬棘,力挽狂瀾救黎明于水火,光復故國大業(yè)之命?可還能親身再久別的故國熱土?”一陣心酸哽上心頭,珠淚在眼中打轉(zhuǎn)。此刻遠處傳來馨冉的親切呼喚,南宮強勁咽下珠淚,不讓它流出眼眶,應(yīng)聲而去。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