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氣焰涇渭分明,氣息截然不同,很多人第一時間就認(rèn)出這兩種氣焰分別是人道之氣和浩然正氣。
“他要干嘛?難道是準(zhǔn)備施展書院的戰(zhàn)技嗎?”
“嘿!書院的戰(zhàn)技又如何,難道就可以戰(zhàn)勝白寒澤?”
“他死定了,他死定了……要打敗他,我要殺死他!”楚歡全身濕透,胸前的衣服還留著一大灘血跡,但他仿若未覺,一直在死死地盯著楚寧,嘴里不斷地在念叨著什么。
楚寧神情很專注,沒有理會周遭的聲音,雙手一直在飛快結(jié)印。
漸漸地,一個人頭大小的光球開始在身前出現(xiàn)……
白寒澤本來一副鎮(zhèn)定的表情,任由楚寧施展戰(zhàn)技,因為他相信即使楚寧施展什么大殺招,他也能接下來,畢竟兩者間的等級差距實在很大。
但隨著光球出現(xiàn),一股寂滅一切的氣息開始傳出,白寒澤的表情開始有變化。
“這是什么戰(zhàn)技?怎么感覺我的生機會被它奪走?”一個黃衣青年感到驚恐,不斷往后退,似乎這樣才能令他感到安心。
不只是他,周圍靠得比較近的人也感到不安,不自覺地往后退去,只有楚歡仿佛魔怔一樣,一直站在白寒澤背后不遠處。
“不能讓他施展下去了!”到最后,連白寒澤也感到一絲焦慮,不顧面子,搶先出手,向著楚寧殺去。
他要打斷楚寧施法,中止這一個令他也感到一絲可怕的戰(zhàn)技!
“寂滅陰陽……”
就在此時,一道平靜的聲音從楚寧嘴中吐出。
一個人頭大小的光球劃過虛空,瞬間沖向白寒澤!
白寒澤臉色瞬間大變,第一次感受到生死危機!
“撤!”
這是白寒澤心頭涌上的第一個想法,他根本不考慮去用戰(zhàn)技抵擋,因為他知道自己擋不了!
“楚國的這位三太子不是一個廢物嗎?怎么會如此可怕?”白寒澤內(nèi)心竟然感到一絲驚恐。
“爆!”
在白寒澤剛后退不久,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這一刻,楚寧略顯虛弱的聲音于白寒澤而言,猶如死神亡音!
白寒澤面色煞白,第一時間激活手中的玉牌!
“轟!”
人頭大小的光球爆炸了!
一陣耀眼的黃光閃過,平靜的空氣瞬間被撕裂,熾熱的氣浪狂暴地席卷了方圓幾十米的空間,積水瞬間被蒸發(fā)大半,在爆炸中心位置,積水更是瞬間消失,甚至連石頭也爆裂開來!
爆炸中心一片死寂,連水汽也消失不見,仿佛所有生機都在爆炸中被抹去,被湮滅!
寂滅陰陽,寂滅的是一切生機!破滅的是陰陽大道!練到大成之處,彈指間,世界灰飛煙滅!
在爆炸中心外圍,碎石飛濺,漫天水汽彌漫,不遠處一個坑洞發(fā)生坍塌,大塊大塊的石頭掉落進深不見底的深淵!
在這個范圍內(nèi)一個光幕很快隱去,現(xiàn)出躲藏其中的白寒澤。
白寒澤后背衣服被撕裂,露出一片燒焦的傷痕,他的嘴中更是有鮮血吐出,顯然內(nèi)臟已被震傷。
“光……光幕竟然破了,白……白寒澤受傷了……”黃衣青年很是震驚,連話都說不流利。
“可以抵擋煉氣境五層一擊的光幕竟然破了?這戰(zhàn)技是什么來頭?”亂石灘上,另外一個名叫夏魂天的霸主級別人物也是十分震驚。
“這難道是地階戰(zhàn)技嗎?”他的手下喃喃說道。
“我曾經(jīng)見過地階中品戰(zhàn)技,但給我的感覺沒有這一次這么強烈。”夏魂天搖頭。
“難道是天階戰(zhàn)技?”
此言一出,連他也覺得不可思議,又忙著搖頭說:“不可能,天階戰(zhàn)技世間罕見,不可能在一個小皇朝出現(xiàn)。”
對于手下的猜測,夏魂天并沒有回應(yīng),只是靜靜地盯著楚寧。
“有資格嗎?”楚寧平靜地說道,聲音不大,臉色還有點蒼白,但此刻,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忽視他的聲音!
白寒澤咳嗽一聲,吐出一口血沫,隨即緩緩站了起來,轉(zhuǎn)過頭面向楚寧。
“你拿去吧。”
楚寧聞言,微微點頭,旋即離開了這片戰(zhàn)斗區(qū)域,這里剛剛發(fā)生劇烈爆炸,很容易發(fā)生坍塌。
白寒澤拋下這句話后,也沒有再追究楚寧搶奪石頭的事情,獨自走開了。
“這就完了,他們難道不分個勝負(fù)?”李大壯看到這一幕,很是不解,剛剛打生打死的兩個人怎么轉(zhuǎn)眼間就和平離開了?
“笨蛋,他們又不是有生死大仇,用得著拼個你死我活嗎?而且他們實力相當(dāng),再斗下去只會是兩敗俱傷,白讓人撿便宜?!彼母绺缋畲笥聞t看得很明白。
“他們不打,其他人就有麻煩洛。”大壯說道。
“什么麻煩?”
大壯不說話,只是努努嘴,向著一邊指去。
大勇順著弟弟指點的方向望去,當(dāng)即就是一怔,咋舌道:“這個三太子真是個狠人!”
只見楚寧來到楚歡身邊,輕輕一腳踢向了楚歡的丹田!
此時的楚歡被剛剛的爆炸余波波及,身上的傷勢十分嚴(yán)重,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現(xiàn)在面對楚寧的一腳,根本沒有辦法閃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楚寧將自己的丹田踢碎!
“雖然你想殺我,不過作為親戚,我還沒有你那么狠,就給你一些小教訓(xùn)吧?!背幍卣f道,毫不客氣地將他玉牌和儲物袋拿走。
被人踢碎丹田,楚歡劇痛無比,整個人弓成一只蝦,眼睛充血腫大,眼白突出,面容可怖。聽到楚寧這似乎善意的一句話后,他的喉嚨更是咯咯咯地在作響,不過因為受傷太重,并沒有話語傳出,但他目呲欲裂的雙眼卻顯示他內(nèi)心滔天的恨意!
丹田是修煉的根本,一旦損傷幾乎沒有辦法修復(fù),而現(xiàn)在楚寧更是將他丹田踢得粉碎,這徹底斷絕他修煉的路,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好狠!”
周圍的人見狀,望向楚寧的目光都帶著一絲懼意。
更令人感到不安的是,楚寧并沒有閑著,又走向了另一個人。
那是一個十九歲左右的青年,名叫唐昆,實力在納氣境九層,看到楚寧慢慢向他接近,唐昆額頭上開始有冷汗冒出。
“三太子,你不要亂來?!?p> 唐昆雖然年紀(jì)比楚寧大,但此時語氣卻十分驚慌。
“交出玉牌和靈石,饒你不敬之罪!”楚寧淡淡地說道。
聽到楚寧這句話,唐昆面色變得十分難看,看到楚寧蒼白的臉色,他有心反抗,但想到楚歡的下場,心里不禁涼了半截,苦笑一聲,唐昆無奈地交出了玉牌和儲物袋。
隨后,楚寧以同樣方式問候了場中的七八個人,這些人全部都是他以前的仇人。
雖然楚寧面色蒼白,似乎剛剛大戰(zhàn)留下了不少后遺癥,但面對楚寧討要玉牌和儲物袋的舉動,沒有人敢反抗,沒有人愿意做下一個楚歡,再加上楚寧既然有底氣搶劫,證明他的實力肯定還保存很多。
即使是這片區(qū)域的那些霸主,也沒有人多說什么,只是靜靜地看著,白寒澤干脆閉上雙眼,在盤膝打坐。
一切很順利,而此時噴涌潮早已結(jié)束,楚寧轉(zhuǎn)了一圈后,開始向著亂石灘外走去。
在走出亂石灘的途中,楚寧心中莫名出現(xiàn)一絲悸動,視線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腳邊的一塊黑色鵝卵石。
彎腰將這塊黑色鵝卵石撿起,拿在手上把玩了一回,楚寧才再次啟步,慢慢消失在眾人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