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實在夠陰冷，蘇妍只覺得身體里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似乎有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掐住她的心臟，令她窒息。
“如果一定要這樣……”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面對他：“有什么沖著我來，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p> 蕭瑾航唇邊的弧度越發(fā)鋒利，往前邁了一步，冰冷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
蘇妍被迫仰著腦袋瞧著他，連氣都不敢出，只覺得他的手指涼得像一塊冰。
曾經(jīng)那么溫暖的手指此刻卻像寒冰，她措不及防抖了抖身體。
他苦苦地笑了一聲：“蘇妍啊蘇妍?！?p> “不讓我傷害你身邊的人，那么我呢？這么多年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怎么過來的？”他的眸光散發(fā)幽暗的冷光，聲音酸澀：“在你無情地拋下我離開的五年里，一個電話，一封信……沒有，你都沒有。我蕭瑾航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像用完之后的廢品，在你心里沒有一點價值！”
他涼薄的語氣伴隨著冷笑，手指指著她心口，像尖銳的手術刀刺下去，蘇妍一顆心碎得徹徹底底，那雙含著淚的眼睛靜靜地抬起來看他，水霧越來越多。
“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我到底愛上的是一個怎樣冰冷的女人。”一個又一個字從他緊咬的牙關蹦出來，深刻犀利。
蘇妍緊緊抓著衣裳，那雙纖細的手白得可怕，她滿腦子都是雨夜里他的嘶喊，他的祈求【只要你說沒有，我就相信你！】
她還是義無反顧地離開了，同時親手葬送了他們的婚姻。
在英國的五年，雨夜的夢成了她揮之不去的夢靨，她說了謊，騙了他。
“是我對不起你?！?p> 她用手背摸了臉上的淚，吸了吸鼻子，然后笑起來，表情淡淡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已經(jīng)忘了，你也應該忘了……”
忘了。
蕭瑾航指著她心口的手指微微蜷曲，變成一個拳頭垂在身側，關節(jié)凸顯。
“是，應該忘了。既然忘了，那么是否代表我可以不念舊情全憑喜好做主？”他恍惚間笑得耀眼極了，朝她輕輕開口。
蘇妍愕然瞪大了雙眸，眼前面容俊朗英氣的男人就像一個掌握全局的神，她每一個反擊他都能應對自如，好像他手心里的玩偶，翻來覆去都由他說了算。
她確實是深切感覺到他的句句之間的冷漠和可怕。
蕭瑾航淡淡的笑深入骨髓，蘇妍咬著牙問他：“蕭瑾航，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覺得呢？我想做什么？”
“你別過分！”
“我可以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