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丁固失陷
混了一頓吃喝,丁固心滿意足,公羊那家伙,人還不錯嘛,就是有點小氣,弄了把破劍舍不得開鋒不說,居然還私藏酒,還當(dāng)是什么寶貝,結(jié)果要來一嘗,比酒肆里賣的還酸。
不過他自認(rèn)為是個大度的人,可以理解嘛,找不到主家投效的游俠,就像無主的游魂一樣,拮據(jù)慣了,嘿,你識字又怎么樣,還不是混的不如我丁固。
出門沒多久,迎風(fēng)一吹,丁固覺得腳下綿軟起來,就連頭都有些昏沉,天地也轉(zhuǎn)了起來,剛想找個地方歇一歇,就覺得眼前一黑,再也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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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鐵匠效率很高,一天時間不到,帶著余溫的滑輪就已經(jīng)交到了虞周手中。
仔細(xì)的看著手里的滑輪,虞周忍不住的驚嘆義父精湛的手藝。
這是他第一次見識鐵匠的本事,兩個滑輪加在一起沒有巴掌大,打磨的精細(xì)異常,凹槽的邊角很貼心的處置的非常圓潤,雖然是精銅所鑄,掂上去卻并不沉重。
除了輪子以外,還有一個放置的支架,將滑輪安裝進(jìn)去以后,相互一扣,居然嚴(yán)絲合縫,虞周很難想象,在沒有圖紙和測量的年代里,僅憑著經(jīng)驗和仔細(xì)的打磨,韓鐵匠能制作出這么精良的東西,這真是給了他一個驚喜!
“義父這手藝真是絕了,說是冠絕天下也毫不為過!”
韓鐵匠謙虛的說道:“嘿嘿,哪有你說的那么厲害,聽聞秦軍制作弓弩的匠人比我高明多了,這些都是小玩意,合你的心意就好?!?p> 虞周不知道這是鐵匠故作謙虛還是事實如此,他第一次相信秦朝的那支地下軍團(tuán)是真實存在過的,本來認(rèn)為以這個年代的艱苦和人們的意識,流水化的作業(yè)屬于無稽之談,可真真正正來到這個時代,古人們一次次的拿事實刷新著他的三觀,對于祖先的質(zhì)疑讓他有點臉紅。
兩人正說著,就見龍且氣喘吁吁的跑了進(jìn)來:“韓伯父,小周,有人讓我給你們帶樣?xùn)|西!”
說著,小胖子拿出一個包裹,老少二人好奇的當(dāng)場就打開了,里面居然是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龍且和虞周都是滿臉不解,韓鐵匠面色凝重的抖開手上的衣服,心口的位置居然涂抹著一些鮮血,老漢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丁固!”
虞周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義父是說這衣服是丁叔父的?”
韓鐵匠沒回他,一臉認(rèn)真的對龍且問道:“胖娃兒,這衣服你從何而來,讓你帶來的人有什么話說?”
龍且這時候也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一五一十的說道:“包裹是有人交給城西酒肆的劉掌柜的,說是要我轉(zhuǎn)交給你或者季三叔,對方好像留下了一句話,說是城南小峰山下,只等一日?!?p> 韓鐵匠了然的點了點頭,對龍且叮囑道:“此事切勿再對別人說起,就連對項家也不要提?!?p> 龍且滿臉疑惑,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打發(fā)走了龍且,虞周問韓老頭:“義父可是心中有了思量?”
老漢冷笑一聲:“出事情的是丁固,他的血衣交給我或者季康,除了屈家的事兒找上門了,還用作他想么?!?p> “那我即刻去找季三叔曹伯他們?!?p> “只找季康來就好,老曹他們也不用告訴!”
“義父!當(dāng)初一起決定的事情,現(xiàn)在大事臨頭,若是不告訴他們一聲,事后會落埋怨的!”
韓鐵匠點了點頭,算是認(rèn)可了虞周的說法,沒一會,幾個長輩就到全了,有點意外的是,季布也來了。
“出事情的是他舅舅,我就一并帶來了,哼,就知道我那姻兄不讓人省心?!奔究翟缇蛯Χ」炭床贿^眼了。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趕緊想個辦法才是?!?p> 季康人比話快:“那你們先商量著,我先去探一下對方多少人馬,以策萬全?!闭f著推門而出。
“千萬要小心,對方有備而來!”
季布不解道:“韓老伯,為何您要封鎖消息,若是借助項府之力,區(qū)區(qū)蟊賊還不是手到擒來。”
“傻娃兒,對方指名道姓的直接找我和你三叔,定然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你舅父現(xiàn)在生死不知,若是找項家,大批人手一動,只怕對方立刻就害了他的性命,遠(yuǎn)遁而去。”
“他們敢!我讓小籍將他們斬草除根!”
真沒看出來,少年中最年長沉穩(wěn)的季布也是個心狠手辣之輩,張口就要滅人滿門。
虞周搖了搖頭,還是想的淺啊,項家又不是項籍說了算的,且不說項家會不會出手,即使幫了這次,那下邳屈氏后面還有整個大楚屈氏,這是不得不顧及的,項氏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值不值得,這些都是要考慮的。
幾個長輩也沒人把季布的話當(dāng)真,思量了片刻,虞周插口道:“對方肯定也顧慮重重,我們和項家的關(guān)系他們一時半刻難以猜透,必定讓他們束手束腳,不然也不會只是送來一件血衣,我覺得,丁叔父現(xiàn)在仍安然無恙?!?p> “咦,你怎么還在這,虞娃兒,你懂什么,要真是如你所說,那衣服上的血跡從何而來。”
“無妨,虞娃兒說的也有些道理,既然已經(jīng)在這了,那就一起想個辦法,出去可不要亂說?!?p> 虞周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那衣服的血跡都是涂抹而成,心口位置本身沒有破爛,對方想給我們一個警示,我覺得,現(xiàn)在他們肯定還在盯著項府,一旦情形不對,必然望風(fēng)而動?!?p> 幾個長輩又分別打量了一番那件衣服,算是認(rèn)可了這個說法:“那你說該如何是好?!?p> “人必須要少,不能驚動項家,我們分批前往,在場的諸位義父和三叔肯定是要去的,然后曹老伯帶著我和季大哥隨后而至?!?p> “胡鬧,你和季布誰也不能去,我老宋還沒死呢,怎么不被你算在里面?!彼文窘巢桓闪?,幾人里面就他和季康正當(dāng)年,雖然他身手不怎么樣,可要是不讓他去,實在有些看不起人了。
“那我們就一起隨后而至,只要不驚動項府的人手,對方肯定不會在意?!?p> “不行,你和季布老老實實在家呆著,這里面沒有你倆說話的余地?!?p> 得,問完事兒了居然過河拆橋,虞周知道韓鐵匠是一片好心,可他也有必須去的理由:“義父,這只是暫定而已,一切等季三叔回來再說,至于我是非去不可的,我有辦法保得各位叔伯不失。”
曹皮匠心直口快:“老夫還要你一個小娃娃保護(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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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術(shù)不正x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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