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藥,秦羽歌就睡了。
秦鳳儀吩咐了伺候她的小丫鬟幾句,也就回宮了。
她現(xiàn)在畢竟是太子妃,一直待在將軍府容易落人口實。
……
一個月后。
悠閑地躺在后花園曬太陽的秦羽歌可謂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著自己舒坦了。
卻不知,因為她之前在圍場摔下馬的事,朝歌城內的人們午后之談又多了一個新的話題。
哪怕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余熱依然還是那么足。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剛摔下馬呢。
將軍府羽落苑。
若煙站在秦羽歌身后,看著與之前大不相同的公子九,若有所思。
哪怕過去了一個多月,她還是沒能從公子九在圍場上摔馬的驚駭中回過神來。
那一幕,就好像是有誰故意針對他們的公子九一樣。
“九少爺,外面那些人真是太討厭了。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里瞎說?!比魺煘榍赜鸶璨黄剑揖派贍敋v來都很安分守己,很少與人結仇。
可偏偏,那些人就是要拿他說事。
好的壞的都要拿來說,就好像九少爺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一樣,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整。
“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想怎么說你還能攔得住么?”秦羽歌斜睨了若煙一眼,慵懶道。
那些話她在將軍府也不是沒聽過,只是,那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之人的言談而已,跟她有什么關系。
她若事事都斤斤計較,那她不早就被氣死了。
秦羽歌的無視,卻讓若煙心中一陣心疼。
她知道九少爺也不想這樣的,她知道他不想他們胡說,更不想他們詆毀他的名聲。她更知道,九少爺特別想修煉星力,甚至是成為戰(zhàn)士。
可事與愿違,九少爺有多努力,他的打擊就有多大。
從六歲測試星力開始,九少爺就一直在努力。七年了,他卻還是什么都不能做。
難道就僅僅因為他是早產(chǎn)兒,體弱多???所以老天收回了他修煉星力的權利?
好像不僅僅是這樣吧。
若煙內心的糾葛,秦羽歌并不想知道。
穿越而來,自她接收了原身的記憶,她對這個世界也算了解了大概。
對于原身不能修煉星力這個問題,她猜測,有一部分原因確實跟她的身體有關。
畢竟,沒有好的身體,又談何說承受那么大的壓力。
短短的一個多月,她看似是在將軍府休息,實際上卻在暗中調整原身的機能承受力。
好在這段日子以來,她那所謂的姨娘們都沒有來找她麻煩。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對付她們。
現(xiàn)在,她并不想跟她們對上,也沒有精力浪費在她們身上。
安逸的日子總是會過去的,縱使秦羽歌無視著朝歌城內的種種,卻還是有不少麻煩事接踵而來。
這不,首當其沖的就是大姨娘的二公子秦仲卿與二姨娘的三公子秦叔寧。
自陸京溪走后,大房跟二房一直爭得很厲害。
秦仲卿跟秦叔寧也是誰看誰不順眼,當然,他們更看不順眼的還是秦羽歌。
他們不知道那死去的夫人到底是怎么個意思,居然給他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如此也就算了,偏偏這家伙還不能修煉星力。
整個人柔柔弱弱的,跟個女孩子一樣的。
簡直是給他們將軍府丟臉。
秦仲卿跟秦叔寧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了的,兩人居然在羽落苑不期而遇。
“三弟也來找九弟?”秦仲卿一把扇著手中的折扇,一副兄長的口吻問著他眼前的秦叔寧。
兩人向來不對頭,更別提秦叔寧會應一聲了。
這不,他干脆直接無視了秦仲卿,直接轉身進了羽落苑。
秦羽歌正準備出門,就見兩個翩翩公子走了進來。
頓時,她不悅地轉頭看向了若煙。
她記得,她好像說過,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她的羽落苑吧。
“九少爺,那是二少爺跟三少爺,奴婢……”若煙見秦羽歌看著她,忐忑道。
見若煙如此,秦羽歌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說實話,對于這秦夙有幾個姨娘幾個孩子的她一開始并不在意,畢竟跟她沒什么關系。
可是,在接收了原身的記憶,發(fā)現(xiàn)她回不去的情況下,她就很苦惱了。
她到底不是原來的秦羽歌,性格上也肯定會有所不同。
她不能保證,這些人會不會拿她前后性子不同來說事。但是,她就是她,沒道理要委屈自己偽裝給別人看。
再說了,別人怎么想,跟她有什么關系?
她就是她,唯一的她。
秦羽歌冷眸一挑,徑直對上了來到她面前的兩人。
她就這么看著,并未開口。
如此不識禮數(shù)的家伙,估計也就秦羽歌了。
秦仲卿跟秦叔寧異口同聲道:“九弟的身子可好些了?”
明明是不對頭的兩個人,在對待秦羽歌的這件事上卻格外的相似,這也是兩個人為什么明明不合卻又偶爾能合拍的原因所在。
許是這具身子潛意識的排斥吧,秦羽歌對這兩人也沒什么好感。
她直接繞過了秦仲卿跟秦叔寧,就準備出府。
在這將軍府內堪堪調整了一個多月,她要是再不出去轉轉透透氣,估計沒多久,她整個人都快發(fā)霉了。
秦羽歌的無視,讓前來的兩人臉色一下子不好看了。
這個廢物,居然敢如此無視他們,究竟是誰給他的膽子?
“秦羽歌,你別不識抬舉,我們來看你是給你面子?!鼻厥鍖幮宰拥降资羌绷诵?,當下沒忍住,指著還沒離開的某歌道。
這話一出,秦羽歌頓住了腳步。
倒不是被嚇到了,而是,她要讓某人知道:在她秦羽歌的地盤上,還輪不到他放肆。
她現(xiàn)在是不能修煉星力,可那又如何?在她的世界里,這些人就跟她前世對付的那些人沒有什么區(qū)別。
“你說,你們來看我,是給本公子面子,嗯?”秦羽歌沒忘記她現(xiàn)在是男子的裝扮,自稱本公子道。
輕飄飄的話語,卻夾雜著說不出的邪傲。
這樣的公子九,一點都不像記憶中的他。
秦羽歌就這么斜視著眼前的兩人,眸光中帶著絲絲譏諷,壓根就不在乎眼前這兩人會如何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