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明無視了莫寒,直接上前摸著秦羽歌的頭,親和道:“小九可是許久不見大哥,都不認(rèn)識了,嗯?”
在外面,秦伯明一向是叫秦羽歌小九。
畢竟,這外面不是家里,不能讓人落下什么把柄。
歌兒是女孩的事,現(xiàn)在除了他跟二妹,就沒有人知道了。就連爹,他都不知道歌兒其實并不是男孩。
一個女孩子,叫著這般的名字也就算了。
若是讓人知道,他這個做大哥的,居然像叫女孩家的閨名般叫著她,保不準(zhǔn)這朝歌城內(nèi)又有什么閑話出來。
“是許久未見了?!鼻赜鸶璧狞c頭,視線往秦伯明那方看去。
初見這大哥,待見那戎馬衣裝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格外英氣十足。
從這大哥身上,秦羽歌也不難想象,她這老爹該是怎樣的英雄之容。
“走,小九,帶大哥去你的住所看看?!鼻夭饕话焉锨?,將手搭在了秦羽歌的肩膀上。
那模樣,在別人看來,就是秦伯明特別寵愛秦羽歌這個小弟??墒?,在秦伯明這里,他知道小九是女孩子,自然不能像對男孩子那樣勾肩搭背的。然而,若不是做一些兄弟間的舉動,旁人又會以為歌兒不受寵。
這不,他也只能這樣搭著肩同她說話了。
對秦伯明突如其來的動作,某歌的眉頭不經(jīng)意間皺了皺。
她到底不像原身那般親近這家人,對秦伯明的親近,她是下意識的想排斥的。
若不是她壓制了她的心性,只怕現(xiàn)在就會讓人看見,公子九排斥自家大哥。
一旦這樣的消息傳遍星羅學(xué)院,進(jìn)而再傳至這街頭巷尾,她公子九的名聲,怕是又會被人胡說了。
秦羽歌沒回話,只是點了點頭。
她無視了莫寒,就準(zhǔn)備帶著秦伯明去她的芳華苑。
她可是沒有忘記莫寒這家伙爽約的事。
明明說好了早上來這里找他的,可是這家伙呢?那個點他還在睡覺不說,她都已經(jīng)上前敲門了他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她向來討厭那種不守時的人,哪怕只有一次,她也決不允許。
然而,還沒等他們離開,身后的莫寒就開口對著秦羽歌道:“公子九,我不是讓你早上來寒苑找我么?你怎么沒來?還是說,你不想修煉星力了?”
莫寒極為冷淡的盯著他面前的秦羽歌,內(nèi)心一陣搖頭。
這樣的學(xué)生,他真的不想教。
一個自己都不肯努力的人,就算他真的答應(yīng)教了,那又能如何呢?
“到底是我沒來還是你沒起來?本公子倒不知道,這星羅學(xué)院的導(dǎo)師還有本末倒置的本事。”秦羽歌斜睨了莫寒一眼,說出的話讓秦伯明在這兩人間流連。
一旁,聽了秦羽歌話的莫寒微皺著眉頭,似是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話。
他這話的意思,怎么好像是說他來了,可是他還沒起來?
他什么時候來了?
想著,莫寒依稀想起,他睡覺的時候確實聽到有敲門聲。不過,那時他以為是星吉,也就沒在意了。
現(xiàn)在恍惚想起,原來,那人是他啊。
“如此,倒是本導(dǎo)師的不是了。看來公子九還是挺重視修煉星力的,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莫寒點點頭,滿意的看著秦羽歌。
誰說廢物就不能修煉星力了?誰說廢物不重視修煉了?
秦羽歌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實在是不想理會莫寒這家伙的發(fā)神經(jīng)。
她直接拉著秦伯明的衣袖,就朝著她的芳華苑走去。
一路上,兩人也沒有交流什么。
事實上,秦羽歌也不知道說什么,基本都是秦伯明在說,她在聽。
一刻鐘后,兩人這才到了芳華苑。
進(jìn)了大廳,秦伯明才再次開口:“歌兒,大哥不在的這段日子,聽說你被人從圍場上陷害,摔下馬了?有沒有哪里受傷?你怎么這么不小心,竟讓人陷害了你去?!?p> 秦羽歌聽著秦伯明與秦鳳儀一般無二的話,心里頓時也有些暖暖的。
看來,這大哥也不是裝樣子疼她的。
“大哥,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地么?!闭f著,秦羽歌還轉(zhuǎn)了一圈,沖著秦伯明道。
她知道,肯定是大哥從大姐這里收到了什么消息,這才匆忙趕回來的。
看他身上的裝扮,只怕是他剛回到將軍府就趕著來這星羅學(xué)院了吧。
如此將她放在心上的大哥,秦羽歌只覺得,這是她的榮幸,她穿到原身身上的一個幸運。
“你啊你,從小到大就是如此讓人放心不下?!鼻夭鼽c了點她的鼻子,一臉無奈。
如此的他,哪里還有先前的冷淡。
“大哥,你不用擔(dān)心我。以后,我會好好保護(hù)自己,不會再讓人欺負(fù)了去?!鼻赜鸶柰蚯夭?,輕聲道。
這大哥急著趕回來,可不就是擔(dān)心她么。
既然如此,那她就保護(hù)好她自己。趁著在這星羅學(xué)院學(xué)習(xí)的這些年,她好好的修煉她的星力,不再讓擔(dān)心她的人再為此煩惱。
“你保護(hù)自己?歌兒,你確定?”秦伯明顯然被她的話逗笑了,輕笑出聲。
他似是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從歌兒口中聽到這番話。
他可是記得,因為無法修煉星力的緣故,因為被人排斥的緣故,她從來沒有這般自信過,也沒有這般放開過。
“怎么?大哥不信我?”秦羽歌抬眸,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明明只是淡淡的一眼,卻讓秦伯明無法忽視,更無法去質(zhì)疑她的話。
“信,不論你說什么,大哥都信?!鼻夭鼽c點頭,二話不說,就說他信她。
確實,對秦羽歌,他是百分百的縱容。
不光是因為她女孩子的身份,更多的還是她體弱多病,又無法修煉星力的緣故。
隨后,兩人簡單的說了什么,而后,秦伯明就回了將軍府。
他現(xiàn)在到底不是星羅學(xué)院的學(xué)員了,也沒有理由一直待在星羅學(xué)院。
只是,臨走的時候,他還是不忘告訴秦羽歌:“歌兒,有什么事,一定要記得給大哥寫信。哪怕大哥在那遙遠(yuǎn)的邊城,收到你的信,大哥也一定會趕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