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秦羽歌就打算去一趟。
她倒要看看,那個紫眸美男到底是什么人。
他又為何,一個人住在那里?
左右也沒事干,就過去轉轉。
這不,某歌一個遛彎兒,繞過了僻靜的小路,直接再次來到了陌寒翎所在的院子。
這一次,秦羽歌清晰看見院子的名字,九邪。
乍一看這名字,秦羽歌微微一愣。
九邪?怎么會有人把院子叫成這個名字?
踏入九邪大殿,秦羽歌并未看到有人。
當下,她又自顧自的在這院子里轉悠了起來。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她好歹也來這院子三次了。
秦羽歌轉悠了許久,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這不,她就朝著屋內走去,準備找一個書房或是什么類似能待人的地方找找。
然,這一找,她卻發(fā)現(xiàn)了養(yǎng)眼的一幕。
秦羽歌漫不經(jīng)心的從小路繞過,進了內院。
與殿外不同的是,內院格外的清幽。當然,顏色卻略顯單調了些。
好在,這里面還種植了一些花。雖然她不知道是什么花,但花的顏色,蓋過了這單調的基調。
整個后院,倒是顯得雅靜了些。
繞過假山,來到一處泉水池邊。
這泉水池看來是溫泉水,還朝上泛著霧氣。
秦羽歌頓時就對這溫泉池有了好感。
在現(xiàn)代的時候,她就時常泡溫泉??墒牵瑏淼竭@里,她卻再沒有好好泡過了。
她等會得跟紫眸美男商量商量,讓她泡一泡這溫泉水,舒服舒服。
然而,再定眼望去,秦羽歌竟發(fā)現(xiàn),溫泉池里,有一副半裸的身體露在外面。
不過,是背對著她的。
可哪怕如此,光是一個光潔誘人的背影,就已經(jīng)是背影殺手了。
縱使是秦羽歌這般不花癡的人,也沒忍住的吞了吞唾沫,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著池中的人看去。
熾熱的視線,也讓陌寒翎察覺到了這里的不對勁。
他一個回眸,發(fā)現(xiàn)了站在池邊的秦羽歌。
頓時,他的紫眸微深,還夾著絲絲的慍怒。
又是他,一次兩次,他還次次闖進他的九邪殿。
他真當他這地方誰都可以進嗎?
“滾出去。”陰冷無情的話語,就這么充斥入秦羽歌的耳膜。
隨后,一道霧氣,徹底模糊了她的視線。
等她能看清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頭發(fā)濕漉漉的穿戴整齊的陌寒翎正朝她這邊走來。
“還不滾?”陌寒翎一道利劍頓時射向秦羽歌。
旁人不是怕他就是不敢接近他,這個人膽子倒挺大。
除了修寒他們幾個,這世間,還真沒幾個能像他這般肆無忌憚的靠近他。
是該說他傻,還是該說他膽子肥?居然這般放肆。
“滾?少年,說話不要這么不耐聽,要尊重人。”秦羽歌上前拍了拍陌寒翎的肩膀,一副提點他的模樣。
看著拍在他肩膀上的手,陌寒翎的紫眸微沉。
從被拋棄的那一刻開始,就再沒有人碰過他。這個人,是第一個。
“少年?你看著也不比本帝大?!蹦昂嶙I笑。
一個比他小的少年,居然還老氣橫秋的喊他少年?
到底是誰少年。
“本帝?你不是星羅學院的學員?!鼻赜鸶杩隙ǖ?,一雙眸子一頓不頓的盯著陌寒翎看。
沒有哪個學員會在學院自稱本帝的,也沒有哪個學員在這個時候還有時間泡溫泉的。
對了,這一刻,秦羽歌才想起,似乎,她每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都在這九邪殿。而且,看上去還特別閑。
陌寒翎聽了他的話只是斜睨了他一眼,卻什么都沒說。
摸了一鼻子灰的秦羽歌方才想起,她剛剛看到的溫泉,想也沒想就朝陌寒翎開口道:“既然你不是學院的學員,那方才這溫泉池就不是你的了。如此,本公子要去泡一泡溫泉,你,不會計較吧。”
秦羽歌抬眸,昂了昂下巴。
那模樣,就好像高傲的孔雀一般,就差沒開屏了。
“不行?!蹦昂嶂苯踊亟^了,并沒有答應。
笑話,這溫泉池又不是這學院的,那是他從北寒之地遷過來的寒冰池。
“你這家伙,你都說你不是這個學院的學員了,還霸著那溫泉池不放做什么?再說了,那溫泉池又不是你一個人用的。”秦羽歌白了他一眼,怎么也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這般油鹽不進的。
這一下,陌寒翎干脆沒理他,直接轉身走人了。
九邪殿是他的地方,若他不想讓人找到,那就沒人能找到。
哪怕是修寒他們,也是如此。
“喂,你怎么走了,喂……”陌寒翎越走越快,秦羽歌還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是要泡一泡溫泉而已,更何況他又不是學院的學員,這溫泉池又不是他的所有物,要不要這樣藏著掖著?
人走了,溫泉也泡不到,秦羽歌只好繼續(xù)朝著東邊走去。
既然天褚剛剛說了,那她今天就先認認路,以防明天找不著路。
陌寒翎離開后其實并未走遠,只不過,在看到秦羽歌離開后繼續(xù)朝東邊走去時,他的眸子更加深邃了。
那個方向,是天褚出關了嗎?
他來到這十年,而他來的時候,天褚就已經(jīng)閉關了。
這些年,他時常聽這學院里的學員說些什么,卻從未在他們口中聽到任何一點關于天褚的消息。
不過,聽人說天褚是一個女人。
自此之后,他就再沒有派人打探過她的消息了。
一個女人,他自然是不會在意的。
他是妖子,是不祥之物。
父皇拋棄了他十八年,讓他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生自滅。
若非他生命力太頑強,只怕,他都活不到今天,活不過十八歲。
陌寒翎收斂了心神,轉身回了房間。
至于秦羽歌為何要去那東方,這就不是他所想知道的了。
再一個,他在這星羅學院也待得夠久了,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雖說他這個地方一般沒人敢來,可自從秦羽歌意外闖入這里之后,這里的人跡也開始變得多了起來。
原本被視為不祥之地的存在,現(xiàn)在居然隱約有個別學員從這邊穿過。
他向來喜歡安靜,既然這里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了。
那么,毀滅才是他的性子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