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恥大辱!
段凌天胸骨粉碎,趴在地上起不來,又被凌天踩在臉上,他是堂堂段家的少爺,卻被一個廢物踩在臉上,疼痛和屈辱交加,他差點活活被氣死。
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先前被凌天按碎胸骨,他仗著一身精純的元力都沒有吐血,現(xiàn)在卻被氣得吐血了。
“凌天!你這是找死!我段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在如火山爆發(fā)的憤怒下,段凌天發(fā)揮出極限的身體潛能,雙臂一撐,竟要站起來了。
凌天左腳微一用力,沾著石子和灰塵的鞋底印在段凌天光滑的臉上,又把他踩了下去,用玩味的口氣道:“你要殺我?那我先殺了你好了?!?p> 段凌天心頭一顫,臉上顯出恐懼之色,他不到三十歲就晉升到了凝元境,他是段家的嫡孫,他前途無量。
他不是怕死,但不是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廢物踩死,像一條狗一樣沒有價值的死去。
在一瞬間,段凌天臉色數(shù)變,憤怒如潮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驚惶的神色。
“凌少,對不起,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我可以給你錢,很多很多的錢,換我的命!”在現(xiàn)實面前,段凌天不得不垂下高貴的頭,低聲下氣的對凌天說道。
“你是在求我嗎?”凌天道。
“凌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身上有三萬兩的銀票,你全拿去?!倍瘟杼彀蟮?。
圍觀眾人瞠目結(jié)舌,難以置信,上一刻,段凌天還不可一世的樣子,現(xiàn)在卻向凌天求饒,同樣一個人,這反差也太大了些吧。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陳若云和陳若雷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凌天一擊打飛段凌天,兩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陳若云和陳若雷練了一輩子的混元挪移功,自然一眼就看出,凌天彈飛段凌天那一下,使用的是混元挪移功的手法。
干脆!利落!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漂亮的驚人。
陳若云和陳若雷自問,就算是自己出手,也未必能做得比凌天更好,兩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濃濃的震驚之色。
“不對??!這小子怎么可能有這么強的元力?”陳若云驚訝道,陳若雷也一臉疑惑,凌天的元力應該被噬元蟲吸收了才對,兩人均覺得奇怪之極,無法解釋。
“段凌天是段家的嫡孫,若是在我們這里出了事,段家一定不會甘休。”陳若雷驚醒道。
“這個惹禍精?。】熳柚顾?!”
陳若云和陳若雷不約而同站了起來,向凌天走去,想要阻止他。
“三萬兩銀子就想買命?真是便宜啊,你還是死了好?!绷杼斓溃f兩銀子雖然很多,但他現(xiàn)在又用不上錢,也看不上眼,想到段凌天曾要殺他,凌天是真的動了殺心。
段凌天感受到了凌天正在凝聚的元力,毫不懷疑凌天會殺死他,他身子一顫,頭一低,臀一翹,不顧胸口的巨痛,跪倒在凌天面前,懇求道:“求你了,饒我一命吧!我的錢都給你!”說著手上多了一疊銀票,遞向凌天。
圍觀眾人響起一片抽氣聲,都看得發(fā)愣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段凌天竟然下跪了,堂堂段家的嫡孫,清風鎮(zhèn)排得上號的天才,竟然向一個廢物下跪了。
“跪了,竟然真的跪下了!”
“好囂張,好霸氣,竟然逼得段家的少主下跪,這是天大的羞辱,難道凌天不怕被段家追殺嗎?”
“凌天好強的戰(zhàn)力,一招就打飛了段凌天,聽說凌家拋棄了他,我們家要是有這樣的天才,家里一定不惜代價維護的?!?p> “這是一件大事,段家一定不會甘休的,不久就會盡出高手,和凌天拼命,后面還有大熱鬧看。”
“段凌天算是廢了,他不到三十歲就進入凝元境,本來也算是鎮(zhèn)上杰出的人物,以后一輩子抬不起頭了,再也不會有人看得起他了?!?p> 聚在周圍的幾十個年輕人,嘻笑著對著段凌天指指點點,頗有些幸災樂禍。
段凌天臉色血紅,被這么多人圍觀他下跪,那股無可抑制的羞辱感,充斥全身,就像一道陰冷的火焰燒空了身體,只剩下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在這一刻,段凌天感覺他已死了,他的人格,他的尊嚴,已死亡了,只剩下一具肉體,一具不知廉恥的肉體,他甚至后悔為什么會跪下,還不如讓凌天殺了他,那樣還要輕松一些。
看著段凌天那如死狗一般的樣子,凌天也懶得殺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接過他遞來的三萬兩銀票,放入懷里,說道:“作為你冒犯我的懲罰,你就跪在這里,一直跪到我離開,你才能起來。”
段凌天低低應了聲是,他面如死灰,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就在段凌天的恥感快爆了時,一個嬌柔的聲音,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他徹底崩潰了。
你最愛的女人,見證了你最羞恥的時候,沒有什么比這個更能打擊一個男人的自尊了。
“天弟,你真要讓段公子跪在這里?”陳妃雪道。
“怎么?你心疼了?”凌天眼神平淡,卻讓陳妃雪莫名感受到一絲寒意。
“不是……這是不是太過分了,羞辱的是整個段家的臉面,會為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陳妃雪吞吞吐吐道。
“麻煩?我的字典里沒有麻煩這兩個字,段家的人要報復,讓他們也跪下好了?!绷杼旃恍?,他惹了多少麻煩了,也不怕再多一個段家。
陳妃雪愣愣看著這個男人,看著他自信無畏的笑容,心神不禁動搖,俗話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她發(fā)現(xiàn)凌天變了一個人,變得她完全認不出了。
“凌天,快住手!”
“快把段家的小公子扶起來,跪在地上成什么話?”
這時陳若云和陳若雷走了過來,對凌天大聲喝阻道。
凌天心中冷笑,段凌天壓迫自己時,這兩人不過來,等自己占了上風,這兩人卻急吼吼的趕過來了。
“是他自己要跪的,我又有什么辦法?小段啊,你說是不是?”凌天左手虛握,懸在段凌天腦袋上方一尺處。
段凌天心臟亂跳,額頭冒汗,知道自己只要一句話不合凌天心意,就會被殺死,忙大聲道:“是是!是我自己要跪的!”
“那小段準備跪多久呢?”凌天看向陳若云,另一只手比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如果陳若云和陳若雷兩人再進一步,說不定凌天真的會殺了段凌天,兩個老頭遲疑了,腳步放慢了。
“凌少在這里多久……我就跪在這里多久!”段凌天打個哆嗦,他這才發(fā)覺凌天叫他小段,這是把他當小輩教訓了,他二十八歲年紀,卻被一個十六歲少年稱做小段,羞得他脖子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但眼下性命要緊,也顧不上這許多了。
“想不到這段小子長得人高馬大,卻是個沒種的?!标惾粼圃诰嚯x段凌天三十步距離停了下來,搖了搖頭。
段凌天自己說出這番沒骨氣的話,凌天又守在段凌天身旁,隨時能殺他,陳若云也不好救人了,如果強行救人,說不定送了段凌天的命,造成的麻煩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