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去?!?p> 來報猶豫了一下道:“似乎并沒有調(diào)動到人馬軍隊,原因,……原因信報還沒有探道。屬下繼續(xù)去探?!眻笮诺娜瞬亮瞬梁?,自覺道。
這個時候,寨子的方向傳來煙火信號。又有人來報。
“不用了”云禎止住那個準備再探的人,然后下令道:“傳令下去,全軍整軍待攻,申時初刻,進攻山寨。
“是!”下頭的人領(lǐng)命。
柳榮瑄言:“不等了?”從他請旨圣上要來撫州剿匪到現(xiàn)在,他是如何做到把一個奸細安插到敵軍還不被發(fā)現(xiàn)的。還燒了敵軍的糧草。
之前沒有立刻攻寨,怕是有些顧及,現(xiàn)如今,他是已經(jīng)有十成把握了。
云禎望著他笑言“強弩之末,獨嶺泊已是囊中取物,何況外援已倒,已不足為懼。任它地勢易受難攻,攻克不過早晚而已,況五萬大軍,言蘄以為,他等能不能撐到酉時?”
還是柳容瑄打頭陣。
看到城樓下身騎高馬的人,龐佐面色十分不好看。
“龐將軍,別來無恙,不過個把時辰不見,來者是客,你不請我等進去坐坐?未免小氣?!?p> 柳容瑄是個文官,除了長的清秀些,不足以威懾敵人,卻實在沒有一般文人的斯文柔軟。也不若一般文人酸溜。更因為他是個文官,嘴皮子溜,說起話來一套一套,文鄒的話從他口里一繞說的市井賤氣。
之前老三吃過他的虧,龐佐有些看不慣這個人。他向來是厭惡沒有真本事的人的。
“柳侍郎幫忙傳話,叫你叫太子殿下速速出來領(lǐng)死,這種藏著,便不用死了嗎,該來的還得來?!?p> “龐將軍此言差矣,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將軍這般結(jié)論,為時過早?!?p> “廢話少說,既如此便請受死吧?!痹挳?,龐佐便讓城樓弓箭手開弓向下射去。
箭雨落下,一直安安靜靜的轎攆突然四分五裂,里面炸出一個頎長的身影。那人手持箭羽,直直朝城樓射去。寨中旗幟應(yīng)聲而倒。眾人慌亂。
“嚴陣守衛(wèi),誓死護城?!饼嬜粝铝?。部下將旗幟從新豎起,這時候城樓上的箭雨已經(jīng)停了。
龐佐瞇眼細細打量那個從轎攆中飛出來的人。
“裴小將軍好身手,啊,要不是遙安兄出手及時,柳某都成篩子了。救命之恩,多謝,多謝。”柳容瑄拱拱手。
“你一個文官,多什么事,若是自覺,就該去后頭躲起不要出來?!迸峒碇怂谎?,冷面羞他。
“遙安兄說的極是,極是。”柳容瑄又拱拱手。
城樓上,龐佐思量透其中的來龍去脈,有些不鎮(zhèn)定了。探報并沒有說中原還派了裴柬之。一個云禎已是極難應(yīng)付,如今又多出一個裴柬之。雖生的瓷白俊氣,中原皆知,裴柬之素來善領(lǐng)兵打仗,人號飛小將軍,有此人在,只怕這一戰(zhàn)有些不同往日。
中原皇帝好個陰險的計謀。
“龐將軍,我家殿下傳話于你,申時初刻就攻寨,貴寨可得做好完全得準備?!绷莠u于高馬上,遙遙對城樓上喊。
聞言,龐佐更青了面。
裴柬之朝他睨了一眼,柳容瑄笑,又拱拱手。
“傳令下去,備戰(zhàn)。”龐佐望著城墻下,冷冷言。
“是”手下得令,領(lǐng)命下去。
兩軍劍拔弩張,只等一聲令下,便是拼的你死我活。
山寨中
牢里
井井和阿鈺順利進到牢中,看到牢房門外的兩人,白藥怔了怔。
“白大夫,你受苦了?!蹦饺葩暤?。
白藥沒有說話,看了一眼井井便知道,她還沒有將真相告知于他。他冷笑。這和垂死掙扎又有什么區(qū)別,死不瞑目倒還不如讓他死得明白些來的好。
“慕容公子,阿井沒有告訴……”
“白大夫!”井井打斷他得話,對他搖了搖頭。
白藥苦笑,如今,他又有什么好怨的。罷,罷。
“何事?”他恢復(fù)神色,冷言道。
慕容鈺也不在意他的冷眼冷語,一貫客氣道:“白大夫大恩大德,將來有機會,定報。此次若能出去,白大夫一定來喝一杯我跟阿井的喜酒?!蹦饺葩晫@個容貌與自己有四五分相像的人特別有親切感,又是阿井救命恩人。
白藥望著井井,眼神怪異,“是嗎”他問她。
井井點點頭,沒有作答。
白藥眼眸變得幽深。許久,笑著應(yīng)下;“好啊?!彼麚Q上一副同喜同樂的表情,好像所有的話都是誠心肺腑?!澳堑綍r候就來沾沾慕容公子喜氣了。一定到。”
阿鈺笑言:“求之不得。”
白藥笑。
井井將牢房門打開,然后輕聲對慕容鈺道:“阿鈺,我們走吧。”只有她曉得他心頭恨不得將阿鈺除之后快。井井不得不提高警惕,唯恐白藥做手段。
望著他二人率先而去的背影,白藥漸漸斂了笑,眼里郁了濃濃殺機。
如今外面正劍拔弩張。
云禎身著玄衣金線蟒袍威風凜凜騎在高馬上。龐佐看著城樓下面的人,終于是見到了傳言中的東宮太子。
不容小覷。
“龐佐。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降還是不降?”云禎開口,清冷的聲音飄在眾人耳中。
“弓箭手準備,我陳朝絕沒有不戰(zhàn)而降的?!彼铝?,眾人齊刷刷將箭架在弓上,誓死抵戰(zhàn),便是死,也要死的其所。
“負隅頑抗!”裴柬之言。
柳容瑄點點頭。
裴柬冷言:“你一個文官,后營呆著去吧,別在這添亂。要開打了?!?p> 柳容瑄看了看云禎,云禎一心一意注視前方,沒注意這邊動靜。
你裴小將軍得不到心上人與我何干,柳侍郎實在覺得莫名。還是好脾氣的拱拱手,笑言:“如此,柳某就在后營躲清閑了,遙安兄此番回都可勿要往圣上那參我一本,奏我個玩忽職守偷懶的罪名才是感謝哩。我在后營當回火頭軍給二位燒燒茶水,等你們回來。阿禎,此番小心些?!迸R走時候叮囑道,也不曉得是不是誠心膈應(yīng)那位,然后在裴小將軍嫉恨恨的睨視下打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