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天?”心中驀地重復(fù),唐風的臉色,在瞬間陰沉了下來。
如果說之前唐風對張昊天的態(tài)度,是相對溫和的話,那現(xiàn)在,他絕對是將前者,列入到了自己必殺的名單里!
畢竟一個對自己起了殺心的敵人,唐風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周圍人的站位,給唐風起到了非常好的遮擋,而張昊天此時似乎有急事,所以只是匆匆掃了眼大堂后,便急匆匆的向著二樓的樓梯走去。
見前者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吳啟皺著眉頭,低聲說道:“這家伙鬼鬼祟祟的要干什么?”
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緣由的吳啟,撇了撇嘴,不再繼續(xù)鉆牛角尖,轉(zhuǎn)身說著:“我們走吧。”
隨后便帶著眾人,向定下的包間兒行去。
坐在寬敞的房間里,唐風依舊面色肅然,一語不發(fā),這與周圍的歡聲笑語,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旁知道內(nèi)幕的吳啟,對于前者這樣的表現(xiàn),顯然覺得是意料之中。畢竟任誰見到敵人的時候,都絕不會有什么好心情的。
所以他很明智的,將眾人的焦點轉(zhuǎn)移到一邊,沒有出言打擾。
“星辰,你現(xiàn)在能定位張昊天的位置嗎?”坐在飯桌上隨便吃著東西,唐風在心中問道。
“可以,從剛才見到那家伙開始,我就已經(jīng)入侵了這里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所以他的一舉一動,現(xiàn)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星辰顯得有些懶散,說道。
“恩?!秉c了點頭,唐風沒有再多言,繼續(xù)悶頭吃著東西。
對他來說,其實現(xiàn)在是很糾結(jié)的。
雖然很想殺了張昊天,但因為之前那個戰(zhàn)書,已經(jīng)被大部分的勢力知道,所以現(xiàn)在動手的話,對唐風來說相當不利!
畢竟沒有人是傻瓜,在這個離挑戰(zhàn)日越來越近的時刻,無論雙方哪個有閃失,另一方都絕對逃不了干系。
這種想動手,又不能動手的束縛感,憋得人著實是心煩意亂。饒是唐風這種冷靜的心性,也是不斷涌著陣陣,想要爆發(fā)的沖動!
然而就在這時,星辰的聲音,卻忽然出現(xiàn)在腦海:“小子,有情況了!”
唐風一驚!
緊跟著對吳啟隨便說了個借口后,便連忙離開了房間。
“怎么了?”走在長廊內(nèi),唐風在心中對星辰問道。
“剛剛信號被切斷了,我想,他應(yīng)該是準備說一些,不想被人知道的東西了?!毙浅秸f著,看不見的眉宇間,露出一絲絲異樣的神色。
“不想被人知道的東西?”唐風暗自重復(fù),臉上也是開始微微皺眉。雖然并不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秘,但是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任何一點兒疑點,都絕不允許唐風錯過!
所以沒有絲毫遲疑,唐風邁步便向著,星辰所給的方向快步行去。
在狹長的走廊中七拐八拐,行了大約三分鐘左右,唐風終于來到了張昊天所在的房間外。
看著面前這厚實的木門,唐風皺了皺眉。
“這可怎么辦?以我現(xiàn)在的樣子進去,絕對一瞬間就會被張昊天認出來,而星辰的監(jiān)視又被切斷,也就是說,就算知道他要說隱秘,我也沒有絲毫辦法。”
說著,唐風開始在周圍快速尋找起來,以期望能夠找到其它什么辦法。
但不得不說,這飯店不愧被稱為整個C-15區(qū)最好的,這嚴密的保護措施,讓唐風找了半天,都依舊是毫無所獲。
“該死。”唐風皺眉,狠狠地暗罵了句。
“先生,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周、涵看著面前的少年,心中有些不解,這里是貴賓區(qū),也就是說,在這里出現(xiàn)的人,絕對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
衣著光鮮是他們必有的標志。
這是他在這里工作了幾年的經(jīng)驗,但是現(xiàn)在,在面對這少年的時候,他有些遲疑了。
有著這樣顯赫身份的人,會穿著這種普通衣服嗎?
“恩?”唐風一愣,抬眼看著站在面前的服務(wù)生。驀地,就像被人用木棍,猛地轟在腦袋上一樣!飛速旋轉(zhuǎn)的大腦,當即便想到了一個絕好的主意!
“哦,你能幫助我嗎?那真是太好了!”唐風表現(xiàn)的,就像個手足無措的貴族少爺一樣,欣喜而又焦急的說道:“快跟我來,我朋友好像暈過去了?!?p> 見少年這副模樣,周、涵頓時在心中一陣不屑。
這些二代們果然都是這樣,平時作威作福,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就立馬慌亂的手足無措。
哼,真是軟蛋!
雖然心中充滿了不屑,但是良好的職業(yè)素質(zhì),還是讓周、涵一邊保持著微笑,一邊安慰的說道:“好,先生你先別著急,我這就陪你去看看?!?p> 說著,便跟著唐風的腳步,快步向著遠處行去。
不過他不知道,身旁這個他不屑的少年,可不是什么沒用的少爺。
......
兩分鐘后,身著著服務(wù)生服裝的唐風,再次出現(xiàn)在了走廊之中。不過這次,他的樣貌,再次被星辰改變了。
“鐺鐺鐺?!陛p輕敲了敲門,待里面的人說了聲“進”后,唐風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步入房間的一瞬間,唐風便看到了張昊天的身影。
此刻他正坐在一張,由精致皮革制成的椅子上,端著手中的酒杯,向著坐在他對面的中年人敬酒。
雖然這中年人的體形有些微微發(fā)福,但是,眉宇間卻流露著一股,上位者的氣息。不用想也知道,這家伙絕對是個大官兒!
張昊天只是淡淡瞥了眼唐風,隨后便繼續(xù)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中年人的身上。
“瓦格叔叔,你說的是真的嗎?厄蘭德大人,真的會在學(xué)院大賽的時候,代表他所在的學(xué)校參加?”坐在奢華的皮椅上,張昊天對面前的中年人,驚聲問道。
然而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默默擺著吃食的“服務(wù)生”,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眸子卻是猛地一縮!
厄蘭德?!
“呵呵,你覺得我會騙你嗎?”瓦格笑了笑,說道。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p> 張昊天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只是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驚人了,高高在上的厄蘭德大人,怎么可能會以學(xué)員的身份,去參加一個比賽?”
“這你就不懂了吧。”瓦格抿了口紅酒,笑著說道:“這叫制造履歷?!?p> “制造履歷?”張昊天不解的說道。
“呵呵?!闭f到這里,瓦格忽然笑了笑,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見狀,張昊天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轉(zhuǎn)頭看了眼“服務(wù)生”,緊跟著像是轟蒼蠅一樣,帶著濃濃的不耐煩,說道:“出去吧,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你再服務(wù)了?!?p> “好的,先生。”微微鞠了下躬,唐風端著銀盤,竟真的走出了房間!
不過讓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是,在行至房門的時候,唐風的身體,忽然在不經(jīng)意間,停了下。
胡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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