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他受她母親所托,收養(yǎng)下她并收她為徒兒,雖說收她為徒兒了,但他卻從未為她舉行過拜師儀式,親自為她戴上宮鈴,真正成為他白媚生的徒兒。只有進(jìn)行過拜師儀式,才能算是他白媚生的徒兒,否則,名不正言不順。
臘月廿六正是喬微瀾十六歲的生辰,外面寒風(fēng)凜冽、冰霜雪凍,竹園內(nèi)卻是別一般風(fēng)景,像是一方凈土。趁著喬微瀾十六歲生辰之際,白媚生為她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是時候了,身為他白媚生的徒弟,豈能名不正言不順,讓世人看不起、笑話。
百草園內(nèi),喬微瀾正在給師父種的花兒澆水,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每一株植物,可千萬別又像上次一樣,把師父辛苦種活的珍貴植物給踩死了。喬微瀾細(xì)心地澆著水,突然看見一朵異常美麗的花兒,那花兒可真像是一位嬌滴滴的美人,若不是親眼所見,真會以為是花兒成精了呢。
“瀾兒,你在看什么呀?看得這么入心?!卑酌纳邅戆俨輬@。
“師父,這是什么花呀?好美啊!”喬微瀾指了指那朵花。
白媚生看了一眼之后,突然大驚起來,那神態(tài)似是特別驚詫的樣子,喬微瀾還是頭一次見到師父這樣。那朵花確實很美,連師父也驚詫到了,這應(yīng)該不是一朵平凡的花兒吧,想來定是神奇之物。
“虞美人?!卑酌纳f出這話的時候,語氣里有點失落、傷感,聲音有點輕。
“虞美人,果然是一個美人兒!”喬微瀾聞了聞這虞美人的花香,“對了,師父,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沒什么?!闭f完,白媚生落寞地離去。
師父這是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莫非是這花引起了他的往事,因而賭物思情,變得傷感起來。喬微瀾心里如是想。
喬微瀾精心地呵護(hù)著虞美人,把它身旁的雜草都除了干凈,給它澆上甘霖,一番呵護(hù)之下,虞美人的長勢特別好,含苞待放。
“微瀾...微瀾……”郁蘭君不知什么時候來的百草園,他喊了喊喬微瀾,似是有事。
“郁蘭君爺爺,你找我有什么事?。俊眴涛懸还膳d奮的樣子,蹦蹦跳跳地跑出了百草園。
喬微瀾看到郁蘭君爺爺?shù)哪雍螅蟪粤艘惑@,她眼前的這個郁蘭君爺爺比往常那個邋里邋遢的郁蘭君爺爺漂亮極了,儼然就是一個美男子呀!郁蘭君身著一身白色玄服,衣服也梳理起來了。
“郁蘭君爺爺,你要成親了嗎?哪位姑娘這么有福氣呀?”喬微瀾嬌嗔地笑著。
“你這臭丫頭,胡說什么呀!爺爺這是要去云蘭山參加一個仙家酒會,自然不能丟了這面子,當(dāng)然要盛裝打扮一下呀!”郁蘭君指了指喬微瀾的小腦袋,有點自戀地笑著。
“是么?爺爺你總算開竅了,不過,”喬微瀾微微地抿抿唇,頓了頓。
“不過什么?”郁蘭君急了。
“不過,微瀾還是有點不信!”喬微瀾似是譏笑著搖搖頭。
“你不信,那你和爺爺一起去好了!”郁蘭君被氣到了,準(zhǔn)備要帶著她一起走,才想起來,差點忘了,“不行!”
“怎么了?爺爺怕了?”喬微瀾促狹一笑。
“爺爺才想起來,今天是你十六歲的生辰,我是來給你送生辰禮物的,差點忘了。”說完,郁蘭君從墟鼎中掏出禮物,將手上出現(xiàn)的長宮玉遞給喬微瀾。
“這是什么???爺爺?!眴涛懡舆^郁蘭君手上的長宮玉,一臉疑惑。
“此乃長宮玉,可護(hù)你周全。你尚不會法術(shù),又是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庇籼m君細(xì)心說道。
“可我有師父呀!師父會保護(hù)我的,師父那么厲害,肯定無人能敵,微瀾有這么厲害的一個保護(hù)神,我還要這破玉干嘛!”喬微瀾一臉炫耀樣,煞是氣壞旁人。
破玉?她竟然說這是什么破玉!真是氣死人了?。?!她知不知道這可是……罷了,說了她也不懂。
“那好,你既然不要,那還回給我好了!”郁蘭君鼓著腮幫子,嘟囔道。
“不要,才不要!送出去的東西哪還有要回去的道理呀!”喬微瀾攥緊了手中的長宮玉,噘著嘴。
“好好好!”郁蘭君粲然一笑,“好了,那爺爺走了?!闭f完,郁蘭君騰云駕霧而去。
“再見!郁蘭君爺爺。”喬微瀾不舍地?fù)]揮手。
喬微瀾仔細(xì)打量著這塊長宮玉,整塊玉是青藍(lán)色的,有點涼涼的,形狀圓滑,沒什么特別的。打量之后,她便把長宮玉放入兜中,然后回到了雅居閣。
雅居閣內(nèi)富麗堂皇,像極了王公貴族的行宮似的,極具奢華,喬微瀾怔住了。這是怎么回事呀?難道她進(jìn)錯屋了,雅居閣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富麗堂皇了?喬微瀾的心中是一大堆的問號。
白媚生手里拿著鳳凰袍,淡然地向喬微瀾走來,喬微瀾是一臉的疑惑與驚喜,難道這是師父送給自己十六歲生辰的禮物?
“師父,這是?”
“這是鳳凰袍,瀾兒你已叫了為師‘師父’十六年了,是時候了,今日你便穿上此袍拜入我門下,真真正正的成為我白媚生的徒兒?!?p> 喬微瀾聽著師父的這話,有些莫名其妙地失落,原來這只是拜師儀式,師父他并沒有記得今天是瀾兒的十六歲生辰嗎?
“是,師父?!眴涛懧淠幕氐?,她失落地拿著鳳凰袍回到內(nèi)殿。
一會兒后,喬微瀾便穿著鳳凰袍從內(nèi)殿里緩緩地走了出來,白媚生抬頭一瞥,仿佛驚艷了時光,時間在此靜止。他仿佛又看到了“她”。白媚生久久才緩過神來,拼命地?fù)u搖頭,不去多想,有點冷冷地說道,“瀾兒,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