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超市搬回大量物資后之后,陳和宇又組織了幾次搜索物資任務,有了軍用重卡這種強力“坐騎”,物資搬運的效率明顯提高很多。在一次外出搜索物資的路上,途徑工業(yè)全區(qū)的時候,小顧偶爾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型施工設備租賃公司,他們從那里倒騰好多施工設備,還意外的找到了一輛發(fā)電車,一下子營地里不算太大的空地上被各類物資和設備堆的滿滿當當?shù)摹?p> 時間轉眼夸入了2022年1月,大概5天前,室外的溫度降到零下10度左右,每天除了中午氣溫有所回升以外,其他時間室外基本沒法待了。自從老米給營地安裝一套簡易監(jiān)控系統(tǒng)后,每天晚上的瞭望臺放哨也改為室內(nèi)監(jiān)控了。這倒是深得幾個男隊員的擁護,因為陳和宇死性不改的紳士風度,每天晚上值班的大多時候都是男隊員,女隊員輪到的次數(shù)非常之少,就算有也至少值前半夜的2個小時左右。
這天中午,午飯過后的休息時間,陳和宇和小顧正在瞭望塔外的空地上抽煙,2人一邊抽煙一邊商量著軍事訓練的事情,突然陳和宇一抬頭,發(fā)現(xiàn)東南方向的天際處似乎有云。自從霧霾災難發(fā)生后,身處山頂?shù)年惡陀顝奈丛僭谔炜罩幸姷揭唤z云彩,冬季的西北風更是無從談起,時間長了他總是感覺整個大氣環(huán)流好像都停止了一樣。但是,今天出現(xiàn)在東南方向的云際,反倒讓他感覺奇怪。他拉著小顧回到3層的瞭望臺,用高倍望遠鏡仔細看了看,確實是云沒錯,因為可以清晰的辨別出上空的云與下面的霧霾層的界限。
其他在屋里的人聽說天邊有云飄來,都很好奇,大家都爭相從望遠鏡里去觀察遠處的云際。
也站在瞭望臺上的老米推著賽德特教授出來看云,陳和宇借機向教授打聽這種現(xiàn)象是不是正常。
賽德特教授緩緩的搖了搖頭然后說了幾句,看見陳和宇還是一臉的蒙圈,站著一邊的劉薇說道:“教授說,這種想象不正常,通常情況下,這里是北溫帶,冬季盛行的應該是西北風?!?p> 教授繼續(xù)說:“而云應該是從西北方向向東南方向飄才對,但是如今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掛過風了,說明大氣環(huán)流出現(xiàn)了問題。但是今天這樣東南方向出現(xiàn)云層的情況是不正常的。如果能確定那云層不是從西北方向內(nèi)陸飄過去的,那么很有可能那云是來著東南方向的海上?!?p> 陳和宇聽了教授的分析,思考了一陣說道:“北方冬季干燥的西北風盛行,所以冬季降水很少,那如果是東南方向來著海上的東南風過來,是不是說要下雪了?”
“有這種可能,東南方的大海,云層帶來了潮濕的水汽,遇到這里的低溫,很有可能會下雪。”
陳和宇點點頭,然后好像想起來什么,于是扭頭把小顧和李可卿叫到了一旁。
“聽了教授的意見,我估計可能要下雪了,要是東南風吹來,不知道會不會把山下的霧霾吹散,但是城里的霧怪可是靠著霧霾活著的?!?p> 李可卿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城市里的霧怪可能會隨著霧霾的退散統(tǒng)統(tǒng)死掉?”
小顧接道:“不光這樣,陳哥的意思是不是會有很多霧怪會隨著霧霾的北去,向西北方向移動?”
“恩,我有這種擔心,而我們營地基本上就是在城市的西邊,咱們這里西部、北邊都是大山,西去的通道就那么幾處,而咱們正好就扼守在西去的一條重要通道上。我擔心,到時候會不會有昏了頭的霧怪逃離時路過咱們這里?”
“咱們就像大海里的礁石,如果大浪涌來,就算不被掩埋,也會被浪打的遍體鱗傷?!崩羁汕渑e了個很形象的例子。
“對,你說的沒錯,這種情況很有可能發(fā)生!”陳和宇斬釘截鐵的說道。
“所以,從現(xiàn)在起,營地應該立刻做好被圍困的準備,應該立刻對營地上的設備、物資進行妥善保管,車輛集中停放在不影響射界的地方,瞭望臺1、2層的門窗全部關閉,所有人員不經(jīng)同意,不得擅自離開瞭望臺?!?p> “好,我現(xiàn)在就叫黃子健他們過來幫忙?!毙☆櫿f罷轉身去交黃子健。
“可卿,你去組織女成員,將樓里需要的取暖燃料盡可能多的運進來,然后再把咱們之前搜集到的羽絨棉服和厚被褥都分發(fā)了。另外再清點下樓里的食物和水儲備情況?!?p> “好,我叫予蘭她們”
“老米!你過來?!眲倓偘呀淌谕苹匚堇锏拿仔獱?,剛要和小顧他們?nèi)フ麄滠囕v,就被陳和宇叫過來。
“老米,你查查咱們樓里的蓄電池電量,接下來幾天光照可能會很弱,看看電力供應會不會出問題?!?p> “OK,只要不是黑夜,咱們的太陽能電池就會一直發(fā)電,就是光電轉化率會差一些?!?p> 給大家安排任務后,陳和宇又跑下樓,到彈藥存放點檢查了一下,原來臨時搭建的雨布帳篷早已經(jīng)被山石壘成的石墻所取代,只是屋頂還是由雨布充當,為了穩(wěn)固,雨布上面壓著幾根從山上砍下的木頭。
陳和宇取來推車,從里面搬出了幾箱步槍子彈和02高機子彈,不遠處把車輛收拾妥當?shù)男☆櫿每吹?,于是叫黃子健過來幫忙,兩人一起把彈藥用3樓新架設的絞車吊到屋里。然后又跟著小顧把室外的物資和車輛收拾妥當。
一切都忙完后,已經(jīng)是下午3、4點了,陳和宇抬頭看看東南方向,果然那云層在逐漸向西北方移動,看這樣子估計后半夜就會到這里了。
陳和宇叫來忙完的吳典說最近可能一段時間內(nèi),大家都不能出屋了,屋里的暖氣和爐子應該檢查一下,別突然出什么問題,現(xiàn)在的氣溫晚上沒有取暖會凍死人的。待吳典拿上工具回樓去檢查供熱后,外面就只有陳和宇一個人了,他又再次巡視了下戶外的物資設備,然后點上一個香煙坐在石頭上抽了起來。
“大冷天的,還不趕緊回來!”李可卿站在2樓的瞭望臺上沖陳和宇喊了一聲。
晚飯之后,幾個女性湊在一起一邊整理今天新發(fā)的被褥,一邊閑聊著,幾個男隊員則湊在一起進行槍械保養(yǎng)?;仡^透過窗戶里看到屋內(nèi)的景象讓陳和宇的內(nèi)心有一種溫暖的寧靜,末世前大家可能都是毫無交集的陌生人,但是這次災難卻讓這些人以幸存者的身份聚集在一起,大家聚在一起同一鍋飯,同住一間屋,一起工作一起搜集,甚至一起玩命,這種歸屬感在末世給人帶來的滿足不是其他事物所能代替的。
具有人格分裂傾向的陳和宇總是喜歡有意無意的跳出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把自己劃做一名局外人去冷眼觀察,但是此時此刻他的內(nèi)心絕對是把自己劃到了屋里那些成員當中的一份子。
思想的跑題被夜空中一道突然出現(xiàn)的閃光給打斷了,不光是站在瞭望臺上的陳和宇,光的亮度連屋內(nèi)的人都察覺到了。陳和宇趕緊拉過高倍望遠鏡去觀察剛才出現(xiàn)閃光的方向,而其他幾個男成員則紛紛走出屋外。
又過了幾秒,天際中傳來滾滾雷聲。
“冬天打雷?”小顧嘀咕了一句。
“恩,雖然罕見,但是也算正常的天氣現(xiàn)象?!标惡陀钫f道,他的記憶中曾經(jīng)歷過冬天打雷的現(xiàn)象,只是實在是太少見了。
幾個人正說著,遠處天空中一直亮光閃過,接著瞬間的閃光整個云層的輪廓被現(xiàn)象出來。
“好大一片!”看過了冬日晴空的幾個人,突然見到大片的云都有些不適應了。
當雷聲傳來后,小顧問了句關系大家安危的問題,“陳哥啊,咱這防雷不?”
“呃,應該防雷吧,這瞭望塔建在山上也這么多年了。不過,咱們前段時間改造暖爐不知道是不是傷到接地線了,黃子健,你趕緊和吳典一起查查,看看咱們這樓避雷線什么的有問題沒?!?p> 黃子健拉著吳典扭頭就跑回了屋里,陳和宇的嗓子眼也提到了心里,心說這一屋子人暫且不說,這外面還有一帳篷武器彈藥呢!別到時候真讓這堆“炮仗”給大家端了。
過了幾分鐘,趙予蘭跟著黃子健跑了出來“陳哥,我們剛才看了下樓里的避雷線路都沒問題,予蘭說她在改造的時候一直留意著呢,必要的防漏電措施什么的都做過了。”
“是的,陳哥,這個問題改造避雷的時候我已經(jīng)注意了,咱們樓的避雷措施沒問題。”
“那就好,那外面的那一帳篷彈藥怎么樣?”
“稍等,我計算一下,瞭望塔海拔高度是…”趙予蘭拿著筆紙開始寫出各種復雜的公式,周圍的人則焦急的等著。
大約過了幾分鐘,趙予蘭得出了結果,“被雷電擊中的概率不高。相比咱們瞭望塔的高度,那個帳篷的高度太小了。應該沒問題?!?p> “那就好,有時間還是把這批彈藥換個安全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