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面對著漫天的大雪和濃霧,放棄了在跑道區(qū)繼續(xù)搜索運輸機的事情,由王鵬開車轉(zhuǎn)向東邊,他們摸索到機場的最外圍,看到了長長的機場候機樓,里面因為很長時間沒人搭理,玻璃都破碎不堪了,大雪順著破口將里面灌滿了。沿著機場的候機樓由往北開了一陣,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門洞,王鵬踩了腳油門,用車將柵欄門輕松頂開后,他們駛?cè)肓藱C場的工作區(qū),往前開了沒多遠就看到一個二層小樓出現(xiàn)在面前,一開始以為只是普通的辦公樓直到車子慢慢經(jīng)過門口,王鵬看見高高的臺階和漂亮的石柱才將車停了下來。
“這里我見過,記得有次看什么節(jié)目里見過這個地方。”
“那咱們下車去看看,瞧著外面裝修的樣子,可能是BOSS候機或是休息的地方吧!”黃子健說了一嘴。
“小黃啊,人家領(lǐng)導(dǎo)可不用候機的,都是飛機候人。”李文武糾正了一下他的錯誤。
王鵬將車挺好后,幾個人沿臺階而上,映入眼前的是一扇高大的玻璃門,門邊上左右各有一個哨位,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哨兵了,取代他們的是2個雪堆,陳和宇上前用刺刀掃了掃,發(fā)現(xiàn)左邊的雪堆里還具身穿軍禮服尸體,只不過幾個月寒冷干燥的空氣,已經(jīng)變成了臘尸,又被雪泡了一個多月,那慘樣已經(jīng)很難用語言描述了。不過尸體身邊的那把銀光閃閃的禮賓槍還是很吸引人的。陳和宇用刺刀小心的把槍挑了出來,這把56式突擊步槍很精致,不過隔著防毒面具還是能聞到槍上淡淡的尸臭味。想到去除尸臭味太麻煩,陳和宇悻悻的將槍又扔回了雪里,另一邊的雪堆里估計也是毒霧降臨時突然死亡的哨兵,他也就沒興趣看了。
李文武二人已經(jīng)在陳和宇騷擾士兵的時候走進了大廳里,外面的尸體對于他們這種來著西邊的人來說實在是太稀松平常了,除非必要,根本是懶的查看。大廳修建的豪華又不失莊重,已進入大廳,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大門正對面上空懸掛的巨大國徽,而國徽下面是一個巨大的影壁,影壁上紅底金邊,鑲嵌著幾個鎏金大字“為人們服務(wù)”,與某個門內(nèi)影壁上的字體一致,出自某個偉人之手。影壁兩邊是兩扇厚重的紅木大門,大門外邊的兩側(cè)墻壁上分別寫著“偉大的XXX萬歲!”和“全世界XXXXX萬歲!”的標(biāo)語。
“好家伙,這儼然就像某二個門的合體??!”緊跟上了的黃子健感慨道,他作為一個小老百姓,估計按照以前的軌跡,這輩子都不可能站在這個大廳里,而末世里,他卻可以提著槍,輕松的在這里走來走去。
“沒帶手機,不然真想在這里給自己拍幾張。”黃子健顯然對這種陳設(shè)充滿了敬畏。而作為末世前體驗過失敗人生的陳和宇卻表現(xiàn)的毫無興趣,“你要是喜歡,哪天有空幫你把上面的那個牌子給你搬回去,掛你臥室門口?!标惡陀钫{(diào)侃了一下黃子健。
“你可拉倒吧,我以前聽家里老爺子說,那東西可不是誰都頂?shù)淖〉?,那是國運!”
二人胡侃的功夫,李文武和王鵬顯然更敬業(yè)的多,他們2個已經(jīng)走到紅木門邊一起費勁的推起門來。這大門看似帶扶手,實際開合都是用電控制的,估計上面也沒有鎖,開關(guān)全靠墻內(nèi)的電機驅(qū)動齒輪控制?,F(xiàn)在沒電了,二人費了半天勁大門還是紋絲不動。陳和宇叫了一聲還在徜徉的黃子健,先去把門的問題擺平,自己去扭頭走向影壁前,用刀去檢查影壁的鎏金大字的質(zhì)地了。
黃子健走到紅木大門處咨詢的端詳了一下,這門果然很精致,外面的3厘米厚的紅木,里面卻藏著一套開關(guān)裝置,也許真的是黃子健在開門方面比較有天賦,沒費多少力氣,他就將門的修理蓋板找到,打開后將咬合齒輪摘掉,門輕松的就被推開了,傍邊的王鵬和李文武齊聲感嘆陳和宇手下真有能人。
對門沒太關(guān)心的陳和宇在發(fā)現(xiàn)幾個大字都只是黃銅制作的之后,就對影壁旁邊樹立的幾個掛紅旗的旗桿產(chǎn)生了興趣,他將紅旗退下,將旗桿拿在手中,發(fā)現(xiàn)居然也是黃銅制作的,而且很沉,應(yīng)該是實心的。旗桿頭被做出了矛型,用手摸了摸異常尖銳,這個旗桿將近有2米長,完全就是根純銅的長矛,陳和宇有種帶2根回去的沖動,于是提了一根插進了車子后面的掛車?yán)铩?p> 進入門后是一條寬敞的走廊,不過眼下因為沒有燈光,走廊略顯昏暗,幾個人一路走過,發(fā)現(xiàn)都是些會議室之類或是休息室、茶水間的,沒什么用于的地方,到時在里面找到了一件庫房,里面放著很多防潮箱,隨便挑了一個打開,里面居然放著香煙和茶葉,還有許多沒有外包裝的玻璃瓶,看樣子都是飲用水,幾個人沒多猶豫,用庫房里的平板車裝了滿滿一車?yán)介T口,統(tǒng)統(tǒng)塞進了后面的掛車?yán)?。在往里走,在走廊盡頭有一扇緊閉的大門,門上的燈牌已經(jīng)熄滅,但是用手電一照,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緊急疏散”四個字。而看樓體的布局,顯然門后不應(yīng)該是通向室外的。
“聽說過嗎,這些重要的地方都用地鐵通向西部山區(qū)里的指揮所?”陳和宇突然想起末世前,在坊間流傳了好久的一個留言,說是城市里幾個重要地點下面都用冷戰(zhàn)時期修建的秘密通道,可以直達西山里的指揮基地。
“聽說過,而且我以前的老家有個戰(zhàn)友,就號稱是負(fù)責(zé)看守大會堂下面通道的,他說里面有地鐵站,常年停著一輛地鐵?!蓖貔i聽了陳和宇的話,突然想起這流言他也有耳聞。
“對對,我也聽說過,說下面有條馬路,特寬敞,通向好多重要地點?!秉S子健也說起他聽到的流言。
“你們說,這門后面會不會是通向什么秘密指揮所的?”
“不知道,也許有可能。”李文武說著用手試著推了下門,很明顯,大門被鎖上了。他問黃子健這門能打開不,黃子健只是拿手摸了摸,就說到?jīng)]戲,憑他的本事,對付不了這扇門。
搜索了這棟貴賓樓,幾個人從大門出來,一開始還想開車,但是陳和宇說這一帶之前應(yīng)該也算人員比較密集的地區(qū),車子的動靜太大,大家還是徒步搜索好。于是他們沿著貴賓樓正門向都搜索前進,走出幾米就看到一棟二層小樓,沿著門口的行車坡道,走到跟前,發(fā)現(xiàn)門口赫然貼著幾個大字“衛(wèi)生院”,他們終于找到了目標(biāo)。
進入樓內(nèi),陳和宇先在大廳里找到了一張平面圖,上面印著每層樓各科室的分布,藥房在一樓,大廳西側(cè)那個帶柵欄窗的就是,化驗室在二樓,還有配藥室在二樓。于是為了節(jié)省時間,4人分為兩隊,陳和宇和王鵬一隊,去二樓的化驗室,李文武則帶著黃子健去藥房,因為藥房需要撬開防盜門。
臨分開前,陳和宇還囑咐了他們2個一聲,優(yōu)先找抗生素、消炎藥,就照著李可卿給的清單拿,如果都找完了,記得多裝一些維C之類的和治療急性腸胃炎的,找完了就裝車。
然后王鵬和陳和宇直接沿著樓梯搜索著走向二樓,二樓的光線要昏暗很多,他們上了樓梯,發(fā)現(xiàn)二樓的地面上到處是碎紙和床單之類的,有幾間屋子的門已經(jīng)被撞到在地,王鵬想去查看一下,但是被陳和宇阻止了,他們要去的配藥室和化驗室在樓梯左側(cè),而樓梯右側(cè)也就是西邊都是辦公室和病房,那里顯然不會有什么有用的東西。
聽了陳和宇的分析,王鵬點點頭,向東側(cè)樓道做了個前進的手勢,自己則跟在后面,果然不出所料,化驗室是個半開放的房間,對外的區(qū)域是整扇的玻璃,里面雖然有點雜亂,還有很多灰塵,但是各種儀器還是一目了然。
陳和宇從地上撿起一片破布,展開看了一眼居然是半件醫(yī)生的白大褂,上面還有些黑褐色的血跡,沒多想,他把衣服揉成團貼在玻璃看見墻角的地方,然后用隨身帶著的一把羊角錘使勁一砸,一聲悶響后,玻璃頓時形成了一片蛛網(wǎng),從后面背包里抽出撬棍,自剛剛砸過的洞里使勁一撬,蛛網(wǎng)瞬間擴大到整扇玻璃。他爬上窗臺,又在上面的墻角重復(fù)了一下剛才的動作,整扇窗戶上的蛛網(wǎng)瞬間更多了。幾下功夫搞定了玻璃,陳和宇邁步跳進了實驗室,王鵬跟在后面也流利的跳了進來,里面什么離心機、尿液分析儀,血常規(guī)檢查儀都是新的,而且體積不大,看樣子平時用的不多,不用多說,2人將這幾臺重要的監(jiān)測設(shè)備連同電腦都拆開搬到樓下,此時黃子健他們已經(jīng)開始搜刮藥架了,陳和宇提醒了他們一聲冰箱里的藥品別拿了,沒有低溫儲存,里面的人造胰島素什么的估計早就失效了,幸虧他們這里沒有二型糖尿病病人,不然幾個星期不注射胰島素就能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