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氣的脫下鞋就想扔過去,但是被王鴻鈞哈哈大笑的攔住了?!瓣愱犻L啊,我賣個老,你還是叫我王叔吧,不然這彎我女兒一時半會可繞不開,她那脾氣可是屬麻雷子的,一點就炸。有時候我都攔不住她?!?p> “好吧,聽人勸吃飽飯,反正我也不吃虧,這樣行了吧?妹子?”王丹只回敬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巴跏?,剛剛聽妹子說村里全是地痞流氓是怎么回事?”
“咳,是這樣的,西臺地村在西臺地偏西北的位置,整個村子周圍被群山包圍,只有這條鐵路和幾條土路和這東臺地相連。鐵路從村子南邊的山谷里經(jīng)過,那有個西臺地站。往日里乘車來往的除了旅客就是從村子北邊山區(qū)煤礦運煤的火車。當(dāng)然,現(xiàn)在大部分煤礦都關(guān)張了,只剩下一家大的集體煤礦還在。村子北邊不遠(yuǎn)的地方有條河,叫清峽澗,據(jù)說發(fā)源地在臨省。比這里地勢要高出個幾十米吧,原來村里有200多戶人家。”
“這村子地形不錯啊,就是可惜方向不太合適,不然真是塊風(fēng)水寶地?!甭犃送貘欌x的介紹,旁邊的吳典感慨道。
“這位老哥,你還懂風(fēng)水呢?具說,清朝的時候,確實有個有名的風(fēng)水大師來這里看過,但是他也是感慨一番,說這里隨能發(fā)達(dá),但奈何格局不對,村子有了財富,也留不住,更是不可能出什么高官富豪了?,F(xiàn)在想想,那高人說的還都靈驗了。村里靠砍樹挖煤,家家戶戶都有有錢了,有幾戶就在山下的鎮(zhèn)子里買了房,逐漸的剩下不到200戶,仍算是周圍幾十里內(nèi)的大村了。2003年那會正好鬧非典,村里幾個年輕人因為城里鬧的厲害就跑回了家,這幾個小年輕在外面沒學(xué)什么好,倒是把那歪門邪道全套都帶回了村里,整天在村里不干正經(jīng)事,今天聚一堆推牌九,明天聚一堆扎金花,光玩不夠,還賭博,賭的兇了幾千幾千的玩。我看不下去,后來就報警把他們抓了,結(jié)果沒幾天又把他們放了回來,咳,總之是把他們得罪了。后來村里的煤礦出了安全事故,追究責(zé)任就把我給擼了。”
“啥安全事故啊,都有人看見了,就是那幾個混蛋搗的鬼,他們把井下通風(fēng)的排風(fēng)扇給卡了,讓井下瓦斯超標(biāo),結(jié)果爆炸了,幸虧當(dāng)時井里沒人,不然我爹就要蹲監(jiān)獄了?!?p> “王丹,別亂說,這話是要講證據(jù)的?!?p> “都末世了,還講啥證據(jù)??!”王丹升起的撅著嘴巴,低頭玩起手了的樹枝,不再吭聲。
“總之,就是我被擼了后,這幾個小子不知道又從哪叫來一幫人,把村里幾個產(chǎn)業(yè)全霸占了,搞得村長烏煙瘴氣。既然管不了,我也就索性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了?!?p> “大叔,你把袖子擼起來,把手放在膝蓋上,讓看診診脈?!蓖貘欌x驚訝的看向胡展薇,頭一次見到這么年輕就會診脈的女孩簡直不敢相信。
過了一會,胡展薇掏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幾味中藥,剛想遞給王鴻鈞,突然想起現(xiàn)在是末世,沒啥地方去抓藥了,于是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頭“我剛想說讓大叔去藥店抓這幾位中藥熬膏藥,結(jié)果才想起來現(xiàn)在就沒有開門的藥鋪了?!?p> “給我瞧瞧”正在劃拉樹枝的王丹拿過藥方瞧了一眼,然后悠悠的說道“這幾個藥名看著挺眼熟的,估計村子里藥店就有。唉,可惜中間隔著毒霧,去不了?!闭f著又把藥方還給了胡展薇。
“這到?jīng)]關(guān)系,我們本來也打算去西臺地村瞧瞧,如果可以,我們幫你把藥捎回來。薇薇你把方子收好了吧?!?p> “怎么?你們要去村子里嗎?”
“是啊,本次我們出來除了收集小動物,還想考察下鐵路沿線的情況?!?p> “哦,那村里耕地倒是不少,是西部山區(qū)里少有的大田村,土地承包那會,幾乎每家都承包個2、30畝地,要是全種了糧食,養(yǎng)活個幾千人那是綽綽有余的。但是這幾年村里種地的人太少了,許多田都荒了。種地的好把式估計也沒剩下幾個?!?p> “恩,回頭我們?nèi)デ魄?。?p> “這樣吧,陳隊長你們只管去你們的,有個十天左右,我能給你們抓來20來只兔子,足夠你們用的了,如果運氣好,抓到母的,我估計你們那里的肉是不愁吃了?!?p> “那太好了,這樣,王叔我們也不白要你的兔子,趁著這次機會,讓胡展薇幫你把病好好治了。薇薇,能除根嗎?”
胡展薇思索了一下說道“大叔這病時間挺久的了,我估計用我的膏藥大概要連續(xù)用上半年左右才能去根?!?p> “啥?半年?”王鴻鈞聽了不由一驚。
“那...那5個月行嗎?再短了我怕不去根?!焙罐币詾槿思蚁铀蔚穆耍悬c不好意思。
“半年就行,半年就行!我知足了我知足了!”
入夜后,安排父女二人住在第二節(jié)車廂住下,陳和宇招來王鵬和李文武在火堆旁坐下“今天王鴻鈞所說的情況你們都聽見了吧,我估計那個西臺地村的幸存者不會太友好。咱們這次來的人不多,而且我也不想過早地將咱們?nèi)繉嵙φ孤冻鰜?,所以我有點擔(dān)心?!?p> “恩,老陳的擔(dān)心確實是有道理的,咱們?nèi)肓巳思业牡妆P,雖然可能武裝水平會高些,但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稍不注意,很有可能被人家吃的連骨頭都不剩?!崩钗奈湟舱J(rèn)為風(fēng)險確實存在。
“不過,他說那個村子的土地很多,能養(yǎng)活很多人口。這一點我停看中的,而且這村子的地形確實易守難攻,將幾個要點卡住,基本上不用擔(dān)心被圍困的問題?!闭f著陳和宇將地圖打開,鋪在旁邊的石板桌上?!澳銈兛?,這里有車站,西邊有煤礦,北邊是河,這東邊則是大片的耕地??梢哉f這種地方開發(fā)成營地再合適不過了?!?p> “那這樣,咱們這幾天也別著急行動,反正那西臺地村也跑不了,索性多和王鴻鈞聊聊,等咱們把有用的信息都收集夠了,再制訂個穩(wěn)妥點法子?”王鵬說著點上一根香煙。
整個西臺地村坐落在西臺地西北側(cè)的淺山坡上,村子都是依山而建,最前面是白墻灰瓦的村委會,后面逐漸升高的地勢上都是鱗次交錯的房舍,因為整個村子所在的西臺地有點類似一個小盆地,再加上北側(cè)的河流經(jīng)過,特殊的地形導(dǎo)致這里早晨總是彌漫著晨霧。清晨時分,村子?xùn)|邊的田野盡頭,一片濃密的樹林里,鉆出了四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清一色的身穿黑色作戰(zhàn)服,手持81杠突擊步槍,身上背著巨大的背包,頭上則戴著鋼盔和防毒面具。
當(dāng)四名士兵前行了幾十米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2公里之外籠罩在晨霧里的村子。隊伍最前面的人舉起望遠(yuǎn)鏡向村子方向望去,不知道是時間的緣故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整個村子顯得很安靜,安靜的連犬吠和雞鳴都聽不到。幾個人相互商量了一下,又往前走了幾百米,那里正好有顆高大的槐樹。隊伍里一名身手敏捷的士兵將步槍和背包放下,然后靈巧地爬了上去,剩下的三個士兵則隱藏在大樹附近等著同伴的消息。幾分鐘后,樹上的士兵下到地面。只簡單交流了幾句,另一名士兵掏出隨身帶的儀器檢測了一下,見到儀器屏幕上顯示的安全字樣后,向其他幾個同伴點了點頭。大家紛紛摘掉頭盔,將防毒面具從臉上取下。
“老陳,前面村子情況不太對啊,我看好像是出了什么問題。”彎腰撿起步槍和背包的正是王鵬,剛剛就是她爬到了樹上。此刻站在他邊上正在收納空氣檢測器的就是陳和宇。
“我看這里的田地荒蕪了很久了,你看這里都沒有春耕的痕跡。”鄭金鑫隨手揪起身邊的野草,瞧了瞧,又扔回草叢。
“我也感覺不太對,你們聞這空氣里的氣味不像是村莊清晨的那種滿是泥土和青草味的晨霧,反倒更像是夾雜一股怪味。”黃子健從小在農(nóng)村長大,自然很了解村莊的早晨。
鄭金鑫抬手看了眼腕表,“都快8點了,既沒聽見狗叫,也沒聽到早起的人?!?p> “太安靜了,安靜的不太正常?!标惡陀钜哺杏X到村子的詭異氣氛,“大家提高警惕,我們從田埂那邊摸過去,看看情況再說?!?p> 幾個人沿著荒草小心靠近村長,當(dāng)他們走到村子的東北方時,距離村子已經(jīng)就剩下幾百米了,走在前面的陳和宇剛邁了一步,突然感覺踩到了什么東西,腳下一滑,差點一個老漢鉆被窩,不過幸好后面的鄭金鑫離他不遠(yuǎn),趕緊伸手扶了他一下?!罢α??踩屎了?怎么還打出溜了?!?p> “呸!什么屎啊”站穩(wěn)的陳和宇彎腰在草叢里扒拉了一會,“找到了。我草!”他剛把東西拿到手,結(jié)果定睛一看,又原封不動的扔了回去。“真他媽膈應(yīng)?!?p> “什么東西?”旁邊的王鵬好奇的走過了。
“大腿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