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自己的老板被人拿下,車邊的2個保鏢立刻想上前解救,但是王鵬閃電般的掏出手槍打在二人的小腿上。鉆心的疼痛讓保鏢再也站不穩(wěn),一個個都抱著腿子地上打起滾來。陳和宇趕緊上前將兩人的槍收走,又搜了一遍身,等他已經(jīng)將二人的手綁住后,一直躲在玉米地里的小劉才帶著2個士兵珊珊從車后面繞過來。見此情況,陳和宇只能一陣搖頭,然后吩咐他們?nèi)ソ壛硗鈨蓚€被踹暈的,用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將4個人五花大綁后,喊過來東邊的幾人,半拉半拖地往回走去。剛到別墅門口,被王鵬踹暈的蘇老板就漸漸蘇醒過來,他一扭頭就看見拎著槍走在前面的陳和宇,這才知道干掉他好幾個手下的人是誰,也立刻明白自己的計謀失敗了。但他依然抱著僥幸說道,“陳老弟啊,你太不厚道了,收了我的定金,又來抓我的人,你這簡直就是土匪!”
聽見蘇老板的話,陳和宇示意大家停下,他一臉微笑的走到蘇老板面前,“老哥,您這話可就矯情了。那十幾噸糧票不是用來買我的命嗎?只是可惜我的命沒那么賤,讓你失算了,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打算把您帶回去,然后也賣一次,看看能賣多少糧食。不過你放心,我賣你的價格肯定要比賣我的時候公道的多!”
“哎呀,陳老弟,這是誤會,肯定是誤會,肯定是他姓何的看我賣煤炭眼紅,編排我的,這么著,陳老弟,我這包里還有不少糧票,另外別的地方還有我存的現(xiàn)糧,另外這別墅里也有不少好東西,肯定對你有用,你現(xiàn)在放了我,這些東西我都送給你,千萬別把我?guī)Щ劓?zhèn)上交給那個姓何的!”
“呵呵,東西嘛,我可以自己找,但你這人可不能放,你還是和我走一趟吧?!?p> 一旁被綁的年輕人聽聞此話,趕緊叫到“陳老板,陳老板!”陳和宇扭頭打量了一下然后問道“你叫我?”
“對,陳老板,我叫蘇為,今天這事情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用,我這是來這里串親戚的,您把我放了吧!”
“噢?和你沒關(guān)系?”
“是啊,這事從頭到尾我都沒參與過,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還以為你們是來打劫的土匪,這是誤會誤會?!标惡陀钭聊チ艘幌?,似乎沒和這人打過交道,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隨便把這小子放了,搞不好就是放虎歸山了,還是先帶回去,等搞明白再說。于是索性不再搭理他,但是這小子似乎知道自己被帶回去沒啥好結(jié)果,竟然耍出了潑皮的本事,大喊大叫還折騰,讓拖著他的童澤文和張德鷗累的出了一腦門汗。旁邊的王鵬立刻不耐煩了,他用眼神詢問了一下陳和宇,見對方點頭后,直接扭頭走到蘇為身旁,一個手刀劈在后脖子,砍暈了落個清凈。
村里的人們聽說蘇老板已經(jīng)被生擒,紛紛探出頭往外張望,有幾個膽子大的,甚至跑到街上來看。剛剛帶領(lǐng)大家送秸稈的那個村長更是從東墻外,帶著一幫老人迎了過來。
“老村長,剛剛實在是太感謝您了,要不是您帶著這幫叔叔大爺,我們還真不能這么輕松抓了他!”陳和宇趕緊迎上去,對大家的幫助表示感謝。
“你就是陳隊長啊,沒事,這姓蘇的讓我們恨透了,可惜這老胳膊老腿的,不利索了,再加上他們有槍,如果早20年,今天這事都不用你們來,我?guī)е謇锏睦匣镉嬀娃k了。?!?p> 聽聞老村子這么說,倒是引起了陳和宇的好奇,“這蘇老板是怎么得罪您了?您這么恨他們?”
老人撇了一樣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在那里的蘇老板,狠狠地啐了一口,說道“這個蘇炳瑞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在我們村稱王稱霸好多年了,不光有好幾個大姑娘都被他家給禍害了,他還背著村里幾條人命嘞!”
聽到這話,陳和宇立刻扭頭提起蘇炳瑞的脖領(lǐng),“看不出來啊,蘇老板還有這南霸天的本事呢?老村長說事是真的吧?”
蘇老板知道說出來對自己也沒啥好處,索性就不再搭理了,陳和宇心里一笑“你想來個無聲的反抗,那到時候可別怪我了?!庇谑呛痛蠹艺f道,“何隊長給我的要求是死活不論,既然這姓蘇的做谷家村還有這么多債要還,那不如就今天一起償了吧!來,哥幾個,受累把他綁那樹上!”
“別,別,把我?guī)Щ厮虫?zhèn)!別把我交給他們......”
蘇炳瑞說的沒錯,這別墅里確實藏了不少好東西,鄭金鑫開過來的車里居然裝不下里面藏的糧食和彈藥,陳和宇除了拿走了2挺56式班用機槍和幾把56式?jīng)_鋒槍槍外,將所有他找到的彈藥都拿走了,而至于糧食,他則叫來村長,直接分給了幫助過他的那些大爺大媽。至于別墅里的那些什么金銀玉器,基本是在末世毫無價值,于是直接叫人統(tǒng)統(tǒng)搬進了別墅的地下室里。老村長帶著村民足足搬了一個小時才將別墅里囤積的糧食統(tǒng)統(tǒng)搬空,大家精神上撒了怨氣,物質(zhì)上又拿到了糧食一個個喜上眉梢,紛紛表示要請陳和宇一行好好吃頓飯,但都被他婉拒了,倒是對于村民送來的幾只母雞,陳和宇沒有推卻,收著了。
叫人將捆在樹上,已經(jīng)被打的半死的蘇老板和他侄子解下來胡亂塞進車里,他們這次的任務(wù)算是徹底完成了,雖然前面被火力壓制的很慘,但好賴村里掩體很多,只有張德鷗胳膊上被流彈擦了個口子,其他人都沒什么事情。趕回水沙鎮(zhèn)時已經(jīng)過了中午,將死狗一樣的蘇老板和他侄子塞給何隊長后,陳和宇頓感一陣困意襲來,連何隊長擺的慶功宴都推辭了,只留下李文武作為代表應(yīng)付一下,自己則和王鵬等人趕回了宿舍,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這一覺挨上枕頭就一口氣睡到了夜里9點。要不是空空的肚子被外面烤肉的香氣吸引住,估計他能一覺睡到明天。
穿上衣服下樓,發(fā)現(xiàn)樓下的空地上聚集了幾個人,為首的一邊轉(zhuǎn)爐子,一邊吹牛的正是何隊長,見一臉困倦的陳和宇走下樓,他趕緊將手里的油刷子塞到旁人手里,自己則幾步迎了上去,“老陳啊,你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打算叫你們那個小胡醫(yī)生給你打強心針了!”
陳和宇白了他一眼,然后喃喃的說道“果然,現(xiàn)在除掉姓蘇的,我就是你水沙鎮(zhèn)上最恨的人了。”
知道自己說的不太恰當(dāng),何隊長趕緊解釋“沒,沒,你可別誤會,我沒這意思。你來了我水沙鎮(zhèn)甭說別的,光給我解決的難題就有一籮筐,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陳和宇也懶得聽他啰嗦,眼睛直接對焦在正一圈圈炙烤的巨大羊腿上,幾步走到火邊,繞著羊腿轉(zhuǎn)了幾圈,楞是沒舍得離開。何隊長一臉壞笑的說道,“怎么著,哥們夠意思吧?知道你下午的慶功宴沒興趣吃,專門宰了只羊送過來犒勞你們。咱還是有良心的吧?”
“恩,確實,來來,趕緊把這良心...不是,羊腿拉下一口給我嘗嘗,有日子沒吃到羊肉了?!?p> “你甭著急,這羊腿還得再烤火,來來,按照我們?nèi)獾牧?xí)慣,開飯前先要喝一碗,暖暖腸胃?!闭f著就拎出一瓶38度的蒙古王,陳和宇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他以前換過糧票的酒,于是隨口問道,“這酒你哪來的?”
“我拿糧票從鎮(zhèn)上買的啊,足足花了我5斤糧票呢!”
“喝,你可真大方,實話告訴你,這酒是前幾天我賣出去的,當(dāng)時就賣了2斤糧票?!?p> “我靠,這大爺?shù)睦锿饫飹炅宋疫@么多??!”何隊長一聽一陣驚訝,拿在手里的酒反倒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陳和宇笑了笑,“我看你何隊長也算是個直爽的人,所以也把你當(dāng)朋友,來,李棟偉,去拿瓶像樣的酒去!”
“好嘞!”李棟偉應(yīng)了一聲就跑進了樓里。
似乎是擔(dān)心不夠熱鬧,陳和宇又加了一腳,“另外把老李、老王他們沒事的都叫下來,咱們今天晚上咱吃他何隊長一頓大的!”
一會功夫,樓下就聚集了十幾個人,烤熟的羊腿被摘下后,又換上羊排,陳和宇和何隊長滿飲了一大碗后,在何隊長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聽聞后,何隊長驚訝的張開一張大嘴,然后立刻喊來小劉和他低聲吩咐了幾句。只有其他人,則紛紛端起盤子,蘸著孜然,吃起剛剛烤熟的羊肉。仲夏的夜里,幾個人圍坐在篝火邊吃著羊腿,喝著白酒,倒也落個逍遙自在。第二天一早,西市聚集了將近半個鎮(zhèn)的居民,剩下的因為空間有限,都擠到了附近的房前屋后,市場的中間就搭起了一個不高的臺子,十幾名巡邏隊員和士兵背著手在臺子外面圍城一個半圓,臺上坐了從附近五、六個村子請來的村長或是村支書,里面就包括昨天在谷家村幫過陳和宇他們的那個老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