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被站在橋西邊的王鵬等人看的很真切,但是因為距離太遠,陳和宇和霧怪的距離太近,他們誰也不敢開槍,到是迎面跑回來的劉長樹剛跑了幾米就被王鵬打在地上的幾個彈眼給嚇住了,他抬頭驚恐的看著遠處正瞄著他的黑色槍口,再看了眼陣地上幾個民兵輕蔑的表情,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儼然被當做了逃兵。任何時候,逃兵在戰(zhàn)場上都是不被接受的,發(fā)現(xiàn)自己尷尬的處境后,他嘴里低罵一聲,扭頭摘下步槍又跑了回去,這一轉(zhuǎn)身,剛好看見前一只霧怪張牙舞爪的摔入深淵。
沒想到這個從見第一眼心里就充滿了不屑的小白臉居然可以獨自毆斗一只霧怪,自己這個自詡山頭村里武力數(shù)前幾的人就這么讓人給輕輕松松給比下去了。想到這里他不近走了個神,有時候戰(zhàn)場上稍一秒的偏差就會落個非死即傷。就在他邊往前跑,眼神發(fā)愣的一秒,另一只沒只收輕傷的霧怪從尸堆里甭了出來。
這只霧怪明顯不同于一般的霧怪,他的身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些鱗片,有點像炮彈哥的雛形了。一般情況下遇到炮彈哥,一對一的近斗,人是不占優(yōu)勢的,陳和宇他們幾次和炮彈哥遭遇都是依靠地勢和它游斗。但是此刻這個炮彈哥的雛形是在正面而且很近的距離突然發(fā)難。因為劉長樹背對著西邊的陣地,陣地上的人根本看不見也沒辦法掩護射擊,此刻能始于援手的只有陳和宇了。
剎那間,陳和宇一個箭步從鐵路的南側(cè)縱身一跳,朝著炮彈哥撲了過去,手中的骨刀因為剛剛反手揮過,此刻都沒來及的倒手,他只好接著刀把前面的小配重當做拳刺,朝著炮彈哥的脖子揮了過去。正常情況下,只有那骨刀這樣堅固鋒利的武器去刺擊炮彈哥的鱗片,才有可能刺穿,但是這一次,不只是何故,在陳和宇的一擊重拳下,2人都聽到了令人牙酸的“咔嚓”一聲。
下一秒,當陳和宇接著出拳抵消掉慣性后,他剛落地站穩(wěn),發(fā)現(xiàn)那炮彈哥的脖子已經(jīng)扭成了麻花,沉重的尸體在撞擊了旁邊的橋欄桿后,沉重的摔在地上。脖子上還留著一個拳頭大小的深坑。
劉長樹驚訝地低頭看著眼前的尸體,再抬頭看看站在他前面的陳和宇,頓時心中產(chǎn)生了一股無力感,瞧著剛剛的一擊重拳如果打在人的胸口,估計不光胸骨,就連心臟都會被震碎了。
陳和宇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拳居然使出了如此大的力道,當他還在感覺剛剛是錯覺的時候,從手腕處傳來的劇痛立刻提醒他,剛剛那一拳確實是他打的。呲著牙使勁甩了半天的手,疼痛才稍稍緩解了一點。看此情景,劉長樹很自覺的將剛剛丟在地上沒有摔壞的燃燒壇拋到了尸堆上,他心里在慶幸,如果剛剛自己逃跑的時候被這哥們抓住,估計一抖手腕就給他跑到山下去了。
看著任務(wù)完成,二人一前一后的剛往回走了幾步,突然感覺腳下的橋面一陣顫抖,趕緊回頭一望,那爬在地上裝了好一陣子鴕鳥的披甲怪,動了起來。陳和宇也顧不上其他了,趕緊朝對面的王鵬做了個點火的手勢。
“呯呯呯”三發(fā)曳光彈從他們旁邊飛過,精準的打在濕度上一個破壇子上,‘“轟!”揮發(fā)的汽油頓時騰起了火焰,因為有橡膠碎片和蔗糖,所以火焰燃燒的異常劇烈,一會功夫尸堆上就騰起了滾滾濃煙。幾乎就在二人馬上要沖回西岸的最后一顆,那披甲怪完全直立了起來,它的身上已經(jīng)看不到之前還覆蓋著血肉的地方,連腹部都已經(jīng)長出了褐色堅硬的甲片。
這一次,披甲怪的臉變的更加丑陋,原本還保留的眼睛徹底消失了,整個臉部被三條交叉的巨大裂口所占據(jù),每條裂口中都長滿了鋒利的尖刺,伴隨著巨大的喘息聲,這裂口一開一合。之前用來纏繞尸體的觸須徹底退化成了它腹部的腹足,整個形態(tài)頗與蜈蚣有幾分相似。
不等陳和宇命令,守在橋頭的小韓第一個發(fā)起了攻擊,40毫米的機關(guān)炮將炮彈如雨點般朝著披甲怪的臉部砸去,緊跟著就是童澤文等人操作的高射炮,頓時炮彈爆炸的火球就籠罩在了怪物的臉上。看的出,這里確實不如其他地方保護的好,傾斜了上百發(fā)的炮彈后,披甲怪吃疼的大叫一聲,用后部的身體伏在地上一躬身,如要經(jīng)過的眼鏡王蛇一般,將前半截身體抬了起來。
這一下,原本打出去的炮彈都砸在它腹部的堅硬甲片上了??粗鴮γ鎺缀跏歉呗柸朐频木薮笊碛?,在對岸的眾人都被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壓的喘不過氣來,他們猶如螞蟻與大象一般,在這巨怪面前簡直太渺小了。
“嗷!”一陣驚天動地的巨吼從巨怪嗓中吼出,巨大的叫聲在整個山谷中反復(fù)回蕩,猶如巨浪擊打在眾人心中,好幾個民兵見此情景,嚇的當時就坐倒在地。
幾個鼓包游動著,從巨怪的腹部向上升起,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它的肚子里爬行一般,當這些鼓包上升到巨怪的咽部時立刻消失了,下一秒,巨怪唇顎如一朵可憎的霸王花一般突然撐開,幾個包裹著紫色粘液的圓球被噴了出來。
這幾個圓球在空中劃出一道紫色的軌跡,朝著西岸的陣地就砸了過去,沒待眾人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分別砸在民兵掩體前面和裝甲車前,鐵路南邊的掩體則直接被一個圓球砸個正中,后面的幾個民兵除了一個面前躲開外,剩下的2個人直接被粘液罩在了里面。
當粘液退卻,剛剛還好好的兩個人已經(jīng)在痛苦的嚎叫中蜷縮在地上,他們的背部以一種詭異的姿勢高高隆起,四肢則在劇烈的抽搐中扭曲變形,只是一眨眼的功夫,2人身上的皮肉就變成了灰白色,頭上的毛發(fā)如水般迅速的溶解脫離,嘴巴從正中裂開了一條駭人的口子,直達額頭,眼睛則被擠壓的成了兩個小洞。
“啊啊啊.....咯咯咯”這2人就這么在其他人面前從普通人變成了丑陋的霧怪。見此情景,陳和宇立刻舉起步槍就是兩槍,但是因為2個霧怪劇烈的扭動,子彈都沒有集中要害。王鵬又緊跟著補了幾槍,才將二人擊殺。
就在眾人的驚恐中,鐵路左邊又發(fā)出一陣驚呼,剛剛一個倒霉蛋慌亂中裸露的胳膊上被飛濺的紫色液體沾染,他的胳膊上出現(xiàn)了一大片冒著紫煙的區(qū)域,皮膚也在快速的溶解著。他驚恐的朝周圍的同伴求助,但是眾人眼中只剩下了恐懼,紛紛躲閃,慌忙間一個民兵在后退時摔倒在地,被那個倒霉蛋揪住,他大喊著“救命!救命!快幫幫我!”
“放開!放開我!你自己死遠點,別傳染我!”
“快幫幫我!我不想死!”那個倒霉蛋猶如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就不愿松手,糾纏間自己胳膊上的紫煙竟也沾染到了另一人的身上。
這下,兩個人都糾纏著摔倒在一起,在地上掙扎翻騰,緊接著紫煙越來越濃,他們身上的皮膚猶如遇熱的巧克力般被甩的到處都是。
“我的媽呀!我不干啦!”不知道民兵中誰喊了一聲,將步槍一扔,扭頭就向身后的草叢跑去,有帶隊的就有跟著的,轉(zhuǎn)瞬之間,民兵的士氣就在這可怕的傳染中土崩瓦解了。眾人求生的意愿就連劉長樹在后面的鳴槍警告都忽略了。見此情景,他也只好撒開腿往后跑去。
見此情景,陳和宇和王鵬也深知防線崩潰了,趕緊召集自己身邊的隊員和不遠處的小顧沖向小韓的裝甲車。當小韓啟動裝甲車倒退時,看到跑路的小風(fēng),順手讓他也鉆了上來。辛辛苦苦抵御了半天的防線就在披甲怪的幾口濃痰中土崩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