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魷魚須子變面條了!”陳和宇忍不住譏諷道。
“不,這不對!不可能是這樣,一定是哪里出錯了!”主宰者憤怒的大喊著,它還在不停的甩動自己的腕足,但那幾條再生出來的腕足如同營養(yǎng)不良一樣,一直軟踏踏的。
“我明明吸收了奎里努斯,所有融合的鑰匙都齊備了,怎么會?不可能!”
“要不,我給你點時間,你先再計算計算?算錯一個小數(shù)點,代價可是慘痛的。”
“去死!”主宰者被陳和宇的嘲諷氣的再次將剩余的幾條腕足甩了過來,但是不出意外,在陳和宇增強化的“人肉聲吶”面前,毫無威脅,他只是一閃,就輕松的化解了攻擊,然后揮起骨刀,只一個來回,又有兩條腕足飛了出去。
“我提醒你啊,能用的魷魚須子可不多了?!?p> “可惡!”看到自己的腕足只剩下可憐的幾條,主宰者也有點含糊了。它腦子里使勁回憶著自己的進化過程,終于在最關(guān)鍵的地方,也就是陳和宇遞給他“鑰匙”的時候,因為視線阻擋,它沒親眼看見陳和宇從指揮者體內(nèi)取鑰匙的過程。
“你!是你!一定是你!”主宰者大喊著,劇烈扭動著身體,地下不停傳出根系斷裂的“嘭嘭”聲,看著架勢,恨不得立刻從地里跳出來。
“是我什么?”見此情景,陳和宇微微往后退了幾步。
“你沒有把全部的奎里努斯交給我!對不對!你一定私藏了我的鑰匙!”
“bingo!沒錯!就是小爺我!”發(fā)現(xiàn)被對方猜出了答案,陳和宇得意的說道。
“看來我真是低估你這個貢品了。好,只要你把剩下的奎里努斯交給我,我保證不殺你?!?p> “你以為我傻嗎?也不知道剛剛是誰,編了一籮筐的假話騙我,再說了你可不一定能殺掉我!”
“你死定了!”自知“兔子不會永遠上當(dāng)”的主宰者,索性徹底暴露殺意,憤怒的大叫著,將自己剩下的幾條腕足同時從幾個方向甩了過來,但再一次被陳和宇一個跳躍,躲開了鋒芒,除了被他輕松砍掉了一條以外,其他的幾條腕足只在地板上砸出幾個深深的凹槽。但是,顯然這次的攻擊沒有那么輕松結(jié)束,當(dāng)他的腳步剛落地,還沒站穩(wěn)時,主宰者突然長大嘴巴,一股濃煙從它嘴中噴出,接著在濃煙之后就是一股紫色的液體。陳和宇在以前大橋保衛(wèi)戰(zhàn)時,見過類似的東西,深知那些被這紫色液體噴著的民兵最后的下場。于是,他趕緊接著落地的慣性,連續(xù)朝旁邊翻滾了好幾下,但就這樣,他的鞋面上還是被濺到了幾滴,“嗤嗤”隔著厚厚的靴子,陳和宇還是感覺到了腳趾頭上傳來的灼熱感。
“我去!”他立刻有骨刀一揮,將靴子的表面削掉一片?!拔艺f你惡心不惡心,居然還帶吐口水的,你這是多久沒刷牙了?”
“刷貧嘴的臭蟲!”主宰者這一次改變了策略,它朝陳和宇噴出的毒液,不再是一注,而是改為了一團一團,這大大增加了陳和宇躲避的難度。不得已中,陳和宇只得將精神高度集中,隨著血液大量在腎上腺素的助推下流入大腦,陳和宇眼中的景物也發(fā)生了變化,所有物體的輪廓好像被人用筆重新勾勒了一邊,外形和軌跡變的異常清晰,而且那主宰者噴出的毒液彈飛行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伴隨著自己的觀察能力增強,他的喉嚨里似乎產(chǎn)生了一股氣流沖擊般的感覺,為了緩解喉嚨的不適,他趕緊嘗試著將這股氣流上提,希望趕緊將氣流排出體外。
“嚯~!啪!”當(dāng)這股氣流被陳和宇終于清出嗓子時,發(fā)生的事情,讓他和主宰者都始料未及,一股氣流從嘴里出來后,居然凝聚成了一個小小的氣團,然后以飛快的速度朝著主宰者沖了過去,那氣團速度之快,幾乎用肉眼都能看到周圍霧氣被擠壓、推開。
主宰者也被突然出現(xiàn)的狀況嚇了一跳,它趕緊揮動自己僅剩下的幾條腕足,試圖將這股氣團抽開,但那氣團在撞上腕足的一瞬間,就將巨大的能量釋放在了其上。腕足上的皮肉似乎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瞬間就被擠壓出一大片凹陷,接著一聲脆響,腕足在巨大的聲音中被彈開了。
“什么!你!你怎么會?!”主宰者這一次徹底猛了,如果說陳和宇之前能辨別聲音軌跡,預(yù)測物體運動的能力還算是融合后產(chǎn)生的比較初級的能力的話,這種用聲波擠壓空氣,進而將能量發(fā)射出去的能力就已經(jīng)非常高級了。
“你,你不止融合了提純的火種對不對?是不是我的奎里努斯也被你偷吃了!回答我!”
“你說這個嗎?”陳和宇掏出自己的腰包,將那個自己偷偷藏起來的原核拿在手中晃了晃。
“不,她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沒有把實情說出來!她到底還隱藏了多少秘密!”主宰者看見自己被偷走的東西,居然發(fā)出了一連串的質(zhì)問,但顯然不是針對陳和宇的。
“有多少秘密,你想知道嗎?那可是我們夫妻間的事情哦,不足為外人道也?!?p> “可惡!看來沒有你手中的鑰匙,我想單純靠自己的力量得到它是不可能了?!?p> “怎么?你不靠自己還能靠誰?”沒等陳和宇問完,主宰者的聲音已經(jīng)給了他答案,一聲刺耳的尖嘯聲,從它的嗓子中吼了出來,緊接著迅速擴散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周圍建筑的緣故,主宰者的尖嘯著聲被反復(fù)的反射擴大,讓陳和宇聽起來感覺仿佛周圍的濃霧中還藏了一票它的兄弟一樣。
“不好!”陳和宇心中暗道,這聲音他太清楚了,和指揮者打過好幾次交道的他,知道每次指揮者召喚周圍的霧怪時,就是發(fā)出這樣刺耳的聲音。而且,長期以來指揮者對于他們來說最難纏的就是可以沒玩沒了的召喚霧怪,然后讓霧怪對他們?nèi)浩鸲ブ?p> 低頭看了眼自己步槍中的子彈,如果來個三、五只的話,他勉強還能對付,但如果來的太多,那他只有當(dāng)魚肉的份了。
“哈哈哈,怎么了?你的嘴怎么啞巴了!嚇破膽了吧?”主宰者停止喊叫后,得意的笑了起來。
“哼,你就不怕霧怪群來了,把我手里的鑰匙吃掉?然后和你搶奪主宰者的資格?”
“霧怪?好沒創(chuàng)意的名字,我認為你叫他們吞霧者更合適一些。你忘了嗎?我本身就是繼承的那個丑陋的高價吞霧者,就是你一直所說的指揮者,在一個指揮者面前,其他吞霧者只有服從的份,你以為它們會像人類一樣爾虞我詐嗎?不,它們更像是一群螞蟻,在高價吞霧者面前,只有絕對的服從?!?p> 沒等主宰者說完,陳和宇已經(jīng)隱約聽到周圍似乎有東西在靠近了,他腦海中如同雷達一般,不斷的聲音進行掃描和解讀,很快就講來者的數(shù)量和方向清晰的展現(xiàn)在了腦海中。
“吞霧者也好,霧怪也罷,都只是個稱號,我問你,你就不怕自己招來的不是霧怪,而是霧怪的天敵?”
“天敵?吞霧者還有天敵?哈哈哈,你嚇我嗎?除了人類,這世界上還有誰能和吞霧者周旋一二?”
“有啊,如果按進化論的角度講,我至少看見過另一條進化樹上的生物,似乎非常喜歡獵殺霧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