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李延明像上次那樣把車停在了李奈他們公寓樓下的左側門,并像上次那樣蹲點,只是這次他換成了休閑裝。
“李奈,介意一起喝杯咖啡嗎?”李延明一如既往露出好看的笑容。
李奈當然知道他這次是為什么而來的,因為心里多多少少對他有點歉意,所以就答應了,最后李延明選了一個比較高檔的咖啡廳坐下來。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找你嗎?”李延明突然淡淡地說了一句。
“出國的事,你想知道原因,是嗎?”而李奈就顯得比較拘謹。
“呵呵,也不全是。”
“那是什么?”
李延明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嘴角輕輕上揚,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藍色的精致小盒子。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崩钛用餍α诵φf。
而李奈瞪圓了眼,表示很吃驚。
然后李延明打開了盒子,里面是一條看似做工精致的銀白項鏈,繼而盯著李奈脖子上戴著的那條魔方吊墜項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繼續(xù)說道。
“我知道你已經有一條好看的項鏈了,也不一定看得上我這條,但我還是希望當你哪天丟失了項鏈的時候,你還有我這條項鏈可以替上,”
李奈聽得有點云里霧里,隨后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戴著的那條項鏈。
“你是說這條嗎?這條是我男朋友送給我的,漂亮吧?!北緛碛行┚兄數睦钅芜@時卻可以毫無顧忌地笑了起來。
那條魔方吊墜項鏈就真的像徐晨逸所說的那樣,戴著它就可以安心許多,就像徐晨逸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一樣。
“你跟你男朋友感情很好嗎?”
“嗯,我們在一起有三年了,他長得很帥,以前讀書的時候還是全校女生的理想對象呢,呵呵,你說夸張不夸張?!?p> “是挺夸張的,不過聽你這么一說,我就更想見見你那位男朋友的廬山真面目了。”
“呵呵,是嗎?我手機里存有我倆的照片,我給你看看?!?p> 李延明心里明顯有些不愉快,可是他一旦看上了哪個女孩他就不會輕易放棄,因為他覺得愛情都是有保質期的,而愛情也都是靠感覺發(fā)酵的,況且李奈跟她男朋友都相處了這么多年了,彼此早就失去了心動的感覺,只要他稍微努力爭取一下,李奈跟她男朋友很快就會分開,到那時候陪在李奈身邊的人不是她男朋友,而是他。
看到徐晨逸的照片后,李延明突然心生一計,他想找個機會多跟李奈相處,于是就想到了明天晚上在漢方酒店有個小型的酒會,雖然一般他都不怎么參加這種小型的酒會,不過此刻卻很感興趣。
他邀請了李奈參加明晚的酒會,故意找借口說他找不到女伴,然后向李奈發(fā)出求助,而李奈為了彌補對他的歉意,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后才答應,李延明不禁偷偷地暗喜了一下,看來這招還是挺管用的。
第二天晚上,李奈穿著李延明送的禮服,一身驚艷地出現在酒會上,引得在座許多人紛紛投來驚嘆的目光,李奈穿著一身雪白的裙子,像天使一樣,裙子上的圖案仿佛就像冬日里飄落的雪花,美好得無可挑剔,純粹得令人遐想。
這時,優(yōu)美的音樂響起來了,大家紛紛跳起舞來,優(yōu)雅的女人,紳士的男人,夢幻的燈光,如醉的旋律,李延明半攬著李奈纖瘦的腰,另一只手則握住她,一場夢幻的華爾茲就這樣開始了。
正當李延明陶醉在與她共舞時,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拉走了李奈,李延明頓時愣住了,瞪圓了眼盯著眼前這個名叫“徐晨逸”的男人。
李奈也驚呆了,她不知道徐晨逸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是穿著一身灰色的運動服,汗水**了他的背,汗珠大串大串地從他的額頭上滾落下來,在場的人紛紛停下華爾茲的舞步,駐足觀看這場突如其來的“鬧劇”。
“你怎么也來了?”李奈忍不住好奇問道。
“我再不來你就該被別人拐跑了?!毙斐恳輴汉莺莸囟⒅钛用鳌?p> 而李延明也不甘示弱,眼神堅定而犀利,一副“誰怕誰”的樣子。
“不好意思,徐先生,李小姐今晚是我的女伴,請你放手?!?p> 徐晨逸的嘴角上揚,露出邪邪的笑容,而李奈已經好久沒見過他這樣笑了,就像他們當初剛認識的那樣,總是擺著一副“壞小子”的模樣,而每次見他這樣笑,李奈就會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李先生,該放手的是你吧,沒經過我允許就讓我女朋友給你當女伴,作為君子之約,這是不是有點過了?而且天下美女那么多,以你的能力,怎么偏偏就挑選了一個有夫之婦的女人給你當女伴呢?你到底看上她哪點了?”
李延明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手指半蜷著,指關節(jié)的骨骼仿佛都要突了出來,在安靜的空氣中狠狠撕張著,眼神里滿是敵意,徐晨逸的那一番話明顯是把他惹怒了。
“對!我就是喜歡她!那又如何?我能給得了她想要的一切,但你呢?聽說現在都還只不過是公司里一個不起眼的小職員,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還憑什么要她跟著你一起受苦?!”
李奈瞪圓了眼盯著他,完全說不出話。
“我他媽??!”說著,徐晨逸就一個拳頭揮了過去,把李延明狠狠地打在了地上。
李延明也不甘示弱,奮起反抗,一個拳頭就朝他揮了過去,本來坐在他身上拼命壓制著他的徐晨逸就被打得翻了過去,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鼻血止不住地溢了出來,而李延明的嘴角也有些紅腫。
李奈嚇得哭了起來,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最后,在眾人的阻止下,他們兩個被強行拉開了,而且分開的時候還不忘惡狠狠地盯著對方,恨不得往對方臉上多踹兩腳才能解氣。
十分鐘后,李奈把徐晨逸拉到了一個公園的長椅上坐著,來得時候還在藥店里買了些醫(yī)療用品,并且還跟工作人員要了些冰塊。
李奈一邊幫他處理傷口一邊用哭腔責怪他,不知是生氣好還是心疼好,三年了,她從沒見過他打架,也想象不到他受傷后會是什么樣子的,那個樣子她能不能接受。
“?。√?!”雖然鼻血止住了,可他的臉頰還是有些紅腫,一碰到冰塊就疼得更激烈。
“知道疼還打架,那么能打怎么不去練拳擊,打死算了,起碼還能有點賠償金!”李奈生氣地嘟著嘴。
“還不都是因為你,都不跟我說一聲就跟別的男人去參加那什么破酒會,你了解那個人嗎?你知道他為什么要帶你去嗎?還不是為了想泡你!”徐晨逸生氣地說道。
李奈敷著敷著就輕輕地摁了下他的臉頰,痛得徐晨逸嗷嗷大叫。
“輕點!輕點!”
“誰叫你話那么多!”
“?。√?!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