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題詞作畫
見此狀,秋一白就放心多了,捏著鼻子蹲下身,看了一眼劉平欲手中的扇畫,畫得倒還真像那么回事!
“這扇子畫得不錯(cuò),只不過拿在你手上就浪費(fèi)了,好自為之吧,告辭!”
秋一白說完,站了起來,轉(zhuǎn)身折了回去。
燈會上,唐伯虎眾人真著急的等待著秋一白,施靜怡牽著小月,也一臉著急的朝秋一白離去的方向眺望,急道:“唐公子,秋公子他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
會不會有事?唐伯虎怎么會知道,身為吳門之人,這劉平欲家的公子什么情況他也是知道的,那就是一個(gè)成天只知道帶著一群手下到處打架鬧事的混混,秋一白雖說不是讀書人,可也和一介書生無異,跟他們?nèi)ゴ蚣埽遣皇撬退绬幔?p> 小月發(fā)出了聲聲啼哭聲,說道:“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秋公子!”
文征明剛把周儒林給叫了過來,唐伯虎就急忙迎上上去:“周老板,拜托讓你的幾個(gè)家丁幫忙找下我秋賢弟,他被劉平欲給帶走了!”
周儒林鄒了一下眉頭,雖說劉家平時(shí)也和他有生意來往,但是唐解元的面子,他可不能不給,急忙吩咐幾個(gè)家丁四處去找。
“哎呀,唐兄,你們幾位不看燈會這是在干嘛呢?”秋一白手里拿著一串臭豆腐,站在眾人身后,奇怪的問道。
施靜怡急忙迎了上去,上下查看了一下秋一白:“秋公子,你沒事吧?”
秋一白把雙手抬了起來,轉(zhuǎn)了一個(gè)圈:“你們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施小姐,不是都告訴你了嗎?那幾個(gè)小子還真不是我對手,那邊小攤上賣的臭豆腐不錯(cuò),要不要來一串?。俊?p> 唐伯虎哈哈一笑,拍了秋一白一巴掌:“賢弟,你這可真是膽大啊,你不知道啊,劉平欲那兩個(gè)手下可是混混中的高手,你使的什么招數(shù)?能從他們手中逃出來!”
那混混有些招式倒是沒錯(cuò),可就這也算得上是高手?難道是點(diǎn)擊棒太厲害了?
秋一白一笑:“這個(gè)當(dāng)然是使出了我祖?zhèn)鞯慕^世神功,這倆小子經(jīng)不住我的一招,小弟我是能文能武,文武雙全,乃是這世間少有的極品人才!”
秋一白一陣神吹,當(dāng)然是誰都不信了,不過既然沒事那就好。
“賢弟,以后有這種事記得先叫我們,你看看,這讓我們擔(dān)心得?又麻煩周老板了!”文征明呵呵一笑。
秋一白對著周儒林行了一記抱拳禮:“我這也不是怕這點(diǎn)小事掃了大家的興致嘛?多謝各位,多謝周老板了!”
周儒林憨厚的的一笑:“大家都是朋友嘛?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經(jīng)過這一小插曲,眾人賞燈的興致倒是沒受多大影響,等了一會,下山去買筆墨紙硯的家丁也上來了。
唐伯虎借了一位賣折扇小哥的桌子,擺好宣紙,磨好墨,大小狼毫一字?jǐn)[開,很有架勢。
施靜怡喜歡詩詞書畫,有能見識到唐伯虎唐解元親自作畫的這一幕她定然不會錯(cuò)過,站在秋一白旁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唐伯虎的畫,祝枝山的字,而文征明卻在各個(gè)方面都有所建樹,字畫詩詞樣樣精通。
唐伯虎大筆一揮,開始作畫,而文征明則是靜靜的在一邊看著唐伯虎的畫意,心中開始盤算自己該怎么畫?
“那時(shí)節(jié),圓月下,花叢間,有情之人在嬉戲,下落的片片梧桐葉,輕紈小扇···”
秋一白詞中的意境一氣呵成,收筆,唐伯虎滿意的看了一眼,把筆交給文征明:“征明兄,到你了!”
文征明接過狼毫,輕握手中,在宣紙的另外一端,開始作畫。
文征明畫的則是月下垂柳,滿庭蝴蝶,還有那遠(yuǎn)去的帆船和站在岸邊輕揮小手的姑娘。
秋一白也跟施靜怡一樣,眼睛都不敢閉一下,唐伯虎和文征明這兩位大師作畫,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畫畢,文征明放下筆,細(xì)細(xì)的看了一下已經(jīng)完成的整幅畫,問道唐伯虎:“唐兄,怎么樣?”
唐伯虎點(diǎn)點(diǎn)頭:“征明兄這畫功更加了得,這離別的畫面竟然如此生動?!?p> “唐兄你的月下嬉戲也很有意境啊,圓月當(dāng)空,有情人花間做戲,這美好的畫面已成回憶,令人惋惜?。 蔽恼髅饕矅@道。
總算是輪到祝枝山了,能在眾女面前露一手,祝枝山早就等不及了,看了一眼秋一白寫好的詞,調(diào)好狼毫開始題字。
祝枝山擅長的書法有狂草和楷體兩種,這里,他用上了十分嚴(yán)謹(jǐn)?shù)目w,有些晉唐人的古雅之氣,沒一會,《琵琶仙.中秋》就落筆在畫有唐伯虎和文征明畫作的宣紙之上。
“成了,唐兄、征明兄、秋賢弟,幾位姑娘,允明這字不掃各位的興吧?”
等墨跡一干,施靜怡就迫不及待的拿了起來,細(xì)細(xì)的看了幾遍。
“好詞好畫好字,能見幾位才子這等佳作,靜怡也不枉這趟蘇州之行了!”施靜怡細(xì)細(xì)又看,又把詞結(jié)合著畫讀了一遍:“秋公子這詞以景寫情,上片寫實(shí),下片寫虛,現(xiàn)實(shí)與回憶結(jié)合,其意之美,其實(shí)之悲,其情之苦,足以震撼一切心靈。一生一代一雙人,記那時(shí),明月下,垂柳絲;花之間,滿庭蝴蝶,只影而今,物是人非,著實(shí)可嘆!”
秋一白雖說是在濫竽充數(shù),豬鼻子插根大蔥在裝象,但看著畫境,還真像那么回事,這副作品一賣,應(yīng)該大有人買吧?
唐伯虎扇著折扇,對施靜怡說道:“想不到施小姐居然能理解的這么深刻,不如你也在這上邊題詩一首?”
施靜怡急忙把畫放下,擺擺手:“豈敢,小女子才疏學(xué)淺,怎么能和幾位才子相提并論,此等佳作,萬不可毀壞才行?!?p> 秋一白呵呵一笑,說道:“施小姐是在謙虛吧?”
施靜怡微微行了一禮:“靜怡并非謙虛,說的實(shí)在是實(shí)話,秋公子的才華果然是讓人驚嘆,靜怡佩服不已!”
文縐縐的客套話,說多了也是沒用,秋一白呵呵一笑,謙虛的回了一句:“我這和江南四才子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提也罷,趁時(shí)候還早,人還多,咱們不如就地把這畫作給賣了!”
祝枝山一想,說道:“這上邊有咱們四人之作,題誰的名字是好?”
“當(dāng)然是唐伯虎唐解元的啦,有他的名字,可值千金!”秋一白脫口而出。
唐伯虎急忙拒絕:“不可,萬萬不可,這詞出于秋賢弟之手,而我和征明兄的畫又因詞而生,這歸根結(jié)底還是秋賢弟你的功勞,不如就題秋賢弟你的名字吧?”
“同意!”文征明舉手同意。
祝枝山微微一笑:“那我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