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一個高官?”秋一白一愣。
“是啊,我都沒見過知府大人有這么大的排場,肯定是比知府大人還要大的官。”小月把袖子放了下來。
看來世京城來人了,秋一白心里想到,比知府還要大的官,可能是欽差大臣之類的,這倒是個機會,得去會會這個排場很大的大人。
吃過早點,秋一白吩咐了一聲,然后就跑了出去,直接去了柳鎮(zhèn)的衙門。
果不其然,今日的衙門有很多的官兵把守,而且防守得很嚴密,看來里邊還的是有什么大人物。
秋一白想起自己手上還有唐伯虎書畫,心中生想了一出,要見這位大人物,手里沒有一點像樣的東西怎么行?唐伯虎的書畫有名,以贈畫只命進去應該不難。
秋一白想著,又急忙回到家里,把前幾天從唐伯虎那里帶回來一幅還沒有兌換的山水圖拿上,又折回到衙門。
這下秋一白整理了一下衣服,直接往里邊走,但是剛到衙門門口,就被士兵攔住了去路:“大膽刁民,干什么的?”
“我···我來找知縣大人的?!鼻镆话籽b作很害怕他的樣子:“咦?今天這里的捕快怎么變成軍爺了?”
“應天府來的巡撫大人在里邊,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趕緊滾開?!?p> 是巡撫大人?這巡撫大人排場這么大,手下還可以隨便欺負人,八成不是什么好官,至少不會那么好,電視劇上不是經(jīng)常這么演嗎?拼一把希望電視劇里邊的這些情節(jié)真的不是那么假。
“各位軍爺,我真的是有要事要找知縣大人,麻煩你個通融通融,報個信?!?p> “滾滾,都說了不能進,等巡撫大人走后你再來。”
這個時候,只要吵聲大,就能引起里邊的人主意。
秋一白放大了些聲音:“軍爺,我真的有要事要找知縣大人,真的有要事······”
這名士兵直接拔刀:“再不走,我可就對你不客氣啦!”
衙門里邊,蔡中興正一臉討好模樣的跟著巡撫大人走,聽到外邊一陣吵鬧,心中不滿,對旁邊的一名捕快說道:“去外邊看看,什么人再吵?沒看見巡撫大人在這里嗎?”
“回大人,小的剛才看過了,是秋一白,他說有要事要見大人?!辈犊旎卮鸬?。
“這個秋一白,怎么這個時候找上門來了?他有什么事可以以后再說嘛,快去把他趕走?!?p> “是!”捕快回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要出去,但是立馬就被巡撫大人給叫住了。
“外邊吵得這么厲害,說不定真的有什么要事,蔡大人,還是讓他進來吧?!?p> 蔡中興急忙應道:“是!”
秋一白看見捕快出來,就知道事情差不多了,停止與士兵的拉吵,說是拉吵,道不如說這士兵被秋一白給玩弄了,巡撫大人在里邊,有人要是硬要往里邊闖的話,這士兵可是有權利殺人的,他本也想殺人,只是現(xiàn)在倒是被秋一白弄得連刀都拔不出來。
這捕快,秋一白看著有些眼熟。
“秋一白,巡撫大人讓你進來?!?p> 秋一白把快被自己弄昏了頭的士兵給扶正,再弄了一下他頭頂?shù)拿弊樱骸败姞?,巡撫大人都讓我進去了,我是不是可以進去了?”
士兵搖晃了幾下腦袋:“快被你小子給繞暈了,進去吧?!?p> “多謝軍爺!”
秋一白跟著捕快進去,這捕快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感覺像是有仇一樣,這下,秋一白可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之前去客棧撒潑的那伙捕快的頭嗎?
“原來是你,易星易捕頭。”
易星哼了一聲:“秋一白,你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我可告訴你,今日應天府巡撫大人可在里邊,你可別想那天一樣胡說八道?!?p> 秋一白一臉的無辜:“怎么是我胡說八道呢,明明是你說這蘇州城是你的,我又沒誣陷你?!?p> “你···”易星想起這件事來就氣:“這件事不許你再說,你要是再提起來,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到了衙門內(nèi),正堂上,坐著一位身穿一品官服的男子,留著一撮胡須,看樣子應該有五十多歲的樣子。
秋一白抱拳鞠躬行禮:“草民秋一白,拜見巡撫大人?!?p> 蔡中興見狀,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大膽秋一白,見到巡撫大人還不下跪行禮?”
本來這種場合,確實要下跪行禮的,但是秋一白明顯做不出來。
“蔡大人,無妨,這小子看著是秀才,秀才無需行此大禮?!睉煅矒釁侵拘裾f道。
“可是大人,此人名叫秋一白,并非秀才,他此舉,屬于大逆不道?!?p> 吳志旭本以為秋一白是秀才,所以才站著行禮:“噢?秋一白,蔡大人此話當真?”
“回大人的話,蔡大人此話屬實,只是草民從未與官接觸,所以才如此行禮,還請大人責罰?!?p> “呵呵,你這人倒是有點意思,你手中拿的是什么?”吳志旭看見秋一白手中拿著紙卷,問道。
“這是一幅唐伯虎的真跡,是草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得來的,本來是想來獻給蔡大人,感謝他一直以來為本地發(fā)展盡心盡力的,可是沒想到大人你也在,那草民只好將此畫贈與巡撫大人了?!?p> “噢?唐伯虎的真跡,我看看!”
秋一白上前一步,把手中的書畫雙手奉上。
吳志旭也是喜歡書畫之人,他的家中也收藏了不少名家之作,只是唯獨沒有唐伯虎的,這次來蘇州,他也打算帶幾幅唐伯虎的畫作回去。
蔡中興也湊上來看。
“蔡大人,此畫確實是唐伯虎的真跡,而且屬于上等佳作啊,這位小兄弟是來將此畫贈與你的,你還不快收下?”
蔡中興連忙行禮:“不敢不敢,此畫乃是上品佳作,下官萬萬不敢收,還請吳大人您收下,這也算是下官的一點心意?!?p> 秋一白暗暗笑了一聲:“這個知縣大人,還真會順手推舟,明明是自己的畫,還說是他的心意。”
吳志旭細細看了又看之后,把畫收了起來:“那好,你們的一片心意,本官就心領了?!?p> 吳志旭好像想起了什么?對秋一白說道:“你叫秋一白?”
秋一白行禮道:“草民正是秋一白,大人您認識我?”
吳志旭揉了一下腦袋:“你先等等,讓我想想,這個名字,我肯定是在哪聽過的,咦?怎么一下子想不起來了呢?”
蔡中興也是一愣:“大人,他只是客棧一名伙計而已,您聽到名字,應該不是他吧?”
吳志旭搖頭,繼續(xù)問道秋一白:“你去過哪些地方?”
秋一白一愣,這巡撫大人為什么要這么問?難道是因為清風寨山賊的事?
“我就在蘇州城,還有去過杭州!”
“杭州?我想起來了,我上月在杭州,遇上了孔衍圣公孔德炎老先生,他跟我說過你的名字,你是不是做了一首詩《俠客行》”
這么一說,秋一白就明白了,原來是孔老先生跟巡撫大人說的自己的名字。
“正是草民所做的《俠客行》,只是拿完在云巖山?jīng)]來得及跟孔老先生好好聊聊,他就急著去杭州。”
“你那首詩的有沒有寫出來?”
“噢,被唐伯虎寫成字畫,但是它被人買走了,不在我手上了?!鼻镆话桌蠈嵒卮鸬溃粗@巡撫大人激動成這樣,肯定是非常喜歡那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