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水獸失去了方向感,便只會亂殺亂砍,宮凝歡并非戀戰(zhàn)之人,又哪里會跟它在打下去,當(dāng)下便借著輕功攀上峭壁朝崖頂?shù)姆较蝻w去。
水獸很快循著聲追上來,伴隨著怒吼追擊上來,水獸無法攀附上去,但卻會用它的巨掌狠狠地拍擊她攀附上的那一側(cè)峭壁,瞬間抖落下來無數(shù)碎石,再被它揮掌一陣亂飛上去,宮凝歡迅速避開的同時還得預(yù)防掉下去的危險,并且又要找機會攻擊底下的水獸,便攀得有些吃力,并且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峭壁搖搖欲墜,快被水獸打落下去。
宮凝歡一咬牙,踩著隨時滑落下去的碎石用力一蹬,想使盡全力飛上去,但一塊巨石從頭頂上迅速滾落下來,宮凝歡迅疾側(cè)身一避,與此同時水獸猛地抬起巨掌朝她發(fā)出聲響的方向再次投射水光上來,宮凝歡暫時無法飛上去,只得迎面出擊,但剛沖水獸攻擊了沒幾下,腰身忽然被一條冰涼用力的尾巴用力一勾,宮凝歡低頭看見是南顧的龍尾,知道他是要把自己帶上崖頂,便借勢狠狠地踹了一腳碎石往水獸身上打去,還不忘砸去一道紅光,趁著水獸避開的那節(jié)骨眼,她這才抓緊了南顧的尾巴迅速往上飛。
南顧的速度很快,不過眨眼間工夫,宮凝歡便飛上了崖頂,她趴在冰冷的懸崖上,氣喘吁吁地仰著頭觀望頭頂上的狀況,只是不如她所愿的是,放眼望去視野一片幽暗,唯有懸崖底下還在回蕩著水獸的吼叫聲。
突然,水獸的叫聲停了。
宮凝歡低頭四下一望,才看到南顧不知什么時候沖下去的,此時正飛上來,褐金色的雙眸剛剛褪去殺意,而身后的兩只肉翼雄厚有力地揮打著,疾風(fēng)一般飛了上來。
宮凝歡盯著飛上來的南顧真身看了片刻,南顧卻轉(zhuǎn)瞬失去了氣勢,軟趴趴下來,像是很怕往底下望下去,可剛才沖下去的那個人又是他。
宮凝歡稍微緩了緩呼吸,正想要開口的時候,南顧把一開始便緊緊攥著的藥瓶打開了,一過來就用龍翼扒開她身上的白色披風(fēng),宮凝歡按住他的龍翼,低喘道:“我沒事?!?p> 南顧盯著她,褐色的眸子那樣清澈漂亮,又深深地,透著一股幽光,像是能穿過人心:“我看到石頭打到愛妃身上了。”
宮凝歡沒妥協(xié),反而還挺平靜地站了起來,低聲說:“現(xiàn)在不是療傷的時候,我們得先離開這里?!?p> 南顧沒動,宮凝歡看著他又很冷靜地重復(fù)了一遍:“殿下,我們先離開這里?!?p> 南顧眨了眨眼睫毛,攥著藥瓶沉默了一會,又默默地跑回去把包袱拿上。宮凝歡這才往懸崖那邊走去。
五獸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只,而且是被南顧打下的。
宮凝歡小心警惕地走進那幽深的石洞里頭,一邊低聲打聽:“殿下殺了那只水獸是嗎?”
南顧跟在她身后默默地“嗯”了一聲,能聽到龍翼時不時拍在地上的啪嗒聲。
“殿下不是怕高嗎?”宮凝歡問這話時,語氣漫不經(jīng)心的,似乎只是那么隨口一問。
南顧倒是沒怎么多想,但回答的口氣卻有些陰涼涼的,和平時的木訥不同:“它拿石頭砸愛妃?!?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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